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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一百次 3426 2024-12-20 15:2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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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成了村子裡最受歡迎的後生。


    女孩們常常議論起他,稱贊他俊俏、熱心、善良。


    他是她們口中的完美少年郎。


    隔壁大娘的女兒翠花特別喜歡往我家送菜,每次紅著臉偷瞄江入年。


    我有意撮合他倆。


    等他找到老婆,生下孩子,平平淡淡過完一生,那將是最理想的結果。到時候我也可以抽身離開了。


    這天是七夕節,村子裡有活動,我讓江入年在橋頭等我。


    可我卻安排翠花去找他,希望他們兩個能看對眼。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不多時,江入年陰沉著臉回來了。


    他質問我:「讓我陪你去過七夕,你卻不出現,讓翠花去是什麼意思?」


    我露出慈祥的笑容:「我看翠花對你不錯,昨晚上吃的菜還是人家送的。人家對咱們這麼好,咱們總要回應一下不是?」


    「回應就是把我賣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羞惱。


    「結婚生子本就是人人要經歷的事情,姑姑是為了你的將來考慮。翠花家都是老實人,翠花這丫頭個性也不錯。」


    江入年譏諷道:「我才十五歲呢,你就迫不及待籌劃著讓我結婚生子了?你真有夠喪心病狂。你說結婚生子人人都要經歷,那麼阿栀你都二十二了,怎麼還不嫁人?」


    他這些時日「姑姑」也不叫了,經常對我「阿栀」「阿栀」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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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假裝苦兮兮道:「姑姑要把你拉扯大啊……」


    他揉了揉額角:「你隻比我大七歲,我家的大姐都比我大十二歲呢。你是哪門子的姑姑?姐姐還差不多。」


    我怒不可遏,跳起來給他的頭上一個爆慄子:「越大越沒規矩了!我這麼大不嫁人都是因為帶著你啊,誰要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啊!你趕緊給我娶媳婦成家搬出去,別妨礙我嫁人!」


    他一言不發地走了。


    13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夢見自己飛到了天邊。


    這一次,我看到了天外之神那影影綽綽的身形。


    他的面容隱藏在層層迷霧之中。


    他的聲音在虛空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我寫的這是 pṭůₒo 文!我寫到現在 600 章,500 章都是肉,讀者隻喜歡看肉,喜歡看虐戀,他們不需要看種田!你膽子真大,敢改變我設定好的劇情!」


    他嘲笑我道:「我的作品隻能由我來掌控。你隻是我筆下的人物,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我隻需要添上幾筆,你的努力就白費了。」


    隨著神的話語,我周圍的世界開始破碎、崩塌。


    我從高空墜下,猛地驚醒,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冷汗打湿。


    我推開房門,隻見外面日出日落,雲卷雲舒,花開花落,時間流逝得飛快,彈指間竟然過去了無數個日子。


    看著眼前的奇幻景象,我隻覺墜入無邊地獄。


    待江入年推開門時,時間流逝才停止。


    我看見他長得更加高大了,眉眼已經有成年人的樣子。


    他看我一眼,微笑道:「阿栀,你在門口站著發什麼呆?」


    他拉我的手,我馬上推開他。


    他皺了下眉頭,摸了摸我的額頭:「怎麼呆呆的?手這麼多汗?是不是病了?」


    我艱難地開口:「你今年多少歲了?」


    「今天我就滿十八歲了啊。你說過今天會送我一份大禮的。」


    十年期限到了。


    我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


    數條黑影從牆頭跳落,他們帶著劍,朝我刺過來。


    不應該啊,以前的黑衣人都是我叫來的。


    他們又是誰叫來的?


    他們的武功很強,招招致命。


    我一把推開江入年,順手拿起門口的掃把,抵住了門,把他鎖死在門內。


    隱瞞了十年的武功,終於藏不住了。


    我搶走了一個黑衣人的劍,挽了個劍花,劍舞翩跹,如同遊龍戲水。


    劍尖劃破長空,帶起一陣罡風。劍氣所至,草木皆驚,落葉紛飛。


    每一劍都精準無比地刺向黑衣人的致命位置。


    一個個兇狠的黑衣人倒在我劍下。


    但我胸口也被劃了一劍,雖未見血,但劃破了衣衫。


    隻剩下最後一個黑衣人,我要留下活口。


    我刺傷了他,撕開了他的面罩。


    他的左眼有一道刺目的刀疤,國字臉,濃眉大眼。


    我愕然失色,眼前這個人竟然是鏢局的鄭叔叔。


    我以為他已經死了。


    他也認出了我,嘴唇哆嗦著念出我的小名:「阿栀,你是阿栀?」


    我松開他的胳膊:「是我,鄭叔叔,你怎麼在這裡?」


    他激動地抓住我的手,說他以為我死了。


    當年父親接了這個鏢,委託人告訴他,那個匣子要悄悄地送去。


    父親就讓鄭叔叔一個人喬裝打扮,走小路去送鏢。


    而父親則帶著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走大路。


    鄭叔叔披星戴月趕到收貨人那裡,卻發現宅子裡的人全死了。


    他又往鏢局趕,可還沒回來就聽說鏢局全部被滅門。


    他心驚肉跳,隻能隱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為了活命,他當了殺手,這一次隻是接了上頭安排的活兒。


    鄭叔叔握著我的手,涕淚橫流:「這些年我也有調查過,是太傅幹的。但太傅被全家滅門了,是不是……」


    我馬上捂住了他的嘴。


    因為江入年不知何時撞開了房門,站在了我們身後。


    我拉了一把鄭叔叔,將他送出小院。


    臨走前,他從懷裡掏出一本泛黃的冊子。


    「我送的最後一趟鏢,就是這本冊子。這些年我從不敢丟,你收好,它可能有大用處。」


    看著鄭叔叔遠去的身影,我拿著冊子的手在微微戰慄。


    哪會這麼巧?


