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3885 2025-01-17 15:38:22

實驗資料王姝這裡有,是這兩年裡鈴蘭不厭其煩寄來的。好大一包東西,其中涉及到圖紙、性狀描寫、種植條件的對比。鈴蘭在王姝持續四年的調.教下,記錄數據和繪圖已經做的很嫻熟。就是沒有便捷的計算設備幫忙,人工閱讀、信息點記錄和統計所需要的工作量比較大,比較繁瑣。


繁瑣卻不能不做,這是必要的過程。通過分析數據從中找出規律和真理,是每一個科研人都必不可少要經歷的。不可以懶惰,不可以馬虎。


王姝在這裡有小書房,鈴蘭芍藥寄來的東西都在書房。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王姝就帶著宴安在書房從零開始,一點點的看資料、分析資料、做數據統計和寫出合理的實驗報告。


不得不說,跟在王姝身邊切身實地地去做這些事,宴安對農學有了更清晰的理解。一些他自己琢磨不能理解的專業詞匯和專業現象,通過王姝三言兩語就講清楚。宴安每天跟嗷嗷待哺的幼鳥似的,對相關學識的態度堪稱如飢似渴。每日被王姝呼來喝去也不羞愧,老老實實地受著,端茶倒水也做的有模有樣。若非身為男子不便於貼身伺候,他恨不得搶了雲雀的活兒,親自伺候王姝洗腳。


王姝有時候回過神來也意識到自己對學生太嚴厲,但她一個人做事習慣了。她的大腦轉速很快,許多東西都是一瞬間的反應。宴安若是跟不上,會拖慢她做事的效率,她便難免會脾氣不好。


“老師,你想罵就罵。若不嫌學生皮糙肉厚,打也是使得的。”宴安聰穎了二十多年,還是頭一次有這麼窘迫的求學經歷。說不羞愧那是不可能,但他心理素質好,承受得住。


白日裡在王姝這受到了叱罵,他回到屋裡必會更用苦功去理解,勤奮地反芻知識。


有道是教學相長,不說這麼罵著罵著,宴安成長的速度堪稱突飛猛進。王姝也慢慢的從中得到了不少啟發。偶爾她罵幾句宴安,或者聽他發問幾句古怪的問題。看似隨意,深思下去,會促使王姝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問題,並迅速開動大腦,靈光一閃的想到突破的方法。


有事情做,時光便如白駒過隙一般眨眼飛過。


王姝忙到六月中旬,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早已經出月子,身體也恢復了輕便。


小老三長得飛快,一日比一日換了模樣。眨眼就到了他的百日宴。


皇帝對小老三的喜愛超乎尋常。


洗三宴辦的熱鬧,百日宴比之更不會遜色。王姝如今已經能出院子走動,不過百日宴不需要她去操持。她花了一個多月時間將實驗資料捋順,出了分析報告。又去將王玄之帶來的辣椒種子翻出來。安排在蕭衍行名下的莊子種下去。


到京城來最大的問題便是沒有辣椒,下面人倒是想將辣椒帶過來種。但沒有王姝的允許,他們不敢擅自動她莊子上的特殊好種子。也就王玄之有這個膽兒。


“主子,一會兒賓客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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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宴還是在東宮辦,這次來的人比上次更多了一倍。


不僅京城這些高官世家大族都收到了邀請,巴蜀的隋家和一些地方要員甚至不遠千裡地來送賀禮。隋家人早半個月前就到了,如今隋家主母帶著隋家人在外頭安頓。隋家的主母一大早就進了東宮。如今隋家的幾個嫂子人在隋氏的住處陪隋氏說話。


說起來,隋氏自打被蕭衍行懲治了,之後這一年都十分安靜。哪怕與王姝同住東宮,也幾乎不與王姝碰面。除了逢年過節,王姝需向她請安以外,並不需要去正院晨昏定省。她不來找麻煩,王姝也沒空與她找事。兩人相安無事的各自住各自的院落,倒也十分和諧。


