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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太後的畸戀 3529 2025-01-10 17:2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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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爹曾是婦科聖手。


    那年他探出太後喜脈,然先帝已逝一年有餘。


    民間傳言攝政王染指後宮,太後之胎萬不可留。


    我爹冒死幫她滑胎,以性命擔保隱瞞此事。


    事後太後為感謝他,割其舌,斷其手,將他活活痛死。


    皇上看到供詞,追加滅族之罪。


    我全家 37 口人,唯我逃出。


    此後,太後每逢月事,痛不欲生。


    眾太醫均束手無策。


    1


    太後每月的痛經又來了。


    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渾身打顫。


    人參紅糖水喝了一口,打翻到伺候的宮女身上;


    湯婆子隨手砸出,又一宮女的額頭頓時見血。


    跪著的眾人顫抖著咬緊嘴唇,不敢發聲。


    「賤婢!平日裡不好好伺候,如今我痛死了,你們也別想過好日子,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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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大太監喜旺便用鞭子隨意抽打起來。


    有人忍不住發出哀鳴,立即被拖到屋外挨板子。


    屋內隱忍呻吟,屋外聲聲哀號,太後心裡舒服了。


    可腹痛似潮湧再次襲來,耳邊的聲音頓變折磨。


    「將那號的給我剪了舌頭。」


    喜旺立刻應聲,打算動手。


    「太後,我有不痛的法子。」


    我跪在屋子門口,大聲說著。


    周遭頓時安靜下來,喜旺將我從人群中拖出。


    「你有法子治太後的腹痛?」


    我看著喜旺,貌似膽怯地說:


    「我家祖傳的針灸術,專制婦痛,隻不登大雅,一直不敢說。」


    太後疼得睜不開眼,看了我一會兒:


    「哀家準你三針,若無效,我就讓人將你的手指頭一截一截切下來。」


    我惶恐地磕頭,拿出隨身的針灸包,借燭火消毒後施針。


    三針之後,太後示意我繼續。


    等我施完針,她躺著閉目休息。


    「你叫什麼名字?」


    「回太後,我叫程阿雪。」


    「家中做什麼的?」


    「家父原是走街賣藝的遊醫,經此地缺錢,十兩銀子將我賣於宮裡的公公。」


    「也是個可憐人兒,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


    我趕緊磕頭謝恩,從此成了太後的近身宮女。


    隻太後不知,今日治好她每月腹痛的我。


    所求卻是,她日後天天痛不欲生,日日生不如死。


    其實,我不姓程,我原名趙青黛。


    青黛是一種清熱解毒的草藥,其顏色是我爹最喜的。


    2


    我爹曾是婦科聖手,醫者仁心。


    他年輕時遊歷四方,免費為窮人看病。


    歸來後在街上開了一藥鋪。


    凡婦女看病,診金隻需三文。


    我爹說,窮苦人家中,最苦的大多是婦女。


    她們早早嫁人生子,日夜不能歇。


    好點的夫家,能當個人活;


    遇到苛刻的,便如牲畜。


    窮苦人家的男子,大多野蠻,不順心打打老婆,炕頭上更是不管不顧。


    那些婦人,多有著不可與人言的暗疾。


    隻要生活未變,縱短期好轉,也反復折磨。


    小毛病靠熬,熬不過去了,叫大夫隨便抓點便宜藥,隻求緩解症狀。


    那便宜藥也用不上的,就一把草木灰。


    我三歲便開始和爹學習醫術。


    他說希望我長大後行醫走四方,身寄山野,姻緣隨心。


    可是,爹沒有等到我長大。


    我十二歲那年,宮裡來人請他去給貴人看病。


    我爹拒絕,那人便以我家人性命為要挾。


    我爹無奈,隻好進宮。


    他沒有想到,他去看的,是十八歲的太後。


    他更沒想到,這次是有去無回,家破人亡。


    我爹摸出了太後的喜脈。


    這喜脈,那些太醫又豈能摸不出?


