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那年，我和資助的清貧校草在出租屋內胡鬧。
汗水侵染脖頸，他強忍著拒絕我：「這裡髒，去酒店好嗎？」
我貼著他撒嬌：「少廢話。」
那張偽裝許久的斯文面具被我撕碎，少年一口咬住我的肩膀。
後來家裡破產，母親帶我躲去港城，再也沒有聯系過他。
直到五年後，我被老板算計送給榜一大佬。
我低聲求饒：「我是第一次。」
浴室裡，男人陰惻惻地看著我，朝我臉上吐了口煙。
「第一次？」
「用不用幫你恢復記憶？」
1
「大哥，這娘兒們腰真軟。」
「把你的髒手拿開！」
男人吼了一旁的猥瑣小弟：「這是朱總的人，再碰剁了你的手！」
我軟在男人懷裡，一點力氣也沒有。
就在剛才的酒桌上，老板遞給我一杯紅酒，喝完沒多久就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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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耳邊說：「今晚陪好朱老板，以後你就是煤老板娘。」
我是個擦-邊博主，靠「擦-邊」成為他們公司的頭部網紅。
因為公司的壓榨，我想解約。
老板倒是痛快，說陪他吃頓飯就恢復我的自由身。
怕他算計，我還提前告訴了閨蜜。
如果我沒在十點出來就報警救我。
沒想到他竟然在酒裡下藥，還將我送進榜一大哥的房間。
迷迷糊糊中，聽見兩個男人對話：「該死的，你到底偷了多少房卡，是這一間嗎？」
「肯定是，我記性特別好。」
「好你娘個頭，快點！」
在兩人罵罵咧咧聲中，門開了。
我被扔到了床上，那兩人迅速離開房間。
他們走後，我掙扎著翻過身，環視房內沒有人。
榜一大哥應該還沒到。
所以我還有時間打電話求救。
我艱難地爬向床頭，一般桌上有座機。
就在手快碰到電話線時，突然一隻大手按住我的手腕，然後被他拉進了懷裡。
男人好像剛洗完澡，全身湿漉漉的。
我嬌聲推他：「大哥，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榜一大哥我認識，也看過照片，是個又胖又黑的煤老板。
他一直想跟我見面，我都不沒同意。
男人的手貼著單薄的衣衫，所到之處火熱一片，在我腰窩狠狠一按。
我微張著嘴，軟軟吟了一聲，眼角沁出幾滴眼淚。
直到此刻，我有點死心了。
如果不是柳下惠，沒有男人能把持的住。
我心一橫，主動貼上身子摟住男人。
發現他好像沒那麼胖，難道減肥成功了？
我抬頭想要看清，卻被他一手蒙住眼睛。
男人覆下來，追逐著我的唇。
從不知道接吻這樣猛烈，讓我快失去意識。
許久後，他松開了，突然抱起我走進了浴室。
我顫巍巍地剛站好，他抓過花灑衝我頭上澆下來，淋得我睜不開眼睛。
2
「啊……你幹嘛。」
我忍不住叫出聲。
男人扔下花灑，將我扯過去趴在牆上。
滾燙的身體貼上來，激起皮膚一層顫慄。
我有點緊張。
浴室沒開燈，但還是能感受來自他身上那股無法忽略的強大氣場。
我不會是找錯人了吧？
下一秒男人的手從腰滑下去，兩根手指勾起了胯骨那條細細的繩子。
他停住了。
我扭過頭，發軟著嗓音求男人：「朱先生，我是第一次。」
「求你輕一點……」
撒完慌我自己都臉紅了。
但為了少受痛苦，隻好如此。
男人卻跟沒聽到似的，在我說話的時候蠻橫地咬上來。
我像一條被浪拍上岸的魚，不管怎麼努力翻騰，卻還是被海水拍無情地一下一下拍打著。
我疼得落了淚，緊緊咬著嘴唇。
不肯發出一點聲音。
在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
……
一小時後，身後終於平靜了。
我慵懶地倚在男人懷裡，耳邊傳來他低沉又好聽的聲音。
「真的是第一次？」
我被他的聲音迷惑了幾秒，回過神來又氣又惱，掙扎著想起來。
男人突然收緊我腰上的手臂，歪頭咬住我的耳垂，聲音蠱惑：「回答我。」
我雖然沒談過幾次戀愛，但了解男人的本性。
他們都希望女人的第一次屬於自己。
隻好假裝單純，對他撒嬌：「嗯是……」
「但你太兇了。」
「人家不想繼續了……」
溫熱的氣息突然在我後頸消失。
我以為他在懷疑，正在想其他理由。
頭上突然傳來一聲輕蔑的笑。
隨即，「啪」的一聲，浴室的燈亮了起來。
黑暗瞬間轉為白晝，我睜了睜眼。
一張俊美的臉就猝不及防地撞進眼睛裡。
我腦子「轟」地炸開來。
這……不是當初被我騙過感情的謝妄嗎？
他往櫃上一坐，陰惻惻地看著我，從旁邊臺子上摸出煙盒，叼在嘴裡。
點燃慵懶地吸了一口。
緩緩地朝我臉吐出一縷煙。
笑得又邪又魅。
「尹夏晚，教了你那麼多次都忘了？」
3
我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和謝妄見面。
被高高吊起的心突然平靜，
我半摟著身體就要出去。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
他一隻手抓住我，用力按在牆上，嘴唇貼著我耳後。
「走錯了？」
他說的咬牙切齒。
「你怎麼不說親錯了。」
我心跳的厲害，但嘴硬。
「你吻技退步了。」
