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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他與愛同罪 3293 2024-10-28 15:5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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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燕綏勾著鼻託把墨鏡拉下寸許,她微掀了掀眼皮,哂笑:“伯母你這會跟我說教養,你讓人去我家裡往玄關放男人皮鞋嚇唬我的時候就沒想著這叫下三濫?”


      程媛沒聽懂,“什麼往你玄關放男人皮鞋?”


      她表情疑惑,壓根沒有燕綏預想中的被抓到小辮子的驚慌失措。


      燕綏不動聲色,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看她事不關己的表情不似作假,心中暗忖自己猜錯人了?


      一旁的辛芽,快抖得跟篩子一樣了。


      啊?什麼玄關?什麼男人皮鞋?


      燕綏試探了一次無果,也不做故意氣程媛的低端操作,好整以暇地和辛芽在出口處等著燕戬。


      大概五分鍾後,燕戬風塵僕僕地出現在旅客出口。


      五十多歲的男人,年輕時再怎麼風姿卓越,到了這個年紀也已顯了老態。尤其燕戬獨身在國外兩年,除了精氣神看著比病愈時弱不禁風的模樣好一些,蒼弱了不少。


      燕綏看到燕戬的同時,燕戬也看到了她,他朝燕綏招招手,快步步出。沒等走到燕綏跟前,程媛領著司機迎上去,殷勤地讓司機接過他的行李。


      燕戬臉上的笑意一淡,抬頭見不遠處的燕綏無奈地聳了聳肩,搖頭失笑。


      程媛在燕戬出國後做的事,燕戬自然有所耳聞。程媛在被拘留十五天釋放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和遠在國外的燕戬哭訴。


      燕戬因對自己大三歲的哥哥有愧,對程媛百般容忍,雖覺得燕綏的做法有些過了,但畢竟骨肉更親,他默許燕綏在合理範圍內對程媛的反擊。


      是以,這些年,他人雖沒有回來過,立場卻始終和燕綏一致。


      他客氣地向程媛問了問哥哥的情況,得知家裡一切都好,也寬了心。


      “倒是挺想你的,知道你要回來,就一個勁地催我來接你。躺了太久,話也說不清楚,就叫著你的名字。”程媛頓了頓,放低了姿態問:“要不,你跟小綏說完話先回去一趟看看你哥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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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戬猶豫了一瞬,答應下來:“那嫂子你先去門口等我,我稍後就來。”


      程媛“哎”了聲,叫上司機先走,經過燕綏時,抬著下巴,一臉倨傲地走了過去,頭也沒回。


      燕綏心中暗嗤:跟誰稀罕她看一眼一樣……


      她長這麼好看,還怕她看醜了呢!


      燕戬平時雖和燕綏偶爾視頻,但到底兩年沒見,站到她面前,嘴唇翳動了數下,才道:“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一年一個樣?”


      燕父口中“年紀不小了”的燕綏差點想翻白眼,怎麼開口第一句話就這麼不友好。


      “爸。”燕綏伸手抱他:“歡迎回來。”


      感受到小棉袄溫暖的燕戬終於尋回了一些昔日和燕綏相處的感覺,拍了拍她的背,問:“公司怎麼樣?”


      “好著。”燕綏和他並肩往外走:“公司你不用操心,你這幾天闲了盡管來微服私訪,看看你打下的江山被我守得怎麼樣。”


      燕綏有多少本事燕戬最清楚,他當初力排眾議扶燕綏上位,除了自己心灰意冷,也是相信燕綏的能力。


      “等會我先跟你伯母去看看伯父,晚上可能要在你伯父那住一晚。”


      燕綏理解。


      她伯父燕蓬早年因燕戬高位截癱,癱瘓在床十多年。燕戬對他有愧,闲時便去照料看護。


      如果不是還有這一層因果在,程媛僅憑自己是燕氏開國功臣和大股東的身份真不足以這麼明目張膽地欺負燕綏。


      “家裡我已經提前收拾過了,隨時能住。”燕綏看見程媛站在車旁,沒再往前走。目送著燕戬上車,離開機場。


      心情不佳,燕綏也沒了回去工作的興致,掉頭帶辛芽去做SPA。


      香噴噴的精油味裡,辛芽渾身放松,一邊感慨跟對老板的重要性,一邊享受地拍照曬朋友圈拉仇恨。


      瞅瞅,你們忙得跟狗一樣,我老板帶我出來做SPA!就問你們羨不羨慕,嫉不嫉妒!


      她正興致高昂的勇鬥朋友圈,忽聽燕綏問:“你說我要不要投資個電子競技的俱樂部,投資個影視公司好像也不錯……”


      辛芽手抖了一下,差點把手機砸臉上:“啊?燕總你打算擴展業務啊?”


      可擴展業務也不用挑戰極限吧?燕氏集團的工程項目跟娛樂圈和電子競技完全沾不上邊啊……


      “不打算。”燕綏顯然也不是真的想投資,她嘀咕:“心情不好想花錢而已。”


      辛芽:“……”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自己那麼窮了。


      ——


      和蘇小曦的晚飯約在七點,燕綏做完SPA和辛芽趕過去,時間正好。


      餐廳地點在一家環境清幽的私房菜館。


      辛芽來過一次,手忙腳亂地跟著導航在七拐八繞的巷道裡給燕綏指路。


      餐廳的院子不大,門口的停車位更是少得可憐,僅有的兩個停車位裡,已經停了一輛綠皮越野。


      辛芽看著那輛眼熟的越野車,納悶道:“我是不是見過這輛車?”


