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逆襲的原主她重生了 3664 2025-01-20 16:58:29

你這輩子都會和一隻惡心的蟲子綁在一起!


「青青,你理理我好不好,我不問了。」


楊鳴越跪在我的腳邊,抬起頭。


我隻是一個被他嬌養的普通人類而已,而他,卻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被那張臉蠱惑,捧起他的臉,輕輕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我的頭發垂落在他的鎖骨。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想往上追逐我,卻因為我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克制著不能起來。


「我要殺了他們。」


「好,我來殺,別髒了青青的手。」


我的手下滑到他的胸口,感受到這顆心髒,


它全心全意地為我跳動。


別急,等他們過了,就輪到你了……


38


月光下,蠅蟲嗡鳴著飛進這個小旅館。


有人驚醒,尖叫著躲避,卻無法發抗,隻能任由這群進化獸將他們啃食幹淨。


李中逸撞開門,一身傷痕,衝著身後的那群蟲子發了一道火箭,打出一條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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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比前世更早覺醒了異能。


「葉小姐,蟲災又來了,快跟我走!這裡……」


他突然卡殼,瞪大眼睛看著站在我身邊的楊鳴越。


準確來說,是看向他背後那對巨大的翅膀。


「怪物。」


他喃喃道,然後飛快發出一道火箭攻擊,被楊鳴越輕而易舉地化解。


身後的蠅蟲很快撲了上來,李中逸的異能顯然剛剛覺醒,又發出兩道火箭後就被吞噬。


沾染了火焰的蟲子前赴後繼地撲在了他的身上,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烤煳的味道。


走廊上布滿了灰燼,蟲子的,他的。


我還是挺善良的,不像他,那麼能折磨人。


走廊的盡頭,一個人逆著光走了進來。


是李佑言。


「我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


他失去了所有親人,悲痛萬分。


我也想知道,我們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廢我經脈?


楊鳴越舉起手槍對準李佑言的腦袋,他也不躲,顯然心存死志。


他的腰間傷口上趴著一隻幼體的蟲子。


我拉著楊鳴越的手走了出去,淡淡道:「不用浪費子彈,他已經被蟲卵寄生了。」


沒有手镯裡的靈泉,這世上不會再出現第二個蠅蟲共生體。


我在車上補覺,楊鳴越開著車繼續去往基地。


日落黃昏,我趴在窗口看著一群巨大的鳥兒叼著山羊飛過。


「青青,你開心了嗎?」


開心,怎麼不開心。


突然有點後悔讓他們死得那麼輕松了怎麼辦?


可是我已經沒有心情去折磨他們了。


「還有多久到基地?」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懶洋洋地眯著眼伸出手感受著風流。


「如果前方的加油站還有油的話,就隻用兩天時間了。」


他透過後視鏡看我,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又開口:


「青青,不管你想做什麼,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他的聲音清淡,卷入吹來的風裡,又被風卷走。


真深情啊。


我好感動。


前世你是不是也對陳寧溪說過這句話?


聽得我想吐。


楊鳴越殺了兩個不長眼的,攔路搶劫。


他極少殺人,隻是那兩個人汙言穢語太過難聽。


他捂著我的耳朵哄著我說:「等我們到了基地就安全了。」


「好。」


這一路我都極少和他說話,懶得理他。


得到了我回應,他還自顧自地說著基地裡要置辦些什麼,讓我每天好好待在家裡,等他回來。等末世結束了,就再養兩個娃娃。


眼裡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我凝視著他的臉,一如既往地漂亮。就算是末世來了,他也有足夠的能力把自己打理得好好的。


