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2930 2025-01-17 15:38:22

但王姝覺得肯定不是在笑,家都被人抄了,他要是還笑得出來,王姝都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定睛一看,果然不是在笑。


“放心,不會讓你替我養姬妾的。”蕭衍行歪了歪腦袋,“即便是被抄了家,我也不至於餓死。便是情急之下借用你的,往後也會雙倍還你。倒是你,誰跟你說我不舉的?”


王姝心裡驟然一緊,坐直了身體:“……”


“跟你弟弟說我不舉?”


“……沒有啊。”她說的那麼小聲,王姝不承認。


“我自幼習武,耳力驚人。”


王姝:“……”


“我是不是不舉,試試麼?”


第四十四章


試試是不可能試試的。這都什麼時候了誰還有這心情?再說, 就蕭衍行那厭女的德行,別沒試成功反而惱羞成怒。王姝盯著他許久,忽地笑起來:“爺, 我估計哪日你若是死了,燒成灰,估計這嘴還在。我離你近一點你的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還在這強撐呢?”


蕭衍行:“……為何要燒成灰?”


“火葬……”哦,忘了,如今時代流行的是土葬, 火葬算挫骨揚灰。意識到說錯話,王姝也不繼續了, “沒, 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爺晚上沒別的事兒?”


天都黑了,莫遂和袁嬤嬤都不在他身邊,這人晚上該不會要住她屋吧?


蕭衍行顯然是不住這裡的。他還得回山上。今日那些官兵抄了蕭宅, 沒敢入山。不管是背後之人忌諱他曾經的威懾, 沒有充足的證據,不敢輕易招惹他;還是暗地裡正憋著什麼壞, 要給他一次性打落谷底, 蕭衍行都得去配合著將這一場戲給演完。


雖說這次動手的是新太子,但沒有老皇帝的默許, 蕭承煥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壓。蕭衍行眸色越發深沉, 抬頭看向正對面如春光般明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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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當真是有意思, 明明也算是命途多舛,卻養出了一副無憂無慮的樂天性子。


“你可當真是……沒心沒肺。”


蕭衍行見過的女子不少, 柔弱的,溫順的, 面慈心苦的,矯揉造作的,純善單純的,虛榮算計的,各式各樣都有。似王姝這般,無論什麼時候都自得其樂,仿佛心中自有一種極強的精神支柱,支撐她無論落到如何境地都能站起來。極其少見。


王姝的眉頭皺起來:“嗯?”罵她呢?


蕭衍行笑了,看出了她的未盡之言:“沒有罵你。誇你呢。”


王姝對他的陰陽怪氣不以為意,擺擺手,並不需要他認同地道:“……沒心沒肺又不是什麼壞事,我爹娘終其一輩子努力,就是為我一生可以安康無憂。”


這倒是實話。王程錦寵女兒不是虛言。


這人一副慈父心腸全給了原配生的女兒,是實打實為女兒做了多方的考量,甚至連婚姻也都煞費苦心。為了挑個順心的女婿,王程錦早早在鎮上建造書院收攏人品學識不錯的學子資助……憶起袁嬤嬤納妾之前打聽過的事,王姝曾有過一個青梅竹馬,似乎品貌才學都不錯。


換句話說,若非他下手橫插一腳,估計兩人早成佳偶了。


蕭衍行的眼眸微微垂落下去,遮住了眸色。平直的嘴角驀地勾起,不輕不重地哼笑了一聲。


王姝不知他心中所想,就是覺得這表情在他臉上莫名的傲然又邪氣。她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那點兒反骨忽然冒上來。這廝都一窮二白了,竟還怎麼張狂?就不曉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麼?


鬼使神差的,王姝捏住了蕭衍行的下巴。


溫熱的指腹觸碰到皮膚,蕭衍行一愣,繼而是整個人僵硬了。


王姝盯著他驟然抬起的眼簾,濃密的眼睫下面一雙琥珀色的瞳孔。這人其實是個淺瞳,燭光下瞧著更剔透。此時他的眸光凝在一處,看得出被王姝突然的舉動弄得十分震驚,瞳孔都劇烈收縮了一瞬。他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姝,身體僵硬卻沒有挪開。


很好,不僅是嘴硬,自控能力強得令人發指。王姝緩緩地湊到他跟前,就在唇要貼上他臉頰的前一刻,忽地嘿嘿笑出了聲:“爺,你雞皮疙瘩冒出來了哎!”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你這樣的,還說試試?


蕭衍行最會聽人話了,覺察到王姝語氣裡的奚落之意,他笑了一聲。心裡莫名被激起了火氣。


這女子當真是大膽!


抓著一點小把柄就真以為他治不了她?


