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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誰說我,不愛你 3730 2024-12-11 13:5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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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的話音未落,裡面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動靜,“哐當”一聲,突兀地打斷她的話。


    安歆眉頭一跳,有些不安地又喚了兩聲安然的名字,沒聽到回應後,立刻急了。


    隨安然捂著額頭,痛得說不出話來。見安歆急得去找鑰匙來開門後,這才扶著牆上的淋浴器站起來。


    身上剛換好的睡衣,因為她這麼一摔已經湿了一大片。她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撩開頭發低頭去看同樣火急火燎疼著得膝蓋有沒有磕到。


    剛一低頭,就看見浴室的地面暈開一滴血漬,隨後便是一滴接著一滴,暈開在浴室湿漉漉的地板上。


    隨安然看著那片血色,隻覺得腦子疼得一陣陣發暈。


    第三十七章


    安歆手忙腳亂地找到鑰匙來開門,鑰匙剛要插入門鎖裡,就聽隨安然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媽……”


    安歆心跳得越發的慌,手上也是一抖,開了門看進去。


    隨安然撩開頭發的那隻手已經捂住了自己還在不停流血的額頭,面色蒼白如紙,見安歆面色瞬間失了血色的樣子忙出聲安慰:“我沒事,磕到額頭了……流了點血。”


    安歆過了那陣眩暈失神,幾步走過來扶住她,見她捂著額頭傷口的指縫間還有血不停地滲出,沿著她的手臂蜿蜒而下時。嚇得說話都帶了幾分顫抖:“好好好,你別說話,媽媽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然後換身衣服去醫院……”


    隨安然踏出浴室後,發暈的腦袋才算清醒了幾分,她抿了抿唇,很用力地握了一下隨母的手:“媽媽……我想回去了。”


    安歆一愣,那雙有些咖啡色的淺瞳靜靜地看著她。安然像極了他的脾性,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就連倔強執拗的時候都如此,抿著唇角,眨也不眨地看著你。


    並非是要你同意,僅是她的告知。


    “你要幹嘛去我管不著,我們先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了。安然你聽話好不好?”


    隨安然看了眼時間,急得心裡似有爪子在撓一般,她現在趕過去沒準還能趕上凌晨2點回A市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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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額頭的劇痛,指尖濡湿黏膩的觸感,以及清晰可聞的漂浮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道,無一不在強調她此刻有傷口需要處理。


    安歆按著她在床邊坐下,拿了醫藥箱簡單地給她清洗處理傷口。等洗幹淨那一片的血漬露出傷口時,安歆地臉色又白上了幾分。


    “安然,傷口有些大,估計去醫院還要縫針。”說著,手上的速度加快,替她止了血,幫著換了身衣服後急匆匆地趕去醫院。



    夜色比之昨日更涼,不知道何時下起的小雨,浸得L市的空氣都染上了更深的寒意。那湿漉漉的水汽淬著空氣裡的冰涼似要鑽進人的骨子裡去。


    安歆先打開一側車門下了車,這才伸手扶了隨安然下來。


    剛站穩,便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醫院門口衝下來好幾位醫生護士,等著不遠處的救護車。


    隨安然拉著安歆往邊上避了避,等救護車上的病人被送進了急診,這才邁上臺階去醫院大廳掛號。


    隨安然坐在不遠處急診室門口的等待區座椅上休息,額角一陣陣抽疼,她面色蒼白,唇幹燥得有些起皮,一抿就是微微的疼。


    急診室的大門開合,時常有護士快步走出來,急匆匆的樣子。她抬眸看過去,還未看清什麼,身旁便傳來一個有些詫異的聲音:“你額頭怎麼了?”


    隨安然轉頭看去,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苦澀地笑了笑:“磕到額頭了。”


    溫景然把手裡握著的筆別在胸口的口袋上,幾步走過來,抬了一下她的下巴,揭開那粗糙處理的紗布看了眼傷口。


    有些深,還有出血現象,得立刻縫針。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低下頭掃了她一眼,問道:“我哥知道嗎?”


    “啊?”隨安然怔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都虛弱了幾分:“我和溫景梵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我也沒說你們是什麼關系啊……”他把那層紗布貼回去,“一個人來的?”


    “不是,還有我媽媽,她在掛號。”隨安然的話音剛落,就看見隨母從收費窗口走回來,看見溫景然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今晚是我值班。”他笑著解釋了下,從隨母的手裡接過那掛號單看了一下,“跟我上來吧,我來處理。”


    溫景然經過護士臺的時候叫上了一個護士來打下手,自己則去清洗了一下雙手,準備給她縫針。


    安歆有些不放心,皺著眉頭問了那護士一堆的問題。


    溫景然垂眸看了一直安安靜靜坐著的隨安然一眼,聲音雖輕卻足以安撫她有些緊張的心情:“你不用太緊張,溫景梵左手手臂曾經也有過縫合處理,是不是看不出來?”


