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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心動延遲. 3233 2024-12-24 15: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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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再細細一回味,婚前調查履歷似的把他整個人的人生歷程過了一遍,至於忌口喜好這麼有親密度的問題……她好像還真不知道。


      甚至說,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之前每每宴請客人,她都會細細打聽對方喜好,然後吩咐給廚房。但梁砚成,整個梁家都是他的,清楚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的人太多了。


      壓根不需要她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太太知曉。


      隻不過……


      池顏這會兒記憶力超群,突然想起在池家她給對方夾的海螺——雖然最後被他原封不動剔了肉送回自己餐盤;以及在餐廳點的那一大桌海鮮——那天的他真沒怎麼動筷。


      心裡冒出一絲絲愧疚,隨之而來的是有個小人在腦海裡震聲:他是木頭嗎,怎麼就不會說!狗不愛吃還會打個響鼻呢!


      到底還是覺得有些虧欠的。


      池顏摸了摸鼻子:“那他,還有什麼別的不能吃的嗎?”


      王媽搖頭:“沒啦,就不能吃海貨。小時候長一屁股紅疹子呢,可嚇人了。”


      “……”


      一屁股紅疹子什麼的,聽起來好笑比嚇人多一點。


      池顏憋著笑,看菜走得差不多了,難得熱情地毛遂自薦:“我去叫爺爺和阿砚吃飯。”


      書房在三樓樓梯口。


      池顏走到一半就聽到從門縫底下隱隱往外竄的老頭中氣十足的斥責。


      有時候兇起來,還真不知道他是對這個孫子愛之深責之切還是因為他母親一直不喜。搞得爺孫倆關系也時好時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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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裡邊氛圍顯然不好,甚至隔著門板都能感受到劍拔弩張。


      池顏吸了口氣,剛想敲門。


      陸陸續續聽到裡面蹦出幾個令人格外在意的詞來。


      大池?梁氏?並購?


      每一聲都與遒勁的拍案聲混在了一起。


      “這事早就商議出了結果,沒必要再談!”


      她一時之間沒理解什麼意思,隻是條件反射收回了搭在門把上的手。


      裡邊安靜片刻,隨即響起腳步聲。


      池顏下意識往後連退幾步,一直退到樓梯轉角處。書房大門應聲而開,梁砚成先一步從裡面出來。


      他倚在門口,臉色有些沉,眸光被鏡片擋住大半,不知在想什麼。


      池顏快走幾步,從轉角處出來,一臉詫異:“聊完了?正好該開飯了。”


      梁砚成抿了下嘴唇,最後隻點點頭:“好,我去叫爺爺。”


      池顏沒給他更多反應的機會,轉身就下了樓。


      隻憑聽到的幾個字,她暫時還沒理出頭緒。細想最近在大池和梁氏的所聞所見,壓根沒人提過什麼並購。


      ……不對。


      提過。


      那天關訴隨口提了一嘴,說是隱約聽叔叔和梁砚成也提過什麼並購。


      在關訴那聽過一次,在梁老爺子口中又聽到一次。


      難不成是梁氏和大池並購?真正意義上的強強聯合?


      池顏慢慢消化著聽到的信息,晚餐用得心不在焉。好幾次梁老爺子與她說話,她反應好幾秒才回答上來。


      似乎是注意到她的異常,池顏察覺到身側那人把手搭在自己腰間輕輕拍了下,聲音隨之覆在了耳邊。


      “在想什麼?”


      她嚇一激靈,或許是心理作用,此時看他總覺得他那雙眼裡在醞釀什麼。


      池顏意興闌珊放下湯匙:“牙疼。”


      他蹙眉:“牙疼?”


      “疼的不想說話。”


      再回神,她手邊的香檳被換成了溫白開。


      “那就別喝冷的。”


      他的聲音和被換下去的那杯酒一樣生冷。


      池顏看著身側一如既往情緒淡漠的男人,不知怎麼,脊背緊張得繃了起來。


      她心裡裝著事,更沒有心情與往常那樣應對旁人。飯後不久就說牙疼的厲害,要早些回去。


      梁砚成大概在飯前就談完了正事,沒多留,與她同一部車回新居那邊。


      車廂比外邊靜謐許多,沒有閱讀燈點綴,隻剩星空頂細碎的微光。


      池顏半闔眼眸靠著椅背,一下放松了神經投入思考。


      剛才在腦海裡零零散散的思維逐漸拼接成圖。


      她仿佛明白了。


      如果梁氏與大池兩家公司真要完成並購,對外人來說是資產重組、強強聯合。但於內部,就是一場重新清算資產的鬥爭。


      梁砚成如今是梁氏的大股東,池文徵在大池說一不二。兩人隻要站在一起,梁砚成能借機剔除老毒瘤,這是他一直想做的。


      而池文徵……


      原本屬於他的股份自然還是屬於他。原本屬於池顏父母、爺爺、以及她自己的那部分,在大池或許還會有人替她申辯,但資產經過清算後,這部分數額不菲的資產會在並購中被分割為真正屬於池文徵的。


