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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動延遲. 3120 2024-12-24 15:4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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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嘆了口氣,抬手把備注改成了梁木頭。


      ***


      梁砚成說由他安排之後就沒了聲響。


      池顏一度以為他忙忘了。


      直到周六下午,她一回家就發現管家立在花園門口指揮工人們從門廊前後穿梭而過。


      她下了車,慢悠悠打把洋傘好整以暇瞧著。


      見她回家,管家立即眯眼笑著解釋:“太太,您的鋼琴到啦。先生說想放哪兒問您。現在還在大廳擺著呢!”


      池顏往大廳裡探了一眼。


      銀灰色防塵布勾出三角鋼琴的輪廓,與她臨山別墅那架十分相似。


      她疑惑:“不是去臨山別墅搬的?”


      管家頗為自豪:“不是的。這架是先生託人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說您以前就用這個牌子,好順手些。調音師也一起請來了。”


      他說完,池顏再看大廳,才從人群裡辨出調音師。


      倒不曾想梁砚成做事還挺周全。


      她翹了下唇角:“放二廳吧。對著後花園,景色好一點。”


      上樓換好衣服再下來的時候,後廳已經整理妥當。


      巨大落地窗前一架桃木紅的三腳鋼琴安靜沉穩地立著,與窗外花園一景極為和諧。山茶接了芙蓉花期簇擁而開,花枝滿綴隔空裝點著琴上一角,高貴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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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她家裡那臺斯坦威幾乎如出一轍,隻是琴蓋內側還多了串金色籤名。


      竟然是音樂家籤名款。


      池顏忍不住上手敲出一串音符,音質如想象中一樣明亮悅耳。


      她極為滿意,拍照發朋友圈一氣呵成。


      【老公送的麼麼噠[圖片]】


      每個人身邊總有一群別墅買在朋友圈的塑料姐妹,秒速趕到戰場點贊回評一條龍服務。


      ——哇,小砚總對你可真好啊!


      ——嗚嗚嗚羨慕,想叫我老公去跟小砚總討教一下


      ——籤名款!寶貝是我看錯了嗎???這款有市無價啊啊啊,我隻敢想想。這是什麼紀念日禮物嗎?有沒有聞到我的酸味?


      池顏隨機挑了其中一條回復:【沒有啦,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


      當然此條屏蔽梁砚成。


      他慣用的冷臉嘲諷傷害力已經夠強,要是讓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圈那麼婊裡婊氣,池顏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承受不住更高攻擊。


      於是到他那的信息轉而就變了味,一如既往高貴冷豔。


      池顏:【爺爺不喜歡,你就專門弄好的送我。想氣爺爺,還想我幫你擋刀啊?】


      池顏:【不過很漂亮】


      池顏:【我是說籤名】


      消息過去好久,他那才有了回復。


      梁木頭:【想象力不錯】


      他針對性很強地隻回復了第一句,後面兩句選擇性無視。


      池顏用手點著對方的頭像,小聲嘟囔:“喂,我誇你呢。”


      幾分鍾後,話題不出所料依舊停留在【想象力不錯】上絲毫無進展。


      池顏盯了一會兒屏幕,終於放棄掙扎。


      ***


      周日下午。


      翁永昌如約攜妻黎萍來梁家作客。


      池顏這樣的social animal人際圈廣,在陵城打聽個人不是什麼難事。


      聚會規格雖比不上之前的回宴,但處處精心布置,顯然花了心思。


      如翁永昌所說,黎萍確實喜愛音樂。


      她早年是音樂老師,喜愛刻進骨子裡似的見著那架籤名款鋼琴就走不動了,愛不釋手地摩挲好幾遍,問:“我能試一下嗎?”


      池顏用了她喜歡的稱呼:“黎老師請便。”


      今天小聚隻有他們三人,翁伯伯的態度事關池顏今後的股權大計。而梁砚成這枚不確定因素沒在,於她來說,更利於她臨場發揮。


      黎萍很快試彈完一曲,目光落在池顏幹淨整齊的指甲上,笑得尤為柔和:“聽你翁伯伯說,你學了好多年了。”


      池顏當然注意到這點細節,不枉她特意卸了指甲樸素上陣。昨晚加緊恢復了下手感,理應不差。


      她不推拒,大大方方坐下。


      手指在琴鍵上靈活翻飛,音符隨之傾瀉而出。


      窗外的山茶壓滿枝頭,仿佛與琴面相接。


      這樣的環境下,琴音唯美,一心沉醉在樂符裡的人也格外撩撥人心。


      梁砚成處理完臨時工作趕回家時,聽到與看到的同第一次與她相遇極為相似。隻不過當時禮堂人頭攢動,而此時後廳不過寥寥幾人,倒是窗外山茶熱烈競放。


      一時不知是花好,音妙,還是人美。


      一曲完畢,翁永昌夫婦還沉浸在高潮迭起的突然收尾中。短暫安靜的幾秒,池顏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她回頭,見梁砚成站在幾米開外。


      雋挺身形一半落於窗外斜光之內,一半被身側羅馬柱擋得嚴實。


      第一時間竟然不是想他怎麼突然回來了,而是覺得午後日光也能把他襯出幾分溫柔。


      翁永昌率先反應過來,招呼:“小砚總?”


