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扶棠
  3. 第2章

第2章

扶棠 4043 2025-01-09 16:11:11
  • 字体大小 18
  • 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夠回到現代,到最後也認了命,我倆抱頭痛哭一場後,就決定在這個時代好好活下去。


    宮內陰謀詭計不斷。


    我被逼著回憶了許多宮鬥劇,才堪堪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暗算。


    沈棠有孕時。


    她說既然回不去,那就不如生下這個孩子。


    她家族不顯,帝王不用忌憚,這個孩子就能被允許生下來。


    為此——


    最後很長一段時間,我天天守在她身邊,唯恐有人對她下手。


    但依舊是防不勝防。


    隨身佩戴的首飾裡被人放了毒。


    用來賞玩的花裡摻了藥。


    就連出門逛一圈,也能夠精準踩中斷裂的石板。


    最後,在懷孕第八個月時。


    她不慎從斷裂的臺階上滾下來,難產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了昭兒。


    結果還沒消停兩天,又鬧了血脈存疑這一招。


    宮鬥手段裡。

    Advertisement


    模糊皇家血脈,這一招永不過時。


    結果……真詐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盯著沈棠,但一句話都沒說。


    那堪稱死亡的眼神。


    她有些心虛,稟退宮女太監後,就忍不住要問我問題。


    「扶歌,你怎麼能這麼篤定他和昭兒的血相融?」


    我沒立刻回答,畢竟隔牆有耳。


    將帶她回了我的寢殿,又一次屏退眾人後,我將藏在匣子裡的血型自測試紙拿了出來。


    「我們穿過來時,你包裡放了些血型自測紙。我擔心之後宮鬥用得上,就偷偷帶進了宮。」


    現在看來,我這個決定無比高明。


    我接著又說:「周玄安前年獵場遇刺,流了好多血,當時我就在旁邊伺候,想著有備無患,就偷偷測了一下他血型。後來你生昭兒,我又擔心有人狸貓換太子,雖然全程都在盯著,可到底不放心。做不了親子鑑定,好歹也要做一下血型測試。發現是同血型後,我就放了心,這件事情也就沒告訴你。」


    沒承想,就因為多留了一個心眼,才不至於在今天心理防線崩掉。


    宮鬥,玩的就是心跳。


    聽我說完,沈棠當即熱淚盈眶,一把抱住了我。


    「嗚嗚嗚,扶歌……還好有你,不然真到了滴血驗親那份上,我都擔心自己會扛不住,到時候表情太明顯,就玩完了。」


    我沒理她的恭維,而是揪著她的耳朵,冷冷地開口。


    「說吧,你背著我和誰搞一起了?」


    「這麼多年的姐妹啊,你背地裡玩這麼大,居然都不跟我報備一聲,要不是我知道昭兒和周玄安血型一樣,今天我們鐵定得玩完!」


    「沈棠,你膽子也忒大了!」


    我越說越氣,伸手戳著她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


    姐妹玩得花沒關系。


    但——我必須做第一個知道的人!


    尤其在深宮裡,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就會丟了性命。


    更別提給皇帝戴綠帽子。


    我現在一回想,就還是覺得雙腿發軟,忍不住後怕。


    面對我的控訴,沈棠臉上賠著笑,然後小聲地說出了那人的名字。


    聞言,我心一顫,一把握住沈棠的手。


    厲聲質問:「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你們居然攪和到了一起?沈棠,你是瘋了嗎?」


    我有想過是侍衛,是王爺,或者是宮裡某個不冷不熱太醫。


    唯獨沒想到,會是他。


    4


    對此,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沈棠看著我的反應。


    趕緊為他找補:「扶歌,以前我們看過不少小說。你沒覺得他這個身份特別有言情小說那味嗎?指不定我們就是小說裡的男女主。」


    我皮笑肉不笑,跟看傻子似地看著她。


    「那我實在是沒見過,有哪個言情小說男主姓王。」


    沈棠「噌」地一下就站在了我床上。


    當即反駁:「姓王怎麼了?而且中華上下五千年,這可是全國第一大姓!你不能歧視王這個姓!」


    我用力將她從我床上拉下來,前兩天才換的被褥,又貴又滑溜。


    「我不是歧視,我隻是說言情男主幾乎沒有姓王的!」


    畢竟「王總」這個人設,在言情小說裡,幾乎都是大腹便便的存在。


    哦,還有王媽,也很典型。


    「可姓王的也可以有很好聽的名字啊。」


    沈棠低下腦袋,還是有些不甘心。


    我直接伸手戳著她腦門,有些恨鐵不成鋼:「那你告訴我,他叫啥!」


    「他叫王偉啊。」


    沈棠說完,突然頓住,和我大眼瞪小眼,空氣莫名尷尬了起來。


    是了。


    沈棠孩子她爹,就叫王偉。


    就是那個全國重名率排在前三位的……王偉。


    不僅如此,王偉還是周玄安身邊的太監。


    之前不顯山露水,但這兩年拜了大太監當幹爹,地位直線上升。


    我和林若平日裡離見了他,都不敢紅臉。


    就怕他小心眼,轉身和周玄安說壞話,給我穿小鞋。


    最後現在卻告訴我——


    他和我閨蜜搞到一塊兒了?


