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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有無邊美貌 2864 2024-12-30 16:3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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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她頓了頓,還沒說話,程又年就滴的一聲刷開了門,消失在門後。


      房間裡,羅正澤正守株待兔呢。


      一見“兔子”回來了,就開始興師問罪。


      “哇你這個人真的是居心叵測。”


      “是誰讓我別多事兒的?”


      “行,我不多事兒,結果你事兒挺多啊。”


      ……


      程又年沒顧得上搭理他,大衣也不脫,倒是穿好了鞋襪。


      羅正澤一愣,“還要出門?”


      “嗯。去拿個樣本。”


      “要我一起嗎?”


      程又年扯扯嘴角“怎麼,我看起來像是害怕路途寂寞的樣子,非得找個擴音喇叭沿途廣播嗎?”


      羅正澤“?”


      說誰擴音喇叭呢!


      地質研究所不像劇組,經費再充足,也不會每跑一個項目都能配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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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宿之所以選在這家酒店,也是因為離項目近,大家都能騎車上班。


      程又年剛走出門,就見昭夕還在走廊上。


      他一愣,“你沒回去?”


      昭夕答非所問“你怎麼去?”


      “騎車。”


      她倚在門邊,從大衣口袋裡摸出一串車鑰匙,眼神亮晶晶的,“我送你。”


      “不用——”


      “用的。算是回報你剛才下樓幫我。”


      “並沒幫上。”


      “那就算回報你幫我拎東西吧。”她豎起食指和中指,“兩次。”


      “我這人最不喜歡欠人情了。”不待他說話,她就走在了他的前面。


      看著那個不容拒絕的背影,程又年無語。


      夜幕低垂,公路上少有車輛。


      大紅色的路虎和主人一模一樣,開得飛揚跋扈,全然不知低調為何物。


      大概是深知這位乘客少言寡語,昭夕把音樂打開了。


      免得一路相對無言,平添尷尬。


      出人意料的是,程又年居然先開口。


      “人都堵到酒店來了,還以德報怨,這不像你。”


      “?”


      昭夕反問“那要怎樣才像我?”


      “記仇,得理不饒人——”


      程又年話音未落,司機一記急剎車,停在路邊,陰惻惻地說“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以及心地善良。”


      人在車檐下,不得不低頭。


      重新上路後,昭夕用力地瞪他一眼。


      “我勸你謹言慎行。”


      無邊夜色,周遭都是曠野,寂靜無聲。


      唯獨她的神情生動異常,像在發光。


      程又年側頭看窗外,唇角輕揚。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認,羅正澤這種迷弟的存在也是有理由的,因為眼前的女人就連兇起來的樣子都很驚豔。


      昭夕目視前方,語氣輕快。


      “人都找上門來了,我要是氣急敗壞,衝突在所難免。等到熱搜變成昭夕對粉絲破口大罵、昭夕對粉絲拳打腳踢,有的人才稱心如意呢。”


      他輕笑一聲,“還挺理智。”


      “而且——”開車的人越發得意,“小屁孩們懂什麼啊,還不是被人煽風點火當槍使了?跟她們一般見識,那有什麼意思?”


      “我非但不跟她們一般見識,還要叫她們感受到春風一般的溫暖。你別小看粉絲的力量,今天的事隻要她們當中任何一個說了出去,輿論就會開始分化。”


      最後,她一錘定音。


      “再說了,你不覺得比起出一時之氣來說,叫林述一知道他的粉絲居然替我說好話,更讓他像吃了屎一樣難受嗎?”


      程又年笑了。


      昭夕不滿“你笑什麼?”


      側頭瞥他一眼,有一剎那的晃神。


      這男人……


      絕了。


      她見過無數漂亮的美人,形形色色,男男女女。


      程又年並不比他們精致。


      但他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況味,仿佛天塌下來,隻要他一抬眼,一側目,一切消然殆盡。周遭萬物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他有一種奇異的,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似乎也不是安定人心。


      昭夕神思一晃,仿佛能聽見胸腔裡咚咚作響的心跳聲。


      停。


      這男的有毒。


      她淡定地側過頭去,目不轉睛望著前路。


      專心開車。


      專心一點。


      程又年似乎並未察覺她的走神,片刻後,又問“他在網上潑髒水,你為什麼不澄清?”