      池顏這才起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梁砚成與客人打過招呼,才慢慢轉圜回來:“你說周日家裡有客人的,忘了?”


      “……”


      池顏語塞,心道那我還說叫你不用來呢。


      她拂了拂頭發,“你們先聊,我上去換件衣服。”


      既然人回來了,她沒法堂而皇之探翁伯伯的想法,那就曲線救國先刷一下黎老師的好感度。


      池顏心裡ABCD計劃橫陳,還特意換了一副全新的黑珍珠耳墜。珍珠內斂溫柔,陽光下泛著幽幽孔雀綠光澤,很是好看。


      剛把長發挽起,房門口倏地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清潤男聲。


      “不是嫌珍珠老氣?”


      原本應該在樓下陪客人的某人不知何時靠在門框上,單手抄兜靜靜地打量著她。


      池顏從嗓子眼發出輕哼:“你懂什麼。”


      她此番態度叫梁砚成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大打折扣,抬手不耐地松了松領結,聲音也冷了下來。


      “池顏,你什麼意思。”


      池顏扭頭回正,撥弄著耳邊珍珠:“什麼什麼意思?”


      “上次沒回來,你耍性子我能理解。”


      “……嗯?”


      身後腳步聲漸行漸近,梁砚成停在身側:“今天回來了,你還是擺臉色。”


      男人忽得抬手擒住她下颌,迫使她對上他的眼。


      隔著鏡片,他眉眼間罕見的溫柔不復存在,冷聲問:“所以,你到底什麼意思。”


    第9章


      隻要沒瞎,都能感受到對方的不虞。


      池顏緩緩眨了下眼,頗感微妙。


      她覺得梁砚成最近對她意見很大,滾雪球似的。最初還能忍著維持表面和平,現在終於突破某一點,隔三差五就找她的事給她看臉色。


      能有什麼意思?


      平時不就是這麼說話的嗎?


      池顏拍掉他的手,抬眼:“我們關系很好嗎?”


      “……”


      “是戲演多了給你造成了什麼錯覺?我平時不也這麼和你說話?以前就好好的,幹嗎突然挑我刺兒?”


      她想了想,又補一句:“客人在呢,有什麼意見晚點說。”


      說罷利落起身,也不管身後人是什麼臉色,徑直往門外走。


      梁砚成原地靜默片刻,指腹還沾著她皮膚的溫度。直到女人的身影從門邊消失,才面無表情地重新抄回兜裡。


      ***


      池顏這會兒沒工夫交流夫妻感情。


      她下樓沒多久,梁砚成也下來了,褪去西裝馬甲換了件沒那麼商務的襯衣,勁瘦好看的腰線被一齊掖在衣擺下。身形依舊英挺。


      他們之間隔著一段階梯,池顏的目光在他腰腹處停留幾秒,若無其事收回繼續和黎萍說話:“回國後就沒怎麼彈過,還是生疏了。”


      “我聽著還是不錯,天賦努力都不可少。”


      黎萍笑眯眯的,脾氣溫和。忽得注意到她新換上的耳墜,由衷贊嘆道:“呀,你這副耳墜真好看。”


      “好看嗎?”


      池顏左右晃了一圈。


      黑珍珠泛起的瑩瑩幽綠全方位閃耀著,更是動人。


      她平時極少戴珍珠飾品,太穩重太內斂,與她不怎麼契合。但今天這副墜子藏了心機,完全是按照黎萍的喜好戴的。


      據她了解,除開音樂,這位黎老師還是個狂熱珍珠收集者。


      翁永昌當監事那麼多年,家境頗豐。次一點的珍珠她必然瞧不上。這對,記得是婚前某次拍賣會上得的。


      那邊倆男人已經聊上天,池顏偷瞄一眼,壓著聲小聲說:“也就在他面前裝溫柔戴這一次,其實我不怎麼愛搭珍珠。珍珠啊,得要氣質壓著。我可沒有。”


      她嗔怪的樣子少女感十足,也難怪說自己壓不住珍珠。


      黎萍笑笑沒接話。


      又聽池顏慫恿:“黎老師,我看你肯定合適。”


      她作勢要摘,動作突然停頓,面露猶豫:“雖然隻戴了這一次,也是戴過的。你不會嫌棄吧?”


      黎萍忙擺手:“怎麼會……”


      她也沒想池顏直接要摘給她試,婉拒的話沒來得及出口隻能順口接了不會嫌棄的後文。


      於是那對耳墜就這麼送到了她面前。


      黎萍一看便知這副黑珍珠價格不菲,雖然極為入眼也不可能收這麼貴重的禮。


      她隻當試一試就還回去。


      誰知剛戴上,池顏就特別真情實感地誇好看,還扭頭問起其他二人:“阿砚,你看黎老師戴這對耳墜好看嗎?珍珠果然就是得襯合適的人,對吧?”


      梁砚成望她一眼,“嗯,不錯。”


      “翁伯伯覺得呢?是不是特別漂亮?”


      梁砚成都這麼說了,翁永昌隻能順其自然:“是好看,不過這是……”


      池顏巧妙地接了話頭:“在我這壓箱底吃灰,黎老師不嫌棄就太好了。”


      一副珍珠耳墜被她自導自演送了出去。


      梁砚成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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