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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完美夫君,我不要了 3912 2025-02-10 16:5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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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何其幸運,沒有帶著上一世的痛苦記憶。


    我希望他好好活著。


    我隻希望他好好活著。


    於是我道:「隻是隨口一提罷了。」


    江珩眼神復雜,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道:「既然娘娘沒事,那奴才便先告退了。」


    他說罷便要離開。


    可他還未告訴我,他的傷勢從何而來。我一急,伸手扯住他胸前的衣襟。


    江珩悶悶地輕哼了一聲,似乎是痛到極致。


    我心底生疑,反手便扯開他的衣服,露出大片胸口。


    心口處一道駭人的傷疤猙獰地露出來。


    我幾近失言,好久才發出聲音:「誰幹的?」


    江珩沒說話。


    我雙眼血紅,憤怒大吼:「我問你誰幹的!」


    江珩攏緊衣裳,隻淡淡道:「是我自願的,隻有這樣,才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老皇帝越老疑心越重,總覺得身邊的人都想要加害於他。


    所以他時不時會讓身邊的太監婢女表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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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忠誠,往往要九死一生方可表盡。


    就如江珩心口上那些深可見骨的刀疤。


    江珩笑了笑,低聲呢喃道:「你不要擔心,我挺過來了。」


    可我怎麼可能不擔心!


    這皇宮陷阱如此之多,凡人命如草芥。


    但凡行錯半步,便是不可回頭的深淵。


    縱然我已重生,卻仍有許多變數發生,我自己都毫無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重生之後,我第一次對我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


    我是不是,不該想著報復?


    老天爺給我重生的機會,是不是想讓我和江珩、和家人美滿過一生?


    隻是轉念間,我便否決了這個想法。


    隻要凝貴人在的一天,我們就永無寧日。


    我們和她,隻有一死一活。


    江珩抬手抹過我眼底:「別哭,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我這才驚覺自己落了淚,渾身都在顫抖。


    江珩的聲音在我耳邊輕柔地響起,仿佛是在哄小孩一般:


    「我知你有苦衷。」


    「我知你進宮絕不是為了榮華富貴。」


    「阿洛,你不是那樣的人。」


    「你不要怕,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永遠。」


    他用虛弱的聲音,許下了堅如磐石的承諾。


    最後,他定定地看向我:「我以生命起誓。」


    他做到了。


    在我一籌莫展之時,江珩出手了。


    14


    凝貴人與人私通!


    這消息猶如滴水澆在熱油上一般,在宮中掀起大波瀾。


    老皇帝最愛惜臉面,對於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輕饒,當場便將凝貴人和那奸夫關進了大牢,折日問斬。


