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我就是來借個火
  3. 第14章

第14章

我就是來借個火 3622 2024-11-19 14:09:31
  • 字体大小 18
  • “你是不是嚇他了?”大頭他媽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沒。”元午簡單地回答,往碼頭旁邊的路上看了看,沒看到林城步的車。


    “那他看了你就跑是為什麼?”大頭他媽又問。


    “雞見了他還跑呢。”元午說。


    大頭已經跑沒影兒了,林城步也沒有人影。


    元午站在土路上左右兩邊都瞅了半天,又到林子裡轉了轉,什麼也沒看到,沒有車,當然也沒有吃了退燒藥睡覺的林城步。


    元午靠著一棵樹坐在了泥地上,把本來想帶給林城步的可樂打開,灌了兩口,莫名其妙地有些說不上來的悵然。


    林城步走了,可樂沒有了,啤酒也沒有了,明天又得去鎮上了,這種被打破了沉悶節奏的生活突然讓他有點兒煩躁。


    第10章


    “要不今天別做豆腐了,”林城步跑進後廚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別說豆腐沒有提前做,就連別的菜要準備的材料時間上也夠嗆,“我今天……”


    “沒事兒,早上我打你電話關機,就請梁師父早上來做了豆腐了,”老板娘看著他,“你是不是病了?臉色真難看啊。”


    “可能著涼了,”林城步揉揉臉,“早上吃了藥睡過頭了。”


    “你休息兩天吧,你師父這兩天有空,”老板娘拍拍他,“去醫院體檢一下?別老覺得自己年輕就不在乎。”


    “您比我媽還啰嗦,”林城步笑笑,“我真沒事兒。”


    “我要是你媽直接就押著你去醫院了,還在這兒跟你廢話呢。”老板娘嘆了口氣。


    老板娘叫孫映春,人挺好,如果不是因為她女兒才剛四歲,林城步還挺想認她做幹媽的。

    Advertisement


    這家叫春稚小館的私菜館是她爺爺一手經營起來的,年紀大了之後交給了她,也做得很順。


    小館的員工不多,孫映春跟每一個人關系都很好,林城步跟師父跳槽過來之後,還沒見過有員工辭職的,這麼些年都是這些面孔。


    有時候他覺得鬱悶了,在小館看看熟悉的環境和熟悉的這些臉都能舒服不少……不過今天算是例外,今天他是真的病了,就算是看著師父的臉也沒什麼用。


    林城步換好衣服,往嘴裡塞了顆洋參含片,然後去了廚房,把正準備做菜的師父換了下來。


    “都跟原來一樣,就有一桌加了個芋頭。”師父說。


    “嗯,好。”林城步點點頭。


    “要是不舒服就休息幾天,”師父在一邊說,“你這個狀態做出來的菜也帶著你的情緒,會影響味道的。”


    “我現在喜洋洋呢。”林城步衝他笑笑。


    師父經常都這麼神叨叨的,做菜跟練功夫似的各種心法,林城步感覺按自己這悟性估計這輩子都得不到他老人家的真傳。


    一陣忙活把幾個菜做出來之後,林城步出了廚房,打算去後院休息一會兒。


    後院跟前院一樣裝修得挺好,還放了兩套小桌椅,不過客人都不會過來,一般都是小館自己的員工在這兒休息。


    林城步在椅子上坐下,點了根煙,摸出手機看了看。


    手機看來沒什麼問題了,開機之後顯示有幾個未接和兩條短信,他看過之後都逐條刪掉了。


    他這樣的習慣已經挺長時間了,通話記錄和短信一打開就能看到的是元午的名字,最後一個電話是元午打進來的,他沒接到,然後元午又發了個短信過來。


    -算了,不去了,沒心情。


    快兩年了,他再也沒有跟元午有過正常的交流,哪怕是爭執和不對付。


    林城步輕輕嘆了口氣,吐了個煙圈。


    “小步,”在林城步靠在椅子裡昏昏欲睡的時候,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四包的客人要見廚師。”


    “嗯?”林城步還有些迷糊,“菜有問題?”