    他還時刻把冊子帶在身上。


    神為了揭發我,安排了這種離譜劇情。


    簡直喪心病狂!


    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和憤怒。


    14


    不管我怎麼努力,在神看來都是笑話。


    神隻手遮天,輕易操縱我的命運,讓我在這場無盡的遊戲中掙扎。


    我轉身回到那個熟悉的院子,江入年一身布衣,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定定地落在我身上。那雙曾經溫暖如春日的眼眸,此刻卻漸漸冷了下來。


    這是十年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仿佛所有的信任和依賴都在瞬間破碎。


    而我已經厭倦了偽裝。


    他冷聲問我:「你們說的太傅,可是我的父親?你告訴我,你被滅了全家,那個下令殺你全家的人,是不是我的父親?」


    我迎著風,聲音清冷:「是。」


    「你收養我,也是有意為之?」


    「是。」


    「我全家被殘忍滅門,和你有沒有關系?」


    我還未回答,他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胸口。


    劃破的衣料下面,紋著一朵黑色的梅花。那是萬花樓殺手的標記,是那些行走在黑暗中的人們的專屬記號。


    「我記得這朵梅花,那天晚上我見過它。」


    神的手法真是高明,將所有的線索都串聯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個無法逃脫的陷阱。


    我放棄了掙扎,淡定地回答:「是。」


    他的臉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著痛苦,他紅著眼睛問道:「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我是不是從來沒有過真心?」


    「是。」


    我的聲音破碎在風裡。


    一瞬間他臉上血色褪盡。


    他跪倒在地,身體蜷縮,如同秋風中顫抖的枯葉。


    他的聲音像是從靈魂深處擠出的哀號,充滿了絕望和不甘。


    我的耳邊響起神興奮的聲音:【妙啊,妙啊。這破碎感,可不比前面的 99 次來得更撕心裂肺!我還得感謝你呢!】


    神的聲音中充滿了嘲諷和得意,仿佛在欣賞著一場精心編排的戲劇。


    15


    我翻看著手中的冊子,每一頁都記錄著太子的罪行:買賣官職、貪墨財物、拉攏群臣。


    字裡行間,罪惡昭然若揭。


    難怪太傅會如此急切地尋找這本冊子,一旦它落入他人之手,後果將不堪設想。


    殺害我全家的兇手,不僅是太傅,更有他背後的太子。


    如今,最後一塊拼圖終於拼齊,事件的全貌也清晰地展現在我面前。


    我記得皇帝會在今年駕崩,太子一旦即位,我的大仇將再難報。


    自從那天攤牌後,江入年就不知所終。


    我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我收拾好行囊,前往京城。


    一路快馬加鞭,京城的城樓終於映入眼簾。


    就在我即將抵達之時,突然天空中飄過一行字:沈栀意歷經千辛萬苦,武功散盡,終於在三年後到達了京城。


    我一個不留神從馬上摔了下來。


    神又作弊了,隻需要短短一行字,他就偷走了我的時間,還偷走了我的武功。


    太子早已即位,這本冊子對他來說已不再是威脅。


    我的仇人是高高在上的君王,我是個失去武功的廢人,手刃仇人,談何容易?


    我的精神終於崩潰,趴在地上,狼狽地哭起來。


    路人以為我是個瘋子,紛紛繞路而行。


    城頭上粘貼著通緝犯頭像,我的畫像赫然在列。


    我失魂落魄地走進京城,坐進一家酒館裡。


    說書人唾沫橫飛,正講到精彩之處。


    三年前先帝駕崩,四王奪位,江入年橫空出世,輔佐太子順利登基。


    三年來,他以雷霆手段肅清殘黨,手刃奸臣,最終成為攝政王。


    看吧,神果然偏愛他,即便我將他養成了淳樸的農民,神還是輕而易舉地將他推上了高位。


    神愛慘了一手創造出來的男主,把所有好的都給了他。


    神仿佛在嘲笑著我,看我還有什麼招。


    我笑著捏碎了酒杯。


    一行士兵魚貫而入,說書先生跑了,賓客也散了。


    我淡定地坐在桌上,等待著我的命運降臨。


    為首的官兵做了個請的手勢,我順從地坐上了軟轎。


    他們把我帶到了攝政王府,搜光我身上的利器,把我關在了一間房內。


    入夜,終於有人推開了房間,我看見了一張精雕細琢的臉,這些年沒有日曬雨淋,他的皮膚恢復了白皙。


    「姑姑,好久不見!」


    江入年勾起了唇,笑得惡劣,就像是每一世重逢時那樣。


    隻是他的一雙眼睛圍著一根白色綢帶。


    我定定地看著他,問道:「你的眼睛怎麼搞的?」


    江入年冷下臉道:「你不需要知道。」


    我想去摸他的眼睛:「疼不疼啊?」


    他臉色突變,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抵在牆上,啞聲說:「你又想裝什麼?裝作疼愛我?憐惜我?你裝了十年,很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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