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 小說裡的魔界妖女,我囚禁了五年高冷的鳳凰上神,他刀了我,死在我房裡。
不巧,我重生了,還發現自己是個反派,我囚禁的鳳凰,他是男主。
這一次我沒有選上神。
沒想到神界發瘋竟要舉兵攻打魔界,那天,鳳凰紅著眼看著我。
「妖女,我哪點比不上他們?」
1
我是魔界妖女。
那一天魔界結界破了,我去撿垃圾的時候撿到了一個鳳凰上神。
他渾身是傷卻掩飾不了他那張高冷的臉,薄唇俊美,我低頭嘖了一聲,就讓人把他扛回了我的魔窟。
他實在是太美了,渾身上下散發著神祇的氣息,這是我魔界從未有過的美男。
他被我用捆仙鎖捆在了房裡,他眼睛猩紅地看著我。
「記住,我叫狐芊芊。」
他罵我,掙扎著想要逃跑。
我一直自信他刀不了我。
直到我把他囚了五年
最後他親手將刀插入了我的心髒。
Advertisement
我死前也弄死了他。
2
我再醒來,腦海裡面就多了一本書。
原來,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小說,我囚禁的鳳凰是男主,原本的女主應該是下凡歷劫的水神,他們會經歷三生三世。
而我是個大反派,最後會被男主挖心挖肝賠給女主。
我眉頭一皺,冷笑一聲,這男主誰愛要誰要吧,老子不要了。
「魔尊殿下,結界破了,結界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個晦氣的男主。
鳳息勉強地睜開了眼睛,那張俊美的臉看到是我,薄唇輕啟,他似乎有些嘲弄,還想說什麼。
我看都沒看他,抬手喊來我的男僕:「扔了。」
鳳息的臉色瞬間變了。
似乎沒想到我的反應是這樣。
男僕小聲地道:「殿下,扔到哪裡去?」
我懶洋洋地抬腳走了:「扔到隔壁人界去吧,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
男僕唇角一勾:「好的殿下。」
鳳息不敢置信地看著我,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中緩過神來,他張口欲言。
卻已經被我的男僕抬起來,三兩下就眼也不眨地扔到了隔壁的人界。
我讓人闔上了魔界結界,還囑咐讓人把那鳳息扔遠點。
男僕回來時告訴我,鳳息被扔掉的時候大不敬的罵了我一句:「渣女。」
3
我按了按太陽穴,上一世的記憶如同流水一樣席卷入腦海。
我把鳳息捆在房裡的畫面。
但是現在不一樣,我魔界三千美男,憑什麼吊死一棵樹上?
……
把鳳息扔出去之後,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哼著小曲衝男僕招了招手。
男僕紅著臉湊上來:「魔尊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我勾著唇角看著男僕:「去搜羅一下,就說,本殿下要進行大選。 」
男僕的臉色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殿下,這不利修煉……」
「狼祁,你什麼時候和老媽子一樣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快去辦吧。」
「是。」
狼祁的狼耳煩躁地豎了起來,不得不從地轉身去安排。
「魔尊殿下愈發任性了」,我聽到狼祁小聲哼哼。
魔界男妖本就眾多,多的是男妖。
一聽說大選的消息,我的魔窟前都快擠滿了男妖。
我勾著唇角,慵懶地靠在洞窟上,這個也好看,那個也好看,還都是順從自己的。
鳳息算什麼東西?上輩子一定是被風沙迷了眼,我魔尊殿下要什麼美男沒有。
我笑眯眯地在男妖裡面挑,已經點了三四個異域風情的,誰知道下一秒手就被攥住了。
「殿下,可以了。」
我抬眸掃了一眼面前的狼祁,覺得他有點礙事。
「狼祁,你很吵。」
狼祁的耳朵又是煩躁地動了動,隨後低聲道:「九千歲來了。」
我瞥頭一看,我的那位小叔狐妖九千歲,正披著紅衣踩著蓮朝我走來,一張妖冶的臉上噙著懶散的笑:「芊芊心情這麼好?」
我不喜歡狐言,這老東西天天暗地裡使壞,就想著怎麼把我拉下王位。
「九千歲來這裡幹嘛?」
他俊美的臉上僵了,隨後陰狠著垂眸:「我隻是好奇,芊芊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我生了一絲逆反心理,這老家伙,想探聽什麼消息呢?
