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 3361 2025-01-22 15:37:45

  話還未說完,張小娘在得見前方向她們方向闊步而行的高大身影後,面色驀然一變。


  阮安正覺納悶,手也忽然被人牽了起來,雖然她看不見,但卻嗅到男人身上煦烈松沉的琥珀氣息,掌背也逐漸染上了男人熟悉的體溫——是霍平梟,他竟然跟著她過來了。


  “她來遲,是因為要陪我,張小娘有意見嗎?”


  張小娘被駭得連連搖首,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心中卻有些納悶,高氏先前兒明明派人去正門打聽過,那處駐守的侍從說,沒見著定北侯歸府。


  高氏在聽見霍平梟沉冷的話音後,嚇得差點跳起腳來


  天吶!活閻王竟然提前回來了,還這麼快就過來給他小表妹撐腰來了!


第25章 宅鬥劃水


  “沒…沒意見。”


  被霍平梟冷幽幽地目光睨視著, 張小娘連氣兒都不敢怎麼喘,即刻收斂了適才那副趾高氣揚的嘴臉,也恢復了平素在高氏面前的畏縮模樣。


  高氏恨鐵不成鋼地瞥了張小娘一眼, 心中暗嘆著, 她還真是個沒用的東西。


  這張小娘都已經不是奴婢了,而是在相府自有一方小院的正經主子。


  好說歹說,她也算是活閻王的庶母,總不能一見到他, 就跟拜祖宗似的。


  見張小娘失了用途, 高氏隻能自己替自己辯解。


  她強自鎮靜地道:“瞧你這話說的, 今兒個上午我就說了,要教你表妹府務。漿洗苑的下人通常在上午洗衣, 下午要將湿衣暴曬, 到了晚上才能收衣,還要驗查衣物上有沒有破損殘缺, 才能將這些衣物送到各個主子的屋裡。現在這時辰正好能將人見全,我這才……”


  霍平梟眉宇輕蹙, 將高氏的辯駁打斷,厲聲問:“夫人平日要自己去漿洗苑嗎?”


  高氏一怔, 卻聽男人冷言又問:“這漿洗苑分明就不是主子該來的地界兒, 你住的院子雖離這兒近, 平日也是派管事姑姑來。本侯是真不明白,夫人突然喚我表妹來這兒,到底是存了什麼居心?”

Advertisement


  聽著霍平梟如連珠炮一樣咄咄逼人的話, 高氏的心髒猛地跳動了幾下。


  她根本就沒有還嘴的餘地!


  活閻王說要娶妻後, 她是想過, 他一定會護著他那嬌妻, 也做好了準備,卻沒成想他竟會這麼護著!


  高氏覺得,她和張小娘分明也沒對那小表妹說什麼重話,不過就是指責她一句來遲了。


  這再怎麼說,她也是小表妹的長輩婆母,霍平梟的脾氣怎麼就這麼大?


  高氏心裡不忿,卻不敢當著霍平梟的面兒,再說些什麼。


  ——“本侯這表妹,在蜀中時身子就不好,等開府後,本侯也不指著她能操持府務,再說還有魏元這個管事在,就不勞主母教她了。”


  這話說罷,霍平梟再沒跟高氏和張小娘多言,男人牽著阮安的小手,徑直離開了漿洗苑處。


  及至二人離開,高氏方才敢露出些惱怒之態來。


  她氣得身子發抖,對張小娘啐了口,咬牙切齒道:“這霍家哪兒還有個高門的樣子?瞧瞧這家的長子,不過就是被聖上封了個爵位,連嫡母都敢不敬!”


  張小娘連眨了幾下眼皮,心道這霍小侯爺就是沒被封爵前,你也惹不起,嘴上卻說:“夫人快消消氣吧,他們這對夫妻也快搬走了,咱們以後眼不見,心不煩。那賀家的大姑娘不是要嫁進來了?那才是夫人的親兒媳呢,您啊,屬實犯不著在房家表妹身上花什麼心思。”


  張小娘的話到底是讓高氏心中積著的氣順了些,她冷哼一聲,又想起了霍平梟適才說的那番話。


  活閻王竟還說,不用她那小表妹掌管中饋。


  放眼整個長安城,有哪家高門的主母是不會操持府務的,這要讓外人知道,不得笑話死他們啊?