    本來凝貴人失勢被關進牢獄,也再無法用國師身份興風作浪,我應當該高興的。


    可我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


    因為那被判死刑的奸夫,是江珩。


    我用重金買通了獄卒,在入夜時分潛入大牢。


    江珩臉上胡渣有些長,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滄桑。


    我顫著聲道:「你騙我……你沒有淨身……」


    江珩笑了一下:「若不這樣說,你定會想方設法送我出宮。」


    我再也說不出話來,一行熱淚驟然落下。


    不知為何,我最近總喜歡在江珩面前哭。


    江珩一如既往的溫柔,他擦拭掉我眼角的淚:「在我臨死前,你不想聽聽我刺探到了什麼消息嗎?」


    我聽不得「死」這個字,抗拒地搖著頭。


    上一世,江珩雖一直寬慰著我,但那血海深仇,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


    於是在一次皇上攜凝貴人親臨鄰縣時,他不顧一切追去,然後把手中的劍刺向馬車裡的凝貴人。


    可皇上的馬車,哪是那麼容易擊殺的。


    他甚至還沒有碰到馬車,就被暗衛殺死。


    馬車裡的人,隻聽到暗衛匯報人已死,看都沒看一眼,馬車就壓著江珩過去了。


    我那會剛生產完,拖著身子趕過去替他收屍的時候,眼前隻有一片血肉模糊。


    我都忘記,我那時是如何撐過去的。


    江珩哪裡不知道刺殺機會渺茫。


    可我們都隻是凡人。


    凡人想得到一絲希望,都隻能拿命去豪賭。


    想到這兒,我的眼淚流得更兇。


    江珩曲手輕輕拍著我,聲音依舊溫柔:「原來我曾見過那凝貴人。」


    我於淚眼朦朧中對上江珩的眼。


    江珩道:「你還記得十二歲那年的上元節嗎?那會我在古橋等你,看見路旁有一乞兒衣衫褴褸地窩在角落,便將身上所有銀兩和外袍給了那人。」


    我抽噎著開口:「我記得,那會我把你訓慘了。天寒地凍的,你連個外袍都沒有,我真怕你凍壞。」


    江珩繼續道:「那個乞兒,就是凝貴人。」


    原來,凝貴人是小妾所生,一出生便被主母送到鄉下。


    在她十六歲那年,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突然停在破舊的鄉下。


    穿得比她好上許多的僕人說,她的父親來接她到城裡過好日子。


    可哪有什麼好日子。


    不過是老皇帝舉辦選秀,李父想要攀上一點權力,又不舍得把嬌寵著長大的女兒們許給皇帝那糟老頭子,這才想起了她。


    她自小養在鄉下,不受任何人愛護,整日都有做不完的粗活和針線,行為舉止粗魯無比。


    而李家夫婦卻要她在短短一個月裡,學會宮中所有禮儀。


    一旦出錯,輕則挨餓,重則毒打。


    在上元節那天,她被打得遍體鱗傷,趁著府中僕人過節松懈逃了出來。


    至此,遇上了這世間,唯一待她好的溫潤公子。


    從未滋養過的幹涸心靈,瘋長出無限遐想。


    可她是這般弱小,命運還是如期將她推進皇宮。


    但惡人一旦生出妄念,便會不折手段。


    凝貴人踩著無數人的屍骨坐到現今這個位置上,為的就是得到江珩。


    而自我向江珩問起凝貴人那日起,江珩便利用掌事公公的權勢暗中調查,自然就沒錯過我幾次三番想要置她於死地。


    江珩並不知曉我和凝貴人的種種。


    他隻知道,我要她死。


    這就夠了。


    15


    我去看了凝貴人。


    有些事情,總該問清楚。


    這次機會,不能被浪費。


    凝貴人雖身在牢獄,卻一點也不狼狽。


    相反,她神色自得,見著我竟還能彎唇一笑:「你來了。」


    她似乎預料到我會來。


    凝貴人撥弄著精致的指甲,唇角嘲弄地勾起:「你以為你們贏了嗎?」


    我沒有接話,隻是看著她。


    凝貴人自顧自說:


    「其實你們都輸了。」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江珩接近我是別有目的。」


    「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和江珩那點事。」


    「我這輩子,早就沒有值得留戀的事兒了。」


    「能和愛慕的公子一同死去,也算我死得其所了。」


    我手握成拳,指甲嵌入了掌肉。


    凝貴人看我將近崩潰的模樣,笑得更歡了:「他不愛我,我便從未奢望過他能同我長廂廝守。我要的,隻是他同我一齊去死。」


    我用顫抖的聲音問:「所以,從一開始,就是你設下的局?」


    凝貴人掩唇嬌笑,快活無比:「那不然呢?不然你以為江珩如何那般輕易進了宮?而你又如何那般輕易得來老皇帝的喜愛?」


    我繼續道:「那國師呢?你做國師,又想幹什麼?」


    凝貴人眸中閃過一絲驚詫,似乎沒想到我識破了她的國師身份。


    大概是死到臨頭,她也沒想隱瞞什麼,淺笑道:「國師本來另有其人。」


    她的目光閃過陰狠:「不過男人都一個樣,我與他談交易,他卻饞我身子。我假意順從了好幾回,他就放下了戒心,被我捅死在床上。還說自己是預測國運的大師,連自己的命都沒算準,你說好不好笑?」


    我沉聲道:「你真厲害。」


    凝貴人唇邊的笑卻慢慢收斂,隻因我一改方才那搖搖欲墜的可憐樣,淡然看著她。


    她蹙起眉頭,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我終於真心誠意地笑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說罷,我抽出懷中藏著的匕首,往自己的脖頸狠狠一劃。


    鮮血噴濺滿地。


    在凝貴人驚愕的目光注視下,身體最後一道溫熱離我而去。


    16


    我並沒有死。


    我又在夢中見到那個隱在迷霧裡的人。


    那人說:「這是你第二次重生,也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我忍不住問:「為什麼會給我兩次重生機會?為什麼是兩次?」


