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3954 2025-01-17 15:38:22

這段時日,他為了收拾爛攤子,已經許久沒有休息過。每日隻睡不到兩個時辰,無時無刻不在開超會。一睜眼案臺上就有數不完的奏章,許多事情十分緊急。


蕭承煥當真害人不淺!


看到王姝遞來的信,蕭衍行才恍惚地意識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回府。不知不覺就半個月過去,也不知姝兒是不是急死了。


蕭衍行急忙打開來看,先不說看到王姝竟然悄摸地進了一趟宮,他心中有多後怕。就說書信中附著的兩張圖,蕭衍行一看就有些驚了。


龍紋的項鏈,蝙蝠頭的令牌。這兩樣東西旁人或許不認得,但自幼作為儲君培養的蕭衍行自然認得。皇家是有一支暗中料理髒事的禁衛的。這支禁衛有多少人,隻有皇帝知曉。隻聽從皇帝的指示。作為保護皇帝的最後一張盾牌,藏得很深。


換言之,其實當初蕭衍行不來救皇帝。隻要皇帝有機會用,蕭承煥早晚是要死的。


說來這也是這個令牌的弊端。見令牌才出手,且禁衛隊伍十分分散。若無上面的明確指示,這支禁衛輕易不出現。保密到了極致,用起來自然不夠靈活。


蕭衍行當初聽說信物是一個蝙蝠頭的令牌,但從未見過。便私下猜測,也可能是個別不起眼的東西。


“還真有?”蕭衍行也驚了,蝙蝠頭的令牌。


但是為何皇帝要給他兒子?蕭衍行也被老皇帝的舉動給弄糊塗了。他做事總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不過不等蕭衍行琢磨清楚皇帝的心思,眾臣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蕭衍行這小二十日兢兢業業的力挽狂瀾,迅速地結束前太子造成的混亂局勢。能力不容置疑。再之,皇帝的身體一直不見好。他們當真擔心皇帝有朝一日突然駕崩,京城有的亂。


為了今後的局勢,自然要早早冊立儲君。不然再來一個蕭承煥,大慶就要亡了。


他們屬意的儲君,自然是蕭衍行。


冊立太子一事又被提上了日程。


這一次,朝野內外的呼聲格外統一。便是有高家反對,從中作祟,也很快淹沒在擁立者的冷眼嘲諷之中。高家心有不忿,幾番試圖推拒五皇子上臺,但奈何五皇子年歲還小,確實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功績。唯一值得誇贊的好學和勤奮,比起真真切切為天下謀福祉不值一提。更遑論五皇子被誇得天花亂墜的溫良品行,在皇長子跟前,被襯得平庸而庸碌。


冊立儲君提案遞送到皇帝的書桌上,一點水花都不曾有過。皇帝就仿佛不知道這件事,留中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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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們又不懂皇帝在想什麼了。為何明明將監國重任交到皇長子身上,卻又不願意冊立他為新儲君。這讓人當牛做馬不給實惠的做派,皇帝當真那般恨麼?


思來想去,都是想不通。


蕭衍行卻仿佛早知如此,並未急躁。急躁的另有其人。


隨著皇長子的威望與日俱增,力挽狂瀾的本事也確實出眾。朝臣的擁護一日比一日深厚,仿佛儲君之位就是蕭衍行的囊中之物。換了旁人就絕對不行。這種認知叫德妃如何能甘心?她們耐著性子等了二十年,忍受著被這些不知所謂的妖妃踩在腳下,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


高家與五皇子一脈焦心得夜不能寐。德妃更是急得滿嘴長滿燎泡。


她想不到別的法子打壓蕭衍行,隻能從後宅入手。


朝堂上是動不了,另闢蹊徑的法子也不是沒有。


雖說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千古一帝也有著令人詬病的缺陷。但德妃還是想從私德上找出破綻。隻要流言傳得夠廣,相信的人多,總歸是會有作用的。德妃的手伸進蕭衍行的後院,查了幾個月下來。除了他不能人道,恐有龍陽之好的舊傳言,根本沒有別的汙點。


