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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暴君[重生] 3873 2024-12-05 16:3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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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褚紹陵說的感傷,太後卻氣了個倒仰,怒道:“我竟是瞎了眼,白疼了這業障了!等我叫他來把這信扔到他臉上問他!來人!”


      “皇祖母不可!”褚紹陵連忙攔著,跪下苦勸道,“皇祖母有什麼怒氣隻跟著孫兒發就好,這事鬧起來讓父皇知道了,陽兒焉有命在?!”


      太後大悲戚,撐不住哭了,將褚紹陵扶起來,泣道:“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為了這事氣傷了身子,要不是哀家逼你你還不說……你是挖哀家的心呢,唉我的心肝肉……”


      太後越發覺得褚紹陵懂事識大體,攬著褚紹陵哭了半晌道:“難不成這事就算了?”


      褚紹陵嘆氣:“孫兒會找機會敲打他,若是他長了記性從此改過就罷了,皇祖母說的對,一母同胞的兄弟,有什麼說不開的呢,我是大哥,自然要多包容的。”


      太後越發心疼,攬著褚紹陵絮叨了半日。


      碧濤苑裡一派平靜,褚紹陽心裡也疑惑,自己的一封信如何就石沉大海了?是碧濤苑裡的人沒看見?還是褚紹陵將那信截下了?


      褚紹陽不知道,偏生從那日起褚紹陵就將衛戟拘在自己宮中不讓出來了,褚紹陽有心當面挑釁一番都抓不住機會。


      在皇帝身邊的章公公召褚紹陽讓他去面聖的時候,褚紹陽還在百爪撓心著急衛戟的事,絲毫沒有看出來傳喚的公公臉上的鬱色,也不知道承乾宮裡的皇帝現在生吃了他的心都有。


      承乾宮裡間閣子裡隻有皇帝一人,將褚紹陽帶進來後連皇帝身邊的章公公都下去了,褚紹陽心裡覺出不對來,跪下請安,卻久久沒有聽到皇帝讓他免禮。


      皇帝靜靜的看著跪在眼前的褚紹陽,半晌道:“朕倒是不知道,如今你本事已經這麼大了。”


      褚紹陽一愣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皇帝這話是什麼意思?


      褚紹陽猶豫了下斟酌著回答道:“兒臣不懂得父皇的意思,兒臣哪裡有什麼本事呢?”


      “沒有本事?”皇帝冷笑,將書案上放著的幾封信件朝褚紹陽扔過去,怒道,“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昨日議政廳裡剛商議好的今年年下放糧的要事,還沒經廷議,你怎麼就知道了?怎麼還送到了外面去?!”


      褚紹陽拿起地上的信件,心中一下子揪了起來,這信紙這字體……都跟他送到碧濤苑中的無異!


      褚紹陽再細看信中內容心下一凜,自皇帝病好後他從未參加過廷議,誠然他確實也有打聽消息的渠道,但他從未將這些政事傳遞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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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紹陽連忙給自己解釋:“父皇,兒臣不認得這是什麼,這信紙我確實有,但這種信紙各宮各院都有,不能就認定是兒臣的啊,還有這字體,父皇是知道兒子的筆跡的,這絕不是兒臣的手筆,兒臣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啊!”


      皇帝冷聲道:“你倒是撇的幹淨,隻是朕不是因為這個判定是你,這東西是從後宮往外送夜香的車上翻出來的,一經查出朕直接派人查了,寫這信用的墨是皇子專用的松香墨,這事必然跟你們幾個有關,平日裡你們帶到誨信院的不過是那幾個人,剛才朕已經將那些人全押來,挨個讓他們寫了字來比對……”


      褚紹陽心中凜然,正要解釋時被皇帝厲聲打斷道:“你倒是藏的好!平日裡隨你上課的那個太監竟是個識字的,這就是他的字體!”


      剛才皇帝將皇子們伴讀的手稿全拿來比對了一番,皆對不上,還是褚紹陵的伴讀凌浩忠心,自己剖白說褚紹陵身邊的幾個小太監也是識文斷字的,皇帝隨即讓皇子們的隨從都寫了幾個字,果然就找出了寫這信的人!


