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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投餵病弱男配 3939 2024-12-06 13:4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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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聞湛已經醒來了,正悶著腦袋發呆,聞到香味,下意識抬頭吸了吸,一見是陸雲初,立刻別開頭,像是在置氣的樣子。


      “吃點貓耳朵。”陸雲初對他道。


      “貓耳朵”三個字引起了聞湛的注意,他的眼神不自主地往碗裡看去,實在是沒能壓住好奇心。


      貓耳朵稍微煮煮以後撈出來,瀝幹水分,加入配料炒制。一般這種家常菜不需要太過講究,配料越豐富越好,嫩黃的雞蛋、青翠的韭菜、飽滿的豌豆,還有囤積的火腿冬菇和冬筍,滿滿當當一大鍋,葷素齊全。


      因為水遇到面會形成一層濃稠的醬汁,所以無需勾芡,炒面就自帶透亮醬色光澤。蔬菜被逼出清新爽口的汁水,葷菜提鮮,稍微加一點醬油翻炒一下,彎曲的貓耳朵裡勾著鮮香的汁水,黏糊糊的,很能上味兒。


      而貓耳朵表面沾著薄薄的稠汁,很是滑膩,稍不注意就會在筷子尖兒打滑,配著口感豐富的配菜一同入口,鮮香四溢,滋味十足,特別有嚼頭。


      不管聞湛生沒生氣,他絕不會拒絕任何一頓飯。


      他默默地走過來,對陸雲初點頭道謝,然後拿起筷子開始消滅貓耳朵。或許貓耳朵太滑,而他又吃得急,好幾次都夾一大堆而中途掉落。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地苦惱起來。


      陸雲初在一旁撐著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給聞湛遞上瓷勺。


      聞湛眼睛一亮,拿起勺開始消滅貓耳朵。冬筍和豌豆入口咯嘣脆,清新鮮嫩,而火腿和雞蛋又有著濃鬱的葷香,混合在一起極為滿足,所謂“家常味”大抵就是這種做法簡簡單單但味道極為熨帖的感覺吧。


      而他埋頭吃飯的時候,陸雲初再次來到廚房。經過較長時間的靜置,牛奶表層的奶皮子已經凝實了不少,因為用勺子攪拌過,所以泡沫裡面有很多蓬松的小口,看上去特別饞人。


      寒冬天兒自帶冰箱效果,奶皮凍過以後,內裡還是湿湿潤潤的,表面卻冰冷細膩,跟濃縮的奶味兒冰淇淋很像。


      陸雲初回到房間時,聞湛已經速戰速決消滅了所有的糧食。


      陸雲初下意識就要開口:“吃那麼快,對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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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一半,趕緊咽下,免得聞湛又要委屈了。


      “吃點甜品。”她殷勤地朝聞湛走過去。


      聞湛也沒有鬧脾氣耍性子拒絕,他接過勺,舀了一勺奶皮。


      舌尖甫一碰到冰冰涼涼的奶皮,那股濃鬱厚實的奶香味瞬間席卷整個口腔,把腦袋都香得甜甜膩膩的,好像陷入了柔軟細膩的奶味雲朵。


      奶皮質地厚實,內裡湿湿潤潤,甜滋滋的,吃得人心情大好,恨不得把勺也吞了,不浪費一絲奶香氣。


      聞湛吃得開心了,瞬間把氣悶拋在了腦後,好像昨天什麼也沒發生似的。


      陸雲初打蛇上棍,立刻坐到他身邊去:“我昨天說那些話都是不小心的,沒過腦,不是認真的,你別忘心裡去。”


      聞湛吃人嘴短,即使還鬱悶著呢,也沒有對陸雲初不理不睬,轉頭看她,那眼神特委屈,好像在說:我沒有,你不能這麼說,顯得我像是在無理取鬧。


      陸雲初說:“我今天起了一個大早給你做吃的,就是想給你道歉。”


      聞湛徹底沒轍了,紙筆不在身邊,掌心寫字解釋又不夠表達態度,想了想,用額頭貼貼陸雲初的額頭。


      陸雲初立刻抱住他:“你不生氣啦,你最好了。”


      聞湛……聞湛在心裡嘆氣,默默抱回去。


      從生氣到不生氣,全靠她自個兒理解,她一直說話,自己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算了。


      聞湛也不敢委屈了,怕陸雲初又覺得他在生氣,拍拍陸雲初表示自己要去漱個口。


      回來的時候,陸雲初不知道從哪兒撿起昨晚皺皺巴巴的字條,坐在床邊垂頭思考。


      聞湛臉一紅,連忙過去奪過,不是說此事揭過了嘛?


