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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朕的皇後丟球跑了 3972 2025-01-25 14:5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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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也沒料到,原來催人婚嫁竟有種別樣的舒爽感。


    「皇兄,臣弟聽聞皇嫂大有武帝之風,今日一見,當真是不負盛名。」


    我把瓜子一扔,站了起來,他這句話實在是說到我心坎上了。


    「哈哈哈,八節說得對。你皇嫂有經天緯地之才,更有澤被天下之志,有她在是我之幸,亦是大鳴之福!」


    我把皇後好好誇了一通,等坐下,皇後才忍著笑指著一旁大臣的臉,在我耳邊低語:「你瞧瞧你說那些話把他們氣的。」


    原本正推杯換盞的大臣們都愣住了,似乎沒人想到我那好弟弟會突然說出那番話,更沒人料到我居然渾然不覺其中對我的譏諷,還濃墨重彩地給他捧了個場。


    當下,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一個個望著我,欲言又止。


    可眼看著皇後解了他們無能為力的民生大計,他們即便想摔杯子罵人,也不能理直氣壯。


    倒是宰府老神在在地嘬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肉,還恰到好處地打了一個飽嗝。


    晚宴散的時候,我那弟弟似乎終於緩過了神,目光恢復了清朗,又好似皓月一般灼灼逼人。


    「那是一頭猛虎。」


    回到寢殿,皇後才慢悠悠地說道:「畢竟是男主,又是男頻爽文,資源多得很。」


    「不過,很快,就會沒了。」


    皇後摸出來一張圖紙,我記得這兩天她一直在這張紙上塗塗畫畫。


    「別人我不放心,得讓我爹親自帶人,去這個我標記的地方,那兒應該有條密道。」


    「裡面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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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笑了起來:「挖出來你就知道了。」


    宰府辦事一向幹淨利索。


    安排下去的第三天,他就匆匆進宮了,還不忘給皇後帶了一盒剛剝好的核桃仁。


    真不知道宰府是不是忘了朕是皇上,豈會在吃上短了她閨女的。


    不過,看皇後捏著白胖的核桃仁吃得香甜,我忍了下來。


    「皇上,那地方確實藏有一條密道,密道盡頭通向一個密室,裡面似乎是前朝的密藏!」


    「當初,前朝被我大鳴所滅,大量珍寶不知所終,沒想到,竟是藏在那裡。」


    宰府向來沉穩,今日卻難掩興奮。


    「裡面的黃金、珠寶臣已仔細清點,足有千萬!是我大鳴幾年的收入!」


    即便是我,聽到這些銀兩也短了口氣。


    「爹,你還記得袁從嗎?」


    宰府斂了笑意:「記得,他素來英勇,熟諳兵法,乃一猛將。」


    「我記得他,那個大太監經常說他壞話。」這是我對那個袁從的唯一印象。


    皇後白了我一眼,我連忙住嘴。


    那個大太監不是個好人,我謹記教誨。


    「我想請他重新掌兵,所需軍備將士皆準,另賜尚方寶劍。」皇後神色鄭重,就連宰府也眉頭緊鎖。


    「皇後這是要?」


    「復我大鳴疆土。」皇後斬釘截鐵。


    我愣住了。


    自從木真之地被他國吞並,大鳴國力式微,木真之地亦再無人提及。


    可那本就是我大鳴疆土。


    即便無人提及,也不能更改事實。


    如今,朕的皇後,她竟要復我大鳴疆土。


    過了片刻,宰府仿佛才聽清皇後說了什麼,唇角顫動,還未言語,便老淚縱橫。


    「老臣,有生之年竟還能聽到這樣的話,若能復我大鳴疆土,老臣,老臣願為馬前卒!」


    皇後扶著渾身顫抖的宰府,低聲道:「爹,這不僅是你的心願,也是我大鳴百姓的心願。過去,大鳴國力孱弱,對於欺辱我們無能為力。可我相信,不出三年,我大鳴必完完整整,無人再敢染指。」