可自打龍鳳胎出世,不能人道和龍陽之好的傳言不攻自破。


不過蕭衍行沒什麼女色私德的汙點,也不存在品行上多大的詬病。但五皇子提醒的呂貴妃這一條線,確實查出了一點東西。這個呂貴妃當真是個混不吝的瘋子,她身上的汙點多的跟篩子一樣。做事也不周全,無人替她善後的話,隨便一條拎出來,都能讓她死。


譬如正月裡,呂貴妃背地裡從學生巷綁了一個進士入宮。把人囚在宮裡十多天,之後被人給打暈了逃了。又譬如呂貴妃一直在花大價錢偷偷從江南運來一種特殊的西域香料,用得十分沉迷。


德妃譏諷地笑起來,怪不得呂黎那個小賤人近來這麼安分。原來是做賊心虛!


德妃已經認定了呂黎就是蕭衍行在宮裡的暗樁,之所以這麼快地翻身,靠的就是呂黎這賤人的枕頭風。想想當初葉慧瓊就是栽在呂黎的手上,這瘋婆子雖然汙糟事多,卻也算是有本事。但人不能總靠吹枕頭風,男人的寵愛變得比六月的天還快。蕭衍行以為靠一個呂黎就能改變了皇帝對他多年的厭惡。別做夢了!若是能將呂黎拔除,順勢牽連出蕭衍行,正好能讓他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不過在告發呂黎之前,必須得有確鑿的證據。德妃胸有成竹,花了大價錢去查。


消息稟到蕭衍行跟前時,他正在與眾臣商議改革官員考核制度一事。當初戚繼蘭老大人提倡的一條鞭法沒能實行便橫死街頭。經歷了這段時日的沉澱,蕭衍行也看出了政策推進需要循序漸進。一條鞭法的改革力度太大,觸犯了不少世家官僚的根本利益,勢必走不遠。


他於是選擇了委婉迂回的策略,打算一條一條的暫行,慢慢滲透。


聽到線人來報五皇子一脈私下舉動,蕭衍行也隻是冷冷一笑:“讓他查,就等著他查。”


蕭衍行為了朝政廢寢忘食,另一邊,賢妃闲來無事又想起了花園遇到的王姝。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昭妃娘家妹妹,長得特別眼熟。賢妃思來想去,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不過天底下美人兒那麼多,長得相像也不奇怪。賢妃懶懶地扇著手頭的美人扇,聽著耳邊幾個宮婢說話逗趣。幾人說著說著,提到了端午節。


宮婢們入宮多年,卻並非自幼長在深宮。不少人年少時也曾在農家長大。依稀記得端午佳節的盛況,說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十分熱鬧。幾人談及了端午節賽龍舟,京中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龍舟。而後就提及了鎮國公府。說是薛家的公子十分厲害,多年前薛國公以一己之力奪冠。


賢妃聽著聽著,靈關一閃,倒是想起來哪裡眼熟了。


那名女子不就是跟薛國公府的大姑奶奶生得一個模子刻出來麽!她就說怎麼這麼眼熟!


第一百四十二章


明明人在京城, 卻因為太忙,愣是許久未曾見上面。


王姝得知皇帝對兩個孩子沒有惡意,終於將這顆心放回了肚子裡。兩個孩子也一直沒被送回來, 皇帝不知是孤單太久了,小孩子在身邊陪伴讓他覺得安心,還是故意拿孩子拿捏蕭衍行。但該給的賞賜也沒有少過。蕭衍行私下查了小君珩的令牌, 確實是那隻。


確定了是那支暗衛,蕭衍行並未覺得驚喜,隻是更疑惑。


他這個父皇到底在想什麼?


蕭衍行不會認為皇帝改過自新, 臨死之前看淡了愛恨。這個人骨子裡偏執和陰狠,絕對不會因為即將要死便能改。他素來行事全憑喜好, 沒有道理可言。他素來如此。


搞不懂皇帝的目的, 蕭衍行很謹慎地沒有去動那塊令牌。


為了防止圈套或者皇帝鬧出什麼幺蛾子,他暗自增派了人手安插在孩子的身邊。畢竟這東西識貨的人不多,歷朝皇帝也沒見用過。畢竟也不是每一任皇帝都有那等倒霉的運氣, 會在任上碰上政變。這令牌或許幾百年都隻是放皇帝的私庫中落灰, 甚少被啟用。


