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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 3213 2024-11-27 15: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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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王英明!”


    與他一起守在沙地邊緣的騎兵隨之大聲附和起來。


    南下劫掠既是無奈之舉,更是丘奇王隱藏於心底多年的欲望。


    此刻雖然已至深夜,但丘奇王眼中卻沒有一絲半點的困意。


    曲夏沙地中的折柔人如隱匿於此的野狼一般,眼睛裡滿是殘忍的殺意。


    ——這一場劫掠隻是開始。


    成功之後,折柔丘奇王部下必將會如前朝一般,將大周視作自家後院。


    甚至於再次舉兵南下,直接發動戰爭。


    -


    由東繞過駐軍地後,烏長縣便出現在前方。


    近千名精騎兵不但沒有降低速度,甚至將馬騎得愈發快。


    “加快速度!先去糧倉,裝飽口袋之後一把火燒掉!”


    “這裡離駐軍地還有十幾裡路,都安靜行事!趁黑趕走牛羊之後,再加快速度北上回折柔——”


    其餘折柔騎兵紛紛舉手,在沉默中確認自己已經明了此行目標。


    凌晨時分,折柔輕騎兵如鬼魅一般將烏長縣緊緊包裹起來。


    就在他們即將進入烏長縣境內,向著糧倉而去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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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發生了。


    “轟——”


    烏長縣外傳來一陣轟響,馬背上眾人的耳膜都被震得發痛。


    方才溫順且聽指揮的戰馬,也被這聲巨響驚得在原地踏起了步。


    它們或是高高揚蹄,欲將馬背上的人甩下。


    或是幹脆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四周亂撞起來。


    剛才還成竹在胸的折柔人,瞬間愣在了馬背上。


    過了好幾息後,方才手忙腳亂地安撫胯下戰馬。


    帶頭的騎兵一邊抓緊韁繩,以防自己被發狂的戰馬甩下身去,一邊大聲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見了鬼了!”旁邊的人更是面色青黑,手都抖了起來。


    “剛,剛才是打雷了嗎?”


    聽到這裡,馬背上眾人瞬間蒼白著一張臉仰頭向天上看去。


    ——別說是打雷了,今夜明月千裡天上連一點雲朵都沒有。


    剎那間,有關火器的傳聞再一次浮現於他們腦海之中。


    在他們心中,周人向來神神叨叨,遇事總喜歡扯個“玄天”出來。


    周人說“火器”可劈山斷海,並將它傳得神乎其神,折柔人聽到傳聞也未將它往心裡去。


    巨響雖已消失,但大地還在不斷震顫。


    馬匹不安的衝撞狂奔,已有騎兵被它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啊!救命,救命啊——”


    話音還未落下,狂躁的戰馬已狠狠地踩向他的胸膛。


    下一刻,人便沒了聲音。


    “是,是火器嗎?”終於有人顫抖著問出了這句話。


    帶頭的人咬著牙說:“不可能!上次那幾個帶著火藥方來折柔的周人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他手中的方子哪有這麼大的威力?壓根就是一個笑話——”


    “笑話”二字還未說完,那名折柔士兵便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前方出現了一團暗影。


    身披玄甲的士兵,騎著戰馬緩步走出了烏長縣。


    曾敗在應長川手中的他們不會認錯:那是服麟軍!


    服麟軍在這裡,那麼應長川……應長川豈不是也在?!


    “撤退!”顧不了那麼多,帶頭的士兵立刻轉身大聲吼道。


    服麟軍為何會守在烏長縣。


    他們為何知道折柔的行動方向?


    “未知”在這一刻化為為恐懼,如一支支飛箭密不透風地向他們襲來。


    方才還不將大周放在眼裡的他們,此刻手心已經滿是冷汗。


    甚至於手臂脫力,控不住韁繩。


    然而還不等這群擅長騎術的士兵調轉戰馬的方向,不遠處竟然又傳來一聲巨響。


    戰馬瘋了似地在原地嘶鳴、踏步,甚至不受控制地四處衝撞。


    ——烏長縣另一邊,身披玄甲的應長川緩緩抬起了手來。


    背後服麟軍隨即領命,騎馬向前而去。


    他們腳下這片土地同在顫抖。


    然而早已接受過訓練適應了巨響的戰馬,卻隻是打了幾個響鼻而已。


    不消片刻,便在烏長縣外將前來劫掠的折柔人團團圍起。



    十幾裡遠外,曲夏沙地上。


    丘奇王再度舉起酒囊,他正想狂飲一口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悶響。


    丘奇王動作一頓,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烏長縣。


    “你可有聽到什麼?”他皺眉看向軍師。


    對方愣了一下,呆呆搖頭道:“打雷了?是春雷嗎。”


    話音落下之後,抬起頭看到晴朗的夜空,就連他自己也覺得這話有些荒謬。


    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不對勁……”丘奇王攥緊了手下的韁繩。


    胯下戰馬也如感受到他的情緒一般緩緩向後退了兩步。


    “此地不宜久留,”丘奇王咬緊牙關,突然向身旁騎兵揮手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去遠處的沙丘背後等著。”


    他表面還算平靜,但心已經咚咚地跳了起來,並於潛意識裡做好了盡快逃離此處的準備。


    “是,大王!”


