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穿成廢太子寵妾以後 3162 2025-01-17 15:38:22

跟縣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往來得多,毛氏也算是摸出了門道兒。便聽說了有一戶外來人家。門檻兒高得很。便是縣令老爺也不敢等闲待之。不過縣城裡,除非爛了根的破腦殼兒願意,一般人家沒有願意跟他家結親的。


毛氏當初純粹是好奇才打聽,結果打聽出來,這戶人家的哥兒是個瘋的,似乎還有龍陽之好。弱冠的年歲,屋裡伺候的都是年輕俊美的小子,一個姑娘家都沒有。


一聽這事兒,毛氏當時還暗暗詛咒,這婚事頂頂適合王姝。可彼時她雖是王姝的長輩,卻當不了家。有這心思也不敢在王程錦跟前提。如今一想,正好。


這般,她便跟冰人提了這一嘴。


這冰人是個人脈頗廣的,不止是在清河縣給人做媒。


這不毛氏一提,她立即就知道是哪家:“那戶人家門第高的嘞!王家太太,不是我勸你,王家姑娘在清河鎮排得上名號,去那家怕是還缺了些火候。既然你找到我,我也不跟你說那等虛話。你家大姑娘若想有個好親家,就在本地找。”


“我家姑娘跟旁人家不一樣……心氣兒高,瞧不上本地人家。”毛氏苦笑一聲,意有所指的道,“還是往縣城的高門大戶找吧。後娘難當啊……”


冰人消息靈通,知曉這位是續弦。見她面色為難,便也嘆了口氣:“你也別抱太大期望,怕是頂多納個貴妾哦……”


毛氏本還覺得為妻便宜了王姝,一聽隻能為妾,頓時眼睛都亮了。


不過她好歹是做人長輩的,喜色也不能擺在臉上:“我這廂也不過給姝姐兒求個安穩,不拘是為妻為妾。隻要男方對姝姐兒好,日子過得舒坦,名聲什麼的都能放一放。再來,姝姐兒身子骨也虛得很,子嗣上本就……總之,勞煩你幫著探聽探聽。”


冰人一聽她這口氣,心裡立即就有數了。


瞧了毛氏一眼,心裡怪道怨不得是繼母呢,正經大姑娘送出去為妾。不過心裡這般想,這也是別人家的事兒。


在王家吃了幾盞好茶,又拿了些辛苦錢扭頭走了:“且等著我消息。”


毛氏什麼打算,王姝不清楚。


隻打了一個照面的‘舅老爺’沒在王姝心裡留下半分印記。她出不去門,便將這些帳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管事們都是王程錦在世時精挑細選的人,本事毋庸置疑。王家的生意經營得十分紅火,也是他們操持的好。


不管這些盈利是不是真,賬簿上瞧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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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姝也是捋完這些賬才知王家這麼多產業,她居然眼眨不眨地就扔給了毛氏王玄之母子。這得多視金錢如糞土,才能做出這麼瀟灑的事兒。


深吸一口氣,王姝告訴自己淡定。如今產業捏在毛氏手中沒錯,她早晚拿回來。


不過要拿回來,勢必得接觸那些個大掌櫃。如今那些大掌櫃認得,就隻有王家唯一的男丁,王玄之。王姝琢磨著,是不是接觸接觸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說起王玄之,她對這個異母弟弟其實沒什麼惡感。畢竟從小到大是被偏愛的一個。沒受過什麼委屈,自然沒有怨恨。不過隔著毛氏,兩人也親近不起來。甚至有時候她偶爾看不過去親爹做事太偏心,會將手頭的好東西分一點給他送去。


王玄之也挺自覺的。知曉親娘上位不體面,從不來王姝的跟前礙眼。兩人井水不犯河水。


跟毛氏比起來,這個弟弟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其實兩人接觸不多,對他的性情也不是很了解。唯一有記憶的,是王姝上輩子被顧斐囚禁時,這小子曾去京城送過錢。不過沒見到面,是顧斐後來說漏嘴才知曉的。


簡單的梳洗好,她預備去王玄之的院子走一趟。誰知剛走到門邊兒就被人給攔下來。


“大姑娘,不是奴婢不叫你出去,是太太那邊氣兒還沒消呢。”


這兩日,毛氏不知又發了什麼瘋。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來王姝的院子發作一通。當日便命人將院子的大門鎖了起來,她又被禁足了。


“我不走遠,就去玄之的院子坐一坐也不行?”