      褚紹陽心中恐懼之極,這確實是他的太監安旭的筆跡,為了掩飾自己,這些東西他向來都讓安旭執筆,隻是別人都以為安旭不識字,沒想到卻被皇帝揪了出來,褚紹陽現在有口說不清,這信件確確實實不是他寫的啊!


      “父皇!”褚紹陽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抖聲道,“這也不能就說一定是兒子做的,兒臣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向外傳消息,再說這對兒臣有何好處?!焉知不是別人仿了安旭的字體,又焉知不是安旭被人收買了?!兒子對父皇忠心不二,如何會做這種事?!”


      皇帝面色有些松動,褚紹陽接著急道:“父皇也知道,如今這宮中看兒臣不順眼的人不少……”褚紹陽看著皇帝的神色,心下顫抖,心中閃過一絲念頭,皇帝在初看見這信的時候,一定是先疑心的褚紹陵!


      對了,父皇一直對忌諱的是褚紹陵,褚紹陽努力理清思路,抖聲道:“兒子愚鈍,又不懂人情世故,說話總是得罪人,如今兒子連……大哥也得罪了,可見兒子不會做人,這宮裡多少人想害兒子呢,焉知不是別人下的黑手離間父皇與我的父子之情呢?!”


      皇帝心中一個念頭閃過,還沒來得急猶豫就聽見外面傳太後來了。


      太後原本在慈安殿中跟妃嫔們說話呢,褚紹陵突然派王慕寒過去跟她說褚紹陽不知怎麼的冒犯了皇帝,皇帝大怒,要處置褚紹陽,太後心裡到底不放心,扶著嬤嬤們就來了,正看見了這一幕。


      皇帝壓下脾氣給太後請安,低聲道:“怎麼還驚動了母後?都是兒子的不是了。”


      太後嘆口氣:“皇帝,陽兒到底還小,有什麼話你好好跟他說。”


      皇帝猶自氣著,拿起一張信紙來遞給太後,低聲怒道:“母後看,這就是這業障身邊太監的手筆,兒子正在查……”


      “陽兒!”太後本是想來勸和勸和的,但一看這熟悉的信紙和筆跡怒從心頭起,什麼也顧不得了,連著前面的事一同發作出來,厲聲喝問,“你怎麼還在弄這些東西?!上次的事哀家忍下了,你竟不知悔改?!”


      太後一句話,坐實了褚紹陽的兩重罪名。


      52


      慈安殿中,皇帝親自給太後倒了茶水,低聲嘆息道:“都是兒子教子無方,讓母後跟著勞心了。”


      太後剛才在承乾宮裡被褚紹陽氣的頭發暈,皇帝當下也不審問褚紹陽了,直接關上門賞了二十廷杖,褚紹陽一開始還求饒喊冤,但到底身嬌肉貴,赤銅包金的廷杖幾下下去就變了調子,打完了二十廷杖褚紹陽早疼暈了過去,皇帝也沒讓人送回昭陽殿,直接抬到了承乾宮的偏殿中。


      太後又憤怒又傷心,皇帝先扶著老太後回了慈安殿,喂了兩盞茶下去太後的臉色才好了些。


      “哀家這些年,竟是白疼了這業障……”太後一句話沒說完淚先掉了下來,饒是皇帝與太後情分淡薄也紅了眼睛,連忙勸道:“皇子們不爭氣與母後何幹?都是兒子平日裡疏於管教,竟教養出這樣的東西出來!朕真是……”


      皇帝也是生了一場大氣,喝了兩口茶喘勻氣,接著道:“剛母後並沒說清是何事,難不成這業障以前就向外傳遞過朝政上的大事不成?”


      太後疲憊的倚在榻上,嘆息道:“哀家雖老了也沒糊塗,若是知道他敢插手朝政大事怎麼會瞞下來不跟皇帝說?其實是……”太後心裡打了個轉,改口道,“是他前些日子插手過陵兒房裡人的事。”


      太後輕揉了揉眉心,慢慢道:“陵兒身邊有個得寵的人,哀家想著如今陵兒還未大婚,不可鬧出笑話來,就敲打了陵兒幾句,那孩子是懂事的,跟哀家再三的保證絕不會太過寵愛那人,還答應哀家了等大婚後就撩開手,不會多理會那人,本也不是大事,且陵兒房裡的這種事,哀家也不好跟皇帝說的,當日哀家想著陵兒年紀小面皮薄,特意將人支開了,暖閣裡隻有哀家跟陵兒兩個,說完了也就罷了。”