    先皇仙逝一年有餘。


    這喜脈等於是給先帝戴實了綠帽。


    誰敢直言?


    太後猜到自己情況,從宮外找到我爹。


    我爹知其兇險,但人命關天,隻得先保太後平安。


    一個月後,我爹向太後辭行,以性命保證守口如瓶。


    太後反問他何故守口如瓶?


    我爹愣在原地。


    太後說自己僅僅月事不調,我爹卻妄想用懷胎名義汙蔑她。


    居心叵測,其心可誅!


    她讓人割掉我爹舌頭,砍斷我爹雙手,用斷手按印畫押,承認罪行。


    十五歲的小皇上看到供詞,說此等罪行,理當滅族!


    一夜之間,我家被抄,三十多條人命,血洗午門!


    我爹的徒弟設計救出我,但我不願苟活。


    師兄打了我一巴掌,他讓我必須活著。


    我爹沉冤未昭雪,家族至親冤魂未安!


    他們都在看著我,等我報這血海深仇!


    3


    太後的囂張是有緣由的。


    她是先太後唯一的外孫女,先皇是她名義上的舅舅。


    先太後垂簾聽政,為鞏固政權,讓年僅十歲的小姑娘入宮為後。


    先皇從此不能人道,一心理佛。


    先太後從皇室中選了一兒郎立為太子。


    這對半路母子年差三歲,成為天下想笑而不可笑的笑話。


    先皇和先太後相繼去世,新皇登基。


    朝堂政權卻在先太後的娘家侄兒曹氏手中。


    曹氏自封攝政王,以扶持皇上名義頻繁進宮,甚至留宿皇後殿。


    民間戲稱他「攝政太上皇」。


    皇上和太後這一對可憐人。


    擁有天下最尊貴的稱呼,卻受制於人,委曲求存。


    一份不可公之於世的不倫之情,在屈辱和隱忍之間悄悄萌芽,瘋狂生長。


    近幾年,皇上暗中籌謀,在朝堂中逐漸擁有了一批保皇黨。


    攝政王終不再留宿後宮。


    皇上和太後看到了他們的曙光。


    皇上心疼太後之前的委曲求全,對她百般縱容,由她為所欲為,甚至不顧朝堂壓力,一直空懸後宮。


    但太後今日,很不開心。


    前幾日,攝政王提出讓其嫡女進宮為妃。


    今日早朝,皇上答應了。


    如今攝政王迫於朝中呼聲,對皇上諸多退讓。


    曹氏嫡女進宮,是雙方未宣之於口的妥協。


    曹家目標是空懸的皇後位。


    日後曹氏外孫,必是未來儲君!


    太後得到消息就帶我去了上書房。


    我和小桂子公公如往常一樣,守在門外。


    我們戲稱對方是看門狗。


    當太後的狗,首先是忠心。


    比如,她和皇上平日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我要學會安排,又要學會視而不見。


    又比如,我現在站在書房門外,就要想著萬一出事,該怎麼辦?


    突然,太後尖銳的聲音自房中傳出:


    「你承諾曹家後位!那我呢?你當初怎麼和我說的,如何承諾我的?」


    「額娘,這是權宜之計。」


    房內響起瓷器砸碎的聲音,伴隨太後絕望的呼喊:


    「別喊我額娘,我不要當你額娘,我要……」


    太後話未說完,似是被人捂住嘴。


    皇上聲音焦急:「來人!」


    小桂子和我對視一眼,趕緊推門而入。


    書房內一地的碎瓷片,皇上一手抱著太後,一手捂著她的嘴。


    太後雙手掙扎,甚至在皇上的臉上抓了兩條口子。


    小桂子立刻上前抓住太後胳膊:


    「老祖宗使不得使不得,您可是最心疼皇上的人啊。」


    我低頭跪在地上,帶著哭聲:


    「皇上,太後這幾日夜夜不能安睡,上個月就腹痛難忍,她不能再受刺激了,求您安撫安撫她!」


    皇上眼睛泛紅,遲疑片刻,埋首太後耳邊:


