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
  3. 第124章

第124章

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 3632 2024-11-27 15:24:59
  • 字体大小 18
  • 末了輕輕地推了一下:“陛下,臣背後還有半尺空地……”


    應長川終於放手,緩緩地移開了視線。


    江玉珣也輕咳了兩下,低頭看向手心的望遠鏡,並不自覺地用腳尖碾弄起城牆上的碎石。


    ……該走了吧?


    江玉珣頓了一頓,鼓起勇氣看向天子。


    誰知應長川竟也在這個時候垂眸向他看來。


    兩人的視線與不經意間交錯,末了又迅速移開。


    紅葉被風卷著落在了城牆之上。


    生出了沙沙的聲響。


    蹭過心髒,生出了淡淡的痒。



    工匠被集中至昭都,用石英、石灰石等物反復試驗,嘗試制作透明度更高的玻璃。


    自克寒來的馬駒也在軍馬場內繁衍生息起來。


    立國至今,大周從未如此平靜。


    新式農具與“掃盲”的火種一道鋪開。


    怡河兩岸的荒地一點點被開墾為農田。

    Advertisement


    時和歲稔,五谷豐登。


    就連服麟軍與第一批種植小麥的百姓都沒有料到,它竟真的如江玉珣所說那般高產!


    種麥、磨粉之風迅速傳遍整片怡河平原,“胡餅”與“湯餅”等物隨之風靡昭都。


    遍布山野溪流的磨坊,也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昭都城內,幾乎所有人都在念叨著“小麥”與“面粉”這兩個詞。


    海沣稻同時於南地生根發芽,迅速結出了果實。


    時間於忙碌中變得分外快。


    等到江玉珣停歇下來想起休息時,竟已是次年的冬季。


    ……


    昭都,銀霜遍地。


    建在半山的仙遊宮隱於雪霧背後,差點難尋蹤跡。


    大周非常注重冬至,每到這個時候朝野上下都會休沐五日以慶冬節。


    今年的天氣有些奇怪,剛入冬的時候遲遲不見氣溫降,就當江玉珣以為即將迎來一個暖冬之時,卻連降幾場暴雪瞬間冷了下來。


    此時官道上滿是積雪。


    仙遊宮內有一部分官員嫌麻煩沒有回昭都。


    但操心家中酒坊、牲畜的江玉珣卻早早便乘著馬車回到了田莊中。


    還好江玉珣舍得花錢,趕在入冬之前就在田莊內每間房裡都修上了火牆。


    此時窗外天寒地凍,但房間內除了幹燥一些外,還算得上舒適宜人。


    清晨天還沒有大亮,江家田莊便忙碌了起來。


    莊內家吏原以為江玉珣會多睡一會兒,沒想到卯時剛過沒多久他便出門朝酒坊而去。


    鵝毛般的大雪還沒有停,幸虧家吏連夜清出了道路,不然就連江玉珣這個田莊主人,都要在這裡迷失方向。


    北風呼嘯,滴水成冰。


    江玉珣穿著一襲充滿了棉絮的纩袍,外面又裹了一層厚重的披風,這才勉強扛住屋外的寒風。


    直到走進酒坊內,他終於脫掉厚重的披風。


    江玉珣雖身著纩袍,但半點不顯臃腫。


    反倒如翠竹積雪般更襯清瘦。


    如今江家酒坊已經徹底修好,其中包含有化灌裝、勾兌、釀造、發酵和蒸餾等幾個不同的坊區。


    江玉珣所處的便是發酵坊區。


    見到他來,正在和麥曲釀酒的佣客立刻提醒道:“公子當心著涼——”


    “公子回來了!”正在擔酒的人也停下腳步與他打起了招呼。


    “公子這麼忙,不再休息一會嗎?”


    “不急,”江玉珣朝他笑道,“我先來看看酒坊和酵池內溫度如何。”說著他便走到了坊內。


    佣客當即笑了起來:“公子放心便是,外面的燒火的人一刻都沒停下來過!”


    “發酵”是釀酒的關鍵步驟,要想發酵質量好就得為酵池保溫。


    當初建造這座酒坊的時候,工匠便提前設好了火牆,酵池也被緊緊地裹在了木材與多種填充物之間,以保證其溫度保持在二十五六度。


    酒坊內的佣客們都穿著單薄的夏衫,有的人額上還覆著一層汗珠。


    夏收之後麥地裡的秸秆全被留了下來,等的便是這一刻。


    “是啊,”隨江玉珣一道來酒坊的家吏笑道,“江大人您看,那盆蘭花長得正好呢!”


