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邵君理:“………………”
“好不好?”
“好。”邵君理也有些無奈,抱起床上枕頭被子,“好吧,上樓。”
“耶!”
邵君理在晚上睡覺時不喜歡穿著睡衣。他沒想到,他忍著沒動手動腳,阮思澄卻不老實,剛躺下一兩分鍾,就把手指偷偷伸進他那床被,戳到了他一隻胳膊。一兩分鍾後,她又鬧,這回戳到他腰。
這一會兒一捅咕,一會兒一捅咕的,邵君理終出聲喝止:“別鬧。”
阮思澄因酒精作用十分反常地興奮,說:“就鬧,就鬧。”
阮思澄知道,邵君理從不說“別鬧”這兩個字,這是頭一遭,因為自己真的在鬧。有些男友動不動就讓人別鬧,高高在上的,十分討厭。
邵君理沉默兩秒,說:“你真確定你要作死。”
“……???”
還沒等到想明白呢,阮思澄發覺,邵君理竟忽然握著她兩邊肩,把她上身給拖到了他上身上,接著兩手下移,握著她兩側臀,一個用力,把她下身也搬到的他的身上!
邵君理的那床被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她身上隻七扭八歪罩著自己那個。
“君理?”因為仰躺在對方身上,阮思澄看不到對方。
阮思澄的腦袋後仰,從對方的肩頸之間反垂下,左耳摩擦他的右耳,長發蜿蜒,落在枕頭上。
邵君理也喝了些酒,不若平時冷靜自持,雙手放開她的腰際,斜斜向上,隔著襯衣開始……
“呀!”阮思澄亂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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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交往幾個月來,她的身上,除了胸臀,全部都被摸過幾遍,今天晚上,又有一個地方不保了嗎……
過了會兒,邵君理似十分不耐,一顆一顆用力扯開襯衣扣子,往左右兩邊隨意一分。
“君理……君理……”阮思澄閉著眼睛,全身打抖,鼻尖滲出細密汗珠。
沒有想到,這還不算完。
聽見對方“不要”“不要”,邵君理說,“放心,不做,不幹壞事兒。”
“嗯。”
阮思澄剛放下心來,便突然間感覺到了,邵君理的一隻豬手硬探入了她的睡褲!
“君理!君理!”阮思澄跟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反弓著身子,在邵君理的身體上猛地彈了兩三下!
邵君理卻按住了她,一手摟著她腰,時不時地照顧一下上邊,右手則是上下輕刮——那裡早就一塌糊塗。
一分鍾後,右手又到緊挨著的某處前端,十分靈活,不輕不重地抹。
阮思澄隻覺得身體將要爆炸,血液都在沸騰,火星蹿遍四肢百骸。她的長腿壓著對方的腿,繃得直直的,連腳尖都繃緊了,閉著眼睛,心提到了喉嚨口,雙唇緊閉,發出一些很可憐的嗚嗚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很長,又似乎很短,阮思澄啞著嗓子大叫一聲,兩條長腿猛地收緊,同時身體極度緊繃,在對方的身上宛如一張拉緊的弓。
幾秒鍾後,她的身體驟然放松,好像失了魂魄似的,落在原地,被邵君理把襯衣扣子一一系上,而後溫柔地放了下去。
阮思澄倒在一邊,大腦一片空白。
邵君理拍拍她的頭,說:“睡吧。”
而後把之前設置的鬧鍾重新調整了下,輕輕放在床頭,又翻回身,面對著阮思澄,明顯也是打算睡了,說:“明兒見。”
第68章 合並(七)
一覺醒來已經九點, 身邊床鋪是空著的,阮思澄知道邵君理早起來工作了。
她把襯衫扯了扯, 到主臥的盥洗室洗臉刷牙,想起昨晚那個事兒,即使臉皮厚如城牆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早上好像一直做夢……
剛把自己拾掇幹淨, 微信語音響起來了。
阮思澄一看,發現是她姑,接了。
兩人先是扯淡半刻, 姑姑隨後切到“正事”, “思澄,還沒對象兒呢?”
“呃……”都沒告訴爸媽, 肯定不能先告訴她姑。
在樓下的邵君理感覺到了一些動靜, 上來推門, 發現阮思澄正在跟人音頻通話,剛想出去,便見對方衝他招了招手, 於是徹底打開房門,走到床邊默默坐了。
姑姑不知,還在講:“得抓緊了, 歲數不小了, 一過30可難找了。”阮思澄姑絮絮叨叨, “前幾天你姑父遇到中學同學, 人兒子在揚清集團, 33歲, 當小主管,管三個人,你姑父說讓你倆見見……人兒子一聽說你現在的這個情況,就不想見了——馬上30,在創業,女強人,不能顧家,哎。最後姑父強讓人家先看看照片,人家才說要見見。”
“……我不想見。”
“姑看條件還挺好的……”
“知道知道,揚清主管……管三個人……這個歲數挺出色了。”阮思澄看投資爸爸,二人眼神溫柔交纏。
“雖然現在不太喜歡你開公司這個職業,但結婚了,肯定也會伸手幫忙做家務和帶孩子的。”阮思澄的這個姑姑,人特別好,嘴特別不會說話,想啥說啥。
“哎呀不用……何必勉強……我能找到更合適的,喜歡看我天天折騰的。”
“那不就得條件差嗎。他條件差,靠老婆養家,當然喜歡看你天天折騰了,但條件好,能自己養家,肯定……”
“……”阮思澄早發現了,在上一輩人眼睛裡,女孩子有才有財,反而是個減分項目。
一邊聽著姑姑最後推銷那個揚清男,一邊被人扳過下巴,唇也被堵住了。
“……”阮思澄手捧著手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努力壓抑著,在姑姑“這個揚清的小主管好不容易才說見見”的語音轟炸中,與邵君理嘴唇緊貼,舌尖交纏。
最後掛了微信語音,阮思澄微微發怔,最後唰地轉過腦袋,說:“君理,我跟爸媽提你好嗎?”