      “沒必要。”


      昭夕的回答和當時回應小嘉時一樣,但很快又加了一句,“人總是傾向於相信自己愛聽的話,我說的他們不愛聽,說了也沒用。”


      程又年一頓,隱約記起前些日子,羅正澤對著輿論抓耳撓腮時,似乎很沮喪地說過,林述一就是仗著昭夕不接受採訪,不參與任何網上輿論,所以才肆無忌憚潑髒水。


      側眼看她,很容易看懂。大抵是曾經辯解過、發聲過,卻不被相信,所以心灰意冷,幹脆不再說話。


      抵達黃線邊緣時,車燈驟暗。


      昭夕正要說“我在車裡等你。”


      就聽見身側傳來輕描淡寫的一句“別那麼消極,總有人會相信。”


      黃線內,有人等候多時。


      程又年與他簡短交談後,回到車上時,手裡多了隻黑色小箱子。


      昭夕笑了“現在的民工都這麼嚴謹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黑i社i會呢,大晚上的秘密接頭。”


      程又年一頓,“……民工?”


      昭夕以為自己傷害了他的自尊,很快找補“沒別的意思,還是……我該叫你包工頭?”


      “……”


      包工頭又是哪一出?


      車內的氣氛肉眼可見地沉寂下來。


      昭夕在自我反省,是不是剛才的說辭不夠禮貌。


      ……但是民工還有別的稱呼嗎?


      “你們建築工人”?


      “勞動工匠”?


      “人民根基締造者”?


      她有點迷茫。


      直到程又年緩緩發問“昭小姐,大家也當了一兩周的鄰居了,敢問在貴劇組眼裡,我們在隔壁幹什麼?”


      昭夕一懵,側眼看著他。


      “搬,搬磚?”


      對上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眼睛,她試圖分辨出那雙寒潭裡的各種情緒。


      然而恕她無能。


      沒看懂。


      她隻能小心翼翼又問一句“最近工作不順心?”


      “……”


      這氣氛太令人煎熬了。


      昭夕沒和民工打過交道,包工頭也沒有。


      她很深刻地自我反思,是不是從小生活條件太優越,以至於沒法和勞動階層打交道。


      那不行,幹導演這一行,怎麼能不切身體會人生百態,深入到各行各業呢?


      眼下是個挑戰,也是個機會。


      她清清嗓子,故作輕松地和程又年聊天。


      “幹你這一行的,底下的工人不好管吧?”


      程又年發出一聲很輕很短促的笑,聽起來像是在回應她。


      昭夕嘆口氣,試圖引起他的共情——


      “不瞞你說,其實我做導演這一行,也跟你們包工頭沒兩樣。”


      “下面的人太多,形形色色,分工不一,你稍微不注意,就有人陽奉陰違、偷工減料……”


      她言辭懇切,卻沒聽見程又年的半點回應。


      忍不住腹誹,這人變色龍啊。


      前一刻還在笑,下一秒就高深莫測一言不發。


      直到抵達酒店,程又年拿了箱子,一言不發和她走進電梯,最後回到走廊上。


      分別在即,他總算開口道謝。


      昭夕擺手,“小事情,禮尚往來。”


      他忽然詢問“昭小姐近視?”


      她哈哈一笑,“叫我昭夕吧。不過,你怎麼知道我近視?”


      滴,他刷卡開門。


      關門前,回身笑笑,“我猜的。看你眼神不太好。”


      昭夕愣愣地回到房間,還摸不著頭腦。


      片刻後,手機響了。


      她毫無形象踢飛腳上的高跟鞋,大喇喇躺在沙發上,點開微信一看。


      程又年發來一隻紅包。


      金額三塊。


      附言眼科掛號費,我請。


      昭夕?


      作者有話要說:


      文案裡有句話“女導演飛揚跋扈”。


      這就是昭夕的人設。


      所以謝謝希望故事更完美、女主更討喜的提議,但是比完美人設更有意義的是,因為遇見你,我成為了更好的自己,對不對?


    第11章 第十一幕戲


      程又年很快收到昭夕的回復。


      昭夕你幾個意思???


      他輕哂,沒再回消息,將手機放在一旁,往浴室去了。


      洗完澡出來,正擦頭發,就接到從北京來的電話。


      馮飛的大嗓門兒,隔著一張床呢,羅正澤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老程,你可以啊你。在北京就佔著茅坑不拉屎,忽悠得院裡的小姑娘,成天跟在你屁股後頭瞎轉悠,你還清心寡欲裝孤僻,害得我等一幹青年才俊,年過三十了還打光棍兒。好家伙,剛才我跟於航聊天,他說你搭了個富婆的車去工地拿樣本。你小子牛x啊,那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上哪兒忽悠了一富婆?”


      羅正澤豎起了耳朵,發出靈魂的拷問“富婆?我怎麼不知道啊!”


      馮飛“你問於航啊。剛程又年不是去他那拿樣本嗎,聽說是個富婆載他去的。於航說那車少說值個兩三百萬啊!”


      程又年把手機遞給羅正澤。


      “要不你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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