見一面,就少一面。


不好意思,我根本沒打算和你一起進基地。


39


越臨近基地,人類的廝殺就越厲害,誰也不想倒在快要看到曙光的黑夜。


路上我順手救了一個人,我們理應在四年後才碰面的。


現在他才十六歲,兩個小酒窩笑起來可愛得要命,和前世一樣圍著我姐姐、姐姐地叫著。


他叫周星,是我的小傻子。


他來了,我的笑容才多了起來。


在加油站,我們碰到了一伙從基地出來執行任務的隊伍。


老大告訴我們那棵被我砍了千年銀杏樹最終還是成妖了,他們要趁著它現在威力還小的時候去將它撲殺掉,不然另外一邊的油礦物資過不來。


他邀請楊鳴越一起去,撲殺妖樹的話他們每個人都會獲得豐厚的積分。


馬上要到冬天了,如果沒有過冬的物資過來,那麼會冷死很多人。


楊鳴越想去,我不想去。


因為上輩子周星就死在那棵妖樹下。


老大說到時候讓我和周星站在一旁的安全位置,作為後援,一樣地可以獲得積分。


周星動心了,一個晚上都在勸我。


他剛被人搶劫,身上一個子兒都沒有,一直靠著我們吃飯。


沒有物資,就算到基地的話也不一定能生存下來。


我本來想在加油站解決掉楊鳴越的,現在一拖再拖,這裡圍了那麼多人,我也不好動手,隻好同意。


寺廟被這棵銀杏樹的根系纏繞,和尚們早就不知蹤影。


那樹長得真快,距離我砍它差不多兩個月了,現在又蹿起百來丈高,枝幹上布滿了鬱鬱蔥蔥樹葉,根部位置的土地肥沃,一旁的石頭上濺起鮮血,還未幹涸。


第一場雪快來了,這棵妖樹也要狩獵,為第二次進化做準備。


我知道,它的根系在第一場雪後也開始進化,所到之處,一個活物都不會留下。


末世之初,這棵樹應該還沒那麼厲害,但凡事還是要謹慎些才好。


我隻看了一眼,就拉著周星站到更遠的高處,靜靜地看他們動作。


我旁邊的小傻子站在最前方眼巴巴地看著他們,躍躍欲試。要不是我攔著,早就跟著跑過去了。


樹幹是新生的,老大抡起斧頭砍下去,妖樹就開始抖動。


它果然開始進化了,並且已經有了意識,知道疼。


老大還在伐樹,轉眼就砍了一半。


妖樹抖動得越來越厲害,卻因為根系扎在泥土裡不能行動,眼睜睜地看著他砍斷自己的身軀。


青綠色的銀杏葉飛速變得焦黃,紛紛從枝頭脫落掉在地上,籠罩住樹底的敵人。


可惜的是,銀杏葉生得圓潤,又不像普通的樹葉有著鋒利的尖尖可以作為殺敵的武器。


楊鳴越給樹幹澆上汽油,點了火,


地下傳來巨大的聲響。


「這樹,還真成了精,殺它還會叫。」


有人嘖嘖稱奇,沒想到這個任務那麼輕易就完成了。


他們正準備離開,忽然地動山搖。


千萬根大小粗細不一的根系破土而出,如同漫天的遊蛇,動作迅速地卷住毫不設防的眾人。


我站也站不穩,站在我前方的周星直接跌落到下面的草地裡。


有一根衝他揮舞了過來,我趕忙跳下去一抬手斬斷了那根根系,然後抬頭往樹中間看去了一眼,迅速帶著周星離開。


這棵樹居然提前進化了那麼多!


普通人根本抵御不住它的攻擊,就連那個老大也隻是砍斷了兩根就被卷走了。


楊鳴越被迫嶄露出他的翅膀,一臉著急地飛向我。


無數的根系跟在我們後面,靠我現在的速度,獨自逃生能做得到,可是帶著周星拖延了我的速度。


但我不可能放棄他。


「青青。」


楊鳴越飛到我的身邊,想要抱起我。


我毫不留情地將他推進古樹的根系裡:


「你不是愛我嗎,那你就為我去死吧!」


他砍斷束縛著他的那條根系,又朝我飛了過來。


身後更多的根系纏上了他的身體,絞碎了那對翅膀。


「青青!」


他的聲音撕心裂肺,轉瞬就被妖樹拉入泥土裡。


看到楊鳴越被妖樹吞噬,我不敢停留,帶著周星飛快離去。


奔跑了很遠,直到周圍看不到一根樹苗,我才停下來,又找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安置好受傷的周星,再也抵擋不住疲倦沉沉睡去。


這一次,我護住了我的小傻子。


「青青。」


「青青。」


是誰在叫我?


一個男人在我身邊耳語:「青青,我愛你。」


然後我眼前出現楊鳴越朝我飛過來的場面,我剛伸出手,他就被妖樹的根系纏繞,逐漸遠離我。


「青青!」


我耳邊轟鳴,陡然驚醒。


一旁的周星平穩地呼吸著,我將他踢在一旁的鋪蓋拉了過來,給他蓋上。


坐了良久毫無睡意,我擦去不知何時掉在臉上的眼淚,跑到門口衝著妖樹的方向怒吼道:「誰稀罕你的愛!我從來都沒愛過你,從我再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是在利用你,折磨你。楊鳴越,你令我惡心!」


楊鳴越,就讓你停在最愛我的時候吧。


40


第二天,我帶著小傻子去了基地。


我在基地外遇到一個女孩,她手裡拿著一把刀。


那是我的。


那是前世陪了我足足七年的刀。


我罕見地露出激動的情緒:


「你怎麼會有這把刀的?」


「這是我哥哥給我的。」


一個陌生的男人將她護在身後,滿臉不爽地看著我:


「這位女士,你怕是看錯了。這刀是我專門託人打造的,這世上絕對不會有第二把。」


他說完就帶著那個女孩往我們來的方向走去。


不是他,不是那個人。


上輩子遇到的人這輩子都提早和我有交集,除了那個人。


他的臉上總是蒙著一層黑布,看不清臉,但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很獨特,和末世裡大多數人的血腥味不同。


我也隻見過他兩次。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極少和我說話。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快渴死的時候他給了我水喝,送了我一把刀防身,又教我術法口訣。


我沒有覺醒異能,就靠著那把刀活命。


陳寧溪搶走了我的東西,又裝可憐,讓別人以為我在欺負她。


我被楊鳴越打斷右手後,左手使刀就不太靈活了,但是在野外還是能自衛。


直到李佑言廢了我的經脈,我就徹底出不了基地,淪為一個廢人。


我苟活在世,直到那把刀被一個異變者強行奪去。


我成為一個被所有人唾棄的壞種,人人都可以踐踏。


冬天好冷啊,沒有穿的就去扒死人的衣服。


記不清多久沒有東西吃了,身邊倒下的人越來越多。


我用最後一絲力氣,咬開溫熱的血肉。


我要活,我要活下去。


陳寧溪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在大雪天裡飄飄欲仙。


她哭得真好聽,聲音跟隻百靈鳥一樣。


這隻小鳥被她的男人們團團圍住,小聲安慰著。


她轉頭看到我在啃食屍體被嚇得發抖,直往李中逸的懷裡鑽。


李佑言吃醋,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到基地外牆邊,然後一腳踹下。


下墜的時候,我呆呆地望著藍灰色的天空。


為什麼命運如此不公?


我隻是想活下去,我隻是想活著,我有什麼錯?


我以為這一天就是我生命的終點,可是我又醒了。


是那個人救了我。


他治好了我的傷,然後讓我不要和陳寧溪爭,還一定讓我跟他去北方基地。


我到底和陳寧溪爭什麼了?


我說好,明天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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