    古代雖沒有溫度計,但這完全難不倒工匠。


    他們早在勞作中發現蘭花最佳生長溫度就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之間,正好與酒的發酵溫度差不多。


    江玉珣順著家吏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盆小小的蘭花正綻放於酵池旁,它看上去非常精神,絲毫不知此時昭都已被風雪所籠罩。


    “那便好,”江玉珣不由松了一口氣,“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如今“烈酒”已經徹底流行於大周全境之內。


    賣酒的生意越做越大,酒坊供酒更不能斷。


    “瞧您這話說得!”擔著扁擔從他身邊走過的佣客當即笑道,“這幾日正是賺錢的時候呢。”


    語畢,眾人便跟著他一道笑了起來。


    家吏也在這時給江玉珣端來一杯熱酒:“公子,您先喝一口暖暖身。”


    “好,謝謝。”江玉珣笑著點頭,將酒杯接了過來。


    如今的江玉珣早靠賣酒狠狠地賺了一筆,並將這筆錢投回了田莊。


    莊內的佣客們除了一月數百錢的“底薪”外,還有不少的“補貼”與“獎金”。


    今日下大雪,佣客們一人便可多領三十個嘉鑄錢。


    江玉珣喝了一口熱酒,忍不住向扁擔裡看去:“這裡面裝的是什麼?”


    “哦,這是釀造完酒後剩下的酒糟,”佣客用木瓢舀起桶內的東西,一邊向江玉珣展示一邊解釋道,“這些東西正好可以用作飼料,可比豬草之類的東西容易長肉多了!”


    見他要去喂豬,江玉珣也跟著想起了一件事:“最近這幾天雪下得這麼大,田莊內的家禽家畜可有凍死的?”


    江家田莊早已修葺一新,莊內處處透著金錢的氣息。


    但江玉珣再怎麼出手闊綽,都不可能做出為豬圈、雞舍修建火牆的事來。


    佣客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今年的天氣真是邪門了。不過公子您就放心吧!入冬以前就已經整修了圈舍,到處都懸上了厚簾。除此之外角角落落還有炭盆增溫……哦,對了,地上也提前鋪了幹草保溫,目前還沒什麼牲畜出毛病。”


    江玉珣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杯盞:“那就好——”


    然而還不等他將話說完,田莊內的家吏柳潤突然從酒坊內衝了進來。


    他左右看了兩眼,氣喘籲籲地站在江玉珣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公子,朝廷的人來了!”


    雖然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但見到柳潤這驚慌的樣子,坊內的佣客也紛紛安靜下來,並向江玉珣行禮退到了一邊去。


    “朝廷?”江玉珣的臉色驟然一變,他立刻起身與柳潤一道向門口走去,“可有說是何事?”


    說話間他已經披上狐裘,與柳潤一道走出了酒坊。


    剛一出門,習慣了酒坊溫度的江玉珣便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雖一直有在清掃,但是田莊內的積雪已在不知不覺中沒過了膝蓋。


    ……江玉珣前後兩世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雪。


    他不由抬頭朝天上望去。


    鵝毛般的大雪布滿了整片天空,明明是正午江玉珣卻找不到太陽的蹤影。


    往常休沐時遇到急事,應長川都會命玄印監飛鴿傳信。


    但今天雪實在太大,別說鴿子了天地間的活物好像隻剩下了人這一種。


    柳潤帶著江玉珣走向堂屋,並有些不確定地說:“似乎是桃延郡的事?”


    聽到“桃延郡”這三個字,江玉珣的心當即狠狠地墜了一下。


    他有些艱難地點頭:“……好,我知道了。”


    大周各郡郡守每隔半月都要向朝廷發一封奏報。


    大約十日前,時桃延任郡守童海霖在奏報中寫道——往年從不下雪的桃延郡忽然降起了雪來。


    這雪並不大,隻下了一晚便停了下來。


    但當地百姓仍感到驚奇並紛紛出門賞雪。


    彼時昭都已經開始暴雪,江玉珣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妙,便將這份奏報單獨拿到了應長川的面前,天子當即派人南下細查。


    算算時間,似乎是該有消息傳回了。


    -


    還沒走到堂屋,玄印監統領齊平沙的聲音便穿透風雪,傳到了江玉珣的耳邊:“江大人,這裡!”


    他快步向前走來,並向江玉珣行了一禮。


    江玉珣一邊回禮,一邊開門見山道:“齊統領這麼著急,可是桃延郡那邊出了事?”


    “對!”齊平沙咬牙停下腳步,“……桃延郡那邊的情況有些不妙。”


    “此話怎講?”


