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次？
周擇川身上氣壓很低，隨即釋然一笑：「沒關系，拿著這些錢跑路，你以後也能活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戀綜的錄制在一座小島上。
三組嘉賓。
另外兩組都是圈裡出了名的模範夫妻。
隻有我和周擇川，是冒牌的。
面對攝像機自我介紹時，我心虛死了。
眼神亂飄。
周擇川握住了我的手。
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然後替我說道：「她叫沈詩，哥大畢業，現在是一名優秀的金融從業者，也是我的妻子。」
說完，他和我對視一笑。
伸手幫我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親密得仿佛相愛的小情侶。
我聽到其他嘉賓的起哄聲。
臉瞬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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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覺得再這樣下去，會心率過快而亡。
所以抽出了周擇川拽著我的手。
別過臉不去看他。
他是影帝，演戲收放自如。
可我不行，我真的會心動。
不對，那是周擇川。
我本來就心動！
我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
絲毫沒注意到，周擇川望著自己落空的手，低頭難掩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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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自我介紹完，彼此認識，三組嘉賓各自回選擇的房子收拾。
我拉著行李箱去二樓臥室。
剛開門，周擇川突然從後面出現。
他眼疾手快，反鎖了房門。
「怎麼了？」
有狗仔跟蹤他嗎？
「以後可以別松開我牽你的手嗎？」
他又解釋，「我怕被過分解讀成感情不和。」
原來如此。
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點頭：「我明白了。」
看來以後要謹言慎行。
「還有一件事。」
「什麼？」
「就是，」他面露難色，「之後，我們可能會有一些親密接觸，比如接吻什麼的。如果你家那位介意，我可以幫你解釋的。」
「那倒不會介意。」
我早就過了戀愛會被我媽打折腿的年紀。
「就是怕她到時候，讓我帶你回家見她。」
這麼帥的女婿，我怕我媽真當真。
「沒關系，我不害怕，我學過泰拳的。我可以保護你。」
我笑了：「她不打人。」
周擇川得到可以親密的肯定答案。
依舊沒走。
他看著我收拾的衣物。
目光晦澀不明。
「你還有什麼事嗎？」
「有。為了不在攝像機前露餡，我們可能需要練習接吻。」
我徹底僵在了原地。
「練習接吻？」
21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隻聽到周擇川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見我持續發呆。
周擇川直接按著我的頭落下一吻。
雨後的空氣也不會有現在的稀薄。
可我沒有推開他。
時隔多年，我還是無比貪戀他身上的氣息。
「別拒絕我好嗎？」
我像是被蠱惑，順應地點頭。
周擇川的吻再次落下。
他的手插入我的發縫，扶著我的頭，吻得難舍難分。
我隻覺得整個人都被他牽著走。
「小詩，說你喜歡我。」
「我喜歡你。」
兩人的呼吸糾纏。
這取悅了眼前的人。
他放棄了在我脖子上留下點什麼痕跡，給別人看看的瘋批想法。
我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他吻技怎麼這麼好？
演員必修課之一嗎？
22
收拾完一切。
我睡了個午覺，醒來已經下午三點了。
我想要去看海。
反正今天下午沒有拍攝安排。
我特意帶了漂亮的裙子。
白裙沙灘，還有晚風。
我都不敢想會有多好看。
等會兒，我白裙呢？
我記得我帶了啊。
找了一圈沒找到。
算了，我隨便穿了一件綠裙子。
路過周擇川臥室，我突然想到，邀他一起去看海。
敲響了他的房門。
可是很久沒有回應。
不在嗎？
我剛要走，門從裡面打開了。
周擇川臉上有一股不正常的紅。
「怎麼了？」
聲音也帶著點兒啞。
「你怎麼了？又發燒了？」
他躲過了我試探的手：「沒，沒事。你找我有事？」
「哦，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看海吧。」
「好，你等我一下。」
他哐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再出來時，已經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模樣。
23
傍晚的沙灘有風吹來。
走著走著，一雙手突然從身後環住了我的腰。
我想掙扎。
隻聽到他小聲說道：「那邊有攝像機在拍，別推開我好嗎？」
我不再掙扎。
可是滾燙的身軀相貼，讓人心猿意馬。
「我記得你以前很想來看海。」
我高中時候的願望。
沒想到他還記得。
「你還說要和喜歡的人一起來看。」
這也記？
「我後來在海邊買了別墅。」
周擇川頭抵在我肩上：「你家那位根本就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他不關心你。」
「倒也不能這麼說。」
我是單親家庭。
上學的時候，全靠我媽工作賺錢。
她有時候忽略了我的需求和感受，我都理解。
我感受到周擇川渾身的氣壓瞬間低了。
周擇川告訴我，這個戀綜是封閉拍攝。
一個月時間，幾乎不與外界交流。