甚少有人知,卻不代表全然無人識貨。不然這支暗衛通過一代又一代的新舊更替, 那支暗衛早就該名存實亡了。但若識貨之人知曉這麼重要的東西在小孩子的身上, 必然會出亂子。


蕭衍行是忙到七月底的時候,才抽出空回了一趟霜華別院。


霜華別院近來拜訪的客人絡繹不絕, 大多是企圖與蕭衍行交好的世家女眷。因蕭衍行人在宮中無法操持, 世家便打起了婦人交際。隋氏借著這個事兒, 時常給宮裡遞信。她遞的信且不說,隋氏在背地裡故意為難王姝, 使得那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蕭衍行早知道了。


不僅知道隋暖枝的一舉一動, 消息遞錯了促使王姝私自進宮一事,他心裡有數。


且不說王姝衝動進宮有多危險,蕭衍行為此有些惱火。就說對於這個正妃,他如今早已無話可說。


蕭衍行從不從兒女私情的角度去思考與隋氏之間的糾葛,他不認為隋暖枝與他之間有夫妻情分,他打心底認定了這是一場交易。一場隋家乘火打劫的獅子大開口,而他被卡了喉嚨被迫接受的一場令人不滿的聯姻。隋氏的所作所為,他一律認定為隋家的默許。並視作違約。


如此,既然隋家不打算遵守約定,蕭衍行便也不會再給他們留臉面。


隋氏一而再再而三地給他找事,已經觸到了蕭衍行的底線。蕭衍行從未奢望後院女子能做出多少貢獻,又或者能有多大的價值。他唯一的要求便是讓這些人好好待著,別給他惹麻煩。若這一點隋氏都做不到,蕭衍行與她沒有可以商量的。


她一直學不會乖,他便會出手修整。


蕭衍行的整治從不會停留在罰月例、關禁閉這些小打小鬧之上。


他剝除了隋暖枝主母的掌家權利,並一紙休書送去巴蜀隋月生的桌上。信中,蕭衍行以冷漠的口吻斥責了隋家的教養,以及隋家姑娘為後宅主母的心胸。十分不留情面的指出,若隋暖枝繼續壞後宅安寧,他不介意送她回娘家修養。


這封信寄出去,於將臉面看得比命還重的世家大族來說不亞於要人性命。


隋暖枝得知蕭衍行竟然不來與她商議,便一封信送到了隋家。這讓信誓旦旦為家族帶來榮耀的隋暖枝大失顏面,羞愧不已。在這對女子品德要求極為嚴苛的世家規矩中,到底是多差的規矩,讓皇長子親自寫信去了隋家質問家族教養。


不得不說,蕭衍行這一舉動不僅將隋暖枝裡子面子都撕碎了,連帶著隋家都會覺得臉面無光,隋暖枝身邊以正妃娘家人自居的僕從們這段時日徹底老實了。


隋家的勢力再大,身份再尊貴,這針對外面的人能得到重視。關起門來,這些對於皇長子來說並不太重要,隋暖枝並無太多的優勢。隋暖枝徹底安分下來,霜華別院也至此閉門謝客。


沒了絡繹不絕的賓客,減少了與京中世家貴婦人的交際,別莊也清淨了下來。


且不說蕭衍行此舉讓隋暖枝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和自負,終於誠心誠意地檢討了所作所為。保證往後不會再犯,卻依舊沒有得到蕭衍行的諒解。就說王姝這日早晨起身用早膳時,突然發現食欲不振。


要知道王姝素來食欲很好,能吃能睡,從未有過病症。


王姝起先以為臨近酷夏,她的食欲也變得不好,沒當回事兒。但貼身伺候王姝的雲雀卻將姜嬤嬤拉到一邊去,說起王姝例假已經遲了十多天。


上個月雖然來過,但分量也很少,隻堪堪一兩日便沒了。當時雲雀就有些懷疑,可主子忙著小主子的事兒無心顧忌自己身體。她便沒有多言,自己暗地裡留心。雲雀問過了小梁,小梁沒有給王姝號脈之前也不敢亂說。隻交代她等等再說。


“主子,不如叫小梁來號個脈?”姜嬤嬤不敢高興得太早,隻能小心翼翼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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