    皇後聲音雖弱,可每一個字都如擂鼓一般,震的我心中激蕩。


    我像從未見過她一樣,重新看著她。


    她因為孕吐反而清減了些,眼窩有些泛青,可卻難掩雙眸中的堅定與倔強。


    就是這樣一個纖弱的女子。


    我曾以為她是一朵太陽花,抑或是紅牡丹,可如今,我才發現,她不是。


    她不是隨風搖曳的鮮花。


    她不該被定義,她就是她自己。


    她是我的皇後。


    是我此生最敬重,最愛的人。


    宰府已是不能言語,隻是緊握著皇後的手臂,不住地點頭。


    「好,好!好啊!」


    宰府在宮中緩了半日才走,有人說,那日後,宰府仿若換了個人,暮年之氣一掃而空,眉宇間竟隱隱添了少年的果敢與剛毅。


    袁從回來得極快,也走得極快。


    除了我們三人,無人知曉袁從的真正目的,隻知他是重新駐守邊防。


    我對那個大太監抱怨,為了滿足皇後購買木棉和建造織布機,國庫已然空虛。


    他勸我早日選秀。


    我沒搭理他。


    反正皇後交代的信息已經傳達到了。


    皇後的穿暖衣計劃進行得也很順利。


    得知官府兜底,許多農戶開闢荒山野嶺種植木棉,到收購季時,幾乎所有官府的庫房都堆滿了木棉花。


    那幾日的朝堂每天都是吵吵嚷嚷,不是說國庫空虛,就是說皇後誤國。


    很快,織布機便被分發到各地。


    這些織布機被安置在各縣的闲置房屋內,如需要使用,隻需要支付幾個銅板就可用上幾個時辰。


    條件是,隻能以木棉花為材料進行紡織,而那些木棉也被官府擺了出來,以原價賣出。


    剛開始農戶織女們隻以為官府又在想方設法收斂民脂民膏,可很快就有人發現,木棉花產量高,價格低,紡織出的布匹十分結實,而且保暖性好,比起之前的葛麻要好不少。


    最重要的是,官府中擺放的織布機織布速度極快,一個織女紡的布要抵得過四個用普通機器的織女。


    很快,眾人就算清了賬。


    庫房中的木棉花不出幾日便又被農戶們買了回去。


    紡織出的布匹一摞一摞地被商人收購,換成了真金白銀,回到農戶手中。


    朝中大臣隻知皇後命人制了不少織布機,並不知其中機巧,如今百姓一片歡騰,他們一個個都躲在家裡不想上朝。


    這朝堂太難了。


    上朝就要贊頌皇後,他們都不願承認,一幫狀元探花竟不如一介女子。


    可不上朝日子更難。


    雖然宰府不再給他們送賀禮,可沒人受得了夜夜雞鳴狗吠不得安睡。


    我懶得跟那幫大臣計較,現在皇後的身子逐漸重了,我看她還來不及,哪有工夫看究竟誰沒來上朝。


    皇後也不在意。


    她說,男主那點小心思都寫在書上了,現在他一沒錢二沒人,就是沒牙的老虎,想再走書中的劇情,怕是沒戲。


    恢復了精神的皇後,整日裡在宮中闲逛,她說,她的數理化都還給老師了,不然怎麼著也要興起第一次工業革命。


    我不敢吭聲,數理化我不懂,工業革命聽著也有點可怕。


    沒過幾天,宰府就傳來了信兒,朱八節去了他們之前挖掘前朝藏品的地方。


    據說看到被挖空的密室,整張臉都變得烏黑烏黑。


    第二天朱八節就離開了京都。


    第三天那些缺堂的大臣都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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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年滿七周歲均可入學,在學期間一應費用皆免。」


    皇後的手撫著自己的肚子,給剛剛風平浪靜的朝堂又扔進去一枚炸彈。


    我已經習慣時常炸鍋的朝堂,隻是好奇她怎麼會有這麼多層出不窮的想法。


    「鳴太祖曾創辦社學,沒過多久便被廢棄,微臣勸皇上三思!」


    「請皇上三思!」


    「朕已經三思過了,可行。」


    我生怕這些大臣惹惱了皇後,再動了胎氣。


    「我大鳴國庫空虛,如何免費!」大臣叩首。


    「此事不容再議!」


    皇後顯然有些惱了,一揮衣袖就要離開。


    我連忙跟上。


    「那個太監把消息遞出去了嗎?」


    皇後剛回到寢殿,就恢復了笑意。


    「遞出去了。」


    宰府挖到千萬黃金的消息,至今仍是絕密,今日朝堂,又提出開設希望學堂,這對於當下的大鳴而言,無異於雪上加霜。


    若是那幫賊寇聽聞,必然按捺不住。


    皇後臨產的日子將近,希望學堂也開始在整個大鳴鋪展開來。


    大臣們撓禿了頭也沒想明白,究竟是哪裡來的錢?