    還弄出了一個孩子?


    我還是有些難以消化這個信息,讓沈棠攙扶著我。


    她眼裡閃過一絲擔憂,問:「你咋了?」


    我嘆息:「本宮頭好痛。」


    她沉默,然後開始說起和王偉的故事。


    「你知道的,我就是個美人。」


    「雖然有你幫襯,但位分擺在這,宮裡那幾個妃嫔一天到晚闲著沒事,又住得太近,多少會有點欺負我。」


    「我……」


    「什麼?她們欺負你?」


    我直接打斷了沈棠的話,抓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邊走還邊罵:「你傻啊,除了林若離位份比我高,我不能直接剛。其他妃嫔敢欺負你,你就直接來找我,我反手給她們一個大逼兜。居然敢欺負我的小姐妹,你還不告訴我,現在咱們就去踹門!」


    但沒等走到寢殿門口,沈棠就攔住了我。


    她站在我面前,衝我輕輕搖搖頭,接著又將我拉回內殿坐下。


    「扶歌,我跟你說這個,不是讓你為我報仇。」


    「你是淑妃,我知道你很厲害。」


    「但周玄安一貫忌憚你背後孟家的勢力,他比誰都希望你出錯,然後借機削弱孟家權力,稍有行差踏錯,你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這種小打小鬧,我自己可以應付。」


    她頓住,然後握住我的手,像是陷入了回憶中,臉上浮現出了抹笑。


    「雖然能應付,但多少有點心累。」


    「至於王偉,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就是個小太監,在周玄安身邊沒什麼存在感。」


    「周玄安也不怎麼喜歡我,偶爾來和我一起用膳,還會被截和。」


    「每次周玄安離開,王偉就會留下來安慰我。」


    「他真的很好!」


    「怕我被欺我,就暗示那些嫔妃周玄安在意我,她們就不敢像從前那樣欺負我。」


    「再後來,他認了幹爹,地位扶搖直上,但依舊對我很好。」


    「在他的庇護下,那些妃嫔再也不敢對我動手,我雖然隻是個美人,但是宮裡一應份例,都會多上很多。」


    「周玄安幾乎沒在我宮裡過過夜,後來有一次待得晚了,他還喝醉了。」


    「那天晚上,我和王偉……」


    「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合伙偽造了侍寢的假象,哪知道這麼巧,居然真的有了孩子……」


    沈棠沒再繼續說下去,隻低著頭,不斷攪弄著手帕。


    但後面發生什麼,我大概也能猜得到。


    王偉不是真太監,或許以前是,但又長了出來。


    加上後來位高權重,塞點銀子,也就能夠躲過每三年一次的檢查。


    然後兩個人打得越來越火熱,最後鬧出了孩子。


    正想著,寢殿外突然有人走動。


    宮女雙兒敲了敲門,溫聲開口:「娘娘,陛下身邊的王公公來了,說是要見您。」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我和沈棠對視一眼,她雙頰泛紅,儼然一副熱戀中小情侶模樣。


    我無語,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然後讓雙兒將人請進來,接著再一次屏退左右,隻留下我們三人。


