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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太子失憶後 3201 2024-12-26 16: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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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何況,在皇帝為裴織和太子賜婚時,裴織就已經將梅貴妃、三皇子和安玉公主得罪死,現在就算避讓,也無濟於事。


      眾人都很清楚這點。


      隻是面上嘛,都是想裝作你好我好大家好罷了。


      裴安珏原本想說什麼,聽到這話,默默地將話咽回去。


      他心裡很明白,裴織被欽點為太子妃後,威遠侯府不能像以前那般置身事外,成為世人眼中旗幟鮮明的太子黨,不管他們做什麼,和三皇子一系的人都不可能言和。


      既然都得罪了,那不如得罪到底。


      想明白這點,裴安珏頓時坦然。


      兩府的人匯聚後,坐下來說話。


      說了會兒話,又喝完一輪的茶,歇息得差不多,他們決定出去逛燈會。


      齊幼蘭道:“聽說對岸那邊搭有一個戲臺,有從江南來的江湖賣藝人表演雜活,他們會表演很多厲害的絕活,我們可以去看看。”


      “是不是嘴裡能噴火、胸口碎大石那種?”裴繡激動地問。


      其他幾個年紀小的姑娘也是一臉好奇。


      齊幼蘭笑道:“我也不知道,去看看便知。”


      眾人都極感興趣,紛紛吆喝著去看看。


      裴織沒有動,朝他們笑道:“你們去罷,我要在這裡等人。”


      鎮北侯府的五姑娘齊馨蘭是個心直口快的,脫口問道:“四表姐,你要等誰?要不我們都陪你等吧,我們也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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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還沒說完,就被她大姐姐按住。


      “那我們就先走了。”齊幼蘭捏著五妹妹的手,朝裴織笑盈盈地說,“等大家逛累了,再回這裡休息。”


      其他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


      能讓裴織等的人,除了那位,還有誰?


      難得的七夕節燈會,也是未婚男女“鵲橋相會”的時節,未婚夫妻一起出遊逛燈會是常事,他們都很能理解。


      眾人和裴織道別,離開包廂,朝樓下走去。


      裴安珏夫妻走在最後,前面那群姑娘們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地說著,顯然十分快樂。


      他們下樓時,沒有看到安玉公主,想必她已經走了。


      威遠侯府的兄妹幾個暗暗松了口氣,要是安玉公主守在這裡找茬,他們還真沒裴織的底氣能當面懟回去,最後如何還要看安玉公主的心情。


      不過剛才安玉公主丟了那麼大的臉,想必她也沒臉留在這裡吧。


      走出聚英樓時,裴安珏的目光隱晦地落到走在最後的裴絹身上。


      從出門到現在,裴絹一直沒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和其他人互動,臉上的神色冷冷淡淡的,襯著那瘦削蒼白的面容,徒然添了幾分陰鬱之感。


      以往的裴絹是明豔的、張揚的。


      她深得威遠侯寵愛,連裴安珏這嫡長子都得忍讓著她,整個威遠侯府仿佛她獨大,那時候的她多風光。


      裴安珏也搞不懂,短短數個月時間,裴絹怎麼變成這樣。


      看他們那父親的態度,依然將她視為掌上明珠,又不是失寵了,也沒有什麼不如意的,怎地生生將自己折騰這樣,實在教人費解。


      “安珏?”梁萱突然扯了下他的袖子,在他偏首過來時,用隻有夫妻倆能聽到的聲音問,“可是二妹妹有什麼不妥?”


      裴安珏沒想到妻子會察覺到自己的態度,委婉地道:“二妹妹看起來心情不好,我們多注意她一些。”


      梁萱是個聰明的,眸光微轉,便明白事出有因。


      她含笑道:“你放心,我會注意二妹妹的。”


      這事交給妻子,裴安珏還是放心的。


      女人到底比男人要細心,梁萱作為威遠侯府的嫡長媳,是裴絹姐妹幾個的大嫂,長嫂如母,若是她要做什麼,幾個妹妹也不能拒絕。


      **


      裴織坐在窗前,手裡捧著一盞清茶,欣賞外面的夜景。


      包廂裡隻有芳菲陪著,外面倒是有幾個婆子和侍衛,是裴安珏特地留下來的。


      喝完茶,裴織摸摸肚子,拿起桌上的點心吃起來。


      這點心是聚英樓的特色糕點――四色如意,意指四種極具特色的糕點,特地送上來給客人享用的,不過顯然眾人的心思都落在燈會上,對它們沒興趣,沒人享用它們。


      他們不吃,裴織自然不客氣。


      “姑娘,您少用些。”芳菲柔聲勸道,“外面還有很多好吃的,小心等會兒出去吃不下。”


      “不會!”裴織信誓旦旦地道,“不要小瞧你家姑娘我。”


      再不吃點東西,她都不知道等會兒還有沒有體力去逛燈會。


      芳菲一言難盡,難道等會兒姑娘還要和太子殿下一起去外面從頭吃到尾?


      “姑娘,在太子殿下面前,您還是克制些……”


      哪有姑娘家當著未婚夫的面暴露如此好胃口的?會不會引來太子殿下的側目,萬一嚇到太子殿下怎麼辦?