    財政大臣攤開手心表示,他也不太明白。


    隨著一個個學堂修建完畢,皇後卻更不開心了。


    她整日嘆氣,念叨著為何當初不好好學習,否則現在能編寫幾部啟蒙教材才更好。


    我正愁著如何安慰她,袁從的奏報回來了。


    她終於笑了。


    「你還記得我給袁從的錦囊嗎?」


    我其實已經不大記得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隻記得那天她胃口不好,吃了一片棗泥糕就飽了。


    「嗯。」我不敢說不記得。


    「我估算了時間,希望他能夠截到逃婚的女主,再利用對女主傾心的努爾攪亂正在兼並的木真部族。


    「沒想到這個袁從挺有本事,不僅把女主撈走了,還動了真心,在這兒討賜婚呢!


    「說起來,我還答應給男主找媳婦兒來著。」


    皇後看完奏報,心情好了許多。


    「木真族果然聽信了那個太監的話動手了,不過現在他們四分五裂,袁從隻需要各個擊破就行。


    「收復木真之地,隻是時間問題了。


    「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爹吧!」


    皇後合上奏報遞給我。


    這幾日宰府每日上完早朝也不離去,就端坐在茶房裡,一坐就是一整日,直到宮門落鎖才會離開。


    我知道他在擔心皇後。


    可我畢竟是一國之君,怎會連皇後都照顧不當,還要他如此操心。


    「算了,天已經快黑了,我跟你一起過去,讓我爹今天早點回家。」


    「也好。」


    「你有沒有聞到血腥氣。」


    走了一會,皇後住了腳步。


    懷孕後,她的鼻子比過去靈敏不少,我什麼也沒聞到。


    沒走幾步,便看到許多宮女太監正用木桶向地上撲水,再用刷子和布不斷刷洗。


    「這是在做什麼?」


    皇後眉頭一擰,我心道大事不太妙。


    「出什麼事了!」


    宮女太監跪了一地,沒一個敢吱聲。


    我也不敢吱聲,發生在皇宮內的事情,我一個皇帝居然什麼都不知。


    「是我吩咐他們這麼做的。」


    宰府走了出來,示意他們退下。


    我這才稍松一口氣,還好是宰府。


    「爹?」


    「剛才又有刺客闖宮。」宰府行禮後說道。


    我剛喘一口氣,就感覺一陣冷汗蹿到了頭頂,那口氣憋在胸口,讓我差點窒息。


    什麼叫又有刺客!


    皇宮內院已經很多年沒有進過刺客。


    我將皇後護在懷裡,這群刺客定然不是為了我這個無能昏君。


    我一直以為宰府這幾日端坐在茶房是擔心皇後生產,沒想到,竟有如此兇險!


    若沒有宰府以雷霆手段將那些刺客攔截在外,我擔憂地看了一眼皇後,沒想到她竟然笑了。


    「狗急跳牆。」


    她右手撫在隆起的腹部:「看來很快,袁從那邊就該又有好消息了。」


    她示意我將奏報遞給宰府。


    宰府擰著眉,我也有些惱,這還是我第一次生她的氣。


    「有人要殺你!」


    「我知道。」皇後笑意盈盈。


    我更惱了:「你怎麼一點都不害怕!」


    其他女子不該已經怕得瑟瑟發抖,躲在懷裡泫然欲泣?


    「有爹和你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怕什麼呢?」


    皇後拍了拍我的手,將奏報遞給了宰府。


    我突然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


    為什麼要怕呢?


    我怎麼能讓她感到害怕?


    我必不會讓她受到一點傷害,若真有意外,即便我死,也要保她無虞。


    說到底,那幫人不過是要朕的那個位置罷了。


    宰府原本緊鎖的眉頭舒展,無奈地搖了搖頭。


    自那日後,皇後的一應事務我都要親自料理,不允任何人靠近。


    尤其是夜裡,稍有聲音我就要四處搜尋確認。


    而我補覺的時間,就放在了每日早朝。


    我現在巴不得那些大臣多啰嗦幾句,好讓我多睡一會。


    可又不想他們啰嗦太多,讓皇後太過費神。


    「由闲!」


    皇後驚呼了一聲。


    我從椅子上跳起來。


    「快,快,我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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