      陸雲初的腦子好像隻有在白天才能運轉,手一撐,跟個小流氓似的:“按照小說裡的說法,這種事情哪能問,不應該很霸道地強壓下去,用身體踐行答案嗎?”


      她說的話聞湛有一半沒聽懂,但聽懂的那般足夠他悟了。


      陸雲初還沉浸在霸道總裁文學裡笑得無法自拔時,忽然,眼前一黑,聞湛把她打橫抱起,甩到了榻內。


      聞湛太聽話了,以至於陸雲初說些胡話他也乖乖遵循,用身體將她壓住,把她的雙手推到腦袋上方按住不讓她動彈。


      陸雲初瞪著眼看他:“你……”


      剩下的話被聞湛用嘴唇堵住了。


      陸雲初想要掙脫,卻被聞湛用手牢牢扣住。


      因為單手會弄疼她,所以聞湛雙手都用來扣住她的手腕,這樣就導致有些事情沒法操作。


      陸雲初看他一臉苦惱地盯著自己的衣裳,正要笑出來時,卻看見聞湛忽然低頭,用牙齒咬住她的衣襟。他的眼神依舊明澈,神情清冷,好像在做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隻是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她,這一刻他的眼神總算配得上他張揚的眼尾了。


      陸雲初不由得想到聞湛以前的模樣,他似乎一直都缺少攻擊性,永遠都是溫溫和和,任人揉搓,任何時候都依著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模樣。看開真的是昨天給氣著了吧?


      很快,陸雲初就後悔了,她發誓再也不胡說八道了。聞湛苦惱了一天一夜,終於找到了法子,把昨天一天的鬱悶和委屈都宣泄了出來,這下總算得到了昨晚紙條的答案,實踐出真知。


      直到夕陽西下,溫暖的橘光灑進屋內,陸雲初終於從混沌中回到現實。


      聞湛太過分了,白皙如雪的臉龐透出幾分酒醉似的酡紅,一雙含情眼似求非求地看著她,偏偏又居高臨下,眼尾飛揚,帶著點不容拒絕的味道。


      陸雲初趕緊叫停。


      “不對比了,不對比了。我知道答案了,你也知道了。”她欲哭無淚,“不是你,是我,是我不行好吧。”


    第61章 桑葚,香椿雞蛋


      馬車一路往南行,天氣越發暖和,春意漸濃。


      反正不著急趕路,陸雲初一路遊山玩水,見到新鮮果子也要摘一大筐拿來釀酒。


      侍衛長勸說道:“夫人,咱們還要行路呢,帶著這些也不方便吧。”


      陸雲初想了想,道:“我先釀好,然後請人送往太原府總沒問題吧。”


      她財大氣粗,侍衛長無話可說,點頭應是。


      因為路過山村被野果野菜吸引,陸雲初沒有去客棧,而是借助在農家小院歇息,方便上山採摘。


      陸雲初的父親陸竟是個嗜酒之人,但第一世二人碰面以後,陸雲初並沒有闲情逸致做飯玩樂,整日忙著尋找掙破劇情限制的契機,和他沒有過多的交流。


      如今心境變化,她便有了報答他恩情的想法。雖然書中描寫他是個寵女無度的野蠻反派,但站在被寵的那個女兒的角度來看,陸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帶給她溫暖的人。


      果酒度數不高,主要是喝個清甜的味道,也不知道父親是否會喜歡。


      陸雲初提起簍子,後邊兒跟著形影不離的聞湛,興致勃勃地上山去了。


      聞湛把她手上的簍子拿走,背在自己身後,那模樣像極了農家供出來的秀才郎。


      陸雲初笑了起來:“這般的農家生活似乎也不錯。你是村裡唯一一個書生,而我是地主家的刁蠻女兒,翌日隨父進村收租,見到了你,色心大起——”