    “不是,就是說要見見廚師。”服務員說。


    林城步皺了皺眉,感覺似乎已經知道是什麼人了:“那咱好幾個廚師呢……”


    “指名了要見‘踏雪’的廚師,”服務員笑笑,“還說是年輕的那個。”


    林城步嘖了一聲,那道豆腐師父給起了個名字叫踏雪,小館裡會做這道菜的隻有他和林城步。


    “下次他再來就說我辭職了。”林城步有些無奈地站了起來。


    “不敢啊,惹不起他。”服務員說。


    惹不起的這位叫江承宇,是市裡一個特別有逼格的酒吧的老板,小館的老顧客,跟孫映春很熟,說起來小館的這幫員工對他都挺熟悉的。


    剛接觸的時候林城步覺得他青年才俊,之後就……說不清了,總之特別難纏。


    林城步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頭疼,哪怕跟元午認識還是因為他。


    “江老板,”林城步推開四包的門走了進去,房間裡隻有江承宇一個人,他有氣無力地打了個招呼,“菜不滿意麼?”


    “就知道你在,”江承宇靠在椅背上笑了笑,“剛我問孫二娘,她還說你沒來,豆腐是梁師父做的,我一吃就知道是你做的。”


    林城步沒說話。


    “坐,”江承宇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沒什麼事兒,就找你聊兩句。”


    “我上班呢。”林城步說。


    “屁,”江承宇看了他一眼,“你炒完菜就下班了,剛肯定在後院兒抽煙,咱倆認識多久了,跟我扯這些。”


    “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該知道我為什麼跟你扯這些吧,”林城步說,“沒事兒我先走了,我今天不舒服。”


    “看出來了,”江承宇說,“跟嗑大了似的。”


    “嗯。”林城步應了一聲。


    “行吧,我也沒什麼正事兒,”江承宇慢條斯理地舀了勺豆腐,“聽說你找到他了?”


    “嗯。”林城步看了他一眼,誰嘴這麼快。


    “又繼續?”江承宇問。


    “嗯。”林城步拿過桌上的壺倒了杯水喝了。


    “那我又沒戲了?”江承宇一臉遺憾。


    “你什麼時候有過戲?”林城步看著他。


    “真絕情,真想抽你,”江承宇仰了仰頭笑了起來,“知道麼你這樣子我特別看不下去。”


    “那快別看了,求你了。”林城步很誠懇地說。


    “就看,”江承宇喝了口啤酒,“小步,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那又怎麼樣?”林城步反問。


    “你喜歡的是以前那個,不是現在這個,”江承宇說,“你現在這狀態跟他一樣,有病知道麼?”


    “我又沒跟你要藥,”林城步說,轉身往門口走,“我知道我在幹嘛。”


    “小步,”江承宇在他身後說,“我教你個辦法。”


    林城步停下腳步,轉過頭看著他。


    “我如果是你,”江承宇站起來走到他跟前,湊近了低聲說,“我就放棄把他弄回來,反正他如果不承認自己有問題,也不配合去看醫生,就很難再回到以前,對不對?”


    林城步往後讓了讓,沒說話。


    “那我就放棄,從現在開始,”江承宇說,“跟他重新開始。”


    “嗯?”林城步愣了愣。


    “我太偉大了,”江承宇回到桌子旁邊坐下,“居然把這麼好的辦法告訴你。”


    “是啊,”林城步點了點頭,“你為什麼這麼偉大。”


    “我看他對你也沒什麼興趣,等他拒絕你了,”江承宇夾了一筷子菜吃著,“我在這兒等你。”


    林城步覺得身上有點兒發冷,估計燒還是沒退下去,渾身發疼的沒心情跟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走出包廂關上了門。


    不過江承宇這個不靠譜的提議倒的確是讓他心裡動了動。


    一直以來他的確都是在努力地想要把元午拉回來,回到原來的生活裡,但元午根本不配合,甚至自己不斷地給自己找到各種理由來忽略一切不合理。


    那麼,如果他放棄,順著元午……在另一個世界,在元午的世界裡重新開始……


    這樣行嗎?


    公平嗎?