      “誰知道隔日陽兒就寫了一封信,將那日暖閣裡哀家跟陵兒的話一句不漏的抄了下來,給陵兒身邊那人送了過去,那信……那信紙那筆跡,與今日的無異,確實是陽兒那裡出來的。”


      太後不勝唏噓:“哀家當時知道了就生了一場大氣,他的手段太過陰毒,挑撥兄長房中事一宗罪,在哀家這裡埋人手一宗罪,不顧惜兄弟之情又一宗罪!哀家當時就要將陽兒拿來問罪,是陵兒……皇帝知道,陵兒這孩子心慈,對陽兒從小百般疼愛,見哀家動了怒就將所有罪責全攬了過去,說要私下裡訓誡陽兒幾句,讓他得著教訓就罷了,哀家本不肯,奈何陵兒跟我這又是跪又是求的,哀家無法,他這苦主都不要追究了,哀家也不好一定鬧的闔宮盡知,就依了他。”


      “誰知陽兒這東西不知悔改,現在竟是將手伸到內閣去了!”太後想起自己平日那麼疼褚紹陽更是生氣,怒道,“陵兒如今在內閣都輕易不敢說一句話的,他一個排老四的皇子倒是搶到幾個哥哥前面去了!是當別人都死了不成?!”


      皇帝如今最忌諱立儲一事,太後說的正是他心裡最為惱火的地方,僅從他們抓到的事來看,褚紹陽竟是在前朝後宮都有人,小小年紀,心竟是這麼大!


      皇帝絲毫不懷疑太後說的話,太後一直對凌皇後留下的兩個皇子百般維護,向來有十分不是也隻說三分的,現在太後自己都這麼說,可見是沒冤枉褚紹陽了,皇帝想起今天搜出來的那些機密要事心中怒意更盛,之前他一直防備著褚紹陵倒是忽略了褚紹陽,同褚紹陵一樣,褚紹陽也是凌皇後嫡子,除了褚紹陵,皇子中屬他尊貴,若是有一日……有一日褚紹陵下臺,說不得褚紹陽就會頂替上褚紹陵的位子,接手梓君侯府和靖國公府兩股勢力,屆時皇子中還真找不出一個能和他抗衡的。


      皇帝多疑,又想起之前褚紹陽與褚紹陵不合的事來,當時他隻看著褚紹陵的錯處,卻沒有想過,是不是褚紹陽人大心大,已經開始謀權了?褚紹陵對褚紹陽向來容忍,連他也會跟褚紹陽起了龃龉,褚紹陽私下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皇帝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皇子們肆意攬權,這次褚紹陽的動作犯了他的大忌。


      “母後……”皇帝猶豫了下道,“老四恣意妄為,朕必須拿出些章法來,不然日後無法再教導那幾個大的了,陽兒這麼小就敢如此,將來那幾個大的有學有樣,這朝政上豈不亂了?”


      太後這次少有的站在了皇帝這一邊,態度異常的強硬,點頭沉聲道:“皇帝能這樣想是最好,隻是……好歹顧念著些皇室的面子,馬上就來到年,老王爺們郡王們也要入京了,這段日子……”


      皇帝明白了太後的意思,太後要臉面他也要,點頭道:“兒子省的,如今且將他軟禁在昭陽殿中養傷吧,等過了年,兒子自有發落。”


      太後疲憊的點點頭:“皇帝思慮周全。”


      若不是褚紹陽次次在褚紹陵面前擋路太後也不會下狠心,褚紹陽再不好也是凌皇後嫡子,隻是阋牆之禍就在眼前,褚紹陵身上擔著幾家子親貴的榮耀,擔著自己這些年的指望和栽培,萬萬不可有閃失,太後不得不防範於未然,在褚紹陽還沒真傷著褚紹陵的時候將人打壓下去。


      碧濤苑中褚紹陵聽著王慕寒惟妙惟肖的跟自己學褚紹陽被打時的情形,輕笑:“可惜了,竟才打了二十廷杖……”


      王慕寒心裡抖了下,低聲道:“廷杖過百就能死人,二十,其實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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