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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好好學習,天天戀愛 3125 2025-01-02 15: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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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呃,除了這個小小的意外,後面的時間都非常平淡。


      芝芝上午翻了翻數學的錯題本,將自己容易錯的地方牢牢記住,下午把語文的幾篇文言文重點復習了一遍。


      中途,林老師過來重申了注意事項:“明天早上七點鍾,教室集合。大家今天晚上就把要帶的文具準備好,多帶兩支筆,以防萬一,衣服不要穿有金屬的,水必須撕掉包裝紙,紙巾也是……明天早上我會發準考證和身份證,留在學校的同學一起坐大巴車去考場……”


      芝芝三天前就準備好了文具,都是半新不舊的,確保還有墨水也寫得順手。但心理因素作祟,林老師講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拿出來檢查了一次。


      晚飯大家吃得很潦草,一個個都說沒有胃口。用陳夢的話說就是:“我的胃裡都是石頭,啥也吃不進去。”


      林老師安慰:“今天你們吃不下飯,睡不著覺,都是正常的,不用強迫自己吃或者睡,也不要有精神壓力,順其自然就行了。”


      然而,沒有人不緊張,包括遠在天邊的父母。


      晚上九點半,芝芝接到了母親大人的電話。


      “明天天氣很涼快,你穿襯衫和長褲就行了,說是晚上會下雨,你把傘帶上。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明天幾點鍾出發?學校給你們準備車了吧?要不要爸爸媽媽過來看你?”


      關母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說話的速度又快又急,幾乎不給她回答的時間。芝芝隻好等她問完再統一說:“知道了,我東西都準備好了,學校什麼都會安排好,你們別操心,等我考完回家就行了。”


      爹媽怎麼可能不操心?


      關父搶了老婆的手機,叮囑說:“關知之,我和你說,你從小到大,最容易犯的毛病就是粗心。明天你做題,一定要多讀兩遍,然後卷子發下來一定要反復看看,不要漏了題,新聞裡說過,有個學生忘記翻面,少做了好幾道大題。還有,不要提前交卷……”


      芝芝全部應下,再三保證後才說服父母不必過來。


      掛掉電話,她都熱出了一身汗。


      十點鍾,準時熄燈。


      今天沒有人說話夜聊,有鋪位亮著蒙蒙的燈,還在挑燈夜讀,有鋪位漆黑一片,試圖早早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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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芝給莊家明發了個短信:[睡覺了,晚安,明天也喜歡你]


      [晚安,我也喜歡你]


      她收到訊息,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十分鍾後,她陷入了睡夢,平靜而坦蕩,已經不再畏懼任何困難。


    第95章 高考


      芝芝後來回憶起自己的第二次高考,隻有四個字:乏善可陳。


      第一次惴惴不安,第二次有了經驗和底氣,就特別平靜了。她和平時一樣起床刷牙洗臉,吃了早飯,去教室檢查一遍文具,上車出發。


      八點半,考生入場,九點鍾,語文開考。


      過程非常順利,沒有噪音,沒有意外,又或者說是她太專注,幾乎察覺不到外界發生了什麼。


      心理學上有個詞叫“心流”,她覺得自己就是進入了這樣的狀態,渾然忘我,精神高度集中,眼睛裡隻有題目,其他什麼都忘了。


      抽身出來的時候,離交卷還有二十幾分鍾。


      芝芝舒了口氣,開始從頭檢查卷子,大約花費十來分鍾,最後在閱讀理解的一道題裡補充了幾句話。


      廣播重復響起提醒聲。


      她抓緊時間,把所有卷子都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確保沒有題目遺漏。


      離響鈴還有三分鍾。


      她放下了筆,等待收卷。


      散場後,大家找到一中的車。


      林老師正等著他們,一字不問考得如何,隻是說:“今天食堂的飯免費,大家隨便吃,就是不要吃撐了。吃完以後,想看書的看書,睡午覺的睡午覺,兩點鍾教室集合。”


      有人忍不住問同伴對答案。


      林老師打斷了他們:“考完就過去了,現在想想下午的數學,我好歹是你們班主任,不要讓我太沒面子啊。”


      語文不算太難,幾個學生配合得笑了起來。


      回了學校,吃飯,小睡二十分鍾,喝了杯咖啡,翻了翻公式,兩點鍾就到了。


      下午的數學和記憶裡一樣的難。


      同學們出來的時候,毫不誇張,十個裡有九個如喪考妣,還有的忍不住紅了眼眶,低聲抽泣起來。


      林老師安慰他們:“別想了,今年的題是很難,但你們要知道,要難大家一起難,沒關系,分數線也會調低的。”


      可沒什麼用。心上好像有個秤砣,把人不斷往下拽,根本輕松不起來。


      芝芝的情況比較特別,她有種靈魂和身體錯位的幻覺,格外得累,一上車就閉著眼睛睡覺,都沒力氣說話——半個月後,林老師和她說了大實話:“你那天看起來臉色差得要命,我還以為你考砸了呢,把我嚇得啊。”