「要不我怎麼認不出來？」
謝妄沉默了。
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我緊張地咽著口水，有點後悔挑釁他了。
十八歲的謝妄穿著幾十塊衣服，年年考第一。
家裡雖然貧窮，但因為長相清俊，超冷的個性，身後扔有一大票女生追。
一次偶然機會我資助了他，強行和他扯上了關系。
我不喜歡他的冷漠，總是找各種機會激怒他。
漸漸的，他也禁不起我挑釁，和我共沉淪。
每回我嬌氣地要他停止，哭得鼻頭通紅。
他都抱著我冷言訓斥，說我活該，不該惹他。
他嘴上很兇，但動作還是很溫柔，給我擦掉眼淚和鼻涕。
然後額頭貼著我的，靜靜看著我。
那一刻，我看見他眼裡有笑。
回憶停在美好的時刻，我眼前突然一黑。
謝妄用手掌捂住我的眼睛，單手攔腰抱起我出了浴室。
我高呼一聲：「不要！」
他將我扔床上，用力攫住我雙手。
俯下身，高挺的鼻尖從我鎖骨輕輕滑到繃緊的下巴。
謝妄輕笑，嗓音性感。
「今晚讓你好好記起我的味道。」
4
一晚的折騰，確實讓我記起了過去幾段荒唐的片段。
回憶和現在交疊，我直接潰不成軍，攀著他的肩膀積極回應謝妄。
他抱著我去浴室洗了一遍，回來放到床上，在我額頭輕吻一下：「睡吧。」
我確實困了，上眼皮黏著下眼皮，卻聽見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努力睜開眼睛，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半明半暗中看見謝妄轉過身。
「還想要？」
我氣得蹬了一下腿，扭過臉，輕輕合上眸。
他走過來拉起被子蓋住我，一隻手伸進被子裡，在我腰間按揉，輕笑：「下次喂飽你。」
我心裡罵他不知廉恥，但因為他按得實在舒服，意識漸漸渙散，抓著他就要抽走的手，囈語般說了一聲：「再揉一會兒。」
再次醒來，謝妄已經離開了。
西邊落下一片餘暉，我艱難地爬起來，穿上衣服離開了酒店，打電話給秦染，問她在哪兒。
到了酒吧，我找到秦染一把抱住她。
秦染被我嚇了一跳，拍著我的後背，問：「怎麼了？你不會是剛從酒店出來吧？」
我松開秦染，問她：「昨晚你為什麼沒有接我？」
秦染疑惑地看著我，「你昨晚不是給我打過電話麼，不對，是男人用你的手機打給我的，他聲音巨好聽，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
「他跟我說你在酒店睡了，讓我不要擔心。」
我聽得快要翻白眼暈過去，秦染也太單純了吧。
我抓著她的酒杯喝了一大口，氣呼呼地說：「他不是男朋友。」
秦染更懵了：「啊？」
算了。
不想解釋。
我拉著秦染商量，讓她陪我去公司解約，這一次我打算錄音，如果老板還要算計我，別怪我直接報警。
誰想到到了公司，老板竟然爽快地籤了字，親自送我到公司門口，說早點說認識謝總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謝總？」
我聽不懂他的話，不過也不想弄清楚，趕緊離開了公司。
這輩子，姓謝的我隻認識一個，就是昨晚那條野狗。
5
公司收回了大號，但我還有個 20 萬粉絲的小號。
內容就是日常生活，這次我也不想擦-邊了。
之前為了還債是迫不得已，現在媽媽也在港城嫁了人，我也該為自己活了。
我準備直播做美食，以前謝妄總說我嬌氣，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做。
於是我拉著他報了烹飪課，一起學做飯。
可真學起來，我發現自己就像個廢物，最基礎的都要學半天，反觀謝妄他學什麼都很快。
但為了給他生日驚喜，我還是做了蛋糕和一桌菜，手指都劃破了。
謝妄心疼道：「以後我來做。」
我故意問：「所有事情嗎？」
謝妄：「你刷碗？」
我撲進他懷裡撒嬌：「不是有洗碗機嘛。」
他無奈了，寵溺地刮了刮我的鼻子：「你乖乖當大小姐吧。」
而如今，我能做出各種各樣的蛋糕，做好了拿到鏡頭前展示。
然而在一眾想吃的彈幕裡夾雜著一條奇怪的評論：【想看你穿女僕裝。】
這個人名字叫「祝你平安」，頭像是一朵盛開的荷花，首頁空白一片，感覺像四五十歲大叔。
我琢磨著這個人，應該是之前看我直播的老男人吧。
原是不想理會，可他還是一直刷屏，以至於其他人看見，也開始刷起來。
我隻好停下介紹蛋糕，回復他：「這位「祝你平安」粉絲，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擦-邊了，謝謝支持。」
剛說完，他直接打賞了 2 千元。
彈幕越來越多人起哄，要我穿女僕裝做蛋糕，右上角在線觀看的粉絲量也肉眼可見地成倍增長。
我看了一會兒，便放話：「如果你讓我成為同城第一名，我就穿女僕裝。」
同城第一名可不就是幾千塊打賞能辦到的，我拿起表正要計時，突然看見屏幕紅了一片。
「祝你平安」打賞了 10 萬元。
「祝你平安」成為該直播間的榜一大哥。
6
很快，直播間爬到了同城第一。
我這該死的嘴。
看著打賞收入，也瞬間釋然了。
誰跟錢過不去呢。
我對著鏡頭說：「我去準備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