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嬌弟弟 3593 2025-01-21 13:25:06

「謝謝哥哥,哥哥果然是要包養我的。」


我現在對「包養」這兩個詞過敏,聽到我就來氣。


「啥玩意啊,能不提這事不?那晚上就是個意外,我不知道你是我弟,而且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


我煩躁地轉了個圈,來回踱步,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再說了,是你上的我,你又不吃虧。老纏著我幹嘛?」


阮宴望著我,整張臉上滿是陰鬱。


「是哥你先來招惹我的呀,而且,人生哪能這麼一帆風順呢,哥哥?」


我感覺他意有所指。


「什麼意思?」


「哥,你真笨。」


操,怎麼又罵人。


7


半夜,我是被熱醒的。


痒意從身體深處蔓延至每一寸肌膚。


有一團火焰在體內燃燒似的,讓人難以忍受。


糟糕,癮病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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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耐地蜷縮起身體,汗水滲透了我的睡衣。


我跌跌撞撞闖進浴室。


浸泡在冷水裡後,身體裡燥熱消退了不少。


我脫力般靠在浴缸裡。


沒一會兒,體內那股熱又死灰復燃般蘇醒。


我故技重施,誰知這一次竟不起作用。


我掙扎著爬出浴室,身上的水珠都來不及擦幹。


忍不了了。


這個時候阮宴應該已經睡了。


我小心翼翼地擰開客臥的房門。


太好了,沒鎖!


我心下一喜。


我用力屏住呼吸,慢慢挪動著身體往床邊移去。


內外的雙重高壓讓我的大腦處於極端興奮中。


床上的人緊閉雙目,胸膛平緩地起伏著。


我顫抖地伸出手,迷戀般摸向阮宴的臉。


長得真好看,跟個勾引人類的妖精一樣。


我在心底暗暗發誓:就這一次。


突然,一雙大手扶我的腰。


我驚叫一聲,眼睛瞪得發圓。


原本雙目緊閉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


被……被發現了……


阮宴戲謔地看著我,一字一句道:「哥哥怎麼自己偷偷玩啊,都不叫我。


「本來我還想繼續裝一下的,都怪哥哥你太誘人了,我忍不住啦。」


8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床上,刺得我眼睛發疼。


下一秒,窗簾被拉上。


我眯著眼睛看去,是阮宴。


他走到我面前,俯下身在我嘴角親了一口。


我推開他,坐起身來。


「我要洗澡。」


男人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哥哥害羞了?」


我氣急敗壞:「滾!」


我拖著酸軟的身體走向浴室。


煩死了。


昨晚上怎麼又犯病,是不是有點過於頻繁了。


看來我得盡快解決了。


不然萬一又跟阮宴滾在一起了。


我隻是想抱他的大腿。


嗯……雖然挺爽的。


但我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阮宴是屬於主角攻周斯的。


而且,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哥哥呢。


鍾父對我挺好的,給了我上輩子沒有感受過的父愛。


我不能糟蹋了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親兒子。


不過,阮宴雖然看著柔柔弱弱的,實則這麼攻,難道真的是為愛做了受?


我躺在浴缸裡,盯著天花板發呆。


突然,阮宴敲了敲浴室門,喊道:「鍾柯,你要在裡面當縮頭烏龜嗎?」


我瞬間回神:「屁,我才不是!」


我這才發現浴缸裡的水已經涼了。


門外又傳來阮宴的聲音:「我知道昨晚是個意外,我不會怪你的。」


「我有病,我那是迫不得已的!」


嘖,怎麼就沒忍住爬了他的床。


明明之前還義正詞嚴地說著「我是你哥哥」「我們不能亂來」這種話。


結果轉身就主動獻身。


這叫我怎麼好意思面對他。


對不起,我實在沒勇氣。


而且跟阮宴待在一塊兒我總覺得不自在。


就……有些時候吧,我感覺他有點神經質,整個人都顯得陰鬱。


再說了,我怕哪天我又發病再把他撲倒,那就真的說不清了。


於是,在睡完阮宴的第二天,我水靈靈地跑路了。


9


然而我高估了自己。


這具身體比我之前的不知道嬌貴多少。


外面酒店的床我根本睡不慣。


我公寓裡那幾套床上用品都是我精挑細選經過實驗睡出來的。


睡在酒店的床上,我不是失眠就是身上起疹子。


當然了,和阮宴在酒店那次是個意外。


夜間運動太累讓我無暇顧及這些。


連續折騰了幾天後,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公寓。


我想著我不在家,阮宴說不定覺得無趣就自己走了。


果然,我回家的時候阮宴不在家,隻是行李依舊在。


我正打算好好睡一覺,卻接到了老爹的電話。


今天是阮宴的接風宴,老爹宣告找回了親兒子。


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認命地往宴會趕去。


我很快就在宴會上見到了主角攻周斯。


周家是上京的名門望族,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遠遠地我就看見阮宴和一個男人挨在一起,舉止有些親密。


我眯著眼,發現那男人長得還不錯。


這應該就是周斯了吧?


長得倒也還可以,就是沒阮宴好看,長得還沒阮宴高。


我在心底默默地吐槽阮宴的審美。


我沒有過去打攪他們,轉身準備走。


奈何阮宴眼睛尖得很,一眼就看到了我。


他笑眯眯地喊了我一聲。


沒辦法,我隻好苦著臉慢吞吞地挪過去。


我一過去,周斯就如臨大敵,生怕我傷害阮宴一般一個勁地拉著我說話,我和阮宴一句話也說不上。


不是,哥們兒,你別拉著我呀,阮宴的臉都黑成鍋底了。


我使勁給周斯使眼色,奈何他愣是看不懂。


合著周斯怕我傷害阮宴,阮宴怕我跟他搶周斯。


夠了!難道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


眼瞅著阮宴周遭的氣息越來越冷。


我趕緊告辭,溜之大吉。


臨走前,周斯還拉著我,要跟我約著去打高爾夫。


我會打個屁的高爾夫!


