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派他懼內 3808 2025-01-20 14:48:38

於是更喜歡她了。


看完小郎君,公主自己找樂子。


我騎上馬,背著弓也想去試試準頭。


以前為了爭一個電視劇角色,我可是苦練過騎馬射箭,隻不過還是敗給了臺詞都說不清的關系戶。


拉起韁繩,卻見賀行洲被幾個錦衣青年簇擁著走過來,都是想跟他比一比射技。


奈何賀行洲隻能搖搖頭,表示他久病不宜劇烈運動,不會這些。


眾人覺得無趣,又都走了。


其中有個不長眼的,走到我身邊還在跟同伴吐槽,說賀行洲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書呆子。


我當即拉弓搭箭,一箭打散了他的發冠,而後無辜道:「抱歉了,手滑。」


那人本就理虧,加之曉得公主與我關系好,我的身份擺在這。


他隻一瞪眼,跟同伴走了。


賀行洲好笑道:「這又是在給我出氣?」


「算是吧,說你不好,我臉上豈不無光?」


他看到我的弓箭,奇道:「射御之術你何時學的?」


我不想多解釋,衝他伸出手:「來,我教你騎馬。」


賀行洲一愣,旋即彎起唇角,伸手與我相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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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身後,我邊催馬前行便告訴他要如何夾馬腹,勒韁繩的力道又該如何控制。


賀行洲學得認真,虛虛環住我的腰,按照我說的來做。


不知不覺我二人已深入林中。


時值春日,繁花盛開,林中各色花樹如同雲霞般美麗。


我指給他看,身後人輕笑,抬手接了一朵落英放在我掌心。


還要往裡走,賀行洲卻說天快下雨,不如調轉回去。


哪知剛往回走沒多久,後面忽然有幾人縱馬飛馳而過,口中嚷著:「五殿下的馬驚了!」


「……墜崖……」


我不由扭頭與賀行洲對視一眼,卻見他將衣袖擋在我頭上。


「下雨了,夫人。」


這場雨來得突然,五王爺墜崖的消息更加突然。


皇帝驚怒,命人務必要尋到人。


在場眾人皆提心吊膽,氣氛壓抑至極。


找,從白天找到晚上,直到次日天光大亮也都毫無消息。


就在皇帝要再次發怒時,有侍衛來報,說是尋到人了。


五王爺意識清醒但受了點傷。


隻不過找到王爺時,他身邊還有位昏迷不醒的女子。


29


此女正是左相的女兒——沈曉靜。


江蕙原本聽說五王爺找到了,當場表演一個喜極而泣。


當她聽到沈曉靜也在王爺身邊時,差點沒再暈過去。


後來得知五王爺馬驚之時,沈曉靜策馬去追,二人齊齊墜崖。


好在山崖上有一棵樹擋了一下,沈曉靜甘願給洛青當墊子,二人於是落到崖上一塊突出的石塊上。


當時二人皆摔得不輕,沈曉靜抱著洛青,將他拖到石塊後的山縫裡後就暈了。


夜裡二人醒了,下著雨呼喊無人聽到。


沈曉靜還脫下衣衫給洛青包扎,淋了一夜雨,沈家姑娘此時高燒。


孤男寡女待了一夜,五王爺肯定要給予名分,又有救命之恩,當側妃不為過。


但左相怎麼可能讓女兒當側妃,估計是要爭正位的。


至於為什麼左相沒發現自己女兒走丟,則是因為眾人心思全系在五殿下身上。


回去後,聽說江蕙氣得把屋子差點砸了。


我很不道德地在家中偷笑:讓她整日在我面前嘚瑟自己要嫁給洛青,這下沒得顯擺了。


估計這次她連當五王爺側妃的機會都沒有。


皇帝有五個兒子,太子貴為嫡長子,但脾性溫和,說難聽點就是耳根子軟,而且他還身體不好。


所以盡管皇帝想保他太子位,底下人還是有異動。


三王爺與五王爺都是人中龍鳳,不過五王爺出生更好一些,不考慮嫡庶,他也是幾個皇子中最優秀的一個。


四王爺這個憨批不用多說,倒是還有個六王爺很少聽人談起。


因為六王爺母親乃是一宮女,身份低賤,故而他也不怎麼受待見。


在這種情況下,皇帝怎麼可能同意兩個丞相的女兒都嫁給五王爺,這不明晃晃架空太子?