    林城步本來就昏昏沉沉的腦袋進了這樣深度的思考之後更暈了,拉開車門的時候覺得眼前晃得厲害。


    他猶豫了一下關上了車門,到路邊打了輛車。


    不想吃飯,也沒有想吃飯的感覺,他在樓下餅屋買了點兒紅豆酥和一桶酸奶就回了家。


    馬上到周末了,一晚上電話響了好幾次,一幫朋友要聚聚,吃飯的喝茶的泡吧的,林城步全都推掉了。


    他什麼也不想幹,自打跟元午見了面之後,他就沒心思幹別的了,再加上人不舒服。


    團在沙發上吃了兩個紅豆酥,喝了半杯酸奶,看個電視劇還沒把人臉認全就睡著了。


    小冰箱空了,連冰棍都沒了,元午不得不拿出便籤開始寫採購清單。


    便籤本前幾頁依舊是那些他看不明白的內容,凌亂的筆跡橫七豎八地隨意地排列著。


    應該都是以前自己隨手記下來的無關緊要的東西,但為什麼一直也沒撕掉還留著……他已經記不清原因了,就連自己為什麼不再看看都是什麼內容也已經記不清了。


    把要買的東西列好單子之後,元午撕下了那一頁便籤。


    便籤本已經很薄,後面沒有幾頁了,都撕完之後這個本子就應該扔掉了吧。


    那……到底前面他都寫了些什麼呢?


    元午捏了捏本子,猶豫了一下,翻開了第一頁。


    風很大。


    記得打電話。


    買零食。


    ……


    都是些提醒內容,元午隻大致掃了兩眼,這頁的最下面凌亂地寫著一行類似清單的東西,其中的三個字讓他的手猛地一抖,迅速地把這頁翻了過去。


    潛水鏡。


    後面的東西他突然不太想去看了,強烈的不安一陣陣湧上來,他的目光飛快地從之後兩三頁掠過。


    一個日期跳進了他的視線範圍裡。


    他像是被捅了一刀似地把本子狠狠地扔到了一邊,又把幾件舊衣服扔過去蓋在了本子上面。


    呼吸很急,心跳快得他身體都有些跟著發抖。


    再也不看了。


    元午站到船尾,點了根煙,盯著水面。


    今天風不算大,水面很平靜,偶爾能看到很小的魚飛快地遊過,帶起細微的水波。


    元午不經常這樣盯著水看,無論是清澈的還是渾濁的水,都會讓他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但有時候他又會感覺離不開,抗拒卻又說不清道不明地想要接近,似乎在他和水之間有某種關系,就像便籤本上那些讓他莫名會驚懼的內容,他害怕看到,卻又不能扔掉。


    為什麼……


    元午拿了清單準備去村裡拿車,經過碼頭的時候,看到了大頭。


    “你昨天沒有看到我吧!”大頭很期待地問。


    “沒有,”元午從錢包裡抽了十塊錢出來,“給你,不能亂花。”


    “嗯,謝謝小午哥……叔叔,”大頭接過錢,小心地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那我一天花一塊錢行嗎?”


    “兩天一塊錢,”元午說,“你要是四天才用一次,就可以用兩塊錢了。”


    “哦,”大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你去哪兒?”


    “去鎮上。”元午說。

    作品推薦

    • 非你莫屬

      "替双胞胎哥哥上学,被迫和校霸同住。 校霸贼凶,天天骂我小白脸。 后来,他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炙热。 喝多后他把我抵在身侧,声音低沉喑哑: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 易心

      我是少爺的死士。 少爺卻讓我做他的影衛,連沐浴更衣都要跟著的那種。 我不好意思地撓頭:「這多不好啊。」 只見少爺眉頭輕挑,語氣淡淡:「你看你師兄洗澡的時候,可沒半句不好。」 可師兄背上文著武功秘笈,你身上白花花的也沒啥看頭啊。

    • 眼前人是心上人

      "早上,我被我爸从被窝里拉了起来: 「宝儿,你该去花钱了。」"

    • 風不因厭止

      转学生刚来就缠上了我。他骄傲开朗,意气风发。我辅导他 学习,帮他从班级倒数提到前几。他为我解围,他会捏着我 的脸说。「小怂包,哥带你逃课去吃冰激凌好不好?」

    • 綠帽該給先帝戴

      "皇帝说贵妃秽乱后宫,与太师私通,要将他们拉出去斩首示众。 我死命护下两人。 皇帝不解:「母后!他们给儿臣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您为何不让儿臣杀了他们!」 我心虚捂脸。 还为何不让你杀? 他们一个是老娘的姘头!一个是老娘的私生女!我能让你个外人把他们都杀咯?"

    • 雙向奔赴的病情.

      我和竹马都是阴暗批。他肖想自己姐姐,想搞骨科,我觊觎自己小叔,妄图 不伦。可他姐姐,嫁给了我小叔,成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