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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裝成盲人技師後 4292 2024-12-25 14: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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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哥開了家盲人按摩店。


    我帶著墨鏡去探班,卻被客人當成技師。


    一通亂按後,十個穿戴甲崩飛了七個。


    大哥忍著痛,低聲問我:「你之前在澡堂子幹過?」


    我:「哪能啊。」


    然後一巴掌拍向他後背:「到點了,來,翻個身。」


    01


    我哥受夠了 996 的摧殘,毅然決定創業當老板。


    於是,他開了家盲人按摩店。


    不僅高價挖來了城裡有名的師傅,還請了一群漂亮的迎賓小姐姐。


    開業前幾周,門庭若市。


    我正好趁著周末去玩,戴著的墨鏡還沒摘下來,就見一幫人高馬大的男人走進來。


    黑衣黑褲黑蛤蟆鏡,頭發梳得锃亮,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電影裡收保護費的社會大哥。


    一言不合就會砸店的那種。


    我坐在旁邊不敢說話,生怕他們從身後摸出一把斧頭,咔咔一頓亂劈。


    帶頭那人按著脖頸,難耐地抡了一圈手臂,環視四周,最後視線穩穩落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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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別的師傅了嗎?就她吧。」


    我傻了。


    怎麼說呢,在盲人按摩店裡一眼就挑中了視力最好的人,這哥們眼光也真夠毒辣的。


    我剛要摘墨鏡,驚豔他們所有人,就感覺衛淮拉了拉我的袖子。


    他低聲開口:「幫幫忙,完事給你五百。」


    店裡裝修花了不少心血,他可不想剛開業就惹上地頭蛇。


    現在師傅都在忙,他隻能把希望寄託在我這個曾經學過些穴位推拿的醫學生身上。


    我搖頭:「這根本就不是錢的事。」


    他扭頭看了眼已經脫了外套,襯衫下勾勒出偾張肌肉的大哥,一咬牙:


    「一千。」


    聞言,我眼睛一亮,立即站起來,狗腿子般興衝衝地在前面帶路。


    「就您自己按嗎?來來來,這邊走。」


    大哥沒動,反而摸了摸下巴,滿臉狐疑:「你看得見?」


    我龇著的大牙立馬收回去,本來在指路的手開始亂摸。


    「怎麼可能,我這是……找拐呢。诶,奇怪,我明明記得放這兒了。」


    很拙劣的演技,但是,大哥信了。


    他拉住我袖子:「別找了,就這麼走吧。」


    我看了眼他青筋畢露的手背,吞了口唾沫,沒敢掙扎。


    02


    大哥摘了蛤蟆鏡,又脫了上衣。


    劍眉星目一覽無遺,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


    他裸著上身,結實的臂膀上紋著個駭人的龍首。


    選好精油,邁著長腿一步步走過來。


    多麼香豔的場面啊,偏偏他身後是我哥精心挑選的「雙龍戲珠」壁紙牆。


    此情此景,讓我想到第一次侍寢的安陵容。


    於是,我成功地緊張了。


    大哥在兩步之外站住,皺眉看我:「你哆嗦什麼?」


    我不敢直視他,墨鏡下的眼睛拼命往上翻。


    「我……我冷。」


    他躺在小床上,看了眼空調:「沒事,動起來就不冷了。」


    「……」


    很好。


    我哆嗦得更厲害了。


    大哥躺得格外規範,合上雙眼,雙手搭在腹前,姿態安詳。


    「開始吧。」


    我甩開推拿巾,眼望天花板,估摸準了上半身的位置,往上一搭。


    下一秒,大哥扯著我的手,往自己胸前按。


    我當場傻掉。


    什麼意思?


    咱這可是正經按摩店!


    他緩緩開口,聲音發悶:「第一次?摸到什麼了?」



    你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我大著舌頭,生怕嘴裡的口水給他表演一個飛流直下三千尺。


    「是……是您的,胸口。」


    溫熱的,光滑的,男性胸口。


    他又問:「發現什麼了嗎?」


    我仔細感受手心下搏動的心跳,得出結論:「心律好像有點問題,最近有時間的話,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他不說話了。


    我也不敢說話。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不知過了多久,對方冷冷一笑:「你懂得倒是挺多。」


    我松了口氣,又暗暗高興,當他是在誇我。


    還沒等我謙虛一下,又聽他說:「怪不得你把白布蓋我臉上,要直接把我送走唄。」


    我:「……」


    我終於舍得垂下高貴的眼皮,低頭看去,隻見那條白色推拿巾穩穩罩了他半張臉。


    看上去……安詳得有點瘆人。


    03


    有了這次的經驗,我下手大膽多了。


    但還是不敢看他。


    吭哧吭哧按了一會兒,直接轉戰腿部。


    倒不是我偷懶,實在是他的目光過於炙熱。


    把我瞅得渾身上下不自在。


    他大腿繃得很緊,我捏了兩下,開口跟他套近乎:


