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末世在女生宿舍躺平 3367 2025-01-13 17:46:58

「答滴滴答是...」我們一個音一個音地拼。


「想...吃...紅...燒...肉?」


南南忍不住「噗嗤」笑出來。


心可真大啊這位姐妹。


我拿著手機回她。


【抓隻喪屍鳥做。】


不一會,樓下回我。


【你好重口哦~】


雖然未曾蒙面,但我仿佛能模擬出她那嫌棄我的語調。


我們笑出來,又連忙捂嘴,看看門口,看看衣櫃,大家對視一眼,一個個都眉眼彎彎,笑得像個偷吃的小狐狸。


「啊手機電量掉了,快把摩斯密碼抄下來。」逸恩肉疼得捧起手機,宿舍裡又手忙腳亂起來。


不過這一次,黑暗的宿舍裡,仿佛有了光。


 


摩斯密碼很慢,有時候聽落下了,還要重新敲,但是我們都很開心。


在這寂靜黑暗的世界裡。


小小的敲擊聲,是連接外界唯一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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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顯示晚上了,到了喪屍活躍的時間,我們才停下「對話」。


【晚安】


滴答答,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我敲道。


【晚安】樓下敲著。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一句。


滴答答,答答答;答答,滴,答滴;滴滴滴滴.....


【我們會活下去的。】


很快,樓下回我了。


【一定】


一定。


我笑了。


 


第二天,仿佛全樓都在一夜之間學會了摩斯密碼,整棟樓一通敲,還有的還敲水管子,把喪屍引到水房那裡,衝著無人的管道一通吼。


我們仔細辨認,是一句「我愛你們」。


「我也愛你們。」


「加油」


宿舍樓裡此起彼伏著回應。  


有了摩斯密碼,不能開窗,失去無人機的生活仿佛也沒那麼難過了。


我們每天吃吃喝喝,聽著樓下傳遞回來的八卦,今天 307 兩個女孩在一起了,明天 420 一個女孩承認喜歡舍友哥哥,生活宛如一出狗血劇,每天作壁上觀不亦樂乎。


「不許看我牌!」南南推我的腦袋。


「嗚嗚嗚你好兇哦,我要跟樓下小姐姐告狀!」我委屈。


「閉嘴吧,全樓都知道你打牌爛。」


是的,南南每次一輸牌就要敲水管罵我牌技差肯定又搞小動作了,搞得現在全樓都知道。


「吾兒叛逆傷透了我的心。」我哭訴,被南南用一顆慄子堵住了嘴。


「唔,有點幹。」


也不知道恬恬和金斌宇怎麼樣了。


 


也許是心想事成,這天我們終於聯系上了恬恬,她也帶來一個好消息。


軍隊救援要來了。


「終於!終於!哈哈哈哈哈」 我興奮地不會說話了。


突然,宿舍樓一陣搖晃,歡姐一下子扶住我們。


「地震了」我臉色一白。


不會這麼倒霉吧。


好不容易等到救援結果就要死於地震嗎?


嗚嗚嗚不要啊。


聽到我的話,逸恩和南南也慌了,然後被歡姐一人一個腦瓜崩。


「想什麼呢,這明明是炮彈啊!」


歡姐恨鐵不成鋼。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說明....」


「我們真的要得救了!」


即將要得救的消息到現在才有了實感。


我們笑著笑著就哭出來。


「快告訴大家!」


一通敲擊,這段時間我們不需要對照表,也能流暢地敲出摩斯密碼了。


很快,微信群也被救援將來的消息刷屏。


這天,學校的無數角落裡,充斥著壓抑的歡呼。


 


13.


在又一次來電的當天,軍隊進校園了。


直升機的轟鳴將整個校園從中驚醒。


我從未覺得這些震耳欲聾的聲音是如此好聽。


我們小心翼翼的挪開一點櫃子,伸出一面小鏡子,發現外面隻零星有幾隻喪屍鳥在徘徊。


沒等擔心,那幾隻喪屍鳥瞬間被子彈帶走。


「嗚嗚嗚救援真的來了!!!帥炸了!!!」


我們激動地上蹿下跳。


坦克在前,軍卡在後,幾輛龐然大物開進學校主幹道,與此同時,幾架直升機分別落在教學樓和宿舍樓上。


轟隆隆的聲音將喪屍都引過去,但哪怕再多喪屍,在鋼鐵洪流的面前,都脆弱得不堪一擊。


被擊倒的喪屍倒在道路中間,坦克滾動著履帶將其一一碾碎。


真,踏著屍首過去。


這一下子就徵服了所有人的心。


對面樓開始有男生全副武裝著跑到陽臺上了。


大家激動地攥緊拳頭,但默契地不出聲,不給軍隊增加負擔。


黃色的旗子迎風招展。


 


坦克開不進小路,一隊隊軍人身上掛滿槍械下了坦克和軍卡。


「來了來了!他們來了!」南南腦袋疊在我的腦袋上,我們幾個激動地跳腳。


「快,去收拾輕便的物資,準備走。」


歡姐指揮我們,還沒等行動,外面突生變故。


十來隻喪屍狐狸和喪屍狗出現在小路上。


這是旁邊山上的動物,以前不知,竟然有這麼多。


曾經火紅的皮毛如今都被黑血浸染,一眼望過去,隻見十幾隻,黑壓壓連成一片。


尖銳的犬齒,利爪扣地,隔著好遠,也能聽見它們喉嚨的嘶吼。


而他們對面,隻有 6 名軍人。


我們心裡漏跳了一拍。


完了完了,不要啊。


對面樓突然傳來喊聲:「TNND 你過來啊!」


一嗓門喊醒了所有人。


緊接著樓宇間喊聲連成一片。


果然,喪屍狗和喪屍狐狸調轉了方向。


本以為士兵們會趁此機會離開找援軍,沒想到在槍械的聲音在同一時間響起。


宿舍樓上連續「砰砰砰」,讓我隱隱感覺到樓在震。


轉眼,十幾隻喪屍狗和喪屍狐狸就被打成了碎片。


我們傻眼了。


回頭看向歡姐,隻見她抱著胳膊,看我們的眼神仿佛在看地主家的傻兒子。


「高射機槍。」歡姐翻了個白眼:「大材小用了。」


啊這。


顯然火力的野蠻鎮壓給了所有人安全感,救援行動十分順利。


 