    那人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又一次驚醒。


    這一次,我重生在十二歲的上元節。


    這是我第二次重生。


    17


    我睜開眼,看見衣衫單薄的江珩。


    他冷得直發抖,臉上卻依舊笑著。


    我知道,他已經和凝貴人相遇了。


    我一改以前對他的嗔罵,隻是笑著問:「你的外袍呢?」


    江珩指了指橋下路旁:「給那乞兒了。」


    遙遙對視,我看到那窩在角落髒兮兮的凝貴人。


    此時的她,還是那般弱小。


    我勾唇笑了笑。


    支開江珩之後,我走到凝貴人身邊。


    她衣衫似乎被鞭子狠厲地打破,寒風將她瘦弱的身軀撐得鼓鼓的,她緊緊地裹著江珩的外袍。


    我俯下身,笑道:「我帶你去暖和的地方, 好不好?」


    她警惕的眼神打量著我,看起來很是可憐。


    我指了指她身上的外袍:「我帶你去見它的主人, 好不好?」


    凝貴人剛有看見我與江珩很是親近,自然知道我與他相識。


    她思量了一小會,大概是覺得我就一閨秀, 弄不出什麼水花,便起身跟我走了。


    而我並沒有把她帶到江珩身邊。


    在一個拐彎處,一條粗壯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捂住凝貴人的嘴,用蠻力將她扯到小巷裡。


    那大漢, 是阿爹派來保護我的。


    凝貴人「嗚嗚」地發出聲響, 大漢如鐵的手臂禁錮著她, 問我:「小姐,要怎麼處理?」


    我看著凝貴人。


    大抵是對死亡的恐懼,她臉上帶出兩汪淚,祈求的眼神帶著求饒的意味。


    可我隻是說了兩個字。


    我說:「殺了。」


    大漢當著我的面, 將她活活勒死。


    我親眼目睹,凝貴人的眼神從祈求, 到仇恨,到絕望。


    她到死, 眼睛都沒閉上。


    可那又怎樣, 這是她應得的。


    我反復確認凝貴人死透之後, 才抖了抖衣裳走出去。


    走到燈火明亮之處,我看見江珩正在緊張兮兮地找我。


    我喊了一聲:「阿珩。」


    他回頭, 看到我的那一剎便笑了起來。


    他朝我跑來,手上還拿著我最喜歡的糖糕。


    路過凝貴人方才蜷縮那地時, 江珩隨口問了一句:「咦,那乞兒呢?」


    我搖搖頭:「大抵是先走了吧。」


    江珩一向心善,看著那角落滿眼擔憂:「真是可憐……」


    我扯過江珩的衣袖,指著前方那片熱鬧, 用興奮的語氣道:「我想去前面玩燈謎!」


    江珩寵溺地笑道:「都依你。」


    他帶著我向前方走去。


    從此以後,我們都會一起,向前走。


    18


    夢中那人說,我很快就會知道,為何我會重生兩次。


    可直到我和江珩成親,生下孩子, 我才知道為何是兩次。


    第一世,我與江珩有三個孩子, 老大沉穩, 老二狡黠,老三愛哭。


    而我這一世隻生下一個孩子。


    這孩子很小的時候會自言自語, 說些旁人聽起來很詭異、但我聽了卻驚悟的話——


    「三人一個身體真是擠死了。」


    「沒辦法,要滿足阿娘的心願,隻能用兩個肉體去換。」


    「把我們都留下已經夠好了。」


    「你別擠我。」


    「你們別吵了。」


    上輩子,即便他的雙親因我而死,他也甘願護我一生無虞。


    「(幸」之後年歲漸長,他們似乎真正地融成了一個人, 帶著老大的沉穩、老二的狡黠和老三的愛哭。


    以及, 對我的愛。


    睡前江珩擁著我告狀:「那臭小子今天搞惡作劇,我真想打他一頓。可他那眼淚一上來,我就下不去手了。」


    我隻是無聲地笑笑。


    第一世,江珩也是對老二氣得跳腳, 對老三束手無策。


    我翻身回擁住他。


    幸好走到最後,我們一家人,能夠再度團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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