    「大哥平時做什麼工作啊?」


    他不冷不淡地吐出兩個字:「收租。」


    我默默點頭。


    這職業,還挺符合他的氣質。


    收租也是個體力活啊。


    腿上的肌肉應該是挨家挨戶爬樓梯外加踹門練出來的吧。


    我胡思亂想地起勁,手一滑,摸到個凸起的東西。


    手感很奇怪。


    我這人一向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


    當即擰著眉頭問:「大哥,你這口袋裡揣的什麼啊,先拿出來放桌上吧,一會兒再壓壞了。」


    大哥悶哼一聲,從我這墨鏡裡看,臉明顯比旁邊的東西黑了一個度。


    我納悶,怎麼按個摩還給按急眼了?


    然後就聽他說:「拿是拿不出來了,不過你可以先把手撒開。」


    他聲音明顯比剛才要啞,還透露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色氣。


    我:「……」


    啊,難道是……


    我飛快甩開了搭在他大腿上的手,臉羞得通紅。


    完犢子了。


    一巴掌按下去把大哥整成安陵容了。


    他不緊不慢地坐起來,攏了攏腿上的推拿巾,眉頭擰得死緊,看得我一陣心慌。


    不會是要打人吧?


    正當我想著怎麼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時,大哥張了張嘴,一臉驚疑:


    「你們這兒,還提供……特殊服務?」


    我縮著脖子站在一邊:「如果我說沒有,你信嗎?」


    大哥從旁邊摸出根煙,也沒點火,就這麼叼著,目光涼涼地看過來。


    「你最好是沒有,不然我可要報警了。」


    他說著,轉身趴下:「麻溜過來,按背。」


    03


    按背好啊。


    按背就不會摸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我單純地想著,認認真真給他開背。


    把精油倒在掌心,搓熱了手。


    從脖頸到腰窩,一寸寸摸上去。


    把他寬大的後背當面團,揉過來按過去。


    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大哥幽幽嘆氣,也聽不出來滿不滿意:「你家師傅的手藝都和你一樣嗎?」


    「不是啊,」我捏得起勁,隨口回,「我跟他們不是一個培訓班出來的。」


    「哦。」


    大哥了然,過了幾秒,又問:「你之前在澡堂子幹過?」


    我懵了,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反手要摸,吸溜著氣說:「怎麼感覺有點疼呢?」


    我不動聲色地抬起墨鏡,隻見大哥背上一稜一稜的幾道紅痕,有幾處還微微往外滲血。


    而我今天上午才貼好的「冰透立體蝴蝶」穿戴甲,十個指頭崩飛了七個。


    有一隻調皮地飛到了大哥的腰帶上。


    我:「!!」


    我眼疾手快地扒拉下來,又擋下大哥的手,欲哭無淚道:「您太久沒按了吧,肌肉酸痛是正常的。」


    「是嗎,」他眉頭緊皺,語氣裡滿滿的不信任,「感覺給你個搓澡巾,你能把我皮給搓下來。」


    我:「……」


    這該讓我怎麼狡辯?


    融合了多家理療養生店的獨創手法?


    我實在開不了口。


    幸好,大哥看我不說話,也沒再多問。


    我慢慢想起了點以前學過的推拿知識,技術肉眼可見地提高不少。


    直到時鍾嘀嘀響了兩聲,我鬼使神差地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


    「到點了,來,翻個身。」


    這話一出,大哥和我齊刷刷顫了兩下。


    我是嚇的。


    他……估計也是嚇的。


    他慢慢坐起來,活動了下筋骨。


    面色極其不善,像是在思考先掰折我哪隻手。


    然後,被針扎了似的,騰地一下彈了起來。


    大哥皺眉。


    我縮脖。


    大哥解皮帶。


    我後撤。


    大哥伸手去摸。


    我:「使不得啊客人!咱這屋裡……有監控!」


    下一秒,大哥從褲縫裡掏出來——


    一截十分眼熟的甲片。


    沒人知道,此時墨鏡下我的目光,有多震驚。


    他捏著那截流光溢彩的小玩意,認真端詳一番,視線緩緩落到我沒來得及藏起來的手上,驚嘆道:「臥槽。」


    04


    後續就是,大哥提著我的後脖領,把我揪了出去。


    我縮著脖子,像個蔫巴的小土豆,一言不發。


    偏偏我哥是個沒眼力見的,熱情洋溢地走過來,半點沒留意到我們之間微妙的氣氛。


    他喜笑顏開地開口:「怎麼樣?這手藝沒的說吧。」


    我隻想讓他閉嘴。


    這家伙對我的認知恐怕還停留在幾年前。


    大哥扯出個意味不明的笑,隻拿眼角瞥我。


    興許是想到全身上下被我摸了個遍,他語氣更冷:「確實沒什麼好說的。」


    我 45 度抬頭看天,尷尬得恨不得跳窗逃跑。


    幸好,他沒帶著一眾小弟當場發飆。


    看他面無表情地掏出手機付款,我急忙從櫃臺摸出一張五折優惠券,戰戰兢兢地遞過去。


    「歡迎……歡迎下次再來。」


    他翻來覆去看了看,十分自然地塞進自己口袋,哼笑出聲:


