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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所念皆星河 4175 2025-01-15 16:3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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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裡就咱倆,我不問你問鬼嗎?


    「轉了場。」


    我回到原位拎著包,剛邁出去一步,耳邊傳來江宴譏諷的笑聲:「許薇,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就知道他會問我孩子的事。


    忘了說,我被狗仔拍到去醫院後,他曾不止聯系過我,隱晦地問我是不是懷了。


    我不承認,現場給他表演了一個下蹲,後來他出國拍戲,我倆就沒聯系過了。


    我想起關於他和女人深夜激吻的熱搜。


    想起剛才飯桌上,導演開玩笑地問他,傅辭都隱婚生子了,他該不會還不急吧?


    江砚夾了根煙,笑得漫不經心:「快了。」


    我並不想被牽扯進去。


    弄不好被罵不說,還要和他打官司搶娃。


    萬一到時候他不讓我見孩子呢?


    「解釋什麼?」我「撲哧」一聲笑出來,似聽見什麼笑話一般:「江砚,你別告訴我,你以為那孩子是你的。」


    江砚眸色深邃:「難道不是?」


    「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一次就中?想什麼呢?」


    江砚不說話了,直勾勾地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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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受不住他直白的目光:「沒事我就先走了。」


    幾乎落荒而逃。


    「許薇。」


    手剛碰到門把手,我被喊住了。


    我扭頭,江砚一動不動,眼神似荒野中的一束烈火,卻又無端落寞:「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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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哪兒瞎編一個孩子爹出來?


    「李四。」


    ……


    我逃也似的飛回家。


    我隻希望江砚趕緊拍完趕緊走人,見到他會令我窒息。


    天不遂人願,拍戲第二天,江砚投錢了。


    從客串,變成投資方之一。


    剛好今天有吻戲。


    我仔仔細細地刷了牙,又噴了口腔噴霧,確定沒味道,才上場。


    和導演比了個「OK」的手勢後,我瞥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江砚忽然起身站在導演身邊,直勾勾地盯著我們。


    那眼神,好像我背叛了他一般。


    他存在感太強,我捏了一掌心的汗水,完全投入不了劇情,在男主唇瓣快要碰到我的時,導演「咔」了一聲。


    「許薇,狀態不對,你面對的是情人,不是仇人,重來!」


    「許薇,對方欠你錢了嗎?」


    「許薇,男主殺了你全家嗎?」


    ……


    五遍後,導演暴躁了:「許薇,你怎麼回事?你不是新人了,拍個吻戲怎麼緊張成這樣子?像個木頭樁子。」


    「對不起導演,我調整下狀態。」


    「休息一下吧。」


    江砚淡聲道。


    「休息十分鍾。」導演道。


    我去了趟衛生間,冰冷的水灑在手上,我喘了一口氣。


    經紀人跟過來:「微微,是不是因為江砚在,影響你了?」


    「不至於。」


    話音,江砚正好過來,我閉了嘴,本以為他來廁所,沒想到擦身而過時,他一把拽住我手腕。


    經紀人也拽出我,大驚:「江老師,你要幹嘛?」


    「教她怎麼拍吻戲!要不想被人看見,在門口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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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江砚拽進去隔間,他反手關上門。


    還沒等我說話,他低頭覆了下來。


    ……


    良久,他抵著我的額頭:「會了嗎?」


    意識到他說什麼,我臉爆紅:「你有病嗎?」


    「你有藥我就吃。」


    ……


    我扭頭就要走,又被他拽了回來:「學得不夠好,再教你一遍,不收費!」


    我他媽……


    我真的生氣了!


    我趁他不注意,朝他下身狠狠地踹了一腳,他臉色大變,被我摁在門板上。


    「要教教你女朋友去,渣男!」


    「女朋友?」江砚眼底掠過一抹飛快的疑惑,明明疼得臉都白了,卻還不忘拽著我,「許薇,你就這麼看我?」


    「咳咳!」


    經紀人重重的咳嗽聲響起。


    有人進來了。


    這裡是男廁,有點兒動作一清二楚。


    我窩在江砚懷裡,沒敢動。


    等聲音消失,我抬腳出去,他忽地道:「口紅花了。」


    ……


    出去時,經紀人盯著我看了足足十秒,小聲地和我嘀咕。


    「薇薇,江砚,是不是喜歡你啊?」


    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了。


    我想起出來前,江砚在我耳邊說的那句話。


    「別在我面前親。」


    我和他交情最深不過也就醉酒那晚。


    總不至於他就對我情根深種了吧?