    「瑤瑤,你相信我,我心裡隻有你,我答應你,後位是你的,沒有別人!」


    太後漸漸停止了掙扎,雙眼帶淚:


    「你不騙我?」


    「君無戲言!」


    「那曹家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快別哭了,太醫說你不可激動。」


    「還不都是因為你?」


    「好,都是我的錯,別哭了,我心疼。」


    ……


    皇上抱著太後,太後偎依在他懷裡。


    兩人低聲細語,如情人間低喃。


    小桂子和我低著頭,退出書房。


    待關上門,小桂子愁眉苦臉,嘆息一聲。


    他和我如今是宮內紅人,知道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但我們這樣的人,大多不得長命,僥幸活到老,也不得善終!


    約莫一炷香之後,皇上喊我們進去伺候。


    太後半躺在榻上,皇上坐她身邊。


    我低著頭,跪在太後腳邊,幫她穿鞋。


    皇上突然問我:


    「你到太後身邊多久了?」


    「回皇上的話,有一年了。」


    「宮外可有家人?」


    「回皇上,我爹就是個跑江湖的,如今奴婢算是沒有家人了。」


    我趴在地上,皇上遲遲不語,汗珠順著我的臉頰滴落在地板上。


    「皇上,小的去宣太醫吧,這傷口隻怕明日上朝會被看見了。」


    小桂子擔憂地看著皇上的傷口。


    「你去宣孫太醫,就說這傷口……」


    皇上停了一下,似在考慮。


    「就說是皇上煩心國事,打碎花瓶,被脆瓷片蹦傷的。」


    小桂子接話。


    皇上斜眼瞪了他一下,之後轉身對我說:


    「太後尊貴,要的是忠心之人,若太後不順心,你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我連聲表忠心,直到被太後催促,方敢起身。


    其實一年前,陪太後見皇上的,都是喜旺公公。


    4


    喜旺公公,曾是太後身邊的大紅人。


    他也是當年去我家威脅我爹進宮的人。


    我爹的舌頭和雙手,也是他割掉的。


    這喜旺雖是閹人,卻熱衷找宮女對食,太後宮內稍有姿色的,大多被他糟蹋過。


    我剛到太後身邊時,他對我也有想法,被我銀針逼退,懷恨在心,總撺掇著宮女們欺負我。


    那些宮女本就瞧不上我,說我是小人得志,樂得為虎作伥。


    我不卑不亢地做自己分內的事,不去接茬。


    但這些宮女們遭遇痛經時,我一樣施針相助。


    後來,太後宮裡來了一個小宮女春花。


    小春花白淨可人,經常被喜旺騷擾。


    一日夜裡,喜旺酒後發瘋,跑進宮女屋內,找到春花就要強行抱走。


    小春花死死抱著床腿,哀求眾姐姐們救救她。


    場面可憐,饒是平日冷心腸的宮女,都出來求喜旺。


    說春花還小,玩著也沒意思,別出人命。


    喜旺卻說:


    「你們這些賤婦,心裡瞧不上咱家,可咱家想玩誰就玩誰。這慈寧宮裡,我是太後的狗,你們連狗也不如……」


    喜旺的話沒說完,我一棍子將他打倒在地。


    他掙扎了兩下爬起來,捂著頭:


    「敢打我?看我不告訴太後,將你活剝了皮!」


    他說的不是恐嚇人的話。


    曾有宮女奉茶,不小心燙到太後,被活剝了皮。


    突然,有人拿板凳自他身後砸來,喜旺被砸暈過去。


    砸人的宮女,是那個曾被剝皮之人的姐妹。


    喜旺很快醒來,哼唧著要走。


    我握緊棍子,看向在場所有人:


    「平日裡誰沒被這閹狗欺負過?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死!」


    說完我抡起棍子砸向他,一下又一下。


    拿板凳的宮女來了,小春花來了,其他姐妹也陸續來了。


    大家有的拿剪刀,有的用石頭,有的用發簪……


    喜旺從掙扎到一動不動,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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