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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輕咬絲絨 3359 2024-11-27 19: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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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未來五年,周聞覺得也許他還會過這樣的日子。


      一直沒等到岑嫵的他忽然有點兒頹,陷入了沉思。


      直到岑嫵在一刻鍾後真的為他來了。


      她有這兒的鑰匙,上次周聞給的,她走的那天,忘記還給他了。


    第030章 甜奶味


      一串輕盈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 越過樓梯,來到周聞那間敞開門的臥室門口。


      岑嫵纖細高挑的影子落映到男人臉上,是難以形容的溫柔靠近, 在這悽清又孤單的雨夜裡,瞬間讓一股難言的燥熱從他冰冷的身體裡濃烈的燃起。


      “怎麼才來,老子等了你好久。”周聞牽唇笑了, 笑意裡帶著幾分從未讓任何人見過的柔軟孩子氣。因為他期待成真了。


      他以為岑嫵不會來,然而岑嫵還是在下雨的夜裡瞞著所有人為他來了。


      伸著一雙修長得過分的長腿,靠坐在小床上的周聞粲然的眼神肆無忌憚的落到女生面孔上。


      真好。


      今夜的她居然沒穿讓他倒胃口的理縣一中校服, 她身上裹著一件黑色的娃娃領修身連衣裙, 胸前有柔美的蝴蝶結系帶, 半截式百褶裙擺,讓一雙筆直優美的小腿露出。


      黑濃長發在腦後扎成一個長馬尾, 瑩白如玉的臉,璀璨如星的眼,嬌媚似血的唇,像是一個誘人的禮物。


      讓周聞一見就難以形容的心情好,想要得到, 想要拆開,想要佔有。


      岑嫵,這份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注定要屬於周聞的禮物。


      “我來給你昨天算錯賬,多收的那二十。”岑嫵從挎在身上的長條袖珍式卡通零錢包裡掏出一張紙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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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她給他發微信,到她來這裡給他二十, 她的目的都是為了看他死沒死, 殘沒殘, 小混混真的不要命了,敢在那樣惡劣的天氣跟人到盤山公路上去玩賽車。


      要是他死了或者殘了, 他奶奶怎麼辦。


      “你才差我二十?”周聞半揚下巴,他今天做什麼都提不起力氣,一直坐在床上看雨發呆,沒有東西陪他,除了岑嫵親手畫的那幅浮世繪油畫。


      想到這點,周聞眼眸裡流淌出洶湧的佔有欲,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拍了拍床沿,要岑嫵過去坐。


      領悟到他凝睇著她的眼神過分濃鬱,“我會還的,但是不是今天。”岑嫵緊張的說。


      適才她上樓的時候,見到廚房沒動過火,現在周聞的臥室裡也沒有餐盒,屋子裡幹幹淨淨的,沒有人來過,還是那天她走的時候被她收拾的模樣。


      一切都太冷清了。


      他真的什麼都沒有。


      “可我想你今天就還。”周聞流裡流氣的望著她,滾燙視線一一照過女生鼓起的胸部,柔媚的腰線,還有筆直的腿。


      他笑:“你穿自己的衣服還挺好看。”


      前陣子,她住這裡,穿的不是校服,就是江韻那些俗豔的衣服,甚至還有周老太太的松緊式大花健美褲。


      當時他覺得她穿這些好看,現在她穿回自己的衣服才是真的好看。


      “讓老子好想脫。”周聞的仰月唇漾開,笑得明媚,騷話被他說出來,一點都不猥瑣,反而有調情的曖昧。


      身上有傷,在小房間裡發呆了一整天的他現在特別痞,真的就像個在社會底層摸爬打滾的混混。


      聽話懂事的,正在每天忙著刷卷子備考清北的乖乖女岑嫵一直默著不說話,因為她意識到她瞞著小姨到這裡來,也許是一個錯誤。


      其實周聞本來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混,他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


      岑嫵為何要對他產生從未對任何男生滋生過的失控情愫。


      “昨晚的那二十還給你了。”


      僵了一下,顫抖的把手裡那張二十元甩給他,岑嫵準備轉身快點走,她的目的達到了,她隻是來親眼確認他的安危,不是來跟他約會的。


      察覺到她才剛來就要走,周聞從床上起身,拉隻走出去兩步的岑嫵一把,強勢的直接將她拉到床上。


      一雙大手敏銳的揪住她的兩截細手腕,疊在一起後定到岑嫵的頭頂。


      男人水光四射的黑眸觸到岑嫵臉孔之上,宛若野獸打量心儀獵物一樣的仔細瞧她,高挺鼻翼聳動,貪婪的嗅聞她身上的香氣。


      栀子跟冷香玉的馥鬱從她的發絲散發出,她沒用香水,是洗發水或者沐浴露的味道,觸近了,他發現她嘴邊還有一股甜奶味,都十八歲了還沒斷奶。


      “故意說算錯賬是什麼意思?”周聞壓住岑嫵嬌軟的身子,口吻引誘的問。


      “撩我?勾引我?”周聞被女人撩得太多了,接不接招全憑他的心情,但是她們都撩得很明顯,將意思傳達得很到位,就是想跟他上床。


      岑嫵撩周聞,撩得有些特別,特別得這世上僅此一個。


      她會記得他奶奶繡布為什麼半途而廢,因為一色線沒有了,沒人給老太太買,老太太就幹脆就不接著繡了。於是岑嫵幫著買就行了。


      她會留意他房間裡那副早就面目全非的畫,會懂它是什麼寓意,會告訴他現在是春天,所有的花樹都會盛開,包括像他這樣早就長歪脖子的。


      她會幫他整理他亂七八糟的書架,會根據他將書本翻舊的程度把他最喜歡看的書,放在他一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她會在想他的時候,假裝說算錯他買東西的賬了,一定要還二十元給他。