整個上京都知道鍾家的養子鍾柯就是個混混,那些禮儀是狗屁不通。


他這哪是想約我去打高爾夫啊,肯定是怕我闲著去欺負阮宴呢。


我同意了。


不過,我赴不赴約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10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我打算去找阮宴。


畢竟,老爹叫我今晚和阮宴一塊兒回去。


阮宴沒車,隻能我送他一起過去。


我看到阮宴,正打算喊他,卻看到一個長相稍顯猥瑣的中年男人攔住了他。


還沒靠近,我就聽見那中年男惡狠狠地威脅阮宴:「你最好快點把錢湊齊交給我,不然我就把那些事全曝出去!你也不想讓大家知道,鍾家剛認回來的親少爺是個狼心狗肺勾引男人的賤貨吧?」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驚。


怎麼回事?


我迅速走上前去,將阮宴拉到身後,一腳將中年男人踹開。


「傻逼,嘴巴多臭你自己心裡沒點逼數嗎?沒事別在這兒學狗叫,多去刷刷你的吃屎嘴,少擱這兒滿嘴噴糞!本少爺的人輪得到你說?趕緊給老子滾!」


我招來保安,將躺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人拖了出去。


我不自在地抖了抖身體,剛剛那男人黏膩而又毒怨的眼神讓我渾身不舒服。


一隻冰涼的手忽然擠進我的手心,撐開了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相扣。


我回首,阮宴垂著眸低頭看我。


他眼底的情緒就像化不開的濃墨,我看不懂。


阮宴忽地抬腳大步向外走。


「走吧,回家。」


走著走著我突然想起什麼。


我反手拉住阮宴,停在原地。


「怎麼了?」


我嚴肅道:「你可千萬別犯傻給那傻逼錢,雖然咱家錢多得是。他要是再來我們就報警,這種傻逼咱不能服軟。」


阮宴又恢復成平時那副滿嘴跑火車的樣子。


他吊兒郎當道:「當然不會,這些錢都是要給哥哥花的呢。」


「……」


阮宴抬起手來,曖昧地在我臉上摩挲著,嗓音沙啞不堪。


「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好啊,害我改變了主意。」


他趴在我肩上笑得花枝亂顫。


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小子情緒真是一套一套的,好像真的有那個大病。


算了不管了,阮宴都說我好了,那我應該安全了。


11


周斯老來騷擾我,不是約我去這兒就是去那兒。


這下阮宴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


為了不讓他們誤會,我毅然決然地帶上了阮宴。


於是,我們華麗麗地變成了三人行。


為了給他倆制造機會,我可是費了不少腦子。


然而……他倆幾乎寸步不離地挨著我。


我連脫身搭訕貌美小 0 的機會都沒有。


「唉……」


在我不知道多少次嘆氣後,周斯終於忍不住詢問:「阿柯,你為什麼總嘆氣啊?」


是的,周斯現在叫我「阿柯」。


我已經成功和他混成了好兄弟。


「那你為什麼老跟著我?」


我百般無聊地四處張望著,阮宴在玩我的手指。


嗯……那邊有個長相嬌小的男生還不錯。


周斯有些吞吞吐吐:「阿柯,你覺得我怎麼樣啊?」


我飛快地抽回視線瞥了他一眼:「還不錯。」


嘶,看看等會兒能不能要到男生的聯系方式。


聞言,周斯竟開始結巴。


「那我……我可以追你嗎?」


「哦。」


我還是得趕緊找個男朋友,不能每次發病都賴著阮宴。


「那你願意跟我去約會嗎?」


我大吃一驚,手上隨之一痛。


我低頭一看,他喵的,手都給我捏青了。


不過此時我顧不得其他,驚恐地瞪著周斯:「你、你說什麼?」


臥槽,是我聽錯了吧?


「你要追誰?」


周斯這小子竟然還嬌羞起來。


「追你啊阿柯。」


「你不是喜歡阮宴嗎?」


「不啊,我喜歡你。」


周斯嬌羞得讓我害怕。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我感覺我的手要斷了。


「別別別,你別追我,我害怕!」


我再也受不了邊上阮宴如有實質的眼神,落荒而逃。


12


我想不明白為啥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周斯怎麼會喜歡我呢?阮宴不得殺了我呀?


說起來阮宴還挺可憐的。


明明生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富貴少爺命。


結果被我這個山寨貨霸佔了二十二年。


自己卻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


好不容易認祖歸宗了,結果還被我這個冒牌貨給睡了。


更慘的是,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人,結果還是被我搶了。


這要換我,我得恨死,哪能容忍對方活到現在啊。


我悶頭喝了一口酒。


完蛋了,估計我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


面前突然坐了一個人,他對我笑得溫和。


「帥哥,一個人啊?」


老掉牙的搭訕方式。


我繼續喝酒,不想理他。


誰知他拿走了我的酒杯,順勢摸上了我的大腿。


「跟哥一起過一晚上怎麼樣?」


我打量了他一下。


我呸,長得醜倒是想得美。


「滾!」


那人不生氣,反而半摟著我往外走,還對著我吹氣。


「見多了你這種欲迎還拒的,等會兒就老實了。」


哕,燻得我想吐。


我想推開他,奈何渾身沒力氣,隻能被他帶著走。


媽的,再也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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