    他恐怕隻是覺得被玩弄了,心有不甘而已。


    江砚在我身後出來的,他和導演說了些話,開拍時,導演決定先拍下一場,吻戲後邊補也行。


    一天拍下來,很順利。


    因為拍的是現代劇,街頭取景,拍完收工就回酒店了。


    洗完澡,我邊敷面膜邊背臺詞。


    經紀人忽道:「江砚發律師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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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哦」了一聲,明星發律師函都快成家常便飯了,我不以為然。


    「他把造謠他晚上和女人激吻的那些人都給告了。」


    我呼吸慢了一拍,異樣的感覺從心底升起。


    「薇薇,你真不打算告訴江砚,你倆有個兒子啊?」


    不知道,我亂得很。


    稍晚一些,我媽打來視頻,我看了會兒兒子,他已經睡著了,我隔著屏幕親了他一下:「媽媽後天回去看你。」


    後天我沒戲,可以休息一天。


    「薇薇,你傅叔叔和傅阿姨過來玩,他們兒子傅辭你知道吧,大影帝,說是也會去,到時候你和媽媽一塊兒去見見,說不準還能給你介紹幾部電視劇拍呢。」


    忘了說了,我和影帝傅辭從小就認識,住一個大院的。


    高二那年,我第一次來了姨媽,嚇得不知所措,傅辭用自己外套圍在我腰上,又替我買了衛生間,還在袋子裡貼心地寫了使用說明。


    那張紙,我至今還留著。


    我也是那時,喜歡上了他。


    可惜同年,我就因我爸工作調動,轉回老家讀高中去了。


    再見,是我大學畢業,傅辭來我們學校路演。


    那會兒的傅辭已經是影帝了,高不可攀,我不敢和他相認,他也似乎早已經忘了小時候我這個玩伴。


    如今我對他也早沒了那種心思。


    「媽,後天我有事……」


    「別扯,我剛問了你經紀人,你後天休息,我孫子他爸是誰你就不告訴我,現在陪我吃個飯你也不去……」


    「我去。」


    最怕我媽碎碎念。


    她能把我小學到大學的事兒翻出來說一遍。


    第二天拍戲時,江砚又來了。


    也不知道這麼大一頂流,整天是不是都闲著沒事幹。


    中午吃飯時,江砚訂的盒飯和奶茶,請劇組的人吃飯。


    我詭異地發現,都是我愛吃的。


    中場休息,經紀人過來道:「薇薇,江砚說,明天想約你吃晚餐。」


    「不去,你隨便胡謅個理由吧,說我去醫院割痔瘡也行。」


    「我有個認識的醫院,痔瘡割得特別好,要我推薦給你嗎?」


    磁沉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來,我詫異地看著經紀人。


    經紀人聳聳肩,一副「我一直拿著手機,是你自己不看」的表情。


    「江……」


    手機那頭傳來一陣忙音。


    很好,把人得罪了。


    我倒沒怎麼放在心上,隻是一整個下午,江砚整個人氣場低迷,一句話都沒說。


    眾人盲猜,大姨爹來了。


    隔天,我循著我媽給的地址赴約。


    是一個私人莊園,包了場,人很少。


    進了包間,沒見到我爸媽和傅阿姨傅叔叔,隻有傅辭,和坐在他身邊的女人,一人抱一個孩子,兩個孩子咿咿呀呀的。


    其中一個,是我兒子。


    我正做著我兒子娶未來影帝女兒的美夢,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痔瘡割完了?」


    9


    我嚇得一激靈,江砚單手插兜,站在我身後。


    屋子裡的傅辭和他妻子也看見了我們,傅辭道:「都來了,快坐。」


    「你好,我叫周青,我看過你拍的電視劇,非常好看。,哦,叔叔阿姨和爸媽在後山採摘,就把孩子交給我了。」


    說完低頭逗孩子:「媽媽來了,讓媽媽抱好嗎?」


    我伸手去接,江砚忽地伸手過來,搶先抱走了我兒子。


    「許老師,你兒子十分可愛,借我抱一下行嗎?」


    我能說不嗎?