    沒了旁人,沈棠直接走到王偉身邊,牽住了他的手。


    王偉隻是眉眼微動,接著就向我行了禮:「奴才拜謝淑妃大恩,護住棠兒母女!」


    我趕緊衝他擺了擺手。


    閨蜜的男朋友向我下跪,雖然這是古代,但多少還是有些怪怪的。


    我看著面前的王偉。


    雖然名字普通,但那張臉,確實非常帥。


    如果說周玄安是那種劍眉星目,氣宇軒昂的帥氣。


    那麼王偉——


    就在這個基礎上添了三分陰柔,但依舊好看得過分。


    畢竟沈棠是顏控,要是對方顏值不過關,也不敢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私通。


    沈棠看著他,眼中滿是愛意,連著說話都變成了夾子音。


    「偉,你來找扶歌,是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說起正事,王偉神色嚴肅了三分。


    然後才開口道:「陛下有旨,晉您為貴妃,讓您現在就去謝恩。」


    5


    我去見周玄安,他正在作畫。


    畫得不露臉的仕女圖。


    而那女子的穿著打扮,我隻是掃了一眼,便認了出來。


    有些回憶湧上心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就隻能當做全然忘記。


    然後恭敬行禮,謝他晉我位份之恩。


    見我跪下,周玄安拿筆的手一頓,但眼皮沒抬,隻輕嗯了聲,就讓我起來。


    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司空見慣。


    畢竟在他們眼裡,我是這後宮中最不受寵的妃嫔。


    「你們都先下去,朕有要事和貴妃商談。」


    周玄安開口,宮女太監自然聽從,紛紛退出了宮殿,還不忘掩好宮門。


    房間裡面的其他人,周玄安卸下了周身冷淡。


    他衝我揮揮手,示意我上前。


    我才走了兩步,因為心緒不寧,不小心踩到了自己裙擺,差點摔倒時,周玄安丟了手裡的畫筆,伸手將我扶住。


    他聲音帶笑:「都多少年了,你怎麼還能摔跤?」


    我沒說話,隻是順著他手扶的力道站好。


    周玄安也沒多想,松開手後,就指著面前的那幅仕女圖。


    問我:「還記得這天嗎?」


    我看著那張畫,畫中女子的穿衣打扮,對我而言太過於熟悉。


    那是我來到這個朝代不久。


    受不了規矩束縛,不想整日都悶在後宅內院,所以經常帶著丫鬟偷偷溜出府,想瞧一瞧這繁華的京都。


    爹爹也是知道的,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我胡鬧。


    我每次出去都會帶上許多銀子。 


    然後買很多稀奇玩意兒。


    每樣買兩份,我一份,沈棠一份。


    想著有朝一日若是能回家。


    這些東西要是能跟著一起離開,應該能當成古董,賣出好多錢。


    也正因如此,帶的錢太多,被人給盯上了。


    套著麻袋裝上車,和同樣重傷的周玄安綁到了一起。


    綁匪覺得我是女子,手無縛雞之力。


    但出門在外,為了以防萬一,我買了不少可以用來防身的迷煙。


    也正因如此——


    我救下了周玄安,將他安置在城東的破廟裡,每天都去給他送吃的。


    他重傷逐漸恢復,跟我說他叫安玄。


    那時候我也沒說自己的真實身份,就說是個普通的農家女。


    再後來,我們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


    周玄安模樣好,性子也溫柔。


    知道我想學武,就手把手教我,一來二去,就搞到了一起。


    不過那時候我們都是含蓄內斂的人。


    沒有直說,隻是每次見面都會鬧個臉紅,互相試探著,是非常上頭的曖昧期。


    可突然有一天,他失蹤了。


    再後來——


    新帝登基,我和沈棠入宮。


    入宮幾個月,都沒有見到帝王的蹤影,那時候隱約有傳言,說帝王早有心上人,有可能是身邊某個青梅竹馬長大的小宮女。


    連著本該給丞相之女林若離的後位,也因此耽擱了下來,引人非議。


    總之,我因為姓孟,雖然身居高位,但遲遲不見天顏。


    又過了幾個月,闔宮宴會。


    周玄安和林若離一同出現,四目相對間,卻都默契地別過眼。


    再後來,周玄安開始來我寢殿。


    沒有其他人時。


    他並未避諱從前和我相遇之事,隻是從前悸動的心,被我給摁住了。


    我看過很多宮鬥劇,知道帝王無情,所以不敢奢求。


    而關於這件事,沈棠也不知道。


    一開始,是想等到互明心意後,再帶安玄去見我最好的朋友。


    可後來,是覺得沒必要,因為安玄已經沒了。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是需要權衡利弊,警惕我身後孟家的帝王周玄安。

    作品推薦

    • 65歲的媽媽沉迷於銀髮文學

      "妈妈沉迷于银发文学。 65 岁的爸爸退休后被返聘,她固执地认为爸爸是为了白月光才留校。 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中,妈妈开着直播闯了进来。 一边抹泪一边嚷嚷: 我辛辛苦苦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他却找老三!」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差点晚节不保。 我和儿子也被人指指点点。 爸爸气急,要跟妈妈离婚。 她兴奋地答应。 「先离婚,才能让他追妻火葬场,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 校霸是親親怪

      "我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把情书送到校霸的手上。 「你能现在看完给我回答吗?」 校霸打开情书,大声念道:「亲亲宝贝小行行,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无法自拔,MUA~MUA~MUA~」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继续念:「我想对你说,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也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巴山楚水凄凉地,Baby can you kiss me?」 校霸:「看在你这么爱小爷的分上,满足你!」 话音未落,校霸突然吻了我。 我??? 可我是帮室友送的情书啊~ "

    • 如湯煮

      "娘在产房生我的时候,府门上突然来了一个游方道士。 祖母向来尊佛敬道,连忙将他请了进来。 老道衣脏发乱,浊眼乱瞟,神神叨叨地说:「十八年后天有大灾,避祸之丹就在贵府。」 祖母不由色变:「敢问神仙,那年将生何样灾殃?所谓避祸之丹具体是甚么东西?」 道士眼皮直抖:「来日四野将如……」 才说了这几个字,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劈下一记炸雷,准准地落在他的脑门上。 道士扑身倒地,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嘶喊了句:「天机不可泄露啊!」"

    • 皇權富貴

      "我死后第五天。 江予淮带着白月光来到了冷宫。 白月光:「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不理我。」 江予淮:「来人,把门踹开!」 门开了!迎接他们的只有凉透的尸体。 "

    •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干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 丫鬟的瘋狂自救

      小姐有了身孕,她端着正室范儿的姿态,挑了一个丫鬟送进了夫君裴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