    聽到這裡,柳潤立刻退了下去。


    齊平沙則長嘆一口氣道:“奏報發出的第二天,桃延郡又下起了雪。這雪接連下了十幾日,一直到消息傳來時都沒有停。”


    曾在朝中任“都水使者”一職的童海霖生長在昭都附近,早就見慣了大雪。


    桃延郡剛下雪時,他並沒有太過在意。


    直到幾天後雪仍不停,童海霖方才亂了陣腳,並立刻遣人將此事上報朝中。


    那人出發沒多久,便碰上了天子派去桃延的郎官。


    江玉珣被齊平沙的話嚇了一跳:“郡內情況具體如何?”


    齊平沙一邊搖頭,一邊繼續快步向前而去:“桃延郡的人來後,陛下便遣我來此處找您,故而我也不太清楚當地的具體情況。”


    怡河平原風虐雪饕,走近之後江玉珣才看到前方竟然停著一駕馬車:“……這是?”


    齊平沙轉身向江玉珣再行一禮。


    他深吸一口氣道:“還請江大人備好冬裝、厚衣,今日或許要出趟遠門了。”


    江玉珣輕輕點頭,下意識攥緊手心:“我明白了……”


    自己恐怕馬上就要出發前往桃延了。



    桃延郡的情況比江玉珣想象的還要嚴重。


    他回到仙遊宮的時候,東行的馬車已經備好停在了宮門口。


    江玉珣連夜收拾好衣物,便隨著天子與其他大臣一道先乘馬車朝著辰江而去。


    背後還跟著服麟軍無數士兵,與裝滿了物資的車馬。


    官道兩邊的崗哨在此時起了作用。


    執勤的士兵每過幾個時辰就會前去掃雪,因而道路上積雪雖深,但還不至於沒過車輪將他們困在半道。


    但馬車走到辰江邊時卻遇到了問題。


    獨自坐在一駕馬車內的江玉珣撩開厚重的車簾向著官道前方看去,並大聲朝不遠處的士兵問:“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為盡快趕到桃延,眾人不得不晝夜兼程。


    每到一個驛站,便要將馬匹全部更換一次。


    這個時代的馬車車輪由純木制成,稍一跑快就會顛簸道不行。


    在車上坐了幾日的江玉珣,骨頭都快被它顛散架了。


    更別說馬車車壁輕薄幾乎沒有什麼擋風的效果,雖然穿著厚衣裹著狐裘,但是他還是被凍了個透心涼……


    身著棉衣的士兵騎著馬小跑到江玉珣的窗邊,頂著風雪大聲道:“回江大人的話,前面的路走不了了!”


    士兵所騎馬匹是自克寒來的矮馬,比起大周原生馬種更加抗寒。


    此刻它身上也裹上了厚厚的“棉衣”。


    戰馬打了個響鼻,鼻間瞬間生出一陣白霧。


    “走不了了?”江玉珣放下手中的書冊,裹著狐裘從馬車上跳了下去。

    作品推薦

    • 雙閨離婚記

      和閨密哥哥結婚半年,我倆依舊未同房。 一怒之下,我打電話給閨密。 「過不下去了,我要和你哥離婚。」 沒想到,閨密也在電話那邊嗷嗷大哭: 「我也過不下去了,我和你哥明天就離!」

    • 公司年會,實習生冒充集團千金搶我升職機會

      公司年会上,我被实习生抢走了升职机会,事后我找黄经理理论,却被当众指着脸辱骂。

    • 臥底情人

      "跟了黑帮大佬陆彦三年,我掏心掏肺地爱他。 他却让我冒险,嫁给一个卧底警察。"

    • 十年一遇

      "接受男神表白的第二天,我穿越到了十年后。 一睁眼,一个葡萄眼小孩怯生生地叫我妈妈。"

    • 風景舊曾諳,

      "嫁给裴映礼的第三年,我尝试了无数种穿越回去的办法,可都无济于事。 终于,我妥协了,告诉裴映礼我不会再离开了。 他喜极而泣,“夫人,此生我必不负你,绝不让你后悔留在我身边。” 直到他嫁去敌国的小青梅归来,他风风光光抬了贵妾进门,只为给她一个归宿。 在这个肉体出轨都合法的时代,他理解不了什么是精神出轨。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留宿妾室的那一晚,我终于研究出了穿越回去的方法。"

    • 瘋批拯救瘋批

      系統讓我拯救偏執暴戾的瘋批反派。可我也是瘋批啊! 反派當著我的面逼供背叛者。 我臉上掩不住興奮,搶先開口道: 「讓我來吧,他的手指真好看,全部碾碎的話,叫聲一定特別動聽。」 坐在輪椅上的反派,墨黑的眸子盯著我。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卻默默縮進了袖子里。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