      “放心,他不會說什麼的。”


      這點裴織很有自信,賞花宴那日,那位太子殿下就見識過她的食量,不僅沒有表現出異樣,反而喜歡上投喂她,幾次三番讓錦雲給她送宮裡御廚做的各種宮廷點心。


      太子殿下果然是個好人。


      將桌上的點心吃得差不多時,裴織正在擦手,突然一股熟悉的精神力從門外穿透進來,張牙舞爪地直撲而來。


      她的動作微頓,若無其事地收好手帕。


      門外響起一道有節奏的敲門聲。


      芳菲趕緊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男子身量極高,身姿挺拔,正處於少年與男人之間,穿著紫色錦袍,腰環玉帶,長身玉立,那雙鳳目漫不經心地掃過來,眸光浚浚,教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芳菲驚住了。


      原來這就是太子殿下?比三皇子好看多了……


      突然,她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多看,趕緊退到一側,束手站於一旁,不敢多看。


      裴織站起身,朝進來的太子爺抿嘴一笑,柔聲細語地說:“殿下,您來了。”


      走進包廂後,秦贽目光緊緊地鎖在她身上,在她看過來時,對上那雙盈盈如水的眸子,雙狀似不經意間移開眼。


      太子殿下“嗯”了一聲,坐在她身邊的位置。


      他的五感極為靈敏,剛坐下,就聞到一股屬於少女特有的馨香,泛著微微的馨甜,又帶著糕點的奶香味,目光落到桌上已經還留有些許殘渣的盤子,心頭恍然。


      原來她剛才吃了奶糕,怨不得會有奶香味兒。


      芳菲識趣地離開,包廂裡隻剩下這對未婚夫妻倆。


      幾次見面,裴織已經能熟練地對應那熱情地攀附而來的精神力,尚有餘力去觀察這位太子爺,見他那白如玉的耳尖泛著微紅,面色冷淡地端著坐在那裡,對他的性格有幾分了解。


      既然他愛端著,那她就主動些。


      裴織給他倒了一杯茶,清柔的聲音沁著幾分軟嫩的甜,“殿下,喝茶。”


      秦贽接過她遞來的茶盞,不經意間碰到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握住,在她看過來時,他沉穩地說:“小心些,別倒了茶。”


      裴織:“……好的。”


      太子殿下狀似不經意地握了握她的手,方才依依不舍地放開。


      他低頭喝茶,表現得雲淡風清,若不是那突然變得活躍的精神力,死死地絞著她,隻怕連裴織都被他做出的這番正經又端著的模樣騙到。


      眼裡泛起笑意,裴織問道:“殿下,您的身體好了嗎?”


      她打量太子的臉色,也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隻覺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肌膚如玉,沒有絲毫瑕疵,教人不禁贊嘆。


      皇室的皇子和公主們都是天生麗質,生得膚白貌美,沒有一個醜的。


      “已經好了。”對太子妃的關心,秦贽十分受用。


      進入七月份後,他就不會在夜晚昏迷,也不會時間一到,隻能渾渾噩噩地躺在床上。


      隻是他的記憶依然受損,不過影響不大,縱使記憶有缺,隻要曾經學過的知識,接觸過的東西,對他都沒什麼難度,仿佛隻是被封印了記憶,一但接觸,便能瞬間重拾。


      也因為如此,有沒有記憶,對他而言並無大礙。皇帝顯然也是如此想的,倒也沒勉強太醫令趕緊讓太子恢復記憶。


      這些事,秦贽覺得不必和她說,徒惹她憂心。


      喝完一盞茶,他不經意地問:“前些日子錦雲送去的玉石可是喜歡?”


      “很喜歡。”裴織唇角抿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殿下送的玉質地都極好,下次我給殿下雕一塊更好的玉佩。”


      得到她的準話,秦贽心情更好,眉眼舒展,燈光下,仿佛渾身都折射著一圈光暈。


      裴織暗暗欣賞未婚夫的盛世美顏,再次感嘆昭元帝的好基因,將皇子們都生得如此的出眾,太子尤其出色,仿佛是他最偏心生出來的。


      坐了兒後,秦贽道:“阿識,我們出去逛逛。”


      裴織笑著說好,緩緩地站起身。


      兩人一起離開包廂,相攜走下樓,幾個內庭侍衛默默地跟上,芳菲在她家姑娘的示意下,留在聚英樓候著。


      不少勳貴都在聚英樓定了包廂歇息,時不時有錦衣玉帶的勳貴弟子走進聚英樓。


      兩人走下樓時,正好遇到那些上樓的世家勳貴子弟。


      當他們看到迎面走來的兩人,其中的男子一雙鳳目掃過來,所有人僵硬在那裡,慌忙間趕緊貼著欄杆而站,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太子殿下狀似沒有看到他們,和裴織一起下樓。


      突然,秦贽抬頭朝樓上看過去,目光冰冷,眉宇間染上一股戾氣。


      “殿下?”裴織輕聲問,“怎麼了?”


      秦贽勉強按捺住心頭的戾氣,淡淡地道:“剛才有人好像在看我們……”


      他沒有明說,先前有一道飽含惡意的視線,可惜在他看過去時,那道視線已經消失,不知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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