      話音剛落,燕綏壓著擋把前推,她掌心壓著喇叭,三短一長的循環鳴笛,邊摁喇叭邊切換遠近光燈,那動靜,頗有搞事的勢頭。


      沒多久,門口垂地的布簾被掀開,年輕的男人低頭從餐廳走出來。


      燕綏不停切閃的光定在遠光上,刺眼的燈光照得傅徵偏頭避光,她這才切回近光。也不下車,老神在在地坐在車裡,隔著擋風玻璃和他對視。


      傅徵緩緩眯起眼,僵持了幾秒,毫無立場地妥協,走到窗前,曲指叩了叩車窗。


      燕綏揿下車窗,皮笑肉不笑道:“巧了,熟人啊。那麻煩長官把車挪挪,讓我停進去。”


      傅徵視線偏了偏,看了眼副駕已經傻了的辛芽,見車內沒別人,眉毛都沒挑一下,伸手進車內,幹脆利落地解開車門鎖孔,拉開車門。


      燕綏傻眼,這是什麼騷操作!


      傅徵扶著車門,問:“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


    ☆、第45章 他與愛同罪45


      第四十五章


      燕綏到底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商界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 臨場應變能力強,初時的錯愕不過一瞬, 等反應過來後,見招拆招。


      她微抬了抬下巴,一臉矜傲地邁下車:“你想得美!”


      嘴上討了便宜,燕綏還嫌不夠得意, 下車時狠狠撞了下他的肩膀, 這才讓到一邊, 笑眯眯道:“那就麻煩傅長官了。”


      傅徵被她撞得身子一偏, 深看了她一眼,顧著車裡還坐了辛芽, 壓了聲音, 問:“高興了?”


      燕綏笑意一斂,隨手把車鑰匙拋給他。


      傅徵伸手,穩穩從半空截了鑰匙。


      巷子盡頭恰巧有束車燈打來, 傅徵的側臉被燈光勾勒出星河和山川,一明一滅的燈光交替中, 他垂眼看來的那雙眸子深邃得像是能夠吸走所有的光線。


      燕綏呼吸一窒,到了嘴邊故意挑釁他的那句“不高興”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她清了清嗓子,叫了聲辛芽:“走了。”


      傻坐在車上看戲的資本家家的傻白甜終於回過神,連滾帶爬地下了車。


      車交給傅徵停,燕綏帶著辛芽掀了簾子先進去。


      門口清雋的山水屏風前正立著兩位穿旗袍的服務員,見燕綏辛芽進來,微微頷首, 溫聲細語地詢問:“您好,歡迎光臨董記餐廳,請問您有預訂嗎?”


      燕綏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了眼,微笑:“不急,我等個人。”


      辛芽缺根弦,見狀,說:“我給蘇小曦打個電話。”


      “不用打。”燕綏不疾不徐道:“我等的人,不是她。”


      她在等傅徵。


      這家董記私房餐廳,隔著一層簾子,屋內屋內兩個世界。


      她進來時留意過,迎賓的那扇屏風,是一套十二扇缂絲屏風芯的黃花梨木山水屏風,瞧著那色彩搭配和做工應是以前皇家御用的。


      老板能把這麼精致的屏風放在迎賓口,顯然這屏風也不是真品。


      古時屏芯多用絹絲這種細致的材料,嵌百寶鑲金絲。絹,紙,絲這些東西精貴,日逐月蝕的保存不完整。真是老古董,兩百年下來,屏芯早就脆了,一碰即碎,還舍得放這種人來人往的地方迎賓?


      燕綏原也不懂這些,她對古玩字畫的鑑別賞玩是毫無天賦。不過和那些有錢沒處花,就喜歡投資些古玩珍藏的資本家打交道多了,多少還是學了點東西。


      就這山水屏風的走線和色彩,門道跟國畫裡筆尖勾染挑刺著墨的感覺一樣,不是皇家御用品,不會這麼精細。


      這扇黃花梨木山水屏風雖沒真品值錢,但身價貴重,毋庸置疑。


      這種地方,蘇小曦請不起。


      ——


      傅徵停好車,掀了簾子進來,見燕綏還站在門口,腳步停了停,躍過燕綏把車鑰匙遞給辛芽:“你先跟她們去包間。”


      辛芽接過車鑰匙,一頭霧水地就被服務員引著繞過屏風,去二樓的包間。


      人一走,隔了屏風的迎賓口就像是獨立的一處隔斷。


      燕綏目帶審視,盯著傅徵看了一會,問:“今晚到底是蘇小曦叫我來,還是你?”


      傅徵好整以暇地回視她:“蘇小曦。”


      燕綏的眉心一蹙,很快又若無其事地松開,隻不過眼神裡卻多了一絲玩味:“你是哪邊的人啊?”


      傅徵不答,他從褲袋裡摸出煙盒,低頭抽了根煙咬住,聲音含糊地問她:“我抽根煙?”


      燕綏做了個“你隨意”的手勢,看他點了打火機,火焰舔上煙屁股的時候,他抬眼睨了她一眼。


      那眼神,莫名的有幾分威懾之意。


      燕綏還沒從他這眼神裡回過味來,他低頭,頗具壓迫感地靠近她,那雙眼在煙霧裡微微眯起,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問:“腦子呢?”


      燕綏:“……”


      傅徵耐住性子,一字一頓道:“你這邊的。”


      聲線壓得低,又含著一口煙,嗓音低沉微啞,磁性得像是有磁石互相摩擦著,低醇悅耳。


      燕綏暗暗磨了磨牙。


      這人生來就是克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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