連發的手機也隻能互相打電話。
所以我不用擔心太多人討論我們的關系。
可是我不知道，節目正式播出前會有預熱。
我和周擇川海邊散步的視頻被拍下來，發了官微。
熱搜當天晚上就爆了。
周擇川看著熱搜上評論的般配。
嘴角壓都壓不住。
「就是我們更般配！也配和我爭。」
24
晚上大家打算聚在一起，露天燒烤。
我和思思姐出來撿一些引火的柴。
「我聽擇川說，你們高中畢業就在一起了？」
我表面鎮定。
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周擇川把我們戀愛史編得這麼離譜嗎？
他怎麼不說他高中就暗戀我呢？
「真幸福啊。和自己高中暗戀的人在一起了。」
瑪德，他還真這麼說了。
我臉上掛著僵硬的笑。
順應地點頭：「互相喜歡就走到一起了。」
「我太喜歡看你們小情侶戀愛了。像我家那位，老夫老妻了。」
「我才羨慕思思姐你們，結婚這麼久，依舊熱戀。」
「我們都會幸福的。」
她突然又說道：「你們倆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隻能含糊了一句：「快了，到時候一定請思思姐你們。」
我忘了身上帶著麥。
聲音轉播到另一邊的小院。
周擇川聽到了那一句「快了」。
「你小子，好事將近啊。」
「嗯。」
我並不知道這一切。
隻知道回來時，眾人的視線在我和周擇川身上流轉。
25
燒烤喝酒總得聊點八卦。
娛樂圈好多八卦不能說。
所以議論重點到了我身上。
「小詩，說說周擇川怎麼追到你的？」
周擇川微微抬眸，眼中有些疲憊。
也沒有制止這個話題。
我硬著頭皮編。
「就，就高中本來就喜歡。他表白我就答應了。」
「你們異國戀應該很難受吧，熬過來不容易。」
我剛想回答。
周擇川突然打翻了旁邊的盤子。
「抱歉，我去收拾一下。」
語氣裡冷得可怕。
吃完飯，大家各回各家。
我也累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房門突然被敲響。
周擇川站在門外。
「有什麼事？」
話音剛落，他掐著我的腰將我帶進臥室，反手鎖上了門。
我沒來得及反應。
周擇川的吻落下, 強勢掠奪我的呼吸。
他帶著一點懲罰意味, 對著我又啃又咬。
「周擇川！」
「我喝醉了。」
「你喝醉也不能……等會兒, 你放屁！」
要是以前我就信了。
我已經知道他酒精過敏不能喝酒了。
可是周擇川不依不饒：「就是醉了。我醉了。不許推開我！」
26
他沉聲威脅, 語氣裡卻格外委屈。
「異國戀很難熬, 所以你才不要我了對嗎？」
什麼異國戀，什麼不要他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
周擇川繼續說道：「我承認自己要得有點多了。我就是吃醋, 憑什麼我是那個不能公布的？你和他離婚好不好？」
他咬在我脖頸。
「小詩，可不可以隻要我一個？」
我在喘息間, 聽明白了他在說啥。
「我沒有結婚。」
「又騙我。你腳踏兩隻船！你不想離婚也可以。愛我就好。我不在乎了。」
不是，我不是解釋過我沒結婚嗎？
敢情他一直沒信。
「沈詩, 你還愛我嗎？」
我心中一驚。
我多年暗戀暴露了？
我沒辦法撒謊, 點頭：「周擇川, 我確實喜歡你很久。可是……」
我沒想過會有回應。
他也不必因此負責。
聞言, 周擇川眼中一亮。
「我就知道。我想清楚了。」
他伸手將我擁入了懷中。
「你把我養在外面吧，我保證不打擾你們。」
一句話，讓我如遭雷擊。
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
「周擇川，我真的沒結婚。」
「你不用騙我。我真的不在乎那些的。」
他聲音沙啞，又咬在我薄唇，廝磨著曖昧。
吻著吻著，他心裡的佔有欲徹底被點燃。
愛意無處躲藏，他泄了氣一般：「好吧，我真的很在乎。那個男人他憑什麼。他乘虛而入, 他就是個小人。他根本沒有我愛你。」
我趁著他謾罵。
從支付寶找出自己的證件信息。
戶口那一頁, 清晰顯示未婚。
「看清楚了嗎？我真沒結婚，你現在信了？」
周擇川驚訝得嘴都合不攏。
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
27
接下來一個小時。
我們對了對彼此的故事線。
原來周擇川官宣的那張牽手照是我。
所以在他眼裡, 我們一直在談。
「都沒有正式說在一起，怎麼算戀愛呢？」
周擇川委屈：「都親了, 還不算戀愛嗎？」
「親了就要戀愛嗎？」
對上他幽怨的目光，我咽了咽口水：「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可你事後也沒和我說這個啊。」
「我都叫你親愛的了。這還不算戀愛？」
我無語凝噎。
這七年, 周擇川全憑自己腦補和我談了一場戀愛。
至於陳歲歲, 那是他龍鳳胎親妹妹，隻是隨母姓。
在他眼中, 這期間, 我熱戀的時候和他親愛的。
後來又突然冷漠。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惹我不開心了。
又不敢多說，怕我不要他。
他想等我回國,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想到聽到我結婚了。
原來那是冷暴力分手。
我剛想發消息和大家澄清。
「周「」可是在看到我那一瞬間，滿腦子都是：「嗚嗚嗚，她老公真的不能今天就死嗎？」
「原來在你心裡, 我就是這種三心二意的女人。國內談一個，國外談一個。」
「你不是。我當時想，一定是他勾引你。」
我服了。
「周擇川, 雖然我不知道我們戀愛, 但我隻喜歡了你一個。現在和你正式戀愛, 還來得及嗎？」
他沒回答我，隻是看了一眼手表。
晚上十一點了。
嘴角勾起一抹笑：
「來得及，還有很久才天亮呢。」
這天亮得怎麼這麼慢啊！
28
我和周擇川正式在一起。
連導演都說, 比第一天自然多了。
那是當然，現在是真情侶。
戀綜上映的那天，剛好是 520。
周擇川和我去領了結婚證。
「現在才是已婚了。」
周擇川發了微博官宣：【得償所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