「九千歲想知道?」
「那九千歲要是願意,本殿下就告訴你。」
魔界以修煉為主,修行越高,皮相越妖豔,我是魔尊,我自然知道,我這張臉在魔界也是獨一無二的絕。:「我說願意,你敢收嗎?」
我的臉上有些興奮,拜託,我最受不得激:「敢!」
4
這下輪到狐言愣住了。
他剛剛不過是一時興起,他想知道我在玩什麼花樣,又或者是獲得了什麼秘籍,要這麼多男妖。
最關鍵的是,昨天他聽聞我放走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今天才這樣匆匆趕來。
可他既然說出口了,自然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被撈到了我的魔窟裡。
「委屈九千歲了,您小心點。」
狼祁低著頭,小心地交代了一聲才離開。
我捧著九千歲的臉端詳了一遍,嗯,從前沒仔細瞧,現在仔細看看,這妖冶的臉,還有三千青絲,九千歲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我笑了一聲。
……我要喚狼祁進來收拾。
狐言扯住我的袖子,
「你幹什麼?」
「叫狼祁進來啊。」
狐言啞著嗓音,斂下不快:「我來收拾。」
我也不推脫:「那好。」
我正準備起身離開。
狐言的臉色又白了:「你去哪裡?」
我回頭一看,無所謂地挑了挑眉:「九千歲慢慢收拾。」
「狐芊芊,你……」
我掀開洞簾就要離開。
狐言不甘心的拽著我的袖角,我看到他俊美的臉上有一些龜裂,我淡淡的甩開了他的袖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5
我寵幸了狐言的消息傳遍了魔界。
狼祁在替我梳洗,我在水池裡面懶洋洋地趴著。
他低著頭,屏著氣息:「殿下還是要小心,九千歲畢竟不懷好意,不像殿下的人。 」
我掀起眸子,轉身瞥著他。
「狼祁,我怎麼覺得你最近的話越來越多了?」
「不是的殿下,我是為了您好,九千歲有自己的權勢,他未必……」
「未必會像你一樣忠心耿耿?」
狼祁陪著我從小到大,如若我沾上他又拋棄實在太罪惡了,伺候我忠心我的妖太少了,我不想又失去一個。
「你放心出去吧,我自己來。」
狼祁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我,一張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惱的鐵青著。
最後莫名其妙地扔了手上的毛巾,臨走前還踢了一腳魔宮的柱子,狼尾巴卷著,有些憤憤地走了。
6
我在魔界行宮很開心,開心到我幾乎都快要忘了鳳息這個人。
直到狼祁來和我報備:「殿下,有人在攻擊魔界結界。」
我差點噴了一口酒:「什麼東西?」
上一世沒有不識好歹的東西敢攻擊魔界啊?
我放下酒杯跟著狼祁去魔界結界瞧了一眼。
因為剛從九千歲那裡出來,所以我身上還穿著一身外袍,隻是令我詫異的是,我看到的不是別人。
正是我差點要拋之腦後的鳳息,他仍是渾身上下帶著渾然天成的尊貴,哪怕身上穿的是普通的民衣,也掩蓋不了他身上神祇的氣息。
我一看樂了,這應該是女主暮雨霖給他穿的吧。
「難為堂堂上神還要穿這樣凡人的衣服,真醜。」
我面不改色地譏諷一聲,上一世鳳息在我魔窟,我好吃好喝地供著他,他就抗拒成這樣。
現在竟然心甘情願穿凡人的衣服?
鳳息的臉色一凜,他的臉色不好看,身後正是嬌小的凡人女主暮雨霖。
她攥著衣角,充滿愛慕地看著鳳息,她問他:「鳳息,她是誰啊?你日復一日地修煉,就為了來這種地方見這個女人嗎?」
暮雨霖又抬眸看向我,尤其是看著我大剌剌松垮的外袍,她皺起眉頭大咧咧地道:「女人怎麼能這樣穿衣服,不知檢點,你一點廉恥心都沒有嗎?」
此時此刻的暮雨霖還是遺失記憶歷劫的上神。
若非我知道她恢復記憶後能操縱鋪天蓋地的海水淹沒我魔族,我此時此刻定要一抬手把她打飛到海底去。
鳳息皺著眉頭想說話,而我旁邊的狼祁已經忍不了了,他黑著臉一抬手就要對這女人動手。
「你算什麼東西!敢對我們殿下這麼說話!找死?」
狼祁剛要動手,鳳息就已經抬手施法打向狼祁!
