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糙漢與農女 3223 2025-01-22 15:24:56

敵國戰敗後,村長拉著一群俘虜來給村裡的女人們發男人。


輪到我的時候,我想了下家裡的十畝地。


朝村長開口要了兩個男人。


村長聞言大駭,上下打量我的小身板,沒想到我看起來老實本分,行為卻如此放浪形骸。


第二天,他還是把兩個男人帶到了我家裡。


1


「寶妹兒,快瞧瞧叔給你帶來的新丈夫。」


村長推開面前的木門,大步走了進來。


我放下手裡的碗筷,抬起頭,瞧見他身後站著兩個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


和村長張叔談話間,分出一絲注意力。


把張叔帶來的倆年輕壯漢上下打量了一遍。


左邊的男人男生女相,溫文儒雅。


因為奔波勞累多日,臉上疲憊神態盡顯,皮膚也被曬成淺淺的小麥色。


可他脊背筆直,那超凡脫俗的氣度,不像是村裡的莊稼漢子。


倒像是那高門世家的公子哥。


隻可惜他斷了一條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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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像他這樣的男人,張叔早該給他女兒留著了。


現在大家都要體格健碩的糙漢。


指望丈夫能護著他們的小家。


我又瞧了一眼虎背熊腰的糙漢。


男人也生得一張俊美的臉,隻可惜左臉有一道駭人的刀疤。


毀容也算殘疾。


不過,比那缺個胳膊的要強很多。


男人抬起頭,毫不諱忌地上下打量著我。


隨後別過頭,重重地哼了一聲。


似乎在控訴我身為良家女子。


竟然一次要兩個丈夫的荒唐行為。


2


在他們二人一言難盡的目光中。


村長笑了笑,便去下一家送男人了。


等搖搖欲墜的木門關嚴實。


我與他們二人交換姓名後。


溫文爾雅的公子趙恆先開了口:「娘子,我與這位仁兄,誰先誰後。」


洞房花燭夜,總不至於倆人一起吧。


我像是沒有聽出他話裡的深意,隨口說道:「倆人一起,幹得快些。」


趙恆聽了我的話,俊俏的臉紅得不像樣。


就連一旁渾身散發寒意的冰塊。


好像變得更冷了。


糙漢微微眯起眼,目光充滿侵略性地打量那嬌小玲瓏的女子。倒是沒看出來,比那上了年紀的婦人玩得都花。


隻是他與旁邊的公子一起。


不知她能不能頂得住。


趙恆尷尬地抹去額上冷汗:「那趁天還沒黑,我與娘子在家裡稍微做幾道菜,雖然荒唐了些,但是儀式總不能丟的。」


齊豫贊同地點點頭。


雖然他知道將來三人一定會分道揚鑣。


可這無媒苟合的事,他們做不出來。


若是面前的女子隻是要男人看家護院。


而非尋個丈夫冬日暖炕。


他們倒是能處得像個兄妹。


我將手裡的碗筷丟進石頭壘成的水槽裡。


「等什麼天黑啊,就白天吧,現在就挺好,畢竟天黑了什麼都瞧不見。


「白天多少能瞧得清楚些。」


趙恆似乎是誤會我的意思。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害怕。


他沒想到這村裡的女子,竟是如此狂野。


那糙漢看向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震撼。


他微微瞪大眼睛,先前對我的防備,在這一刻崩開一條裂縫。


直到我將準備齊全的農具丟到他們倆面前。


他們這才晃過來神。


原來不是要他們在床上伺候她。


是要他們下地幹活。


齊豫瞥了眼缺了個胳膊的男人。


「你跟她在家裡做飯,我一個人去就行。」


我狐疑道:「你確定你行?」


齊豫臉黑了。


男人禁忌之一,女人不能說男人不行。


見他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我走過去,朝他那結實的腰身伸出手捏了捏。


一捏,我眼裡迸發精光。


肌肉緊實,透著單薄衣料,能感受到指腹下灼人的燥熱。


嗯,不錯。


是種地的好手。


齊豫渾身繃緊,喘著粗氣,望向少女的眼裡多了幾分陰沉。


今晚洞房花燭夜,他不必再禮讓那殘疾公子。


白日她對他佔了多少便宜,夜裡就壓著她一次次討回來。


3


我將齊豫帶到村頭田地裡。


叫他知曉哪些是咱家的地。


並囑咐他不要被其他女人給勾走。


齊豫不耐煩地抿著唇。


見此,我也不再多話。


回去的路上,我瞧見地裡有不少男男女女一起勞作。


這番熱鬧的場景,還是在三年前,村裡的男人可都活著的時候。


村長媳婦喬氏坐在路邊,笑眯眯地看著那群光著膀子的糙漢渾身湿透的模樣。


這女人跟男人一樣,都好色。


誰不喜歡年輕點,身體壯實的青壯。


待我離開後,來地裡送飯的張巧巧望著我的背影,嘴角流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兒。