      不止這些,還有很多岑嫵會的事。


      岑嫵撩死了,比那些化豔妝,穿抹胸高跟到周聞面前來發騷的女人們會勾引他得太多了。


      “誰勾引你了?你別誤會。算錯賬了,不該退你二十嗎。”岑嫵瓷白的臉暈染出一層緋色,刻意的偏頭,看向一邊,不想跟發瘋的男人有半點眼神接觸。


      “你是不是被女人倒追多了,就喜歡自作多情。”她嘴上依然嘴硬,不承認她有撩他的嫌疑。


      “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周聞定住岑嫵,用手掰轉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四目相對。


      “壞人。”岑嫵眼神倔強,臉色潮紅的回答。


      “那就行了。既然你主動招惹,我就成全你。”周聞用冷白的長指扯掉岑嫵胸口的蝴蝶結絲帶,湊唇貼上去,啞著發痒的喉嚨問,“喜歡男人用吸的,還是咬的,嗯?”


      “別碰我!混蛋!”岑嫵使勁掙脫男人扭扣住她手腕的手,抬起被他輕壓住的腿,狠狠一腳將他踹下床去。


      “呃……”周聞低哼了一聲,滾到地上,許久都沒動靜。


      岑嫵慌張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把被混混痞氣解開的領口蝴蝶結快速系回去。


      等她再探身看他,才發現他摔下去的時候正好把骨裂的右手壓住了,疼得龇牙咧嘴,臉色變得比死人還白,好半天都緩不過那陣疼的勁。


      長眉擰緊,稜角分明的酷帥臉皺成一團,再也不拽了。


      坐在床上的岑嫵問:“要不要幫你打120?”


      周聞倒吸一口冷氣,回答:“老子死不了。”


      房間裡一陣奇怪的安靜過去後,“餓不餓?想吃什麼?”岑嫵知道他適才隻是想嚇嚇她,要她別來主動招惹他。可是,岑嫵來都來了,就把想做的事情一起做完。


      岑嫵把躺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帶他下樓,岑嫵猜到了,他今天肯定一天都沒出房間,在這張狹小的床上空等。


      等什麼呢。


      等雨停。


      等傷逝。


      等岑嫵來。


      岑嫵把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混混扶到樓下客廳裡的沙發上坐著,替他把電視跟燈打開,顯得房子瞬間熱鬧了起來,她遞遙控器給他。


      “太晚了,我給你下一碗面就回去。我其實是出來幫我小姨送貨的。”岑嫵輕輕說。她在這裡呆不了多久,頂多給他煮點東西吃。


      “隨便你。”周聞故意裝作不在乎她今夜能在他身邊呆多久。


      岑嫵去廚房給周聞手腳麻利的煮了一碗掛面。


      怕面煮得過火不好吃,專心等鍋開的時候,她無聊的看著鍋裡的細面條慢慢膨脹。


      以前她寫過一篇作文,裡面用了一個比喻,某某對某某的感情就像掛面,不下水的時候,覺得並沒有那麼多,等到在鍋裡被加熱,膨脹起來後,某某才發現原來這份感情已經這麼多了。


      她想起這個中二的比喻,忽然就想起了她跟周聞。


      面要好了,岑嫵把先前洗好的菜青燙下去,然後另起一口鍋,倒油煎了兩個荷包蛋。


      最後,她端給周聞的面有菜青,還有荷包蛋,就冰箱裡能找到的食材來說,這碗面算得上是挺豐盛的,因為把周聞的冰箱都掏空了。


      周聞支著長腿坐在木頭沙發上,對著茶幾上擺的面,遲遲不拾筷子。


      岑嫵問:“怎麼不吃?”


      “怎麼吃啊?”周聞流裡流氣的回,“我右手裂骨了。還怎麼操筷子吃面。”


      岑嫵噤聲,她沒想到,早想到了她就不給他煮面了,隨便幫他買兩個面包,讓他咬著完事。


      但是今天的理縣春寒料峭,陰雨連綿,他在房間裡頹廢的睡了一整天,她想他吃點熱騰騰的有煙火氣的東西。


      “公主,喂我。”受傷的周聞瞧著沉默的岑嫵,做了一個算不上無理的要求。


      岑嫵狠瞪了他一眼。


      他嘴角輕勾,一張俊臉上笑笑的,眼神特別壞,大喇喇的敞開修長四肢,癱在沙發上,等岑嫵聽他的話。


      冒著熱煙的面賣相很好,眼看就要坨了,不趁熱吃浪費她煮面的心思了。


      岑嫵無奈的在男人身邊坐下,探身端過面碗,拾起筷子,卷起面條來喂他。


      他沒有平時鮮豔然而依然是撩人性感的薄唇張開,含住她送來的筷子,帶彎曲的黑眸故意直勾勾的睨向她,帶著幾分下流的挑逗,還有幾分風流的撩撥。


      岑嫵終於懂了,他身邊為何總是那麼多女人為他爭風吃醋了。


      周聞就是個天生的情種,一個下流又風流的大浪子,隨時隨地都在散發荷爾蒙,一個眼神,一句說話都能算是對女人們的撩,可他撩完她們又總不負責。


      現在他在撩岑嫵了。


      “好好吃,吃完我要走了。”岑嫵見不得他被投喂的那種嘚瑟模樣,好像張唇含吮的不是筷子,是她身上某個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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