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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繼兄難為 3557 2025-01-08 15:4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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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發燒了,竹馬照顧了我一夜。


    清晨,我偏頭,看到了一張巨帥的臉。


    我意識回籠:「啊啊啊啊——你怎麼在這這這裡!」


    他被我嚇醒了,睡眼朦朧:「再大聲一點,把家裡的人都喊過來?!」


    1


    周六這天,我從睡夢中醒來,看到了一張眼熟的帥臉。


    睫毛細長,鼻梁高挺,臉部線條流暢完美,臉上幾乎看不見毛孔,還真是……哪兒哪兒都好看。


    但是吧……他怎麼會在這裡?


    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我戳了戳他的臉,手上的觸感告訴我,這不是夢。


    他是一個,體溫 36.7℃ 的活物。


    我正想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他皺著眉,眼睛卻沒睜開,「昨晚你生病可沒少折騰,再睡會兒。」


    我整個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折騰?


    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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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焯有很大的起床氣,喊他起床的人準沒好下場。


    我在努力地回想昨天發生了什麼。嗯,我發燒了,家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大概是燒得迷迷糊糊了……但是司焯是什麼時候跑到這裡來的?


    我獨自胡思亂想,而他還睡著,呼吸均勻,眉眼柔和。


    這人閉著眼的時候,可比平常順眼太多了。


    長期維持著一個姿勢,我手麻了,悄悄地動了動。


    司焯被我弄醒了。


    眉頭皺著,看上去兇巴巴的。


    我倆大眼瞪小眼,在這種無聲的對弈中,他的神情柔和下來。


    危機解除。


    剛想好的措辭終於要派上用場了,我正想開口,他卻一伸手,摸上了我的額頭。


    我被他的行為一驚,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的問題也變得磕磕巴巴:「司焯,我、我、我們……」


    「嗯,不燒了。」他像是很滿意,轉而往我額頭上敲了一下,「喊哥。」


    這倒是提醒我了,男女授受不親他懂不懂啊?!


    我頓時底氣足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不記得了?」他放下手機,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他這樣坦坦蕩蕩的,反而讓我有些心虛,隻能如實地點頭。


    「那你也不記得昨天是你讓我別走,還把我認成了李默那小子?」


    李默是我前男友,我倆前幾天剛分手。


    我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裝瀟灑,但其實很不舍。


    最隱秘的心事被人戳中,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討厭的人。我隻覺得難堪,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可把你能的,昨天發病都一個勁兒地喊他的名字,怎麼了?他給你下蠱了?讓你這麼喜歡他?」


    司焯一向嘴毒,專會挑最傷人的點。我的心裡一陣發酸。


    他冷笑:「還委屈上了?」


    「不關你的事……」


    「不關我的事?我早就跟你說過李默那小子不靠譜,你偏不信,他是垃圾,但你不是垃圾桶。」


    我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他才不是垃圾!」


    我們隻是不合適而已,沒有出軌、移情別戀這種破事兒,是和平分手。


    這回司焯不說話了,隻是看著我,臉上的神情就三個字——「你好蠢」。


    我生氣極了:「你才是垃圾!就會乘人之危……」


    我話說到一半就後悔了。


    怕是還沒人敢這樣說這尊大佛。


    更何況他現在還勾著唇角,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哥,我錯了。」


    我伏低做小地道歉,他卻不吃這一套。


    「還能罵我,看來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抓住我的胳膊,力氣不大,卻讓我有些慌了。


    這時客廳裡傳來了關門聲,隨後是我媽的叫喚:「小焯、竹子,我們回來了。」


    司焯一動不動。


    如果被司伯伯和我媽看到了我們這副樣子,後果不堪設想。


    我開始掙扎,但我的力氣比他小了不止一點半點,胳膊根本擰不過大腿。


    腳步聲越來越近。


    「求我。」司焯的語氣十分惡劣,「求我我就放開你。」


    都這節骨眼上了,還要什麼自行車,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才是正事。


    「求你。」


    他懶洋洋地看著我,唇角微勾:「沒誠意。」


    「哥,求你放開我吧。」


    我拉長了尾音,有股撒嬌的味道。


    他說到做到,松開了我。


    腳步聲已經到了門邊。


    2


    等掀開被子跑下床後,我才發現不對勁。


    這是我的臥室,不管我在不在床上,隻要司焯躺在這裡就會很奇怪。


    等我想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門把手被人轉動了,我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媽試了幾下,打不開,疑惑道:「诶,這孩子,怎麼還鎖著門?」


    司伯伯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大概還在睡覺吧,司焯那小子,昨天晚上又沒回來。」


    他們倆遠離了我的臥室。


    我松了口氣,回頭一看,司焯正撐著頭,滿臉笑容。


    他剛剛,就是在看我笑話。


    我氣不打一處來,正想罵他,他卻將食指放在唇邊:「噓。」


    「你想要他們倆都知道,我在你這裡?」


    他現在的姿勢,莫名地有些勾人。


    我微微地別開眼。


    「去我房裡拿件衣服過來。」


    我不想被他使喚,沒動。


    「不願意啊?」他笑了一聲,一副勝券在握似的模樣,掀開被子,露出身上稍顯凌亂的睡衣,「啊,那如果我穿著這身出去,我不在自己床上,那我睡在了哪裡?到時候我爸、你媽問起來,我要怎麼回答?」


    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滿:「竹子,你知道的,我不擅長撒謊。」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人啊!他就是吃準了我心虛!但明明我們倆什麼都沒發生,他頂多就是照顧了我一晚上,覺得困,往我床上躺了一會兒。


