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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送給他的演唱會 3476 2025-02-07 14: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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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學生又發出了興奮的笑聲。


    他笑著壓了壓手。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當時我和蔣聿洲有些矛盾,紀舒過來給他求情。」


    「雖然不是什麼好習慣,但這種場合,總免不了喝酒。」


    「當時桌子上放了三杯很高度數的白酒。」


    「她連喝三杯,當時整個人臉色就變白了......直到後來很偶然,我才聽說,她有心髒病,當時差點出意外。」


    「天哪!」李鐸的學生叫道,「他們那麼相愛,怎麼會分手呢?」


    李鐸搖了搖頭。


    「後來我給蔣聿洲打了個電話,原本想再重新提供投資......隻不過合作終究沒談成。他和紀舒分手了,而他始終覺得這是因為我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說到這裡,李鐸諷刺地笑了一聲。


    「他女朋友為了他連身體健康都可以不顧,他卻不能提供起碼最丁點的信任。」


    22


    我在醫院的這幾天,沒怎麼看新聞。


    李鐸這段和學生的對話被拍了下來,傳到了網上。


    成琳說,要是評論都一股腦站在蔣聿洲那邊,她就不把事情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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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確實如成琳所說。


    李鐸雖然隱退了。


    但他過去在圈內的地位,讓他的話有了很高的信服度——


    【不是吧?紀舒有心髒病,為了蔣聿洲的項目,還整整在酒局一口氣幹掉三杯白酒,是這個意思嗎家人們?】


    【你沒弄錯,關鍵是心髒病差點發作我們的蔣總裁還不領情呢。】


    【呸呸呸,渣男退散!】


    【蔣聿洲知道她曾經對他這麼好嗎?】


    【知道的話,他還會把她弄丟嗎?】


    我在醫院休息了幾天,身體差不多就好了。


    林存幫我辦理了出院。


    同時開車過來接我。


    他左手拿著大包小包,右手被我拽著。


    「上次訂婚宴不成功。」林存捏了捏我的手心,「紀同學,要不要再補一個?」


    「不用了吧......」


    我苦著臉。


    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


    「要不還是省了這道手續,直接結婚算了。」


    林存笑了笑。


    「我也正有此意。要不我們過幾天,挑個時間,把結婚證領了吧。」


    我和林存一拍即合。


    邊走邊商量著找個什麼時間領證。


    沒想到剛出醫院的大門,有人在背後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紀舒。」


    我回過頭去。


    是蔣聿洲。


    23


    他這次沒穿襯衫西裝,隻套了一件普普通通的 T 恤。


    腳下散了一地的煙頭。


    手指上還夾了半支。


    看到我,連忙掐滅。


    林存握緊了我的手腕,給我遞了個眼神。


    我衝他搖了搖頭。


    小聲說道:「沒事。」


    蔣聿洲再混蛋還能怎麼樣?


    再說我確實好奇,他現在過來找我還能有什麼事。


    林存點了點頭:「我等你。」


    他站在汽車那邊,朝我看來。


    一句話,可以讓人整個安定下來。


    我走過去。


    他整個人像是繃緊了起來,脊背挺直,手掌捏緊又松開。


    「什麼事?」


    等了一會,他卻沒說話。


    我有些不耐煩了。


    看了看表:「要是沒事的話......」


    「那三杯白酒......」蔣聿洲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


    「紀舒,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知道你為了幫我拉到投資,在酒局上差點心髒出問題......」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現在這句對不起,晚了嗎?」


    我幾乎要被他逗樂了。


    因為蔣聿洲,我差點兩次心髒病發作。


    第一次可以說是我賤,眼巴巴要去給他拉投資。


    第二次我們總沒什麼關系了吧。


    隻可惜化妝間裡沒有攝像頭,他這種渣男行徑也沒什麼法律手段可以制裁。


    隻能從輿論上予以譴責。


    但是一句對不起就想讓人原諒。


    我還做不到。


    我冷漠地說了一句:「就是說這個的?」


    「這個對不起晚了,在我這裡,沒有任何價值。」


    遲來的道歉和沒有是一樣的。


    我轉身離開。


    蔣聿洲卻又叫住我。


    我更加煩躁了。


    他今天真的婆婆媽媽。


    「紀舒,還記得以前嗎?如果沒有你,我永遠不可能走到今天。」


    再提以前簡直就像個笑話。


    這次我沒回頭。


    甚至連腳步都沒停留。


    直直地向著林存走去。


    我和林存定下了領證的日子。


    大概日子很好。


    那天民政局人很多,排了一個小時的隊,我們兩個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證件。


    林存把我抱起來,轉了好幾圈。


    陽光很暖。


    照在我們兩個臉上。


    他低下頭,靠在我耳邊,聲音很輕。


    「紀舒,我們兩個的新生活開始了。」


    是啊。


    和過去告別吧,紀舒。


    番外 蔣聿洲


    1


    我和紀舒的關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冷淡下去的呢?


