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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獨寵枝枝 3037 2025-01-27 11:5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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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剛跟著去河邊了?」


    一片沉默。


    我垂下頭,原來...阿應剛才也在。


    屋內傳出茶壺倒水的聲音,「下面怎麼打算的?」


    阿應聲音消沉,「聽姐姐的。」


    「你姐姐若不想回呢,畢竟她萬般辛苦逃出來,但能造國之重器之女,國君豈會放任離開,後面隻怕更會不擇手段逼她回去,你能承受得住?」


    阿應一陣靜默,聲音壓抑,「可她不會留下來。」


    我緩緩蹲下身子。


    阿應沒有問我打算怎麼做,沒有勸我......


    他懂我,為何會回去。


    「哎...那日你們可是已經...?」


    阿應打斷他,「沒有。」


    「沒有?」椅子發出聲響,阿應師父像是站了起來,語氣大受震驚。


    「怎會沒有?你不是一直想?」


    阿應依舊語氣平淡,「胡說什麼?」


    「我胡說?是誰前兩年夢裡叫的姐姐,那不成你還有別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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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為震驚。


    這.....


    緊接著老前輩又來了一句,「哎,算了,不管你了,費我一條白蛇。」


    話音剛落,門突然被打開。


    我沒來得及走,兩人第一時間撞見彼此。


    空氣微微凝固。


    「姐姐。」


    阿應出來略過他師父,拉著我手進屋,徑直關上門。


    旋即將我擁進一個懷裡。


    阿應身上是幹淨的草木氣息,我焦躁不安的心稍稍穩了一些下來。


    「姐姐,」阿應聲音沉沉地,「什麼時候走?」


    他聲音有著明顯的難過。


    我猶豫幾秒,還是輕聲說道,「今晚吧。」


    多耽誤一天,就有百人因我而喪命。


    箍在我身上的胳膊緊了緊,他將頭埋進我脖頸,然後...唇輕輕印在了上面。


    他動作很輕,更像是不小心放在上面。


    我覺得屋內一片安靜,又覺得耳間他心髒跳動的聲音震耳。


    隨即我感到脖頸間一片濡湿,我心顫了顫,「阿應....」


    他動作並未停下。


    這樣下去不行,我伸手推他。


    「阿應,此次送完我,你也該去找個喜歡的女子了,你的年紀也該娶妻了。」


    「嗯...姐姐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什麼了?」


    想到剛才聽到的話....


    我臉頰耳根發燙。


    他垂眸看著我發紅的臉,「都聽到了,還讓我找喜歡的女子。」


    他聲音低啞,眼尾發紅,眼睛直直看著我。


    這種情境,我一下不知再怎麼表達,扯了扯滑落的衣襟。


    「我去收拾行李。」


    推門出來涼風襲在臉上,怎麼會這樣。


    在我印象中,他還是那個隻及我肩膀的小弟弟,為什麼會對我產生了這種......


    何況我年紀比他大了這麼多。


    是不是一直以來阿應沒有接觸其他女子的緣故?


    我在外面站了一會兒,等臉上溫度降下來,敲了敲夷春的屋門,準備跟她告別。


    門很快被打開。


    夷春穿戴整齊,肩上還挎著包裹,儼然一副馬上要出發的樣子。


    「如果你要回去,我跟著你回。」


    「不行。」


    我想都沒想拒絕。


    她被關冷巷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重獲自由,我不能再讓她跟著我幽禁深宮。


    況且,我也不知此次回去...是否安全。


    「為何?我本來就是宮裡跟你一同出來的,現下你要回去,我定要也陪著你一同回去。」


    「不然我留在這裡,也是時刻想著你在宮裡處境,坐立難安。」


    我上前拿下她行李進屋,「我不讓你陪我一同回去,是有原因的。


    「不久後,國君就會率兵攻打瑞國,到時借著打仗的機會,我會想辦法離開。」


    「我們兩人在一起,反而逃跑受到限制,所以你就在這安心等我回來。」


    夷春聽得一頭霧水,「要打仗了?攻打瑞國?你...你怎知道會打仗?」


    我耐心道:「新的兵器現世,瑞國肯定會知曉,這種武器瑞國必定會派人查探如何冶煉,然後大批生產,所以銅器流通隻是時間問題。」


    「國君任兵器露面,必定是做了即將出兵的決定,不讓他們有研究兵戈的時間。」


    夷春愣愣聽完,眼睛直直盯著我,「難怪國君舍不得你,你怎麼這麼聰明....」


    我上前抱了她一下。


    多年在冷巷,她身體骨瘦如柴。


    「你在這把身體養好,不用擔心我。」


    夷春認真看著我,「我以為我一輩子都會留在冷巷,沒想到遇到了你,我從未見過你這般女子...」


    她的聲音有點哽咽。


    「你不讓我跟你回去,你說的原由我不知真假,但你說一人更方便逃走,我也隻能聽你的,我留在這等你。」


    離別的情緒讓人難受,我沒再說,推開出來。


    阿應已經在院子裡等我,他換了一身玄青長衫,面色平靜。


    我們去跟他師父道別後,啟程出發。


    76.