    「精神損失費是吧?確實是我應得的。」


    我:倒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


    臨走前,他單手撐著櫃臺,意味深長道:


    「不管你上的哪個培訓班,再回去練練。」


    我:「好嘞。」


    這幫人走後,我哥果真轉過來一千塊錢。


    轉賬備注:辛苦費。


    我想了想,退回去九百。


    對上他詫異的目光,我拍著他肩膀表示:「裝修費。」


    天地良心,我的本意是讓他把雙龍戲珠壁紙牆給換了。


    結果第二天,按摩店還真讓人給砸了。


    衛淮接到公安局電話的時候才早上七點多。


    我倆正在吃飯。


    他迷迷糊糊聽了兩句,瞌睡蟲一掃而光,果斷把免提打開。


    聽筒裡,警察叔叔操著一口濃重鄉音:


    「……人已經被我們抓起來了,叫什麼來著?诶,問你話呢!」


    過了許久,那邊才傳來道不情不願的聲音。


    他語調沒什麼起伏,淡淡道:「顧辭昇。」


    我立馬放下筷子。


    這聲音,著實耳熟。


    警察冷哼:「對,就這個人。我去的時候磚頭都在他手裡,還非說不是他砸的。」


    我哥傻眼,低聲重復了幾遍這個名字,疑惑得不行。


    「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啊,好端端的砸我店幹嘛?」


    我看情形不對,正想溜。


    下一秒就聽警察說:「他昨天應該去過你店裡。」


    衛淮意識到什麼,抬眼看過來。


    瞧見我這副做賊心虛的表情,頓時了然,從牙縫裡憋出來個「哦」字。


    隨即點點頭:「那我就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深吸幾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問我:「給我那點裝修費就是讓這麼用的?衛萊,你到底把那哥們怎麼著了?」


    我別開眼,坦誠道:「摸了。」


    那大哥的清白,怕是都毀在我手裡了。


    05


    等我刪刪減減地坦白完昨天的部分英勇事跡。


    我哥站在陽臺默默抽了半支煙。


    不知道是在心疼店還是在心疼那位姓顧的大哥。


    最後,他決定拉著我一起去公安局。


    臨出門前,衛淮又給我戴上墨鏡。


    美其名曰,做戲要做全套。


    其實我知道,他就是怕顧辭昇看見我不瞎的樣子會更生氣。


    路上正好經過按摩店。


    我往外看了看,整面牆的玻璃碎了一地,裡面倒沒受什麼影響。


    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即便這樣,衛淮還是心疼得直捶胸口。


    我這次甚至還帶了拐,下車之後一路走一路戳,步伐慌亂中又不難看出穩重。


    公安局裡,我一眼就看見了大哥。


    他歪七扭八地靠坐在椅子上,半點沒有被抓的窘迫。


    大哥沒穿昨天那身裝逼套裝。


    簡單的衛衣運動褲,甚至沒噴發膠,看起來清爽得像男大學生。


    平易近人許多。


    當然,也隻是看起來而已。


    當他半歪著腦袋,一個眼刀掃過來時,我還是狠狠打了個哆嗦。


    好帥……


    不是,好兇。


    先前打電話的警察招呼我們等一下。


    雖然他認定店就是顧辭昇砸的,可他本人不承認。


    而且基本程序還是要走的,隻能讓同事去調監控。


    我和衛淮排排坐在長椅上,時不時扭頭看一眼隔壁房間的顧辭昇。


    他自在得像在家裡一樣,表情淡然,正蹺著二郎腿看雜志。


    在衛淮發出第十八聲超長嘆息後,我斟酌著開口:


    「其實,我感覺砸店的人不是他。」


    雖說他確實有作案動機,可他昨天連一句狠話都沒對我說過。


    我隱隱感覺,顧辭昇做不出來這種事。


    衛淮張大了嘴,臉上寫滿詫異。


    我以為他覺得我胳膊肘往外拐,剛要解釋,就看他一拍大腿:


    「你也這麼想啊!我就說嘛,那大哥昨天帶那麼老些人,要真想砸店還用得著大清早自己動手?」


    我:「……」


    話糙。


    但理不糙。


    他繼續分析:「而且昨天他一沒抱怨二沒逃賬,怎麼看都不像是背後搞小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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