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王女韶華
  3. 第147章

第147章

王女韶華 2363 2024-12-30 15:12:23
  • 字体大小 18
  •   那一個晚上他都沒有睡著,而隔天他鼓足了全部勇氣,想要去問一問時,朱謹深進宮找皇帝報信,隨後就忙起來了。


      一忙到如今,他也沒找著機會跟他家殿下聊一聊。


      林安無奈,隻好努力自己說服自己,把那股炸裂般的惶恐壓下去。


      身在皇家,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沒經過聽過。


      他家殿下沒殺人沒放火,隻是和一個少年發展出了超越友誼的關系,不值得他這樣大驚小怪。


      李百草都很淡定,提都沒再提過,跟沒這回事一樣。他難道還不如一個鄉野老大夫不成。


      雖然這麼想,林安此刻決定去見沐元瑜,還是十分心虛。


      這兩個人誰勾引了誰,太明顯了,沐家世子爺身邊那八個狐狸精一般的大丫頭他是親眼見過的,而反觀他家殿下呢,身邊連隻母蚊子都稀罕,這年紀漸長,憋不住了,又不能選妃,錯亂之下拿長相秀氣的世子爺解個火太合理了。


      都不知道他家殿下怎麼哄騙了人家。


      唉。


      林安一路心虛著,一路頂著寒風到了老宅。


      他等了一刻,才等到了沐元瑜下學。


      “世子爺——”


      林安懦懦著把請求一說,隻見沐元瑜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朱謹深在都察院裡是公務,沐元瑜平時和他形影不離,逢著這種時候,很懂分寸地知道不能去打攪,就隻是自己無聊地上學下學,等著朱謹深完事的消息。


      沒等來,先等來了這個信。

    Advertisement


      “上來,我們去都察院。”


      林安怔愣著進到車裡才反應過來,世子爺這是家門都不進就跟著他走了?


      真是個好人啊。


      他又心虛又眼淚汪汪地想。


    ☆、第133章


      沐元瑜趕到的時候, 官員們已差不多到了下衙的時辰, 三三兩兩地從大門裡出來。


      有林安引著, 沒人攔她, 馬車停在門旁道上,她一路順利地走到了後院那一排存放案檔的屋舍。


      冬日天色暗得早, 申末時分,屋裡已燃起了燈來。


      與外面闲散下衙的景況不同, 屋裡仍是十分忙碌,五六個人或坐或立,各有職司,還有人走來走去地搬運著文卷。


      朱謹深坐在裡間書案後,書案兩側皆堆著高聳的案卷, 連他的臉面都遮擋住了,沐元瑜一眼沒尋得見他, 還是林安從她身邊直竄出去, 才為她指引了目標。


      “哎呦, 我的殿下,這個時辰了,人都走光了, 您還不歇歇!”


      朱謹深頭也不抬:“閉嘴,別吵。”


      一隻素白手掌按在了他攤開在面前正看著的案卷上。


      朱謹深眼神閃了下, 抬頭。


      “殿下,”沐元瑜站在書案後,笑眯眯地和他道, “張弛有度。”


      朱謹深的嘴角不由就勾了起來,卻先刮了林安一眼:“你出息了。”


      自己拖他的後腿煩他還不夠,發現煩不動,居然還去搬救兵了。


      林安隻是嘿嘿賠笑。


      “我沒怎麼樣,不要聽他胡說。”


      沐元瑜打量著他,唇色都有些發白了,還說沒有怎麼樣?她哪裡肯相信,道:“我知道殿下勤勉向公,可殿下熬得臉色都不對了,莫非真要等倒下了才罷?那時才真的耽誤工夫呢。”


      屋裡還有別人在,朱謹深不能做什麼,隻是敲了下她按在案卷上的手背,示意她:“你看一下你的掌心。”


      沐元瑜略帶疑惑地把手翻過來——隻見掌心已然一片灰撲撲。


      她瞠目地望一眼她才摸過的案卷,這什麼玩意,也太髒了吧?


      朱謹深皺著眉:“你說,我能有什麼臉色。”


      沐元瑜噗一聲笑了。


      潔癖其實不是個可樂的毛病,換個人她也許會覺得很麻煩,但這個毛病體現在朱謹深身上,她一直就隻覺得很有意思。


      可能是他從頭到尾就是個雅致的人,跟這個毛病很相配,也可能是,她濾鏡太厚,以致把他的毛病都看成萌點。


      沐元瑜轉頭問林安:“你們殿下天天摸這些東西,你怎麼不知道給先擦一下?”


      林安委屈地道:“開始擦的,但是後來殿下嫌我礙事,不要我在旁邊了。”


      朱謹深不是單純地在一份份閱讀案卷,他需要前後比照對應,聚精會神地分析,林安一直在旁邊窸窸窣窣的,多少會對他造成幹擾,幾次之後,他就把人撵開了。


      沐元瑜想了想,毛遂自薦道:“那我給殿下來擦?我手腳放得輕些,保證不礙殿下的事。”


      朱謹深微有心動,但旋即道:“不要了,你隻有更礙事。”


      沐元瑜一怔,然後意會了過來。她把手背到身後,若無其事地望了望屋頂。


      林安略心塞——他感覺到了森森地差別待遇,一樣是“礙事”,他家殿下說話的口氣怎麼可以差這麼多?