她本來怕萬一分手,爸爸媽媽跟著心痛。然而現在,她很安心。
阮思澄又想起昨晚。她想問問三樓主臥能不能充她的手機,於是打開天花板內揚聲器的隱藏開關,大吼著問“君理君理,哪兒有iPhone的充電線”,被告知說“抽屜”以後,她以為是床頭櫃,哐地拉開,卻看到了他們一起做的戒指、約會那天國家大劇院的VIP票、自己送給他的領帶夾,還有很多別的東西。那些盒子整整齊齊躺在那裡,幾乎佔了床頭櫃的一整層。她呆呆地看了很久,才輕輕地推回抽屜。
聽對方問“提你好嗎”,邵君理的唇角勾勾:“好,先吃飯。”
“嗯。”
阮思澄看著對方,又想起了YD的事,有點兒不好意思,不敢看他。
邵君理一眼看透:“夠新鮮的。你還知道不好意思。”
“當然知道……”雖然臉皮一向很厚,創業以後更厚,追投資人、追CTO、追醫生、追患者,然而面對喜歡的人,也還是會手足無措。
邵君理笑:“行了,起來。”
“嗯。”阮思澄把昨天裙子又穿上了,下到一樓。
早餐比較偏於法式。
兩個人隨口聊了前一天的各種時事,有政治的,有社會的,有科技的。
說到愛未剛剛公布一份網購的數據時,阮思澄說了說自己當年是如何知道“網購”的,下的首個單是什麼,邵君理也講了一講,而後一邊切著煎蛋,一邊說:“我在Google時,有一次在xx下單。結果東西被back ordered了,搬走以前都收不到。我就電話對方客服,要把收件地址改成公司地址。我說:‘街名,1600 Amphitheater Parkway,公司名,Google。’她說,你直接說公司名字。我說,Google。她說,你直接拼公司名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念。我說,G-O-O-G-L-E。她這才明白,名字名字就是Google,我沒讓她用地址搜。”
“哈哈哈哈。”阮思澄笑,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說,“君理……談戀愛前,你從不說自己以前的事兒,即使大家一起聚會,喝酒、聊天,你也不說自己過去的事兒。”
邵君理抬起眼皮:“因為完全沒必要讓他們知道曾經的我。”
“那……”
“嗯,我想讓你知道……曾經的我。知道以前、參與現在還有以後。”
“…………”她也是呀。
“放心。要跟爸媽提及彼此的關系了。”
“噢……”
看看外面雨不太大,阮思澄問:“今兒幹嗎?”
“隨你。”
“不想上班。嗯……”阮思澄翻著白眼,盯著天棚,想起曾在某本書中看到過的內容,問,“去法海寺看壁畫嗎?”
“嗯?”
“是首都的壁畫代表,也是明清的壁畫之最。由宮廷畫師繪制而成,據說,藝術上面價值超高的~”
邵君理頷首:“行。”
“快快快,走走走。”阮思澄的性子一向急。
“嗯。”邵君理則慢條斯理地用方巾擦了擦手,把碗碟和碟一個一個放進廚房的洗碗機,“周末阿姨一般不來,我不喜歡家裡有人,請別搞得太髒太亂,那樣隻能自己收拾。”
阮思澄問:“我不是人?”
邵君理一頓,而後笑她:“你不是說你是小仙女?”
“…………”
好……好像是說過,在買到了很喜歡的衣服和首飾時。
法海寺在西五環上。這座古剎已經矗立600餘年,群山環抱,安靜幽遠,目前已無僧人居住。其中,大雄寶殿中的壁畫是鎮寺之寶,用了大量貼金技法,與別處的壁畫不同,盡顯皇家尊貴氣派。
這裡壁畫單獨收費,齁貴。
而齁貴的結果就是,極少有人花上百元隻為看看幾幅壁畫。今天有雨,10點半場更是隻有阮思澄邵君理兩個人了。
十分出乎阮思澄意料的是,大雄寶殿一片漆黑,沒有燈光!有專人在殿門口發給他們兩支手電,而這,就是全部的“設備”了!
阮思澄:“咦?”
講解員帶他們進去:“打開手電……這是為了保護文物。‘光’會損傷這些壁畫,尤其熱光,因此殿內沒有光源。但是,若讓它們一生隱於黑暗,不讓世人看到它們的美,這些壁畫又失去了存在價值……藝術品,最重要的還是觀賞作用。咱們這個法海寺呢,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平時都是黑漆漆的,如果有人想來看看,就發給他一支手電,他想看哪,就看哪,看到哪照到哪,其他地方還是黑的,最大限度保護壁畫。門票定的也比較貴,隻讓真正想看的進。”講解員並不是僧侶,而是一個文博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