蕭衍行一怒之下便也抬起了手。大熱天的,他的手指卻冰涼。捏在王姝的下巴上,搞得王姝有點懵。眨巴了兩下眼睛,心裡琢磨著該不會招惹過了頭吧?想著不然見好就收,王姝正準備撤了,下巴上的那隻手卻驟然捏著她抬起來。


清冽的氣息撲鼻而來,一瞬間,王姝的嘴唇被人蜻蜓點水的親了一下。一觸即離。


王姝瞬間傻眼,再抬頭看,蕭衍行人已經離她三尺遠。


那人已經放下了杯盞站起來,側身看著王姝,而後轉頭就走。


王姝愣愣地看著他背影影入黑暗中,後知後覺的酥麻感從嘴唇襲上了耳廓,耳朵瞬間就燒了起來。那道修長的身影快速地穿越庭院,消失在了回廊的門裡。


……淦!


呆坐在原地,王姝分析起了前因後果。再發現這次的意外是自己挑釁過頭,對方惱羞成怒之後的應激反應後。王姝又把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


嗯,下次玩什麼,不要玩過火。


安撫好了自己,王姝扭頭回屋去洗漱,倒頭就睡。


與此同時,蕭衍行端坐在馬車中,馬車在山道上疾馳。吱呀吱呀晃動的車軸與馬蹄踩踏在山道上的聲響交織,卻都沒能叫他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髒平息下來。他腦海中不禁回想起王姝一瞬間傻呆了的神情,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跟個小姑娘較勁,做出這等幼稚的行徑,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蕭衍行努力將這奇怪的情緒拋到腦後,卻時不時總想起。其實,好像沒有什麼之前令人作嘔的排斥。王姝雖有些不修邊幅,但本身卻十分注意清潔。不沾染胭脂水粉的淡淡氣息,就挺好聞……


深吸一口氣,他捏了捏眉心。罷了。進了他的門就是他的人,跑不了。


回到山上,卻不能從正門進去。蕭衍行特地繞了一圈,從寺廟後頭的小門進了院子。


梁氏等人才將將走到寺廟外頭,此時早已沒了先前的激動與憤怒。幾個女子相互攙扶著,面上都是不知明日該如何的彷徨無助。沒了下人的伺候,沒了馬車,這些養尊處優的女眷們,光是從蕭宅走到寺廟這裡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體力。


有些格外嬌氣些的,一路走一路歇。王姝平日裡走上半個時辰就到的路,她們愣是走到天黑。此時喘得難受,哪怕寺廟近在眼前,她們坐地上也不願意起來。


“溫氏你若還有體力,你去叫人。”坐地上的自然是柳氏,柳如慧。


柳如慧往日在府上便她們之中最嬌弱的。


弱質芊芊,又挑嘴兒不愛動。走幾步路都要喘上幾下,今兒這一遭算是要了她的命。她如今也沒了吟詩作對時的清高勁兒,但還是下意識拿捏幾人中身份最不出彩的溫氏。溫氏一個商戶女,瞧著這會兒就她臉色最好,不是她去叫門誰去?


梁氏靠著樹坐下,嘴唇也發白。沒有說話,但意思也是默許柳如慧如此吩咐。


其他梅氏和楊氏眼角餘光都沒往這邊瞥,不摻和也不開口。就呆呆地仰頭看著大好的月色,憶起自己多舛的人生,眼淚無聲無息地往外流。


溫氏心裡不高興,大家都走不動了憑什麼就她去?可心裡這麼想,又沒膽子反抗。抽出帕子擦了擦臉頰的汗,她氣哼哼地起身去喊門。


臨水寺的和尚有晚課,這個時辰其實還有誦經聲。不過寺廟的大門已經關上了。


溫氏拍了許久,才有一個小沙彌開了門,身體半探出門看過來。


一見是個年輕女子,小沙彌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大步。一手提著煤油燈,一手單手立掌念了句佛,才輕聲詢問起溫氏的來意。


溫氏忙將事情吐露出來,請求小和尚讓她們進去。


“……拜託師父了,請師父務必稟告我們主子爺。我等弱女子無依無靠,請主子爺做主啊。”


小沙彌是出家人,出家人慈悲為懷。哪怕深夜叫女子進廟不太好,但聽她說的如此聲淚俱下,如何拒絕?她們所說的事情小沙彌也不知,隻叫幾人先進來。他則快些去稟告師父,請師父定奪。


“好好好,小師傅你快些去。”


溫氏得了應允,小跑著回來叫人。


梁氏這才睜開了眼睛,沒有下人的伺候,她徑自將一隻胳膊遞到了溫氏的手邊。


意思也很明確,要溫氏攙扶她才能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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