我的額頭忍無可忍地跳了跳,將狼祁護在身後,伸掌就要弄死他們。
什麼傻逼,老子看你們是男女主角才放你們一馬!
「鳳息,你敢欺負我的妖,你當我是死的!」
我一抬手就打向鳳息,我以為他會還手。
我掌風一掃,暮雨霖忽然衝出來,直直擋在鳳息面前。
我在心裡罵了一句,她沒事吧。
掌風掃過,暮雨霖在鳳息面前吐了血,她嬌嬌弱弱地縮在鳳息懷裡:「鳳息,你沒事吧。」
我的力道對鳳息不過是秋風掃落葉,對凡人之身的暮雨霖當然是致命的。
我皺著眉頭看暮雨霖吐血,心中計算著這會對劇情造成什麼影響。
鳳息卻沒有回答暮雨霖的話,他隻是紅著眼咬牙切齒地看著我:「你是不是記得我?」
我挑起唇角:「你在說什麼?神界上神鳳息的大名,誰人不知?」
心裡卻煩躁了起來,我把他也弄死了,難不成,他也重生了?
鳳息的眼神快要把我盯出一個窟窿:「你當真什麼都不記得?」
7
我沒理他,隻是看著倒在他懷裡的姑娘:「鳳息,你再不救你的心上人,她就死了。」
鳳息這才垂下眼,他面不改色地將暮雨霖放到一邊,擦了擦自己的袍子,他又變回了那個冰冷的上神。
「她不是我的心上人。」
鳳息又用看死人似的視線盯著我凌亂的外袍,和我身後的狼祁,俊美的臉上一片寒冰:「他和你什麼關系?」
我實在不耐煩了:「關你屁事。」
我瞥了他一眼:「上神可以滾了。」
鳳息沒滾,他反而抬起手,那凌厲的法術招招致命,全是要殺了狼祁的意思。
我終於怒了,反手擋下,又惡狠狠地朝他打了一掌。
我記得不久前鳳息還是重傷掉進魔界的,修復傷口的時間不夠,又是擊破我魔界結界,又是一次性地消耗法力,他的傷口不可能痊愈,我這一掌夠他消停了:「好走不送。」
果然,傷口根本沒痊愈的鳳息被擊倒在樹邊,我還不忘善良地開口:「我要是你,上神大人,我就乖乖地回神界,而不是不自量力地來攻擊我魔界。」
鳳息仰著頭,他的瞳孔印出我美豔的臉,被打成重傷,他還在嘴硬:「我是回不去。」
我懶散地揭穿了他:「你的手上有神界的標識,我聽聞神界的人來找過你了,隻是上神自己不願意回去,沉迷男歡女愛,打不過我,也是活該。」
「走了狼祁。」
鳳息看著我的背影,攥緊手心,他隻覺得心口像是哽著什麼東西,咬了咬牙。
他不是沉迷什麼和凡人的情愛,他隻是來確定一件事情——那五年生不如死的事情,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記得。
而就在剛剛,他確定了。
那個妖女明明也記得,想到這裡,鳳息的心頭生出一絲難言的不快。
8
我帶走了狼祁。
順便又修補了魔界結界。
再加派了好幾個魔界士兵去魔界結界的旮旯駐守。
我覺得萬事俱備了,問題不大。
狼祁的耳朵動了動,在我身後小聲道:「殿下,剛剛謝謝您,您……」
他話才剛剛說完,九千歲狐言就闖進了魔宮,他皺著眉頭,俊美的臉上陰沉一片。
「破結界的是誰?」
狐言的目光掃向我的手:「誰膽子這麼大敢打傷你?」
我驟然收回手:「狐言,你越界了。」
他的臉色有些不悅,不過被他掩飾了下來:「魔尊殿下身份尊貴,不能受傷。」
「告訴我是誰傷了你,我去把那人的腦袋擰下來。」
我沒搭理他,真要是告訴他,被擰下腦袋的說不定是狐言。
見我不理他,狐言那妖豔的臉上一沉,隨後攥緊我的手,強硬地將我拽進魔窟裡。
「九千歲吃錯藥了?」
狐言低著頭,他頭上的銀鈴晃啊晃,俊美的身體伏在我面前,距離近到我可以看到他的眉心上的小痣妖冶得像朵桃花。
「閉嘴。」
我眉頭一皺,才看到他在為我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