    大概是從那一年開始,我的產品頻頻被投資商拒之門外。


    而紀舒的演唱事業卻不斷地獲得突破。


    我好像漸漸開始被她拋到後面去了。


    很奇怪。


    我們明明是情侶。


    不論何時應該站在一起的。


    可我竟然會覺得惶恐、迷茫,甚至害怕。


    好像作為一個男性,我天然性地應該佔據主導地位一般。


    直到那一天,紀舒從一個比我厲害得多的投資人的豪車上下來。


    我腦子裡的那根弦斷掉了。


    我瘋了一樣地向她宣泄情緒。


    她沒說話。


    隻是用一種失望又疏離的眼神看我。


    那一刻,我猛地發覺。


    我完了。


    她不想要我了。


    2


    紀舒的離開是決然的。


    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用一晚上收拾好了自己所有東西,然後拖著箱子下樓。


    我站在窗戶前看著。


    在心裡面一遍又一遍念著她的名字。


    多希望她能回頭看一眼。


    朝我微笑、招手,就和過去無數次結束工作回家一樣,要我下去接她。


    我甚至連眨眼都不敢。


    終於。


    她真的停下了。


    在小區的池塘邊,低頭摩挲著自己的手指。


    一個銀白色的物體劃過,落入水中,激起一圈淡淡的漣漪。


    半晌,我如夢初醒。


    她把我們的戒指扔了。


    我飛奔下樓。


    可是等我下去時,看到的隻是出租車的離去的樣子。


    紀舒真的沒有回過一次頭。


    3


    我像個瘋子一樣地跳入水池中,終於撈到了那枚戒指。


    可我怎麼樣也找不到紀舒了。


    她拉黑了我一切的聯系方式。


    後來的三年。


    我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一樣,隻知道工作,有時候趕起進度來,一天隻睡四五個小時。


    曾經我看不起的那些不懂審美、不懂理想的投資人。


    如今我也會等在他們別墅的門口,一個一個推銷我的創意。


    不過是應酬、拉扯、酒局。


    習慣就好,其實沒什麼難的。


    後來我總算成功把我的公司帶向了業內第一。


    產品廣告遍布城市各個地方,代言人也邀請了近期最火的影視明星。


    我自己也常常會接受採訪。


    我想, 這樣,紀舒應該能看到我吧。


    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一事無成的蔣聿洲了。


    她的每一個消息、動態, 我都會關注。


    直到收到那條退圈演唱會的新聞。


    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一整晚。


    我問自己。


    她口中想要共度一生的那個人,是不是我?


    4


    對於紀舒,我有很多很多後悔的事情。


    其中之一, 就是闖到她的訂婚現場。


    我怕不再試這最後一次,她就一輩子不會屬於我了。


    可我沒想到,她會那樣子倒在我的懷裡。


    身體顫抖、冰冷。


    我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我傷害了她。


    我和紀舒之間最後的那點餘地也被我堵死了。


    和紀舒的最後一次見面,我對她說, 如果沒有她, 我永遠不可能走到今天。


    這不是騙人的話。


    回到公司後, 我開始辦理交接手續。


    把管理權交給了這幾年提拔下來的下屬。


    用三年來獲得的所有收益,成立了一個以紀舒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會。


    用於心髒病的研究,和資助家境不好的患病兒童。


    至於我自己,則選擇回到學校。


    很巧。


    我在學校裡遇到了李鐸。


    優秀的人在哪方面都是成功的。


    圖書館裡, 他的研究生學生站在他身邊請教問題。


    一抬頭,我們兩個的視線對上了。


    「蔣聿洲?」他笑了笑。


    我清楚聽見了他學生小聲地議論。


    「難道感情受挫的人都喜歡躲到象牙塔裡, 搞避世隱居?」


    5


    是幾年後了。


    我教的課結束,正好是中午。


    有幾個女生說要請教問題, 一直跟我到食堂。


    問題沒問幾個, 全隱隱晦晦地圍繞在私生活上。


    我想隨便買點飯回到公寓, 順便禮貌地和她們告別。


    可食堂中央電子屏幕上播放的畫面,卻讓我再也邁不動步子。


    那是一段頒獎典禮。


    主持人看著手裡的卡片, 拿起話筒宣布——


    「這次獲得最佳作曲獎的是一個大家熟悉的名字哦,猜猜是誰?」


    「紀舒!」


    她從臺下走到舞臺中央。


    閃光燈咔嚓作響。


    而我就像是一個沙漠中偶然窺得了水源的旅人, 貪婪地追隨著她的身影。


    連呼吸都放輕了。


    「這是......以前很火的一個歌手吧?」


    「蔣老師喜歡她?您竟然追星啊!」


    兩個女生嘰嘰喳喳地。


    我沒聽進去。


    隻注意著屏幕裡面,她拿著獎杯,笑得很開心。


    感謝了很多人。


    第一個感謝的,是她的丈夫。


    鏡頭一轉, 掃到了第一排觀眾席。


    林存穿著白襯衫,和她相視一笑。


    主持人感慨道:「您就算退居幕後,也可以轉型成為一個成功的金曲制作人。但是紀舒,我們還是懷念你的歌聲啊!」


    #紀舒 向喜歡的人告白#


    「也她」「其實最近這段時間,我也有在考慮,是不是可以復出唱歌。」


    「可是您的身體?」


    她的微笑擴散開。


    「這個好消息還沒和大家宣布呢, 這幾年經過治療,我的病情基本已經穩定住了, 醫生也說沒什麼大礙了。」


    紀舒的病好了嗎?


    我好像情不自禁地在跟著她一起笑。


    真好。


    主持人也一直恭喜她。


    他們又聊了些別的。


    然後, 像是很偶然的,主持人問道:「聽說近幾年有一個以您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會, 關於心髒病問題的,您了解嗎?」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這是我的一個私心。


    如果能從紀舒口中聽到這個項目,能不能算,我和她, 其實又被聯系到了一起?


    她搖了搖頭。


    「不了解。這個基金會和我沒有關系。」


    「哦。」主持人沒挖到八卦, 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還以為基金會負責人和您認識呢,看項目簡介上,叫作, Jiang。」


    紀舒也湊過去看了一眼。


    她歪了歪頭,像是思考著。


    然後又確定一遍:「嗯,什麼 Jiang?真的是不知道呢。」


    我原本握緊的拳頭松了開。


    她過得很好。


    也真的把我拋到身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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