    偏偏說得這麼引人遐想……


    「那你好好地待著,不許亂跑。」


    說完,我就出門,穿過小走廊,到了他的臥室門前。


    「诶,茉竹,你醒了啊。」


    我松開門把手,緩緩地轉過身,喊了一句:「司伯伯。」


    我媽和司伯伯是半路夫妻,在我初一的時候,我們搬進了司家。我多了一個正處於叛逆期的新哥哥。


    但所幸,司伯伯人還不錯,對我媽也很好。


    「小焯不在家。」


    「那個……哥他讓我幫他帶點兒東西去學校。」


    我有些底氣不足,但司伯伯似乎沒有察覺到不對勁,點點頭:「待會兒下來吃飯。」說完就走了。


    我進了司焯的臥室,還算幹淨,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


    衣服也都整整齊齊地碼著,我隨手拿了兩件,一個東西落在地上。


    是還沒拆封的……


    我臉紅了一大片,趕緊把東西撿起來,胡亂地塞到了那堆衣服裡面。


    回到房裡,司焯竟然在打遊戲!還沒戴耳機!聲音這麼大,生怕引不來他爸、我媽?


    我趕緊把門鎖好,把他的手機搶過來。


    「诶,焯哥!人呢?掉線了?」


    司焯輕飄飄地看我一眼,衝那頭的人道:「哄人呢,不玩了,你們玩吧。」


    他的嗓音懶懶的,語氣帶著幾分寵溺,唇邊勾著笑,看上去,還真像 C 大校草那麼回事兒。


    更過分的是,他的睡衣很寬松,這會兒正露著鎖骨。


    不守男德。


    我把那些衣服塞進他的懷裡,躲進衛生間裡刷牙。


    刷到一半,已經換好衣服的司焯進來了。


    我往旁邊挪了挪,給他空位置。


    「我用哪個?」他找到了備用刷頭,又看著我手裡的電動牙刷,意思很明顯。


    漱口水得了,還想用我的?我瞪他一眼,表示拒絕。


    他這次沒胡攪蠻纏,也沒拿今早發生的事兒壓我。


    「我照顧了你一晚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小氣鬼,沒良心。」


    我不吃激將法這一套。


    這一次交鋒,我贏。


    等我收拾好一切出了衛生間的時候,才發現臥室裡空無一人。


    門外響起敲門聲:「吃飯了。」


    是司焯的聲音。


    我開門一看,這人看上去神清氣爽,甚至還給自己整了個發型。


    他屈指往我額頭上一敲:「走吧。」


    飯桌上,司伯伯照例數落司焯:「昨天晚上又去哪兒鬼混了?上午才回來。」


    司焯嘴裡咬著面包,目光掃過我,若有若無的,看得我心驚,生怕他一開口就說出什麼胡話。


    我死死地盯著他,他要恐嚇我的目的達到了,心情看上去十分愉悅。


    就當我以為危機解除的時候,他說:「竹子知道,你問她。」


    司伯伯的目光轉而落在我身上,我硬著頭皮扯謊:「昨天那、那個物理院迎新晚會……」


    我和司焯都在 C 大上學,差了三個年級,他研一,我大二。


    司伯伯有些狐疑:「晚會辦一整晚?」


    ……我這是什麼腦子啊。


    司焯輕飄飄地看我一眼,我總覺得他眼神帶著嘲諷。他一定在笑我蠢。


    「朋友喊我去喝酒,我順便在他家住了一晚。」


    司伯伯又欲開口,被我媽攔下:「诶,老司,小焯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們也別管這麼多了。」


    吃完飯司焯就出門了。


    我以為這件事兒就算過去了,但還不算完。


    3


    晚上閨蜜圓圓給我打電話來,語氣急切:「竹子!你趕緊來美麗酒吧!我看到李默了!媽的,這個臭渣男,玩得挺花啊……


    「他和我已經分手了,再談一個也算不上渣……」


    「周茉竹!你被李默下蠱了是嗎?!你還幫他說話!你們才分手幾天啊,他就無縫對接了一個!這肯定是你們在一起的時候就出軌了啊!」


    我突然就想到了司焯的話,想到了他指尖的觸感。


    我的臉開始發燙。


    圓圓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還不忘叮囑我:「穿好看點兒,讓渣男後悔!」


    我很快地收拾好自己,託司焯的福,我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到了酒吧,圓圓打量著我,故作垂涎:「這還差不多嘛,得勁兒!」


    「李默呢?」


    「那桌呢。」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李默正摟著一個女孩,不知道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她靠在他的肩上,笑得花枝亂顫。


    我有些生氣。


    李默家教嚴格,性子也木,我以為他從來不喜歡這種地方,也從來不會逗女孩子開心。


    原來他會來酒吧,也會給喜歡的女孩講笑話,逗她歡心。


    隻不過他從來不對我這正牌女友做這些事情。


    圓圓拉著我,要給我出氣:「走,咱們去那裡看看!」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生氣歸生氣,卻不知道做何反應。


    她往我手裡塞了一隻盛滿液體的玻璃杯:「你跟著我走,我保證懟得他無地自容。」


    「圓圓,要不我們還是別……」


    這時,不知從哪裡伸出一隻手,將我手裡的東西奪走。


    我往旁邊一看,是司焯。


    他就站在我們的卡座旁邊,不知道看了多久,我隻顧著李默,根本沒發覺他的存在。


    他的出現,令圓圓也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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