      那個餘韻悠長的,他一個沒了根不通情/事的小內侍都被迫懂了。


      “那殿下也該歇歇了,都快晚飯時辰了,再怎麼說,也得先去吃個飯,填一填肚子吧?”沐元瑜轉而道。


      她不提這茬朱謹深還沒有覺得,一提,他就覺得確是有些餓了,低頭看看手裡的案卷,道:“等我這卷看完。”


      沐元瑜點頭:“好,我到外面等殿下。”


      她就出去,她倒是想幫忙朱謹深一起看案卷,但不奉皇命,以她的身份不適合插手朝廷部院的公文,瓜田李下,還是避出去這個嫌疑比較好。


      “叫林安給你找點水,把手洗了。”


      朱謹深的聲音追出來。


      “——好。”


      世子爺說話就是管用,一來就勸得殿下提前去用飯了,擱前兩日,怎麼也得再耗一個時辰才去。


      林安又開心起來,很殷勤地把沐元瑜帶到西側的一間廂房裡,這裡搬了個小爐子來,臨時被闢成了茶水房。


      沐元瑜洗了手,找了張椅子安穩坐著等候。


      過一會,察覺到林安在悄悄打量她。


      她一轉頭,逮到林安回避不及的視線,笑道:“看什麼,忽然不認得我了?”


      林安吞了吞口水:“沒、沒。”


      他堵了滿肚子話,也憋了好一段時間,過來的路上時擔憂著朱謹深的身體,還沒有空想那些,此時就又全部回籠了。


      世子爺這——怎麼就會跟他家殿下那樣了啊?


      他看上去好正常好自然的。


      就算是現在也一樣。


      連同他家殿下也是,都坦然得不行,倒好像被撞破窺見的人是他了一般。


      沐元瑜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個形容,笑著點了他一句:“你家殿下有數。”


      林安嗆了一下:“我我知道。”


      這看上去起碼世子爺不像被強迫的,他的心虛總算好了點,他家殿下那個模樣,京裡數一數二的,也、也不算怎麼虧待世子爺罷——


      就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怎麼算的,他家殿下是肯定不可能屈居人下,那就是——空等著反正無聊,林安就很費心思地琢磨著,可世子爺這看上去也不像啊。


      他家殿下打小就弱,這小半年來才開始練練騎射,也不過是練著玩兒,不是正經習學,相比之下,世子爺可是打小的童子功,若論武力,又難說得很了。


      但假如是殿下在下面——


      林安臉色猛然發白,差點自己把自己嚇出一身白毛汗。


      好在主屋那邊起了一陣動靜,打斷了他可怕的臆想。

    作品推薦

    • 65歲的媽媽沉迷於銀髮文學

      "妈妈沉迷于银发文学。 65 岁的爸爸退休后被返聘,她固执地认为爸爸是为了白月光才留校。 在一次重要的学术会议中,妈妈开着直播闯了进来。 一边抹泪一边嚷嚷: 我辛辛苦苦一辈子,给他生儿育女,他却找老三!」 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差点晚节不保。 我和儿子也被人指指点点。 爸爸气急,要跟妈妈离婚。 她兴奋地答应。 「先离婚,才能让他追妻火葬场,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 校霸是親親怪

      "我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把情书送到校霸的手上。 「你能现在看完给我回答吗?」 校霸打开情书,大声念道:「亲亲宝贝小行行,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地爱上了你,无法自拔,MUA~MUA~MUA~」 他剧烈咳嗽了几声,继续念:「我想对你说,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也像你妈打你,不讲道理……」 「巴山楚水凄凉地,Baby can you kiss me?」 校霸:「看在你这么爱小爷的分上,满足你!」 话音未落,校霸突然吻了我。 我??? 可我是帮室友送的情书啊~ "

    • 如湯煮

      "娘在产房生我的时候,府门上突然来了一个游方道士。 祖母向来尊佛敬道,连忙将他请了进来。 老道衣脏发乱,浊眼乱瞟,神神叨叨地说:「十八年后天有大灾,避祸之丹就在贵府。」 祖母不由色变:「敢问神仙,那年将生何样灾殃?所谓避祸之丹具体是甚么东西?」 道士眼皮直抖:「来日四野将如……」 才说了这几个字,晴空万里的天上突然劈下一记炸雷,准准地落在他的脑门上。 道士扑身倒地,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嘶喊了句:「天机不可泄露啊!」"

    • 皇權富貴

      "我死后第五天。 江予淮带着白月光来到了冷宫。 白月光:「姐姐是不是还在生气?都不理我。」 江予淮:「来人,把门踹开!」 门开了!迎接他们的只有凉透的尸体。 "

    •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干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 丫鬟的瘋狂自救

      小姐有了身孕,她端着正室范儿的姿态,挑了一个丫鬟送进了夫君裴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