早在昨晚她爹往各家分配人選的時候。


張巧巧特意把殘廢和毀容的男人分給王寶兒。


「王寶兒不是本事大著嘛。


「正好這倆人分不出去,打包送給她得了。」


張巧巧忍不住笑出聲。


有了那倆不成器的漢子拖後腿。


王寶兒這輩子都別想過得比她風光。


4


夜裡,齊豫扛著農具滿身是汗地回來。


一進門就聞見肉香。


他詫異地看向擺菜的趙恆。


趙恆笑容滿面:「沒想到小娘子還會打獵,這野兔子就是她打來的。」


齊豫餓了一天,端起熬出濃黃米油的苞米粥大口喝一口。


胃裡稍微舒服了。


我端著一大盆紅燒兔肉走出廚房。


二人盯著我手裡還飄著霧氣的兔肉咽了口口水。


他們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一口肉了。


齊豫瞧見桌面上還有一道韭菜炒蛋,黑眸沉了下來,拿起筷子夾了一大把。


這韭菜有壯陽的功效。


女人給男人做了這道菜,都是暗示男人晚上多辛苦一些。


他知曉這是小姑娘特意炒的。


便多吃了幾口,不能浪費。


吃下後,他朝趙恆看了一眼。


趙恆無奈地笑了下。


今天齊豫功勞最大。


洞房花燭夜,應當是他的。


而他對那些事,並不感興趣。


他來這座小村莊,不是找個婆娘搭伙過日子。


是來這裡找人的。


5


我從隔壁水房洗完澡出來。


剛一推開門,就被男人用力地抵在門板上。


我心裡一咯噔,誤以為是哪家的男人或者是流民來家裡偷竊。


屋外,趙恆站在水槽前洗碗。


我剛想喊出聲,就被男人低頭咬住嘴唇,雙手被拉到頭頂。


男人灼熱的體溫,快要把我給融化。


隔著一道門板,我又羞又急。


希望趙恆能救我,又不希望他看到我如今羞迫的模樣。


就在我喘不上氣,身子軟成一灘水時。


他松開了我。


「齊豫?」


男人嗯了一聲。


我漸漸地適應屋裡的黑暗,隻瞧見齊豫的眸子又黑又亮,如同深夜閃爍的星辰。


我被他吻得身子發軟,雙手搭在男人寬闊的胸口,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隨後,我被他打橫抱起,朝床榻走去。


床帳裡一團黑,我伸手抓住他的衣襟。


齊豫隨我手力,身體傾向於我。


見他又要低頭吻下來。


我伸出手擋住他的唇:「你這是幹嘛!」


「我還不知道你祖籍何處,家裡又有幾口人。雖說都是盲婚啞嫁,也沒這麼盲的呀!」


他握住我的手,吻了吻手背:「我生於荥陽郡,十歲那年家鄉鬧飢荒,親姐被賣給富人家做兩腳羊,爹娘在路途中被流民殺害,隻餘我一人隨著老鄉跑去長安尋個活命的機會。」


「那你在長安,怎麼會成了敵軍俘虜。」


齊豫一愣,松開我的手。


「我跟隨主家商隊下江南的時候,遭遇反王帶兵攔截。


「不僅車上的貨被帶走,就連車隊的人也都被迫充了軍。」


我若有所思:「那這些俘虜大多並不好戰,隻是被逼無奈?」


趁我垂眸深思,齊豫這狼崽子的目光早就放在我松垮的領口。


忽地,他將我緊緊抱住,頭埋了下來,狠狠地咬在我的鎖骨處。


又痒又疼。


我倒吸一口涼氣。


用力地抓緊他的肩膀。


6


趙恆聽到一些動靜,好奇地看向沒有亮燈的房間。


似乎是料到什麼。


趙恆收回目光,笑了笑,繼續洗碗。


還未等他洗完,就見大門被人推開。


是村長張叔帶著一妙齡女子來訪。


「張叔您怎麼來了。」


「寶妹兒呢,快叫她出來。」


趙恆臉頰飛上一抹綺麗紅暈。


有些不太自然地問道:「有什麼急事嗎?


「她現在不太方便。」


張叔快急死了:「村裡有俘虜聯合眾人鬧事,你說我著不著急。」


張巧巧站在父親身後,借著落下的霜白月光,意外地發現年輕公子竟長得如此俊美。


當下心裡便有了悔意。


憑什麼王寶兒吃得這麼好!


可她又想到,這等美味佳餚是她親手送給王寶兒的,心裡便更氣了。


7


待我攏緊領口,抽走門闩。


外面三人目光整齊劃一地看向我的脖頸。


張叔非禮勿視,趙恆有些愧疚,張巧巧翻了個白眼。


我幹咳一聲:「張叔,有什麼事嗎?」


張叔要講的話太多,時局緊張耽誤不得太多時間。


快走到村頭,遙遙望見零星點點的火把,沒有被火光照耀過的黑線,將村民分成男女兩撥。


站在俘虜前排的男人聲如洪鍾地罵著村裡的女人們。


「你們女人本就該服從我們的胯下,怎的還想做我們的主,把我們當骡子牛馬使喚。


「我們來你們村是傳宗接代,給你們這群沒主的女人當主來了。現在我們還好好同你們說話,若是你們不願接受我們的提議,那我們也留不得你們在此處。」


張叔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村裡女人們見我和張叔同來,自覺地讓出一條路。


那俘虜頭子見到村裡唯一能說上話的張叔。


十分客氣地表示:「張叔,我們沒打起來,已經夠給臉了。


「隻要你答應我們的三個條件,今後啊,咱們一起把耀光村發揚光大。」


張叔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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