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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心動延遲. 3421 2024-12-24 15: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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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老婆啊,真的沒得說。”


      自從某次過後,江源那些“我小學妹”這類習慣性用語被強硬拗了回來,開口閉口隻剩“你老婆”。咋著舌又是一句贊嘆:“我可叫老章給打聽了。你知道麼,她把所有其他平臺的邀約都給推了,說大池的產品啊全給你們梁氏做。”


      “一家人,還真是一家人。”


      江源意猶未盡地總結道。


      在季度銷量持平的情況下,他這位好兄弟把老婆家裡的產品從並列第一,但因為首字母落後而屈居的第二位提到了第一。他老婆又一心一意隻在梁氏入駐賣產品。


      這兩人,絕對就是情真意切的一家人。


      江源就上趕著來說這件事,順便帶瓶酒慶祝慶祝人家家庭和睦。


      酒還沒開,有人冷冷淡淡回了一句:“哦,你羨慕不來。”


      他的聲線其實屬於開口就會讓人覺得溫潤斯文的那種。


      隻可惜長年肅著臉,兩相一配合,旁人總覺得小砚總冷淡、嚴肅、無趣,諸如此類。


      江源這會兒抬眼看他,好像從他嘴角捕捉到了一絲很難被察覺地揚起。


      就算相交這麼多年,江源也沒明白這抹若有似無的笑隱含了什麼意思。


      而那頭,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心裡積攢的陰霾如雨後積雲,消散得極快。


      男人松了松筋骨坐進沙發裡,手指輕快點著扶手。


      ——她心裡有我。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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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顏早上是被小狗哼哼醒的。


      明明都挺大一條狗了, 整天把自己當個寶寶,有事沒事就喜歡從嗓子眼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活像個嚶嚶怪。


      池顏眯著眼翻身, 探手出去揉了揉小狗的頭,拍兩下:“別吵。”


      小狗嚶一聲,尾巴甩得更急了。


      啪塔啪塔的甩動聲打在床邊, 像有急事要跟她講。


      池顏攏著薄被坐起身, 垂著眼皮學它哼哼了幾聲, 才問:“又幹嘛?玩具都在樓下呢。自己玩兒去。”


      四個小爪子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噠噠聲,小狗見她起身, 從床邊踱到房門口,又從房門口踱回來, 小眼睛黑黢黢地往扶梯那兒看。


      池顏基本就明白了意思,大概是叫她下樓。


      至於下去要做什麼, 狗才知道。


      池顏不急著去公司,慢吞吞衝了個淋浴, 身上披一件真絲睡袍, 貼著面膜踢踢踏踏往樓下走。


      小狗看她不急不緩的模樣,急得原地來回打轉兒, 恨不得咬著她的裙邊往下拖。


      好像地板燙得讓它落不住腳似的, 四個爪子不安分地來回踱步。


      剛走到扶梯轉彎角, 小狗突然轉了性,不著急著拽她了。反而起身一個猛衝從最後幾階樓梯上橫跳衝了下去,迫不及待地往客廳撲。


      池顏聽到一陣悶聲撲騰, 再轉過牆角,沒了視野阻隔才發現家裡一大早多了個人。


      男人姿態隨意地站著,垂手揉了揉狗腦袋。


      手腕一動,袖扣反射出窗外刺眼的日光,寶石熠熠生輝。


      池顏第一反應就是去揭臉上那層面膜。


      手指還沒搭到臉頰,就看他氣定神闲抬了下眼,朝她望過來:“起了?”


      池顏這一刻覺得自己還沒清醒,視線一垂,落在小狗快要搖到天上的尾巴上,又覺得足夠真實。


      就這麼一打岔的工夫,反正也被人看到了,她懶得再去揭面膜。


      有些破罐子破摔:“不是,你怎麼在這?”


      手已經抬到臉頰的高度,她索性拍了拍臉蛋加快吸收,晃晃悠悠坐到客廳沙發上,以表自己絲毫不慌亂。


      “聽說你最近愛吃早茶。”


      男人微微揚颌,朝餐廳方向示意:“我帶了個做早茶的師傅來。”


      從客廳往後看,是一條大理石長廊,直通另一端餐廳與開放式廚房。很輕易就能看到開放式廚房後,制服齊整的大廚正低頭精心雕著花。


      而她家裡原本請的幾個粵菜師傅,站得筆挺像隨身伺候似的跟著新大廚學地道手藝。


      好似是發現前廳打量的目光,大廚忙中帶闲捎帶頷首示意。


      其實他也很迷惑。


      昨晚連夜被人空運拉過來好像就為了來做頓正宗早茶。


      身後蒸鍋冒著嫋嫋細煙,一大清早就滿滿的生活氣息。


      池顏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臉蛋,小聲喃喃:“怎麼突然開竅了?”


      男人站在幾米之外,聲音揚了幾分:“你說什麼?”


      “沒什麼。”池顏悶聲答道。


      她這會兒正翹著小腿。因為坐姿,睡袍往上縮到了膝蓋以上,露出腿上嫩生生的皮膚。膚質像無暇白玉,腿型纖細優美。毫無知覺地在男人眼前晃來晃去。


      她離家這麼些天,晚上那些事兒都斷了。


      梁砚成轉開視線,落在室內恆溫面板上,不自覺抬手松了松領結。聲音沉沉落下:“還有一會才好,先上去換衣服。”


      池顏在外人面前總是打扮得體,要不是不知家裡誰叛了變放進了別人,她才不會這副樣子出現在樓下。


      聽他說完並沒有像往常那麼反駁,利落起身上樓。


      再下來時不僅穿戴整齊,連妝都化好了。明明是下樓吃早餐的,臨出房間前,她鬼使神差又走了幾步回頭路,把唇妝給補得一絲不苟。


      鏡子裡的女人唇紅齒白,顧盼生輝。


      她高傲地揚起下颌,心想,這還不迷死你。


      早餐是正宗的早茶,天青色瓷碟配鎏金邊玻璃茶盞,無一不流露出她最愛的精致來。


      池顏顯得心情很好,嘗了一小口,由衷贊嘆:“味道還不錯。”


      梁砚成早餐習慣很固定,沒什麼新花樣。


      這會兒隻是看著她吃,然後輕描淡寫地提一句:“什麼時候有空?”