      甚至有一部分,可能作為利益報酬流向梁砚成。


      對池文徵來說,就算有所割舍也完全不虧。他把原本就不屬於他的部分分割出去一小塊,換回的是絕大多數都在真正意義上屬於自己。


      而她池顏,什麼都沒得到。


      聯想到池文徵頻頻與梁砚成接觸,避開旁人私談。明明車內打著暖氣,池顏還覺得指尖發冷。


      天天與她同榻而臥,她以為還能湊合過日子的老公竟然時時刻刻在與旁人謀劃自己家的資產。


      也難怪他對她那些小股份表現得不屑一顧。


      他野心勃勃,想要的可比這更多。


      池顏思緒紛亂,萬千情緒同時湧了上來,有一瞬間竟然覺得委屈。


      委屈這種情緒於她來說很陌生,以至於她沒有什麼招架力,一下子紅了眼角。


      指甲反復揉掐指腹,她維持著表面平靜的同時極力想讓自己在最短暫的時間想出對策。如若發展到並購勢在必行,再做阻止就等同於螳臂當車了。


      要怎樣才能讓兩個關系穩固的姻親集團放棄強強聯合的想法、放棄並購?


      姻親集團……


      池顏反復琢磨著這幾個字,頓覺柳暗花明。


      離婚啊,她要和梁砚成離婚!聯姻都不穩固了,看你們還怎麼並?以什麼名義並?


      大不了,她離了婚不要梁太太的身份,再從長計議怎麼拿回股份的事。


      池顏思及至此,嘴與腦子同樣快得做了決斷。


      她倏地睜開眼,打破車廂一室安靜。


      “梁砚成,我們離婚!”


    第16章


      池顏喊完離婚,有一瞬間突然覺得整個人掙脫開婚姻枷鎖,已然擁抱到了自由之光。


      然而隨之而來的沉寂如夜色般逐步反噬。


      剛擁抱到的光束曇花一現,頃刻隻剩下一豆小火苗。


      她察覺車內微光中,有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與她靜靜對峙。


      啪嗒——


      清脆一聲。


      池顏聽到金屬鏡框與桌面碰撞的聲音,聽聲響磕碰得還不算輕。


      她下意識去看眼鏡,目光還沒找到焦點,就聽男人一字一字慢慢出口:“你說什麼。”


      語氣平直,沒有任何疑問的意思。


      池顏微愣,想起小時候學鋼琴時,她撒潑說手指斷了不想學了。印象裡鋼琴老師從沒真正發過火,每次這個時候隻是歪著頭看她,甚至帶著點笑意:你說什麼。


      不知為什麼,她從來不怕明著與她宣泄情緒的人,就怕一池死水,你不知道水底下到底在醞釀什麼。


      這種看不透的未知才讓人覺得惶恐。


      當初的鋼琴老師就是能治她的那類人。


      而此時梁砚成語氣底下沉著的情緒讓她猛地憶起往日。他仿佛就是那潭水。由淺至深,看似清透,但摸不到底。


      池顏緊張地抿了下唇,硬著頭皮對上他的視線。


      她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已經知曉他們的並購計劃,隻是顧左右而言他:“我想明白了,覺得這樣有名無實的婚姻很無趣。這麼久你也該了解我了,這不是我想要的。”


      “有名無實?”


      梁砚成輕嗤,“建議你學習一下這個成語的正確用法。”


      “……”


      都是聰明人,這時候扯什麼鬼話呢!


      池顏閉了閉眼:“你別跟個etc一樣行嗎,我意思是沒有感情生活會很累!很累你懂麼,比如現在,我和你這麼解釋我就很累。”


      “而且,你真覺得我們合適嗎?”


      梁砚成抬手輕柔太陽穴:“哪裡不合適?”


      “哪都不合適。說個最直觀的吧,我喜歡人多,你喜歡人少。你看,我們就是天生不合。”


      池顏思維開始活躍,想舉出更多不合的例子,就聽他說:“過去幾個月,我不覺得你沒有享受到。”


      婚後快小半年有餘,之前互不幹涉過得都還不錯。


      感情基礎薄弱的商業聯姻,在外面相敬如賓,在家裡和平相處已經相對來說是最融洽的模式了。


      沒有什麼理由在數月之後突然開始翻舊賬發難。


      池顏多次被推回來,心煩意亂,索性放話:“你要怎樣才肯離婚吧。”


      一口一個離婚,梁砚成發現他這位太太似乎期待極了一別兩寬後的生活,不耐道:“池顏,別的事情你可以任性。”


      “離婚不是小兒科。你要真想離,可以。但想清楚後果。”


      車駛上高架,速度漸快。


      周圍霓虹燈的彩色光暈從窗外一閃而過,連風聲都加緊著刮過車窗。


      她察覺到對方的聲音真正冷了下來,不放心地反問:“後果?”


      “會因為你,讓梁氏和大池的合作全部中斷。”


      “……”


      還有這種好事?


      她有一瞬間,差點忍不住嘴角上揚,硬是靠強有力的自制力憋了回去。


      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叔叔不會怪我的。”


      畢竟同塌而眠。


      池顏有些不為人知的小表情,在他眼裡慢慢能摸懂是什麼意思。


      比如剛才強壓下的嘴角,梁砚成默不作聲盯了她好一會兒,忽然覺得不像是難過,而是在強壓著快要爆破的高昂情緒。


      “池顏。”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慢慢說道:“你到底在想什麼?”


      他眼睛裡有微光波動:“你不想梁氏和大池在一起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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