 


上軍卡的時候,我看見實驗樓那邊,物院大佬們上了直升機。


 


跟著軍隊搖搖晃晃試出,透過小小的窗口向外望去,沿路已經是殘垣斷壁,到處一副末日的景象。


但看不到一隻喪屍的身影。


我和一位 30 歲左右的軍人挨著坐,他身上滿是硝煙的味道。


我忍不住想哭。


沒等我掉眼淚,他塞給我一把槍。


????


「來,先試試手感,以後都要學。」


啥?


我手往下一墜,傻眼了。


槍好沉啊。


我拿著槍,小聲問:「那我要是瞄不準呢?」


他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需要瞄準。」


「往喪屍群裡打就好了。」


我忐忑地抱著槍,直到駛入基地,我才明白他在逗我。


因為,我看見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這一幕。


 


一群群喪屍鳥向著遙遠的、固定的地方聚集,瞬間被一道白光湮滅成灰,但它們沒有智慧,還是前僕後繼。


被介紹為鑽地彈的龐然大物,帶著 300 公斤的炸藥穿透 30 米地下,打中喪屍老鼠的巢穴。


無數炮彈越過在天空劃出白線,把天空劃成格子,消失在我們看不見的。後來我知道,它們的名字叫東風導彈,能夠精準擊退全國的喪屍潮。


一排排坦克從高聳的圍牆中湧出,奔赴前線。


在我們眼裡那麼可怕的,無法抵御的,視為災難的各類喪屍生物,在鋼鐵洪流的衝擊下,比灰塵都卑微。


圍牆的大門坦然敞開。


在我們前面,軍卡長隊滿載著幸存者。


間或有一些私家車混在其中。


我趴在軍卡的尾端,望著被炮彈照亮的天空發怔。


那之後我聽說,光那一天,光我們一個基地,我們就推平了 15 公裡的喪屍。


 


14.


其實真正阻擋了救援步伐的, 不是我們以為的喪屍鳥、喪屍老鼠、喪屍壁虎等等陸地喪屍物種,而是來自海洋的喪屍生物。


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 那些未知的深海巨獸陸續登場, 軍隊也是集中力量鏖戰多日才穩定防線。


聽到這, 我忍不住想某個島國怎麼樣了。


如今, 對我們來說,真正的威脅已經不在國內。


不是所有國家都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一些依靠旅遊維生的小國, 很難抵御喪屍危機。


如果全球都淪陷了, 哪怕維穩了國內,面對全世界的喪屍, 我們也不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所有基地採取戰時管制,全校的人都投入到武器制造中,一車車的煤和鐵運進來,一輛輛坦克開出去。


我們每天上班前互相打聲招呼,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防塵面具。


晚上下班後,在食堂相聚, 一起端著碗看食堂裡新聞的前線播報。


一起為勝利歡呼,一起為新出現的被救者流淚。  


 


一周後, 聽說南方軍區開始接受外國幸存者。


基地外圍也出現了集中管制,暫時容留的一批批金發碧眼的人,高眉骨的南亞人....


半年後, 參軍人數還在上漲,奔赴國外戰場的軍隊也傳來了一階段勝利的好消息。


在新聞裡, 我看見歡姐一閃而過的身影。


南南激動地差點掐下我一塊肉。


歡姐終於還是追隨父母的腳步從軍了。


我空闲時打電話給她:「你是我們宿舍的驕傲。」


歡姐:「可去你的吧。」


隔著電話我都能想象到她翻白眼的樣子。


 


值得一提的是,恬恬結婚了,和張子鈺。


 


沒有婚紗, 沒有鞭炮,兩個人普普通通下了班, 就在我們的見證下鞠了 3 個躬, 然後交換一對銀制的戒指。


「這怎麼不倫不類的?」逸恩跟我們咬耳朵。


「去你的,這叫中西合璧。」南南掐了逸恩一把。


我淚目。


恬恬說你不用這麼感動,我們還住一棟樓。


我搖搖頭:「這麼多年, 南南終於換一個人折磨了。」


 


一年後, 新聞說, 在全世界的聯合努力下,喪屍病毒終於即將被徹底消除,雖然國際局勢還不穩定,但要不了多久,我們也能回到學校了。


我記得那天, 食堂裡歡呼聲震耳欲聾,鐵鍋都被人敲凸了。


 


當天我下了夜班,迎面撞上一個熟悉的挺拔身影。


「去你的,我還缺你那一頓雞腿飯?」


「E一」我正懊惱自己頭發亂糟糟, 臉上還有黑灰,回頭就見到金斌宇,印象裡那個清雋的少年也頂著一腦袋毛躁的頭發,下巴上還有一顆黑指印。


我忍不住指著他哈哈大笑。


他看著我, 頗有些無奈。


「好啊。」


我答道。


 


我們一路往回走。


太陽緩慢升起,陽光依次越過一層層圍牆,平等的照在每個人身上。


一如曾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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