婆子不說話,擋門的身子絲毫不讓。


毛氏如今存了心叫王姝不舒坦,僕婦們能允許王姝在院子裡走動已經是睜隻眼閉隻眼了。若是讓她出院子,毛氏怕是要扒了她們的皮。


四目相對,許久,王姝垂下眼簾:“那行,勞煩你們去玄之的院子走一趟,就說長姐有事找他。”


說著,王姝抓了一把銀瓜子,給僕婦的手裡一人塞了一個。


潑婦們捏在了袖籠裡,都低下了頭。


原來王姝院子裡伺候的人,前些日子被毛氏全發賣了。如今這些人要麼是毛氏手下做事的,要麼王玄之院子裡撥過來的。自然不會聽王姝吩咐。但王家對下人素來寬和,下人們也念著好。此時雖受命來看著王姝,卻也不是完全說不通。


放人出去不行,遞句話還是能的。


王姝回了屋子,又做起了規劃。


上輩子雖然不怎麼管家裡的事,但試驗田裡的所有實驗,她是一手包辦的。顧斐知曉她喜歡搗鼓這些事兒,順了她的心思給她準備了將近一百畝的試驗田。她人在荒宅的兩年,專心致志地搞雜交實驗。還真給她弄出了名堂。將雜交稻更新到了第十二代,畝產量達到了五百斤。


雖然隔了一輩子,但王姝親力親為的實驗過程,自然清楚每一個步驟和結果。


荒院的實驗其實到了尾聲,就差最後一步進行測交,穩定植株性狀。隻要再往前推一步就要成功了,就這麼放棄太可惜了。王姝這輩子必然要將實驗進行到底。


收拾完毛氏要做,拿回王家也要做,試驗田更要做。


這廂王姝等了一下午,沒等來王玄之,倒是先等來的毛氏。


這回過來,毛氏整個人狀態十分差。


依舊是一身簇新,許是往日穿得太差,如今物極必反了。毛氏每日都要一身新衣裳。面上上了濃濃的妝。然而厚脂粉都蓋不住眼底的青黑。


王姝冷眼看著她,古時候的化妝品含鉛量很高。毛氏懷著孕還日日塗脂抹粉,不知會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


心中如此想,王姝卻沒出言說。


毛氏本就心煩氣躁,此時看著唇不點而朱的王姝,一口氣莫名堵到了嗓子眼。


“姝姐兒還真是心寬。”毛氏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


既然已撕破臉,王姝也不必保持小輩的姿態。淡淡地笑了:“想要的不多,又年輕,自然能安生地待著。不像母親年紀一把還懷著孕,自然煩心事多。”


毛氏諷刺她不成,被她反刺了心,立即就怒了:“王姝!你還當你爹在呢!敢這麼跟我說話!看來還沒吃到教訓!”


毛氏這些日子就吃了炮仗似的,誰一句話不中聽都要發作一番。被王姝揭了臉皮,立即就暴怒了。她年輕的時候爭不過死人劉氏,翻了身以後還要被劉氏的女兒惡心,心中越發的恨。張口就是給她議了一門好親。


王姝面色一變:“你說什麼?什麼親事?”


毛氏冷冷一聲哼。扔下一句‘你這段時日什麼都不必做了,也別想著出門,就好好在家待嫁吧!”便站了起來。


王姝反應過來就要追,被僕婦給抓住了胳膊。


門啪嗒一聲被人從外頭鎖上了。


晚上用飯的時候,王姝發現吃食又被克扣了。不僅沒有送吃食過來,僕婦們還進來搜羅了一番,將她藏的吃食全都搜刮幹淨。


她心中不由一沉,敲了敲窗棂,將看門的楊婆子叫了過來。


楊婆子本是王玄之院子伺候的。今兒一下午沒見著人。天擦黑才回來,這會兒湊過來:“姐兒,哥兒今日被太太送去縣城了。姐兒你且等一等,過兩日話才能遞到。”


楊婆子這麼說,王姝才想起來。毛氏為了防止肚子的事鬧大,特意尋了縣城的書院將王玄之送出去。


這個毛氏!


心口一堵,王姝懊惱自己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兒。正是因為孤立無援,她才將主意打到顧斐的頭上。顧斐用了些手段讓這門親事抵賴不得,她才得以離開王家。


一想到顧斐,王姝腦袋就開始嗡嗡的疼。


對於顧斐,王姝是沒有多大感觸的。畢竟她的心全奉獻給了試驗田,對顧斐也隻是喜歡。沒有愛就沒有恨,除了被他後來的妻子害死這件事,王姝大部分時候還是很自由。再說,顧斐此人相貌絕佳,才學斐然。娶了王姝以後,對她所作所為無條件支持。雖說後來貶妻為妾另娶女主渣男了些,但王姝要的東西,他從來不吝嗇,竭盡全力去找。


但這些種種,都掩蓋不了這是個渣男的事實。這輩子,她絕對不會再去找顧斐。


夜涼如水。眼看著三更天,王姝還沒有睡意。


外頭忽然鬧了起來。院子裡燈火通明,動靜大的隔了幾個院子都傳到她這兒。她屋的門窗還是鎖著的,毛氏生怕她跑了,夜裡門口都叫人看著。


等了片刻,王姝下榻來敲窗戶。


楊婆子趁亂溜了進來,湊到王姝耳邊,說是東苑鬧起來了。


王家府邸佔地挺大,東南西北好幾個院子。王程錦還在時,是不跟毛氏住一塊的。也不允許毛氏搬去主院。事實上,主院裡留著王姝生母的東西,她爹等闲不叫人動。雖說後來礙於王玄之娶了毛氏,毛氏就一個人住東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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