    隨安然抬頭看他,他眼神平靜地又補充了一句:“那是我縫的。”


    左手手臂……


    隨安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溫景梵的左手上哪裡有不一樣的地方,就這麼分神之間,傷口卻處理得很快。


    傷口比較深,但面積不大,縫了四針。


    隨安然疼得渾身冒冷汗,唇都咬白了時,溫景然已經收針了。


    “如果不是疤痕體質的話,不用太擔心留疤。我縫合是用美容針,這段時間傷口愈合的時候你再注意些,該忌口的忌口,不會有問題的。”


    說話間,已經開了藥,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把單子交給一旁的護士說道:“你陪我阿姨去一趟,麻煩了。”


    等安歆和那位護士離開,隨安然才微微皺著眉頭說道:“麻煩你了。”


    “不麻煩。”溫景然握著筆的手一頓,又淡淡補充了句:“遲早是一家人。”


    “……”隨安然沉默半晌才想起她是為了什麼才會磕傷額頭,“之前我和溫景梵通話的時候他好像就有些不舒服,現在根本聯系不上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燒得有些昏迷了,你……”


    “所以你把自己給弄成了這樣?”溫景然倒沒有半分擔心,反而關心起她額頭上那磕傷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也的確不用太擔心,溫景然每年過年回去一趟都會給家裡的人備上足夠用的常用藥。溫景梵就算發燒神志不清了,應該也不會糊塗到忘記家裡有救急的退燒藥。


    隨安然再度沉默:“……”溫家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簡直沒法聊不下去。


    溫景然見她不說話,剛想說“你不用太擔心”這樣的話時,安然的聲音卻陡然低了幾分:“他一個人這樣,又在生病,你就不擔心嗎?”


    溫景然翻著病歷表,正在寫著些什麼,聞言頭也沒抬:“你確定這句話要問我?”


    隨安然這次徹底沉默了,她已經放棄和這位外科醫生的對話了。


    兩廂皆沉默著,室內安靜地隻有他手上的鋼筆落在紙面上的輕微聲響。


    隨安然坐了片刻,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起身告辭。正要轉身離開時,溫景然卻叫住她,這次眼底有了很淡的笑意,輕聲說:“他沒有什麼左臂縫合過,我剛才隻是看你太緊張才這麼說的。看來,的確是分散你注意力的好辦法。”


    隨安然沒說話,隻覺得傷口一陣陣得疼,疼得她想立刻遁地。她暗暗磨了磨牙,轉身便走。



    隨安然回家收拾行李,東西不多,她想著過不了多久又要回來,無關緊要的一些衣服就直接留在了家裡。


    安歆幫著她一起收拾,見她從醫院回來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是傷口疼,猶豫著說道:“不然你明天再過去吧?自己也剛受傷,在家好好休息一晚,媽媽給你熬點補湯喝?”


    “我這次回去處理完事情,就給酒店遞辭呈。我想好了……”她抿了一下唇,面色越發慘淡:“在哪都可以,我想陪著你。過年我會回來的。”


    安歆愣了一下,眉目婉轉間,但是輕笑了一聲:“安然,你還是不懂。我們彼此都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為了誰而綁縛在一起。A市有你的朋友事業,你不必這麼急著下決定。”


    話落,她似是想起什麼,又補充道:“我差點忘記說了,聽說你答應了你朋友配音,後來又反悔了?”


    隨安然悶悶地點了一下頭。


    “人家不是來告狀,是想讓我勸你再考慮考慮,他是真的想要你配音。你這麼一耽誤下來,他租借錄音場地一天也要幾千。別說他還是你朋友,就算不是,你也不能這麼不負責任啊。”


    隨安然沒接話,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箱後,提著往樓下走。


    鞋子踏在木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隨安然深吸了一口氣,開了門,回頭看向身後不遠處的安歆時,才說道:“媽媽,其實我真的很累了。”


    她眉目間染著濃濃的疲倦,那張蒼白的臉在玄關的照明燈下慘白得毫無血色。她回眸靜靜地看著她,眼底是墨色的哀愁,濃烈得化不開:“我覺得我需要時間冷靜下,好好想一想我該怎麼辦。”


    安歆就這麼溫柔地看了她一會,上前替她整理了一下圍巾,見她神色放松下來了,這才輕柔地開解她:“所有的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最簡單的就是順應自己的心。我不是想逼你,隻是我知道你還放不下A市的一切,那何必為難你自己?”


    “過年回來也好,但別鑽牛角尖。我還是覺得那個男孩挺好的,你要是喜歡可以試一試,不相處怎麼知道他適合不適合你?你長大了,向來有自己的主意,我是左右不了你的。”


    “那你願不願意跟我去A市?”


    安歆一頓,抬眸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凌晨兩點飛往A市的航班沒有空位了,最早也是明天早上八點的飛機起飛。隨安然買了票,坐在候機廳裡,額頭上的傷口一陣陣得疼著,疼得她臉色越發難看。


    安歆的話還在耳邊回響著,和溫景梵的聲音漸漸重疊。


    她朦朦朧朧間睡意上湧,想起那晚他站在路燈下,神色寡淡看著自己的樣子,便覺得胸口有隻巨獸在撕扯,她在這種疼痛裡反復煎熬著。


    想擺脫,可始終不得其法。隻能一遍遍受著,期待這種痛楚早點散去。


    半睡半醒間,耳邊似是熟悉的聲音響起,她掙扎了下,從那無邊的黑暗裡醒來,面前空空如也。


    她抬手摸了一下額頭,剛睡醒下手沒有輕重,按疼了傷口,“嘶”得一聲,扯動著唇角。


    嘴裡幹得有些發苦,她看了眼時間,早上六點。


    這一夜的半夢半醒,實在消耗體力和意志。


    她喝了口水,拿起手機繼續給溫景梵打電話,手機始終是通的,不過依然還是無人接聽。


    她手指搭在扶手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額頭上的傷口越發的疼。加上困倦,整個人有些筋疲力盡。


    那涼意也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裡侵襲而來,冷進了骨子裡,冷得她牙關都發顫。


    她不厭其煩地始終撥打著這個電話,聽著電話那頭的忙音最後被機械的女聲切斷後,再回撥……


    就這麼反復了不知道多少次,這個動作幾乎都成了她的放射性動作時,那一端輕微的一聲輕響後,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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