    一側的傅辭打趣:「這麼喜歡孩子?生一個?」


    「也不是不行。」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總覺得江砚落在我身上的眼神格外意味深長。


    江砚平素有些散漫,做什麼都漫不經心的樣子。


    如今抱著孩子,罕見地露出緊張神色。


    還因為姿態不正確,被傅辭嘲笑:「上次不是教過你了嗎?你怎麼又忘了?這樣。」


    於是,一個影帝,一個頂流,一個教,一個學。


    我站在一側,惴惴不安。


    周青拉了拉我,笑道:「別擔心,江砚來我家經常抱我女兒,他有經驗,摔不著孩子的。」


    我尷尬地一笑。


    我是怕他摔了孩子嗎?我是怕他發現點端倪,和我搶兒子來了。


    「不過許薇,我真沒想到你竟是許叔叔女兒,要不是這一次聚會,叔叔阿姨提起,我一點兒都沒把小時候那個小姑娘和如今的大明星聯系在一起。」


    「我家搬得也早,再者平時雖說在一起圈子,也不是每個人都認識,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是小時候的那個哥哥。」


    話落,江砚嗤笑了聲,明顯地嘲諷我撒謊。


    忍住!


    「你記不得我,那阿砚,你總該有印象吧?」


    我「啊」了一聲,茫然地看著傅辭,「江砚?我不認識他呀,那會兒他和我們讀一所中學嗎?」


    「許小姐貴人多忘事,正常。」


    江砚懶洋洋地接話,明明還是那副樣子,我卻覺得他身上添了幾分落寞。


    「那會兒阿砚還挺出名,我還以為你會記得他。」


    我心說我的心思都放你身上了,我哪兒顧得上去看別的男生?


    傅辭說起過去的事,我才恍然記起,江砚就是當初和傅辭玩得好的那個男生。


    「我知道了,你那個混混朋友!」


    周青「撲哧」一聲笑出聲:「江砚,你幹了什麼過分的事?讓人家對你是這種印象?」


    我也尷尬,嘴太快了:「對不起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實在是江砚讀書那會兒,真的很不乖,對比起傅辭,他太壞了,尤其愛捉弄我,每次我看見他,都會特意地避開。


    江砚懶聲道:「是嗎?」


    好像又回到了高中那會兒的江砚。


    我回家,他跟著我,我小跑溜了,再下一個路口,他又出現了,怎麼甩都甩不掉。


    要麼就是我跟著傅辭在院子裡玩,他惡劣地揪我辮子,弄亂後,又慌慌張張地替我扎了個特別醜的辮子。


    又或者,下課的時候堵住我的路,吊兒郎當地問我借作業。


    怎麼會是他啊?