  也是,霍平梟又不是她的親兒子,他願意將自己的小表妹養成菟絲花,亦或是怎麼擺弄他那侯府,都由得他去。


  等將來長決繼承了相爺的爵位後,說不定那定北侯府的家底子,都得讓活閻王和那小表妹敗光。


  ***


  乘著月色,霍平梟的周身散著冷峙陰翳的氣勢,阮安盡量讓自己跟上身側男人的步伐。


  她在夜裡看不見,不能走得太急。


  阮安瞥首看他,眼前依舊是大片漆黑,卻也能猜到,他現在的臉色一定極沉。


  覺出阮安在看他,霍平梟亦轉首看向了她,指骨分明的粗粝大手仍牽著她纖嫩的小手,卻停住了步伐。


  他垂眼,不解地問:“怎麼了?”


  阮安小聲問:“侯爺是不是…從來都沒叫過主母娘?”


  “又不是我親娘。”


  說著,霍平梟松開了她的手。


  這番,他同她說話的語氣難能沉了些:“還有,你怎麼這麼笨?高氏明顯是想用手段打壓你,說要教你府務你就輕信,就這麼等著被她欺負?”


  見身前的小妻子懵然地眨了眨眼,霍平梟又不想讓她覺得自己是在斥責她,剛要盡量放低語氣,再教她些這宅門裡的彎繞。


  卻聽阮安又問:“夫君,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理解。”


  “你問。”


  “你的表字…為什麼要從仲?你不是長子嗎?按理說,應當從伯啊。”


  阮安倒不是想將話題故意岔開,而是高氏這位婆母實在是不值得她去在意,蒞了今日這麼一遭,高氏也不敢再尋她的麻煩。


  在相府居住的這幾日,她也大抵摸清了霍平梟和家裡人的關系,他跟同輩的弟弟們關系都很不錯,霍長決和霍樂識也都是從內而外地尊敬他這個兄長,他們兄弟三個好像並沒鬧過什麼矛盾。


  隻霍平梟跟他父親和繼母的關系,疏遠到有些失了常態。


  霍平梟硬朗的面部輪廓漸漸隱匿於幽暗的夜色,落在青石板地的身影亦將眼前的姑娘籠罩。


  男人這次緘默的時當有些長,阮安便覺得適才的那個問題,她應當是不該問。


  這時,霍平梟終於開口,淡聲道:“我母親當年懷的是雙生子,先我出來的,也是個男嬰,但他落地沒多久後就去世了。”


  他用懶倦的聲音說著過往,順勢再度牽起阮安的手。


  隨後,霍平梟自嘲一笑,又道:“我命硬,聽下人說,我從我娘肚裡出來後,哭聲響亮,身體也康健。也有人說,是我把我那個兄長克死了……”


  “不,沒有克死這麼一說。”


  阮安軟聲打斷了男人的話,霍平梟的語氣越平淡,她聽著就越心疼。


  原來他的童年還有這麼一樁過往,想必霍阆和大房氏也很心疼那個先走的孩子,才保留了那個“伯”字,將本該為次子的霍平梟,取名為仲洵。


  “孕婦懷著雙胎,在妊娠期本就比尋常的母親辛苦,以前我在歸州行醫的時候,也給幾個懷著雙子的婦人看過病,有個婦人在懷孕五個月時,腹中其中一子就停了心跳,這是因為胎裡不足,可隻要將養得當,再飲下特制的安胎良方,另個健康的孩子都能平安出生。”


  “所以你兄長不是你克死的。”


  月影朦朧,阮安說這話時神情專注,明朗的杏眼中,也透著醫者的篤然和沉靜。


  霍平梟不動聲色地凝睇她面龐看。


  忽然覺得,姑娘在細聲細氣地同他時解釋,模樣異常的憨甜可愛。


  思及此,男人薄冷的唇角多了抹極淺的笑意。


  他微微俯身,逐漸貼近她面龐,突然想親她一下。


  隻這回,男人沒存著刻意的撩撥意圖,一切都似水到渠成。


  甚而,有些情不自禁。


  但未出他所料,他一作勢要親她,阮安便因著緊張,將小臉兒側過了一旁。


  霍平梟停住動作,沒再欺近。


  男人慢悠悠地站直身體後,摁住了她往後躲的的小手,卻沒被本能驅使,做出任何強迫她的舉動,隻拽著它,讓她靠近他一些。


  忽地,他輕聲問:“那你呢?”


  因為看不見,阮安其餘的感官也在這夜色中變得敏感。


  伴著和熙的春風,聽覺和觸覺都被放大,她因他難能溫和的聲音,和清冽的氣息而覺思緒迷亂。


  阮安有些沒弄懂他的話意,懵然問:“嗯?”


  “你生霍羲的時候,痛不痛?”