    方才還亢奮不已的折柔士兵紛紛安靜了下來。


    他們攥緊韁繩,隨著丘齊王向遠處的沙丘後撤去。


    同時忍不住回眸,遠遠看向烏長縣。


    ……


    折柔人寓兵於牧,騎射功夫均是日常習得。


    他們擅長遠攻,卻不懂得如何近戰。


    馬匹被巨響嚇得失去行動能力之後,他們便如斷了翅膀的鳥兒一般被困在了原地,一時間竟然隻能掙扎。


    甚至已有嚇破膽的折柔士兵在被戰馬甩下地後,跪著求起了饒來。


    訓練有素的服麟軍立刻包抄過來,並故意說道:“全殲敵軍,不得放過一人——”


    聽到這句話後,帶頭的折柔士兵不由咬緊了牙關。


    他迅速從麻袋中抽出匕首,割下一片衣袍,將其團成布團塞到了戰馬的耳朵中,末了大聲喊道:“撤!”


    見此情形,周圍幾個還存有餘力的折柔士兵也學著他的模樣,將布團塞到了馬耳朵裡。


    他們盡最大可能催動戰馬突出重圍,向曲夏沙地而去。


    服麟軍士兵對視一眼,一邊斬殺著被甩下戰馬或是不得動彈的折柔人,一邊騎馬追了上去。


    “追上他們!”


    “跟著他們去找丘奇王!”


    “衝啊——”


    一匹匹戰馬就這樣如閃電般劃過夜空,直刺草原而去。


    馬背上除了水、糧以外,還有這些年來經過反復改進的火器。


    甚至於隱藏在烏長縣內的戰車於此刻現了身。


    半晌後,天子也率兵離開烏長縣——


    殺雞焉用牛刀?方才他們並未動用火器。


    僅是點燃裝滿了火藥的竹管,制造了些許巨響罷了。


    月光照亮沙地,馬背上的應長川垂下眼眸緩緩笑了起來。


    前來劫掠的騎兵在大周與火器面前不堪一擊。


    可他此行的目的從來都不是這為搶劫而來的千名精騎兵。


    而是藏在他們背後的丘奇王,以及丘奇王手下足有數萬人之多的主力軍團。


    ……甚至於整個折柔。


    丘奇王既已按捺不住點燃了導火線。


    那大周豈有點到為止的道理?


    -


    卯時剛到,天還沒有完全亮起來,江玉珣已換好衣服走出了軍帳。


    鎮北軍中暫無大事。


    按理來說江玉珣今日應該好好休息,但仍在擔憂戰事的他還是難以闲下。


    “……江大人,這片便是修建於前朝的烽火長城,”隨江玉珣一道出門的玄印監統領齊平沙,將手搭在了一旁的土垣之上,“要是有它在,便可以隔絕與防御外敵。折柔人南下劫掠的時候,也能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到周遭郡縣。”


    此時齊平沙雖仍在心裡震驚著江玉珣和應長川的關系,但他表情管理卻非常得當,看上去仍和平常一般正經。


    江玉珣隨之點頭,也用手輕輕觸碰起了一旁的殘垣。


    北地風沙極大,幾十年沒有得到妥善維護的烽火長城隻剩下部分殘垣,甚至於和於鄉村的農舍土牆沒有任何區別。


    烽火臺更是隻剩下了零星幾座沒被風沙徹底掩埋。


    見江玉珣仔細查看烽火長城的現狀,齊平沙忍不住說:“若想將它恢復成原狀,可是要費大功夫的。”


    還好大周近年國力激增,想來等怡河修好後,便可以將注意力投入於此了。


    江玉珣明白齊平沙的意思,但他卻在此時輕輕搖頭說:“不必費這麼大的功夫。”


    粗糙的土礫滑過他的指尖,生出一點痛意。


    “為何?”齊平沙不由停下了腳步。


    他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江玉珣忽然笑著抬頭看向遠處的烽火臺:“烽火長城是為抵御外敵而建,若是沒有外敵便不必再費那麼大的功夫了。”


    江玉珣的語氣格外輕松。


    齊平沙卻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江大人的意思是……短時間內便徹底消滅折柔?


    一想到這裡,身為周人的齊平沙不由熱血沸騰。


    然而過往的歷史卻告訴他,此事簡直難如登天。


    狂風卷著沙礫吹了過來。


    江玉珣緩緩閉上了眼睛:“我想陛下之所以從未動整修之意,便是因為他也是這樣想的。”


    ——甚至於歷史上的應長川,也做到了這一點。


    隻可惜駕崩太早,後人未能守住這片土地。


    齊平沙站在原地,深深地看向江玉珣。


    ……江大人與天子的關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他們二人的抱負其實是一樣的……


    身為玄印監的齊平沙習慣了沉默和隱藏,但今日在烽火長城之下,他卻忍不住問江玉珣:“江大人以為,北境往後不必再有烽火墩臺?”


    江玉珣回頭看向北方。


    他的視線似乎已在這一刻穿過茫茫沙地與草原,落在了北境高聳入雲的群山之巔。


    “霄北崖。”江玉珣輕聲說,“往後霄北崖便是我大周最北方的屏障。”


    風沙吹亂了齊平沙的鬢發,他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霄北崖是折柔最北方的高山,這世上甚至無人知曉翻過它後將是怎樣一番天地。


    ……它是這個時代,已知的地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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