    以前他也不叫江砚。


    我索性不說話,好在江砚把兒子還給了我,我立馬抱著孩子離他遠遠的。


    等喂完孩子奶粉,傅辭和周青出去了,江砚也不見了人影。


    我松了口氣,打算抱著孩子去找我爸媽,門開了,江砚正好進來。


    好像和他說什麼都尷尬。


    「傅辭他們呢?」我找話題。


    江砚懶洋洋地瞥了我一眼:「他結婚了。」


    意識到他話裡有話,我暴怒:「江砚,你腦子裡想什麼呢?我當然知道他結婚了,我又不是有病。」


    「那你找他幹嗎?」


    我就隨口一問,隨口一問你知道嗎,就和「今天你吃飯了嗎」一個道理。


    我懶得和他掰扯,怒氣衝衝地出去。


    「許薇!」他喊住我,「你不覺得,你的兒子,長得有點兒像我嗎?」


    10


    「你看錯了吧?樣子相似的多了去了,總不至於長得像的都是你兒子吧?」


    「不至於,畢竟我也隻和你一個人春風一度過。」


    我嘴硬:「那真是不巧,我不隻和你……」


    他低頭吻了下來,唇瓣離得很近,覆住我的手加了點兒力道:「手別抖,抱穩。」


    我心跳到了嗓子眼,見他大有繼續親的架勢,急了:「我自己生的不成嗎?」


    「行,不過我孤陋寡聞,你要不現場給我演示一遍?」


    「流氓!」


    「不打緊,等親子鑑定出來就知道了。」


    我猛地抬頭看他。


    對啊,剛才孩子他抱走那麼長時間,我一點兒都沒想到。


    事情掩飾不住了。


    不管是在娛樂圈的地位,又或者是別的,我都比不過他。


    他抬腳要走,我連忙喊住他。


    「江砚,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故意捉弄我?」


    「我捉弄你?」江砚臉色徹底地冷了下來,「許薇,做人要有良心,我連知道自己有個兒子,都要通過別人的嘴,到底是誰捉弄誰?」


    11


    孩子被吵醒,「哇」的一聲哭了。


    江砚抱過去,剛才臉還陰沉著,這會倒是很和緩了不少,沒一會兒就把孩子哄睡著了。


    ​‍‍‍​‍‍‍​‍‍‍‍​​​​‍‍​‍​​‍​‍‍​​‍​​​​‍‍‍​‍​​‍‍‍​‍‍‍​‍‍‍‍​​​​‍‍​‍​​‍​‍‍​​‍​​​‍​‍‍‍‍‍​​‍‍​​‍‍​‍‍‍​​​‍​​‍‍​​‍‍​​‍‍‍​​​​‍‍‍​​​​​‍‍‍​‍‍​​‍‍‍‍​​​​‍‍‍​​​​​​‍‍​‍‍‍​‍‍‍‍​‍​​​‍‍‍​​​​‍‍‍​‍​‍​​‍‍​​​‍​​‍‍​​‍​​​‍‍‍​‍‍​‍‍​​‍‍​​‍‍‍​​‍​​‍‍​‍‍‍‍​‍‍​‍‍​‍​‍​‍​‍‍‍​‍‍‍‍​​​​‍‍​‍​​‍​‍‍​​‍​​​​‍‍‍​‍​​​‍‍​‍​‍​​‍‍​​‍‍​​‍‍‍​​‍​​‍‍​‍​‍​​‍‍‍​​‍​​‍‍‍​​‍​​‍‍​​​​​​‍‍‍​​​​​‍‍​‍‍‍​​‍‍‍​​‍​​‍‍​​​​​‍​​​​​​​‍‍​​​‍‍​‍‍​‍​​​​‍‍​​​​‍​‍‍‍​‍​​​‍‍‍​​‍​​‍‍​‍‍‍‍​‍‍​‍‍‍‍​‍‍​‍‍​‍​​‍‍‍​‍‍​‍‍​​‍‍​​‍‍​‍​​‍​‍‍​‍‍‍​​‍‍​​​​‍​‍‍​‍‍​​​‍​​​‍‍​​‍‍‍​​‍​​‍‍​‍‍‍‍​‍‍​‍‍​‍​‍​‍​‍‍‍​‍‍‍‍​​​​‍‍​‍​​‍​‍‍​​‍​​​​‍‍‍​‍​​‍‍‍​‍‍‍​‍‍‍‍​​​​‍‍​‍​​‍​‍‍​​‍​​​‍​‍‍‍‍‍​‍‍‍​​‍​​​‍‍​​​‍​​‍‍​‍​​​‍‍‍​‍​‍​‍‍​‍​​​​‍‍​​‍​​​‍‍‍‍​‍​​​‍‍​‍‍‍​‍‍​​​‍‍​‍‍​​​‍‍​‍‍‍‍​​‍​​‍‍​​​​​​‍‍​‍​​​​‍‍​​​‍我靜靜地站在一邊,忽然覺得自己隱瞞他兒子的存在的確不妥。


    「江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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