      但她當時不知道。


      晚上,關母給她打電話,不敢問“考得怎麼樣”,小心翼翼(芝芝這輩子也沒見過幾次她媽那麼小心的模樣)地問她吃了什麼,明天穿什麼,熱不熱之類的廢話。


      芝芝回答了。


      關母還想說什麼,關父小聲打斷:“別問了,讓她好好休息。”


      夫妻倆爭執了會兒,關父奪走了電話,囑咐道:“什麼都不用想,明天你們考完是五點多吧?我和你媽過來接你。”


      “嗯。”芝芝的語氣有點飄忽。


      “那就這樣。”


      掛上電話。關母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對丈夫說:“完了,看樣子沒考好。”


      “成績還沒出來,你別瞎說。”關父心裡也沉甸甸的,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諸如復讀要去哪裡,考個二本怎麼辦,一時間患得患失,坐立難安。


      但喪氣的話不能說,他口是心非:“明天還有兩門呢,明天考得好就行了。”


      關母沒說話,愣愣坐在沙發上。


      夫妻倆就這麼對坐了一個多小時,沒看電視,沒討論分數線,一直到快十二點,才熬不住睡下。


      翌日上午,綜合。


      這門課老師最擔心的就是來不及做完,耳提面命了許多應對方法。


      不過芝芝一個都沒用到,交卷前十五分鍾,她就全部寫滿了——這還是放慢了速度的結果,平時考試她能提前半個鍾頭答完。


      答題卡寫得非常滿,她要努力控制,才能忍住不再多寫一點。


      唉,別人是腦袋空空,編不出來,她是覺得答案太多,每個都想來一遍。


      但是不能再寫了。


      要點都塞了進去,再寫隻會破壞卷面。


      芝芝分散注意力,去檢查前面的選擇題,把需要驗算的部分又寫了一遍。


      鈴響交卷。


      她覺得綜合的題不難,勝在全面,難度中等。


      校門口遇到莊家明,她眼疾手快拉住他的胳膊:“理綜難不難?”


      莊家明怕被打,湊到她耳邊說:“我覺得還行,不過有很多人沒做出來。你呢?”


      “題不難。”她揮揮手,“下午見。”


      英語是芝芝最擔心的一門,其他還好,就怕聽力出幺蛾子。萬一廣播壞了,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結果運氣還不錯,考試前就試播了十分鍾,一切正常。


      芝芝答完聽力,心態就穩了。


      寫完卷子的那個剎那,她放下筆,竟然是悵然多過輕松。


      ——塵埃落定。


      最後的十來分鍾,她幾乎看不進去,字母好像在紙上跳舞,扭來扭去,一個字都印不進腦海。


      這樣可不行,辛辛苦苦三年,不能在最後幾分鍾功虧一簣。她擰了一把自己的胳膊,靠疼痛勉強集中精神,檢查了一遍又無漏答,塗題卡都對不對。


      好險,果然錯了一個。


      芝芝連忙改過來,怕昏頭,又對了一遍。


      然後就都結束了。


      交卷出門,無數學生擠出教室,擠向校門,烏泱泱一群人頭,有人在哭,有人在笑,大門口站著密密麻麻的家長。


      天色將暗未暗,西方滿是瑰麗的橙紅色晚霞,嘈雜的人流自她身邊流過,帶來即將消逝的青春的味道。


      芝芝沒有馬上走,在走廊上站了會兒。


      蕭野走出來,白T和校褲,穿得很隨便,有種凌亂的美感。


      她想想,叫住他:“蕭野。”


      “幹嘛?”他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看來是睡了一覺。


      芝芝本來想問“你考得怎麼樣”,現在看來答案不言而喻,話到嘴邊就改成了簡簡單單地兩個字:“再見。”


      “切。”他完全沒有認出她是誰,也早就忘了高一時小小的恩怨,還道是個愛慕自己的同學,擺擺手,轉頭走了,“拜拜。”


      “拜拜。”


      在這一刻,她和過去的、現在的青春告別了。


      *


      考完回到學校已經五點半了。


      林老師說:“大家不用急著收拾行李,等到分數出來,你們還要回來拿資料,到時候一起收拾就行,今天就早點回家吧。這一年,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


      芝芝早在之前就把冬天的裝備都拆分著帶回家了。宿舍裡就一床被褥和幾件衣服,她全都塞進了行李箱。


      關母到宿舍的時候,她已經收拾完了:“臉盆這些都不要了,教室裡還有點書,下次再來拿。”


      “都不要了?”關母在宿舍裡巡視一圈,拿起熱水壺,“臉盆杯子不要就算了,熱水壺還好好的,幹嘛扔?你拿不下我給你提走。”


      “行吧。”芝芝無所謂。


      關父看到上面堆著的蚊帳:“帳子呢?”


      “髒了,用不上。”她說,“以後要用再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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