今兒這算是隋氏沉寂這段時日裡,她難得高興的時候。昨兒深夜都還在操持。


王姝換了身喜慶的衣裳,正在書房整理她的試驗資料。


事實上,王姝打算將實驗基地搬去江南並非口頭說說的。她早就命人在物色好的實驗基地,提前將地皮買下來,籌建農莊。不僅如此,也在涼州用慣的佃戶裡尋何事的人,帶去江南繼續幫助實驗。這個準備工作耗費了一年多。如今籌備完全,就等著她料理清楚主家的事,搬往江南。


“好,我稍後就來。”


王姝正整理的資料裡,有部分是她在京城擠出時間寫的專業筆記。寫的比較零散,想到什麼就寫下來。也是為了將知識留給後人,她每一個知識點寫的比較詳細。


就是知識點的深淺沒進行排序,需要耗費時間整理。


隋家人名義上算孩子的外家,隋暖枝名義上也算孩子的嫡母,自然要到場。這場百日宴,東宮太子妃的隋暖枝需要作為女主子招呼賓客。反倒是側妃的王姝可以不必見客。


她去到後院的會客廳,裡頭人已經說完一輪話。


隋暖枝坐在主座上,聽著下面人的恭維,神思不屬地時常瞥向最下面一個精致秀氣的少婦人。那少婦人是隨家中長輩一道過來的,被隋暖枝這麼打量著還十分稀奇。不管多說什麼,就羞怯地笑了笑。王姝這時候進來,屋裡靜了一靜。


一是因為身份,她是三皇孫的生母;二是因為驚人的美貌,一進門就讓整個屋子亮堂起來。三自然是關於她相貌傳說的那件事。說起來,這事兒京城上流圈子的女眷之間早就傳遍了。有些人還記得劉氏,有些人早就不記得了。此時看著這罕見的美人,心裡也隻是唏噓當年的劉氏何等絕豔。


隋暖枝見著王姝來了面上神色凝滯了一番。轉瞬又掛上了笑容,親切地招呼她落座。


宮婢在她身邊擺了個凳子,示意王姝坐過去。


王姝看了眼隋暖枝手邊的椅子。主座其實是兩個椅子並排,一般來說是男女主子同座。隋暖枝坐了右手邊的,左邊的自然就空著。她於是又看了眼擺在隋暖枝腿側的凳子。沒什麼太大的掙扎便去了凳子上坐下。


屋裡的人見狀,飛快地交換了個眼神。


隋暖枝搭在膝蓋上緊緊握住的手,不自覺地放松下來。王姝沒有當眾為難她,隋暖枝心裡很是松了一口氣。


不管側妃有多受寵,都越不過正妃去。


王姝過來並非是為了跟隋暖枝爭這些的,坐哪裡對她來說其實差別不大。倒不是王姝不懂禮儀規矩,而是如今刻意在人前爭這些,未免太囂張。沒必要。


不過她沒有很在意,右下手的末排薛泠星看著眼眶都紅了。


薛泠星聽從了兄長的話,沒有來打攪王姝。也沒有刻意去與王姝拉進關系。但三皇孫的百日宴,祭酒府是收到請帖的。她還是來了。早早準備了厚禮,託人送去了王姝的院子。人倒是沒過去,但也一大早過來東宮。


方才看到王姝進來,她激動得心一下子就停了。怪不得旁人說王側妃像她母親,薛泠星冷不丁看到王姝,就被她這張與自己極其相似的臉給驚在原地。


她幾乎一瞬間肯定了,這就是她親妹妹,母親在外頭誕下的妹妹。


薛泠星靜靜地坐在人群裡目光落到王姝的身上,心裡替她委屈。兄長說的沒錯,側妃娘娘看著風光,內裡的委屈是旁人瞧不見的。


王姝過來,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畢竟這位才是百日宴的正主。


一些善談的貴婦人妙語連珠,逗得屋子裡歡聲笑語。王姝雖然不擅長與她們打交道,但應對還是綽綽有餘的。聽著她們說了會兒話,正妃便也順勢給王姝介紹了在做的貴賓。


隋家人自不必說,哪怕對王姝心有芥蒂,當眾卻隻能表現出親熱姿態。其他人有正妃起個頭便自個兒介紹起來。一個輪著一個,輪到薛泠星時。她難得有些激動,看著王姝半天才說自己是國子監祭酒家的。王姝靜靜地由著她打量,緩緩地露出了個笑臉。


