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是我永恆不變的選項 3079 2024-10-05 16:15:33

我嫁給了喜歡七年的人。

他什麼都好,就是不愛我。

他會妥帖仔細地為我籌備生日派對,也會在外麵像換衣服一樣換女人。

「秦慎就這樣,看著溫柔,事實上對誰都不上心。」

我以為我們這輩子會就這麼耗下去。

直到某天,他知道我得了癌症。

1

「你老公在外麵養女人,你知道嗎?」

從診室出來的時候,正巧收到朋友發來的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家格調很高的餐廳,穿著高領風衣的男人一如既往的出挑。

正輕抬手理著麵前女孩的衣領。

動作親密,神態自然。

我愣了愣,覺得胃裏比剛剛發病時還難受。

2

喜歡秦慎是屬於我的秘密。

因為我倆是父母指婚,大家都覺得我跟他沒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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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這個秘密就更說不出口,因為誰都知道他在外麵換女人換個不停。

這在我們這個圈子都掀不起風浪,商業聯姻,夫妻倆各自在外麵廝混——太常見了。

3

手機震動打破我的思緒,我低頭看著聊天界麵,是秦慎的消息:

「怎麼去醫院了?」

盯著界麵片刻,我才意識到,來醫院的路上,我隨手拍了發朋友圈的櫻花樹,露出了醫院的一角。

這樣微小的細節,秦慎注意到了。

他一直這樣,總給人一種,你在他這裏很重要的錯覺。

沒多久,電話直接打來了。

「胃病又犯了?」

低沉的聲線,繾綣,耐心。

「嗯,中午疼得受不了,做了個檢查,醫生叫明天來取結果。」

我捏著手中的紙,應他。

他就放輕了聲。

「我來醫院接你好不好?」

「晚高峰,你不好打車。」

4

座椅被調到最適合我坐的位置。

車上的空調不會對著我吹。

手邊放著熱薑茶,我生理期的日子他記得清清楚楚。

我記得他今天有會議,大概也推掉了。

「下次去醫院跟我說一聲,我送你,別再讓我擔心了。」

連話語,都帶著哄。

我用指腹磨蹭著杯沿,作為丈夫的秦慎,我不太能挑出錯處。

除了他不檢點也不愛我,更懶得瞞我。

車停住,頰邊傳來一陣溫熱。

我轉頭看他,他拿指腹輕蹭了蹭我的臉頰,男人眉眼溫柔,襯得街邊昏黃的光也

暖了幾分。

「顏顏。」

「誰惹你不高興了?」

我眨了眨眼睛盯著他。

劍眉星目,滿眼的我,無懈可擊。

卻沒來由地想,他對著今天照片上的那個女孩,大概也是這麼溫柔地說著話的。

5

胃疼算是我的老毛病了,高中時就有,所以就算疼得去醫院做了檢查,我也沒太在意。

進家門後,秦慎特意叮囑了阿姨菜要清淡一些。

結果我還沒咽下去兩口飯,就疼得滾倒在地上。

胃裏像被火燎過一樣,一瞬間隻剩那塊兒被扯著神經。

我感覺我被男人抱了起來,他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可我沒法兒回應,太疼了,比死還疼。

我就隻能揪著他的衣袖,感覺他把我放到了臥室的床上。

扣我的手,問我怎麼了。

後來我的意識就不清楚了。

陷入一片昏暗,半睡著的時候,還感覺腹部像被絞動一樣疼。

然後我就夢到第一次見秦慎的時候。

那時他是大學辯論社社長,我學長。

我剛進社團,沒認識的人。

他看我孤零零的,就坐在我身邊,說他們缺人,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組隊,他帶我,打全國的辯論賽。

那天打贏比賽跟他們去看煙花,我才知道,秦慎是辯論社社長。

怎麼可能缺跟他一起打辯論的人。

他這人就是,溫柔,總讓人覺得他對你特好,好到有非分之想的那種。

可事實上呢,他的心很冷,沒把任何一個人放在過重要地位。

這是我跟他結婚的第三個年頭。

徹底明白過來的事情。

6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還在家中的臥室裏。

落地窗外倒映著陰沉的天幕,似乎剛下完一場大雨。

男人就坐在我床邊,換了套居家服,似乎也才剛洗完澡。

「喝口水,然後再測下體溫。」

我夾著體溫計,溫熱的水送到我唇邊,然後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乖。」

乖... ...啊。

好像,在他麵前,我總是扮演著一個好妻子的角色。

而他呢,他扮演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

可事實上,他在外麵女人換個不停的事兒,是個圈內人都知道。

我倆的婚姻像是一場搖搖欲墜的舞臺戲,大家都不捅破,以為就可以這樣一直下去。

腹部好像不怎麼疼了,取出體溫計,也不燒了。

我看向窗外,男人在陽臺上,不知在搗鼓著什麼。

察覺到我的視線,他歪了歪腦袋,細碎的霓虹落在他英挺的眉眼處。

他拿口型朝我說:「睡著時就嚷著要煙花。玩不玩?」

7

「夫人睡著的時候,嘴裏一直在說著煙花什麼的。」

「先生就冒著大雨開車去買,身上全濕了,那一袋袋煙花倒完好無損。」

阿姨進門拿走水杯時,忽然感慨了幾句。

「現在的年輕人呀,太浮躁,像你們這樣的不多,不容易。」

「所以,要珍惜眼前的人啊。」

我提著裙子走到陽臺時,想的就是阿姨說的那句話。

要珍惜眼前人。

胃,似乎還沒像今天這樣痛過。

我盯著拿打火機輕蹭煙花棒的男人,腦海裏忽然沒來由地蹦出這麼一個念頭。

萬一,我是真要死了呢?

萬一,我是真得了什麼治不了的大病呢?到那時秦慎會有什麼反應?

無比妥帖地為我處理後事?莊重地念我的悼詞?還真像他能乾出來的事。

可是,一想到那樣,我的心就像被強行抽絲剝繭般難過,按了按腹部,還有餘痛。

手裏被塞了一根燃著的煙花棒,細碎的火星點燃了潮濕的夜。

秦慎蹲在我的身邊,手撐著下巴,眉眼彎起來。

他其實很喜歡笑,也總讓人覺得他笑的很好看。

「顏顏。」

「哄你開心怎麼那麼難?」

大手覆在我頭頂,輕到不能再輕地揉了兩下。

一如既往,察覺到我的不開心,哄我,把事情都處理好,怎麼也挑不出毛病。

隻是,那天夜裏,我仔細思考了許久,秦慎。

在開著車冒著大雨為我買煙花的路上。

你會想起那些跟你纏綿暖昧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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