所以我猜,為表示安撫,江蕙可能被指婚給其他王爺,八成就是三王爺。


這樣三王和五王互相牽制,不會給太子造成威脅。


我的猜想很快得到證實,五王爺不日將迎娶沈家女,而江蕙則被指婚給三王爺洛辰。


江蕙屋子都砸了好幾通,再沒有時間來煩我。


我邊思考為什麼這些和書裡寫的對不上,邊給賀行洲收拾回衢州的衣物。


我不打算去。


來回路途遙遠不說,還要面對奇葩親戚,想想就可怕。


春獵後第三天我與賀行洲告別,目送他的車馬離開。


但他走後我又覺得江府待著無趣,去春滿樓逛又跟公主打馬球玩得不亦樂乎。


一晃兩天過去,我竟然有些擔心賀行洲舟車勞頓身體會不會吃不消。


他回老家該不會又被那幫親戚刁難吧?


止咳的藥丸應該帶夠了,他會記得吃嗎?


翻來覆去想一整夜,次日一早,我也收拾了東西,追賀行洲一行人。


這兩天一耽擱,我一直追到衢州也沒撵到他。


後來好不容易找到賀家老宅,一個噩耗猝不及防砸到我頭上——賀行洲被山匪綁了!


30


「夫君被綁可曾報官?他們既要贖金,為何還不籌集?」


我聽到賀行洲被綁的消息,差點沒跳起來。


賀行洲父親是賀老爺子嫡子,但老宅裡的二房三房皆是妾室所生。


二房老太太很是威嚴地看了我一眼,說我作為孫媳,怎麼一點不懂規矩,見了老人家不行禮還大聲喧哗。


「他們要贖金五千兩,一時哪有這樣多的銀子。」


沒工夫跟她多逼逼,我直接出門找衙門報官。


賀行洲如今已非白身,又是遇仙縣即將到任的縣令,衙門的人不敢不管。


賀家那邊還怪我把事情弄大了,說到時候賀行洲有個三長兩短都是我害的。


無語。


據衙門的人說,這伙賊人一直藏身在小盤山,此山山勢險峻,很難抓到他們。


我知道不能隻靠捕快他們,遂叫燦兒拿我印信去錢莊取錢,讓她找一些衢州當地的壯勞力。


找到的壯勞力還有我帶的侍衛正好五十人。


人手應該夠了。


我的計劃很簡單,自己先去山匪要求交易的地方,拿錢贖回賀行洲,最起碼也要親自看到他是否安然。


賀行洲有咳疾,此時楊絮飄飛,倘若他又在那受了虐待,身體一定吃不消。


即便山匪不放人,我也可以換他。


最壞的結果是我也被擄走,賀行洲也沒被救回。


那樣,我的人手會分為兩撥同時進攻山寨,屆時我趁亂帶走賀行洲。


當然,我還有一個底牌。我跟古贊麗合作時便知道她身份不簡單,不然她怎麼會有渠道拿到假身份。


我在獲取她信任之後,問她要過來一個高手暗中保護我。


古贊麗喚他「阿丘」,是個高大而沉默的漢子。


所以當亂子起來時,阿丘可以帶走虛弱的賀行洲,至於我,我跑起來賊快。


讓眾人躲在暗處,我孤身出現在小盤山的交易地點,提出要先看看賀行洲。


來的三個山匪皆蒙面,不ƭŭ̀ₓ肯放人,我又提出用自己來換賀行洲。


「你們綁的乃是皇帝欽點的探花郎,小心掉腦袋。不過,你們隻要將他放了,一切可以既往不咎,我還將剩下的二千兩銀子給你們。若不信,拿我換他。我乃是當朝右相之女,即便有事,我給你們說情。」