      池顏嗯了一聲,聲調微揚。


      手指隔著餐布輕點兩下唇角,問:“怎麼了?”


      “之前預約的攝影團隊在陵城了。”他斯斯文文把玩著手裡的花形銅匙,抬眸:“不是說要重拍婚紗照麼。”


      ……重拍婚紗照?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


      池顏自己生氣時說過的話都快忘得精光,隻依稀記得說過他冷著臉,把婚紗照拍的像上墳難看死了。


      後來好像提過一句重拍,她還以為是敷衍。


      池顏有些晃神,想起沒多久之前還被他不開竅的表現氣得頭暈腦熱,這會兒想吵架的心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她低頭喝了口茶,定了定心神:“再說吧。等我有空。”


      “要忙什麼?”他問。


      “嗯……最近要去京城出趟差。”


      她簡答概括了原委,“準備和遊戲公司出款限定機器。對方總公司在那,我過去籤個合同。沒什麼大事。”


      她說完頓了幾秒,長睫在眼前輕顫。


      這是接管公司後第一次去外地出差,池顏兩指捏著茶杯又喝了一口,故意拉長空白間隙拖延起時間。


      她抿了第二口。


      緊接著第三口。


      像在無聲等待。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說陪我一起去?


      等了許久,久到池顏覺得她又回到了唱獨角戲的時候。


      男人突然像開了竅,開口:“嗯,有不清楚的可以電話問我。”


      池顏:……


      池顏:哦,還是那根熟悉的臭木頭。


      她垂手放下杯盞,玻璃茶盞與桌面發出輕輕一聲清脆的磕碰。


      像是一個結束面前話題的訊號。


      連吐槽的機會都沒給她,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適時打破靜默。


      池顏接通電話,偏向另一邊。


      黎萍:“小顏啊,是我。”


      池顏點著頭離餐桌走遠一些,一秒換上了笑靨:“我知道呀,黎老師。”


      “太好了,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池顏客氣道:“您說。”


      “我之前的一個學生,最近有個合奏表演。不小心傷了手指這段時間都沒法彈琴。我看正好就是那天在你家時,你試琴時彈的曲子。你要是有空啊,我想……”


      後話不用說,池顏已然猜到。


      她下意識看向自己保養得宜的指尖,這段時間忙得一點練琴的機會都沒有。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怕我好久沒彈琴了,出洋相。”


      黎萍的笑聲傳了過來,很輕松:“怎麼會?就是個學校級的小音樂會。你啊,還是太謙虛了,都是進專業樂團的本事了。要是公司不忙著,就來吧,全當玩兒。”


      翁永昌和黎萍夫婦對她一直都很寬厚。


      池顏沒想再推脫,莞爾:“那是哪天?我抓緊再練練。”


      黎萍說了個日子,她在心裡一算,剛好是在去京城之前。與她的行程並不衝突,於是答應下來。


      她這邊掛斷電話,還沒回身。


      不知梁砚成什麼時候站到了她身後,悄無聲息的。餘光瞥見他筆挺的西褲一角,池顏退開一步才轉過來:“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的?”


      他的目光遲遲落在大理石地磚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麼。


      池顏晃了晃手,才見他看過來。


      他神色平靜,語氣生澀地問她:“是出什麼事了?”


      他指的是剛才的電話。


      池顏搖頭:“沒有啊。是黎老師。”


      怕他這個社交盲不記人,池顏還特地解釋了一句:“翁伯伯的夫人,之前來我們家做過客。特別喜歡珍珠的那位。”


      他淡淡開口,語氣似無奈:“知道。”


      “黎老師拜託我去參加個音樂會。”她手指動了動,說:“彈琴。”


      從家到公司的事情那麼多。


      說到彈琴兩人都是一陣恍惚。


      梁砚成記得她在舞臺上明珠般明豔生輝的模樣,頸子雪白,下颌高昂,漂亮得讓人挪不開眼。那天來往禮堂那麼多人,他卻獨獨記住了臺上獨一副美人骨。


      他嗯了一聲:“那就去吧。”


      短暫幾秒對視過後,補充道:“你在舞臺上很漂亮。”


      他突然冒出的這句話,不僅帶來了好心情。更讓人回憶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在臺上,他在臺下。那時誰也不知道兩人將來在冥冥之中會有剪不斷的聯系。


      當時或許不會多想什麼。


      隻是知道結果後再回想起來,回憶好像也攏上了輕紗,變得曖-昧起來。


      那會兒他在臺下,是不是也會不由自主多看她幾眼。


      池顏選擇性忘了他當時隻是陪別人來的。微微眯眼,說:“我記得第一次見你,還在英國。我們學校的舞臺底下……”


      她有意提醒,模稜兩可的話語把他一起帶到了當時的回憶中去。


      半晌,男人仿佛才從回憶裡出來,說:“是吧。”


      原本氛圍恰到好處,池顏被後綴的那個“吧”字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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