    此時已是深夜,山裡一片寂靜。


    腳下的路坎坷不平。


    阿應伸手過來握住我手。


    他牽住我後一路沉默,沒再說話。


    天色黑,枝條很容易打在臉上,前一日夜裡剛下過雨,腳下泥濘不堪。


    很不好走。


    一直走到天亮,也隻走了一段路程。


    我心裡焦急,不敢多耽擱,隻有在累極的時候,躺下休息,等稍微緩過來一些,再啟程出發。


    阿應默默不言,沒開口勸我多休息會兒。


    我站起來,他便牽過我的手帶我走。


    他掌心幹燥寬厚,似乎有穩定人心的力量。


    他也知道晚到一天,就會多百人喪命渭河,我會愧疚不安。


    既然已經決定回去,就堅定走回去這條路。


    我們在山裡走了八日。


    有兩日連著下了暴雨,致使山路更加泥濘。


    出來的時候,我全身都是泥。


    映在溪水中的人影已經完全是一個泥人。


    接連多日的趕路淋雨,我有些發燒,腦袋疼得似要脹開。


    阿應去山腳下獵戶那裡牽了馬過來,他手裡還端著一碗藥。


    他挨著我坐下,將藥遞給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姐姐,難受嗎?」


    我捧著碗喝下藥,「還好,我們走吧。」


    他拽住我手腕,「剩下這段路騎馬,一夜就能趕到。」


    「你先睡一個時辰再出發,天明之前定能到。」


    現在天還未暗,隻要在明天天亮之前到達渭河就來得及。


    我想了想,閉上眼睛。


    整個人像是撲進一片黑暗,沉沉睡過去。


    覺得沒睡多久,就聽到阿應在一旁輕輕喚我。


    我睜開眼睛,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


    我頭枕在阿應懷裡,他雙手拖著我,身上暖烘烘的。


    我感覺頭已經不痛了,就是身上沒有力氣。


    我撐起身子,去看阿應臉色,見他臉色有些紅,我將手背貼在他額頭。


    「阿應,你是不是也發燒了。」


    阿應坐著沒動,靜靜等著我手貼上去。


    「有點燙,我們去獵戶那裡再煮碗藥吧。」


    他注視我幾秒,起身走到馬前,飛身上馬。


    「沒有發燒,姐姐我們走吧。」


    上馬後,這一夜我們沒停。


    馬跑了一夜,在天即將破曉時,我扯住韁繩。


    看了眼四周環境,估計距離當初離開的地方已經不遠。


    「阿應,就送到這裡吧,再往前走,我擔心儲越的人會連同將你也扣下。」


    「你回去的時候在山下獵戶那裡休息幾日再上山。」


    他懂醫術,有時見他身法靈妙,我也不知他會的算不算武術,但自保總沒問題。


    所以不擔心他回程安全。


    「嗯...姐姐還有話對我說嗎?」


    阿應眼睛靜靜注視著我。


    此次分開,恐怕今後再也見不到。


    但我不願太煽情,轉過頭笑著對他說。


    「阿應,我很高興能夠遇到你,今後好好保重。」


    阿應坐在馬背上,目光灼灼,「如果今後遇到,姐姐可願跟著我走?」


    我沒回答,我不想他冒險,像上次一樣打算去王宮尋我。


    即使他真能帶我離開,我也無法脫身。


    儲越能用一次這樣的法子逼我回去,他就能用上百次。


    我已經無法脫身。


    此次回去,我不會再想逃離。


    既然躲不過,那我就迎上去。


    騙夷春的那番話,大概也瞞不過他,索性就不說了。


    天色漸漸亮起來。


    我擔心趕不及,正準備出發,我的手腕忽地被持住,整個人被拽離馬背。


    我隻感覺後腰被一隻手託住,隨後整個人落到阿應馬上。


    「姐姐還未回答我問題。」


    他聲音低沉,頭靠到我肩上。


    衣服上都是泥,我躲了下,「阿應,天快亮了。」


    「跟他在一起開心,還是我?」


    我蹙眉,不知他這麼執著。


    「阿應,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我也一直把你當成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他靜靜看著我。


    我妥協,說道,「你。」


    77.


    阿應放開我後,我快馬往前跑了一段路程。


    遠遠看見渭河邊站滿了士兵。


    旁邊甚至還站著圍觀的百姓。


    這是個無比崇尚鬼神的時代。


    儲越借用巫卜濫殺無辜,百姓非但不會覺得國君暴虐無道,反而覺得祭祀活動神聖莊重。


    我覺得可笑,他事事料定,計劃周全。


    連殘虐殺人惡行,都被他抹去。


    我於渭河逃跑離開,他就讓我在此地主動回來。


    我走近後看清,河邊鋪了一地的人。


    那些人被強迫平躺在地上,膝下小腿向後折起壓於臀下。


    這些人都是正值青年的男子。


    他們面向天空,會看著彎刀高高舉起,而後劃過他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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