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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穿成帝王的心腹大患 3270 2024-11-27 15:2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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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是可以說的嗎?!


    空地上靜得落針可聞。


    無論是江玉珣還是玄印監,通通屏住了呼吸。


    直到幾息後,江玉珣耳邊終於傳來一聲輕笑——


    “提劍。”


    他下意識握緊手中長劍,小心翼翼睜開眼朝應長川看去。


    ……提劍做什麼,自刎嗎?


    呸呸呸。


    江玉珣,不要詛咒自己!


    仙遊宮那頭雲舒霞卷,身著玄衣的天子,如沒看到眾人眼中的驚惑般緩步走上前來。


    “拇指、食指握劍,不要將力用在後三指上,”清懶的聲音自耳畔傳來,天子的語氣難得認真,“手腕切莫下沉。”末了忽然抬手,扶了扶江玉珣輕顫著的手腕。


    江玉珣:!!!


    溫暖的觸感於腕間傳來。


    江玉珣瞬間被包裹在了那若有若無的龍涎香中。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差點再次將劍丟在地上。


    “拿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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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玉珣咬牙提腕:“是,是陛下……”


    熟悉的酸痛感再次襲來。


    腕上那陌生的暖意,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江玉珣——保持距離,徹底失敗!


    ……


    江玉珣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值房。


    連房門都沒關,便將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榻上。


    至此,他終於明白:


    齊平沙隻是表面嚴厲,實際一直在給自己默默放水……


    應長川才是真的狠!


    隻要自己的手腕下沉,應長川便會笑著上前糾正,甚至……自己直說了手腕酸痛,他仍無動於衷。


    就這麼堅持了半個時辰,方才勉強放過自己。


    大周的皇帝什麼時候如此關心下屬了?


    就在江玉珣懷疑人生之時,桑公公忽然端著託盤,自大敞著房門外走了進來:“江大人,這是熱敷的藥包,您記得及時用了。”


    說完便悄聲退出,順便替他關上了門。


    淡淡的苦香溢滿了不大的值房。


    江玉珣艱難地爬了起來,強撐著把藥包放在自己的手腕上。


    這藥包不愧為御賜之物,沒過多久熱氣便沿著血管向上蔓延,逐漸化解了手臂的酸困。


    好吧,關心下屬也不全是壞事。


    ——半夢半醒間,江玉珣忍不住想到。


    -


    幾場秋雨過後,空氣裡的燥熱感慢慢退了下來。


    巡遊東南三郡的日子即將到來。


    而在那之前,江玉珣先出發去了位於昭都不遠處的“服麟軍”軍營一趟。


    “服麟軍”原身是應長川的親兵衛隊。


    多年來不斷擴軍,到立國時已有近八萬人。


    如今的服麟軍駐守在昭都城以北,負責守衛皇都。


    “籲——”


    距服麟軍軍營還有約莫十裡時,江玉珣便止馬收韁,停在官道上向兩邊看去:


    營地附近原本連綿起伏的荒地,此刻皆被翻了起來,草木根莖也已全部清理出來堆放在一旁。


    除此之外,還有大片土地已經撒上了肥土的草籽。


    此時在土地上勞作的卻並非農夫,而是身著便裝的兵卒。


    “快快快!看後面,那個穿晴藍色官服的就是江大人!”其中一名兵卒一邊用餘光觀察官道,一邊忍不住小聲感慨,“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年輕——”


    另一人也急了起來:“能不能幫我擋一下,讓我也看一眼?”


    過了半晌,終壓低聲音贊嘆道:“清貴不俗!江大人果然如傳說般是神仙一樣的人物啊……若是不說,誰能想到這麼多的荒田都是託了他的福才能開墾出來的?”


    兩人一邊趕著耕牛在田地裡轉圈,一邊變換的角度裝作“不經意”地路過官道。


    半盞茶工夫過後,終於被人厲聲呵斥:“你們兩個幹嘛呢!那塊地已經翻了幾遍了,怎麼還在原地打轉?”


    說話的人皮膚黝黑、身材壯碩,額頭上還有一道頗為刺眼的傷疤。


    兩名兵卒當即定在原地:“是,是薛將軍,我們這就換地方!”


    末了趕忙牽著耕牛,繞到了小荒山的另一頭,生怕慢走一步就惹了麻煩。


    訓斥完他們,那位“薛將軍”總算恨鐵不成鋼地轉過身對江玉珣說:“這幾個人都是役卒,沒見過什麼世面。”


    大周士兵分為兩類,一類是職業軍人,另一類“役卒”便是服兵役的百姓。


    “無妨,”江玉珣笑著擺手,末了輕輕拽了拽馬韁道,“我們去服麟軍營地裡面看看吧。”


    “是,”對方當即跟上前去,“公子這邊走。”


    江玉珣身邊這位“薛將軍”名叫薛可進,他本是原主父親手下的長史,也就是幕僚長。


    如今他正在服麟軍裡充當副將。


    按理來說,他的官職要比江玉珣大上許多。


    但薛可進至今仍喜歡依照往常那樣,把江玉珣稱為“公子”,怎麼都糾正不過來。


    ——一來他是真心敬重當年的徵南大將軍,二來薛可進也是打心眼裡佩服身旁這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


    兩人一邊騎馬向服麟軍營地內走,一邊細看周圍開荒成果。


    “……當日拿到農具,我便立刻將它們送到了軍械勤務處去!那裡一個個都是修理、拆解軍械的好手,沒兩天就照您給的模板將東西復刻了出來,”一說到這裡,薛可進便兩眼冒光,“如今天下太平,營中的大半役卒都已被派去墾荒。”


    說到這裡,薛可進眼中竟不由泛起了淚光:“等九、十月份,就可以種上冬小麥了!到了明年春,軍糧便可有五成自給自足!”