  聽著男人質感低沉的話音,阮安忽地覺得,突然得知自己懷上霍羲的那段過往,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


  她無法詳說那時的經歷,隻糯聲回道:“但凡是做過母親,都要經歷那些,哪有…不痛的……”


  “抱歉。”


  霍平梟說罷,便將大手輕輕地覆在了小妻子平坦的小腹上。


  隔著幾層薄薄的衣料,姑娘軟綿綿的肚子,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掌心的燙熱溫度。


  她赧然地垂了垂眼睫,不知該回他什麼話好。


  可男人接下來說的話,卻變得不那般正經,他用大手拍了拍她的小肚子,低聲又道:“等你再懷上,我一定好好陪著你。”


  話落,阮安的大腦登時嗡然作響,雙頰也驀然變紅了好幾分。


  他怎麼又、又、又說這種羞人的話!


  ***


  一月後,霍長決與賀家長女賀馨若正式成了婚,相府各處的梁柱和匾額上,也又都被下人纏繞上了喜慶的紅鍛。


  賀馨若進門後的次日清晨,魏元來了趟院裡,同阮安稟報了侯府的修繕進程。


  說是再有不出十日,他們就能搬過去住,且她和霍平梟也無需從相府帶些什麼東西,因為新府裡的東西一應俱全。


  魏元退下後,阮安面色恬靜地坐在書案前,她從書匣中拿出了幾本醫書,準備將上面的藥理醫方再默默地背誦一番。


  她並沒有像霍羲一樣過目不忘的本事,而身為醫者,必然要常溫醫書。


  見著檻窗外的天色越來越亮,阮安這才釋下手中書卷。


  自那日夜晚,霍平梟在漿洗苑外同高氏有了衝突後,高氏幹脆就免了她每日的晨昏定省。


  這一個月來阮安也都睡到了自然醒,沒上趕子來她的院子裡問安。


  但今日到底是賀馨若進門的日子,她身為長嫂,自然不能失了禮法。


  是以辰時剛過,阮安還是帶著幾個丫鬟往高氏院子裡走去。


  一路上,主僕幾個步態從容,頗為悠闲。


  另廂,霍長決院中。

作品推薦

  • 協議結婚後我離不掉了

    林与鹤什么都好,颜值成绩都是顶尖,唯独在感情方面迟钝到令人扼腕。 即使天降婚约,他也没什么感觉,只知道自己要牢记身份,完成协约。 婚礼当天,他还在为朋友们的调侃道歉。 “抱歉陆先生,他们不知道情况,希望你别介意……” 对象垂眼看他:“我不介意。” 林与鹤松了口气,只觉得传闻有误,对方也没那么不近人情。 直到当晚,一夜未眠。 第二天,林与鹤强撑着酸软的腿,用哭哑了的嗓音问:“我再确认一遍,我们是协议结束后离婚对吗,昨晚那种任务只用做一次吧?”

  • 謀嬌計

    我陪知府家的小姐去寺里上香,她求财 运,我求姻缘。我说:「信女愿以小姐 十年单身,换一个八块腹肌、声音好

  • 死遁後被前夫和孩子找上門了

    假死脫身兩年後,我被一個陌生小孩抱 住大腿叫媽媽。我說:「認錯人了,誰 是你媽呀。」

  • 覺醒後真少爺給我當狗

    覺醒時,我正在霸凌真少爺。 少年被我踩在腳下,眼底赤紅。 我嗤笑一聲,腳尖挑起他的下巴: 「貧困生,腰挺細啊!」 真少爺又如何? 還不是要乖乖給我當狗? 後來,我被他掐著腰按在辦公桌上。男人聲音冷冽:「少爺的腰,也很細。」

  • 和尚反撲九尾狐

    我堂堂九尾男狐,下山第一天被和尚強佔了。彼時他在瀑布 下打坐,流水弄濕白淨的佛衣,貼在他若隱若現的肌膚上。 誘狐極了。我飛身而下,打算勾引他。

  • 川渝太子爺追愛記

    "班上新转来了一个痞帅校霸。 他来了后,先是撬走了我女朋友,后来又抢走了我川渝太子爷的称号。 我气不过,找了几个兄弟伙校门口堵他。 这家伙一个人单枪匹马赴约,还当众向我告白。 此话一落,后面的兄弟们都笑疯了。 我更是把他当死对头。 三个月后。 江湖传言,学校里的两位太子爷居然同时脱单了! 有人跑去小心求证。 校霸把我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我昨天刚被他咬破的唇,嗓音暗哑。 「嗯,我们早就内部消化了,是不是老婆?」 众人:…… 我:……"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