      聞湛無奈回頭,很想捂住她的嘴。


      陸雲初就是喜歡說些奇奇怪怪的假設,無論哪種假設裡,她都是那個見色起意的壞人。


      對於她誇贊自己外貌並加以調侃這事兒,聞湛並不會像其餘男子一樣覺得屈辱,相反,他倒是從她口裡的故事聽到了點兒趣味。若是他存在於話本的世界,那會不會在其餘話本裡也有一個他,同陸雲初有著不同的相識。


      他看著從山上下來的村民,按住陸雲初,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才放開她。


      陸雲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在前面擋著,我沒看見有人。”她往前大邁步,同聞湛並肩而行,“剛才說到哪兒了?哦,說到我色心大起,然後威逼利誘你的父母,讓你不得不娶我。”


      聞湛搖頭,不必威逼,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世界,那麼他一定對她一見傾心,說不定還會故意使計讓她對他見色起意,從而結為夫妻。不過這些話自然是不能說給陸雲初聽的。


      陸雲初說:“你肯定是個很聰明的人。”能窺得世界真相,當然是聰慧至極,“所以你會一路高中,最後得天子欽點,風光無限。而京城世家的大小姐會看中你,許你官途順遂,我這個地主的女兒哪能同她們相提並論呢。你在京城娶妻生子,遲遲未歸,我久久盼你沒能盼到……”


      實在是陳世美的故事影響人太深,好好一個甜文走向硬是變成了狗血追妻火葬場。


      她興致勃勃地編著,聞湛卻越聽越皺眉,在她正要發力灑狗血時,他突然頓住腳步,臉色不好地看著她。


      “怎麼了?”陸雲初一臉不解。


      聞湛很不開心。


      他不能接受他辜負陸雲初這件事,哪怕隻是她隨口編出來的故事。


      他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在她手心寫道:我不會這樣的。


      陸雲初說:“這不是我胡說八道的嘛,你較真做什麼?”


      聞湛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可是他就是很難受,胸口像有塊兒石頭壓住一般。


      ——你不能這樣想我。


      陸雲初一臉茫然:“我沒這麼想啊,我隻是說說而已。”


      ——先想,才能說。


      道理是這個道理,畢竟語言組織得靠大腦,但是這個“想”和那個“想”不是一回事啊。


      瞧給聞湛委屈的,垂著眼,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蓋不住眸光裡的失落和難過。


      陸雲初覺得聞湛變了。


      她之前也有這種感覺,但說不上具體的。現在一品,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聞湛變嬌了。倒不是說他弱柳扶風、舉動嬌柔,而是心理狀態上的嬌。他就像一個刺蝟,把肚皮大敞開朝著自己,一點兒脆弱也不遮掩,這可和以前犯病時要躲起來的他不一樣。


      陸雲初知道聞湛現在是真的難過,眉眼的光彩都黯淡了。但她一遍心疼,一遍又在內心嗷嗷叫,嬌嬌貓貓太惹人憐愛了。


      她哄得很不走心:“我沒有這麼想你,我就是隨口一說,故事裡的你都不是你了。”


      聞湛更不能接受這個說法,他猛地抬頭,著急地拽住陸雲初的手,寫道:不可以,要一直是我。


      陸雲初並不能體會他的心情,還在逗他:“這麼霸道嗎,還得一直是你?”


      於是聞湛在她手心換了一個字寫道:請一直是我。


      這要求真是沒頭沒腦的。


      陸雲初無奈:“都說了,隻是玩笑話而已啊。”


      聞湛意識到自己的無理了,縮回手,整理好表情,不敢看陸雲初。


      他隻要想到在某個世界裡的自己不能和陸雲初在一起,就如墜冰窟般地難受。他一無所有,唯有陸雲初帶來的溫暖。


      他之前對聞珏說,愛會讓人心軟,其實不夠準確。愛會讓人懦弱,懦弱到無法像以前那般清醒又孤獨地活著了。


      陸雲初不知他所想,見他垂著眸不知道想什麼,整個人都透著湿漉漉的脆弱感,心都要化了:“以後不這樣說了,嗯……故事結局是,你辭官回家,我們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聞湛太好哄了,陸雲初這樣說,他立刻就精神起來了,眼睛亮汪汪的,側過身來對著她重重地點頭。


      陸雲初忍不住墊起腳,吧唧一口他的下巴。


      嬌就算了,怎麼還傻乎乎的呢?


      她牽起聞湛的手,道:“以後不要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情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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