因擔心賀行洲,我說得又快又急。


但對方隻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將我帶回山寨。


他們將我推入一間暗沉沉的屋子。


屋裡光線不好,許是很久沒人住,彌漫著一股潮氣。


我揮手拂開空中廢物的塵埃往裡走,不一會兒便看到前面有個手被反綁,坐地上,垂首靜默的男子。


「賀行洲!」


我歡喜地喊他,快步跑過去:「別怕,我來了。」


賀行洲聞言抬頭時,我已經跑到他跟前蹲下,捧起他的臉仔細觀瞧。


他臉上沾著黑灰,頭發也亂糟糟的,饒是如此,眸子依舊清朗。


「夫人?」


我不等他說完,已從袖中掏出藥瓶,倒出顆藥丸塞進他嘴裡。


說起來那些人也沒想到搜我身,不過即便搜身也不一定能找到。


「止咳的藥每日要吃。他們可傷著你了,若一會跑起來能不能動?」


我說完,賀行洲定定地看我,過了片刻忽然笑了一笑,才說:「能跑。」


稍微放心了,但我仔細一看,賀行洲身上分明有被打的痕跡,衣服還有血跡。


我小心掀開他衣袖,發現有鞭傷,想來是山匪逼他開口打的,心裡有些難受。


用來反綁他手的是鐵索,我試了試,簪子撬不開镣銬。


並且這鐵索還連著房梁,限制賀ŧü₁行洲的行動範圍。


「夫人不是說不來衢州,為何出現在這裡?」


「怕你被人欺負唄,結果倒好,居然被綁了。你可真夠倒霉的。」


我沒好氣地說完,又從身上摸出一小袋粽子糖,拈起一顆給他吃。


「吃糖補充體力,我會帶你走。」


賀行洲始終安靜地望著我,聞言張口接過糖,乖得很。


他剛要說話,突然門被推開,有個蒙面的山匪,手拿馬鞭,端著食物和水進來。


「你們當家的怎麼說,何時送我夫君下山?」


我雖知他們一定不放人,還是問了。


山匪一瞪眼:「不知道,老實待著。」


賀行洲咳了一聲,對那山匪道:「綁我一人足矣,放她走。」


山匪不耐至極,一甩鞭子就要抽到賀行洲身上。


我肯定打不過山匪,下意識地撲上去抱住賀行洲。


耳邊勁風一刮,鞭子結結實實抽在我背上。


起先疼得麻了沒感覺,很快被打到的地方燒灼起來,突突地跳著疼。


山匪反倒像是嚇到似的往後退了幾步,慌忙跑出去。


我痛得動不了,仍是保持方才的動作,抱著賀行洲緩了一會。


「夫人,阿芷?」


賀行洲似是在擔憂,聲音也在發顫。


我放開他,忍著痛衝他搖搖頭,見他面露憂色,安慰道:「無妨。」


「你無須替我擋。」


「就你這身板,再來一鞭子豈不廢了。」我說著站起來,走到破窗邊看外頭的情況。


卻看到村寨中一行人匆匆忙忙,來來回回搬運著什麼貨物。


這是要逃?


我的人應該就在附近。心中稍微安定一些,又看到有人在點火燒屋子。


很快,我們這間屋子外也有人丟來柴草,點了火。


火起,煙塵立刻無孔不入飄進來。


我也顧不得傷處疼痛,折返到賀行洲身邊,再次試圖扯開鐵索,仍是沒辦法。


「走水?夫人莫要管我,先出去。」


破窗那,我確實可以一個人翻出去。


我沒理賀行洲,奮力將撕扯裙擺,得到三塊布條。


布條沾上水,我一刻不敢耽擱,把湿布條當成蒙面布給賀行洲綁上。


囑咐他:「少說話,當心煙塵吸入肺腑。」


他默然頷首。


我又給他多綁了一道,自己同樣。


此時火勢已然蔓延到屋子裡,火舌似長龍卷著烈焰,試圖燃燒一切。


我好像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又疑心是不是自己聽錯。


嘈雜聲中,忽然聽賀行洲問我:「夫人不怕嗎?」


他眼中倒映著火光和漫天煙塵裡與他相伴的我,神色平靜。


不知他是否想起幼年時獨自身陷火海的遭遇,是此刻讓他恐懼,還是當年讓他心驚。


於是我笑了笑,說:


「我怕。


「也不怕。」


怕,我怕就這麼死了,死得很不值得。


也怕他沒了,自己跟著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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