    小麥雖不是這個時代的主糧,但聊勝於無。


    江玉珣笑著補充道:“屆時軍隊便可減少對財政的依賴。”


    語畢,他也不由長舒一口氣。


    大周戰亂不斷,軍隊體量龐大。


    每年徵上來的糧食,都有大半消耗在了戰事之上。


    而今,怡河並沒有像歷史記載那般,奪去無數百姓的性命,折柔也沒有趁亂南下。


    大周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時間。


    可暫時的休整絕不等同於削減軍隊。


    朝廷依舊需要他們鎮守四野。


    而暫不用上戰場的他們,也在這個時候接到了一項新任務——開荒屯田。


    紀律嚴明、效率至上的軍人,就是新農具的第一批使用者。


    “是啊!”薛可進吸了吸鼻子,他一邊帶江玉珣到軍營中去一邊說,“服麟軍營已經驗證了此舉可行,想必要不了多久,邊關也可‘屯田’。”


    “到了那個時候,還能省去轉運糧草的麻煩。”


    江玉珣輕輕點頭。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到了服麟軍營前。


    甫一下馬,薛可進忽然回過頭問江玉珣:“對了公子,陛下今日何時到?”


    不久前有折柔士兵侵擾邊境村寨,被俘後一路南下押送到了服麟軍營中。


    今天江玉珣來營地,既是為了了解“屯田”的進展,更是為了此事。


    他想了想說:“再過一兩個時辰吧。”


    薛可進了然道:“好,好!”


    -


    正午,服麟軍營中。


    一身玄衣的天子坐於營帳正中央,慢條斯理地飲著茶。


    十幾名披發左衽,滿臉血汙的折柔士兵被押著跪在營帳正中央。


    他們身體顫抖,眼中滿是恐懼。


    一旁的譯官低頭道:“啟稟陛下,這幾個折柔士兵說,隻要能留他們性命,他們什麼都願意做。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應長川輕輕笑了起來:“孤竟不知,折柔人何時如此好說話了?”


    江玉珣忍不住搭腔:“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幾個人八成是裝的。”


    下一刻,營帳中所有人都將視線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對此……江玉珣已經習慣了。


    薛可進愣了一下:“公子的意思是?”


    雖說他也覺得這幾個折柔士兵有些過分軟弱,但好不容易生擒幾人,若是不拷問拷問豈不是浪費?


    江玉珣沒有說話,他緩緩走出座席,俯身撿起了放在地上的東西。


    有長刀,還有一副鞍鞯、馬镫。


    見狀,應長川不由眯了眯眼睛。


    跪在地上的折柔士兵,也不由自主地將視線落了過來。


    江玉珣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折柔未來一定會再犯。”


    薛可進不解道:“公子為何如此肯定?”


    應長川倒是一臉平靜,似乎是早有預料。


    江玉珣想起了從前在博物館看來的話,他一邊回憶一邊說:“有了馬镫,騎兵的機動能力將大幅提升,從此他們不僅可以馳騁於無遮無掩的草地、沙地之上,更可以深入大周獨有的林地與山川,甚至繼續南下。”*


    馬镫出現於百十年前,而折柔大舉南下侵擾的歷史,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薛可進頓時反應了過來。


    他下意識攥緊拳:“……那這可有破解之法?”


    不止薛可進,營帳內的其餘軍士也一臉期待地朝江玉珣看了過去。


    “是啊,不知江大人可有方法?”


    ——盡管江玉珣沒有上過戰場,但親眼見識過他的神奇的眾人,還是本能地向他尋求幫助。


    “呃……”江玉珣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十幾名折柔士兵,猶豫了幾秒之後突然閉上了嘴。


    诶?


    江大人怎麼突然不說話了。


    應長川緩緩放下手中茶盞:“愛卿為何忽然停下?”


    江玉珣攥緊手心。


    可惡!我就慢了一步,應長川怎麼又提問?


    片刻後,江玉珣終於認命道:“……臣,臣想偷偷說給陛下聽。可以嗎?”


    說話間,忍不住期待又小心地眨著眼朝應長川看了過去。


    這一眼好巧不巧地正對上應長川的視線。


    營帳內眾人一臉震驚地看向兩人。


    江大人……平素都是這樣同陛下說話的嗎?


    這群軍人都曾與應長川一道打過天下。


    聽到這裡,眾人均不由自主地替江玉珣捏了一把汗,並時刻準備為他解圍。


    誰知天子似乎並無不悅……


    同在此時,應長川的手指忽地一頓,杯中的茶水也隨之晃在了案上。


    這一次,他停頓頗久:“自然。”


    -


    一盞茶時間後,營帳內隻剩下了江玉珣與應長川兩人。


    此時正值午時,營帳內並未亮燈。


    陽光被厚重毡料過濾一遍,透進營帳之中,顯得溫柔又有些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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