她一笑,薛泠星的眼眶都湿潤了。


輪到最後一個時,那嬌小精致的少婦人有些緊張,磕磕巴巴說了自己是哪家的。若是一般人這般磕巴,必定會惹笑話。但這小婦人生得十分可愛討喜,叫人打心裡惡不起來。


旁邊年紀大些的婦人都是笑,笑得這小婦人一張大紅臉。


王姝沒注意這個小婦人,倒是注意到身邊的隋暖枝身體一瞬間僵硬了。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隋暖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將自己的異狀收斂起來。


王姝沒在會客廳坐多久,實在是話不投機。她沒一會兒便以身體不適先行離開。


走出了隋暖枝的院子,王姝就問起了身邊人,坐在最末端的那個小婦人是誰。這事兒姜嬤嬤清楚,早在幾天前她就跟袁嬤嬤一道,將到訪的賓客名單熟悉了。


“是光祿寺少卿的妻室。”姜嬤嬤其實有些記恨隋暖枝讓王姝坐凳子,但那個場合,王姝與正妃平起平坐也有些不規矩。隻能說不坐不規矩坐了又憋屈,出了院子她臉色許久都沒好看過。見主子問了,便倒豆子似的全說,“聽說是去歲才隨夫婿入京的,還是新婦,巴蜀人。”


王姝點點頭,又問:“正妃娘娘認得她?”


這姜嬤嬤就不知道了。


王姝見狀也不問了,一群人回了自己院子。王姝沒將這事兒放心上,去看了小老三。


三個月,小老三已經退了紅皮,變得白白淨淨了。這小子在樣貌上比較像王家人。一雙狹長的鳳眸,輪廓較為深邃,骨架子也偏大。


王姝將小家伙抱起來,他咧著個無齒的小嘴咯咯笑。


“你笑什麼~你笑什麼~”王姝也被他逗笑了,拖著嗓子哄他,“你知道誰嗎就咯咯笑~”


小家伙也聽不懂,聽到親娘的聲音笑得更開心了。


說到這個,小君珩和呦呦已經開蒙了。如今被蕭衍行安排的先生帶著,每日都要上半天的學。年紀還不大,學得東西不少。每日除了讀書習字,還得學音律、騎射。還有專門的先生帶他們習武。這是蕭衍行要求的,他的孩子不能養得太文弱。


王姝倒也沒反對,隻要小孩子願意她都不阻攔。


王玄之也比較忙碌,為了準備會試,他如今大部分時日都用在讀書上。雖說先生說此時下場有些太早,可能取不到好名次。但王玄之頗有些著急,擔心自己成長得太慢,幫不上王姝。王姝勸不動他,就任由他去闖。許多事隻有自己去做了才知道未來要怎麼走。


逗了會兒孩子,後院也差不多開宴了。王姝一項對這種宴會沒太大的興趣,便在書房待著。


這兩年王家的生意翻了好幾番,早年王姝花了多少,蕭衍行都按約定幾倍償還。不僅將蒙古這條商道如今拍板給了王家,嶺南這邊往海上也給了便利,甚至將港口指給了王家。


當初答應王姝,出海南下尋紅薯一事,蕭衍行並非說空話。他真的派人去尋了。


不過如今造船技術的原始,支撐不了太遠的航行。倒是王家有兩艘大船,能進行遠行航海。隻是去的最遠的地方,不過是琉球。


王姝不敢胃口太大。一個對南邊的出海口意味著什麼,學過後世歷史的人都知道輕重。這種東西不能也不可能屬於私人。一個小小的港口,做得大了,就是一個對外的窗口。如今王姝是掌家人,她不貪且還算有良心,這個出海口給到王家手上,王姝都嫌燙手。


若是將來王家的子嗣出了要錢不要命的敗類,誰能保證不幹出禍害大慶百年的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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