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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3211 2024-11-18 14: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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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回了家後,餘家便鼓動人在京中四下散布鍾念月的流言了。


    餘家怕什麼呢?


    怕的是三皇子同鍾念月好了,轉而瞧不上餘家的女兒。


    三皇子是餘家的侄子。


    可他們仍舊覺得不夠,還是想要有個餘家女孩兒在三皇子身邊,才更安心。尤其是打從餘光不受三皇子重用了之後,他們的念頭就變得更為強烈了。


    莊妃一邊哭一邊罵:“他們是被豬油蒙了心麼?早知如此,我就不該想著要你表妹指給你!一開始就不該給他們這個念想……我原想著是親上加親,卻不想,他們竟是想要控制我兒!你娘我笨到如今才看透,什麼父親兄長,為的都是家族,哪裡為你我母子想過呢?我待他們還不夠好嗎?”


    莊妃伏在桌上一陣嚎哭。


    “若無他們,皇後之位,我怎會沒有一爭之力?”


    莊妃越說越覺得心痛。


    三皇子恍恍惚惚地坐在那裡,還未回過神。


    鍾念月……那個潑婦……竟要嫁給父皇了?


    他抬頭,再恍恍惚惚地看向母妃。


    不知為何,他那榆木腦袋裡,都難得清明了一回,他覺得……就算沒有這樁事,興許也是輪不到母妃的。


    像父皇那樣可怕的人……


    他若待誰真有一分溫柔,那早就該將對方推上後位了。


    之所以到今日才有這樣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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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因為父皇鋪開的大網,隻想要接住鍾念月一個人……罷?


    而大皇子生母,此時隻悄然松了口氣。


    惠妃心思深沉,善於偽裝,其子又是太子。


    莊妃性情急躁,誰也不放在眼中。


    幸而……皇後不是她們其中一個。


    鍾念月還不曉得這會兒大家都在惦記著她呢。


    馬車到了宮門口,便換作了軟轎。


    隻是軟轎方才往前行了一段距離,便驟然停住了。


    她不由掀起簾子來。


    隻見不遠處,皇帝御輦緩緩行來,宮人們自然都要避讓。


    這一幕,倒是叫鍾念月想起了,她剛穿越來時第一回 入宮,見著了晉朔帝的模樣。


    晉朔帝與那時並沒有多少分別。


    歲月在他身上,幾乎未曾留下痕跡。


    今個兒那御輦也在軟轎跟前停住了。


    晉朔帝微一俯身,伸出手來,掀起簾子,直直看向坐在轎中的鍾念月。鍾念月心道,不同的是,這回晉朔帝一見著她,眼底便流露出了一分真真切切的溫柔。


    眾人怔怔望著晉朔帝這般動作。


    陛下的模樣看上去依舊俊美,且氣質一塵不染。


    他一俯身,便無端令人想到,那雲海之上的仙人,朝著俗世凡人彎下了腰。


    這廂晉朔帝緩緩一勾唇,笑道:“念念今日怎麼不叫人背了呢?”


    原來他也想起了那一回的情景。


    鍾念月不自覺地抬手摸了摸後頸,道:“再叫陛下揪一回領子嗎?”


    “那回朕將念念勒著了?念念還記著仇?”


    “不是,是叫我衣領子揪皺了。”


    “原來如此。朕記下了。”


    記下了?


    記下來作什麼?下回再也不揪我了?


    晉朔帝屈指輕敲軟轎子,道:“念念,下來。”鍾念月問:“作什麼?”


    晉朔帝毫不避諱地道:“朕帶你瞧瞧將來要聽你號令的地方。”


    一個宮人一路小跑著到了太後宮中,跪地道:“稟報、稟報太後,半路叫陛下,陛下截住了。陛下說要,要帶鍾家姑娘瞧一瞧皇宮。”


    那宮人訕訕道:“怕是、怕是不知要多久的功夫才能過來了……”


    太後掀了掀眼皮,淡淡道:“我昔年還是做姑娘的時候,先帝的母妃邀我入宮說話。且先給了個下馬威叫我吃。如今……卻是陛下,也先給了個下馬威叫我吃。”


    第101章 逡巡(觀音骨,羅剎心...)


    鍾念月下了轎子便後悔了。


    這皇宮這樣大, 她一雙腿怎麼走得完呢?還是得坐轎子的。


    鍾念月扭身就要回去。


    隻聽得身後晉朔帝無奈地低低喚了聲“念念”,隨即鍾念月便覺得腰間一緊。


    晉朔帝伸手勾住了她的腰。鍾念月的腳尖還沒挨上那轎門呢,就被結結實實地抓過去了。


    “怎麼又後悔要回去了?”晉朔帝問。


    “我坐什麼?”鍾念月反問他。


    晉朔帝好笑地一指:“自是這個。”


    宮人們聞聲, 都不由小心又大膽地抬起頭, 悄悄地瞧上那麼一眼――這一瞧那可就了不得了――陛下指著的竟是停在一旁的御輦!


    陛下是要……是要與鍾家姑娘同乘嗎?


    這廂鍾念月頓了片刻,小聲道:“恐怕不大好吧?”


    晉朔帝問她:“早兩年, 念念沒有偷偷坐過嗎?朕的東西, 還有什麼是念念不曾用過的?嗯?”


    鍾念月的目光轉了個圈兒, 從宮人的面上輕輕掠過。哪怕他們連聽也不敢仔細聽, 看也不敢仔細看。


    但鍾念月還是難得有點赧然。


    她咂咂嘴道:“陛下說的什麼話?倒也還有許多,是我不曾用過的。”


    晉朔帝笑了下, 沒有出聲。


    鍾念月掙開了他的手, 轉身大大方方地上了那御輦。


    既然話都讓您說完了。


    那我不用一用,豈不是不劃算?


    晉朔帝這才也回到了御輦之中。


    孟公公見狀一笑道:“起!”


    那御輦便被抬了起來。


    穩穩當當, 連晃都沒有晃一下。


    “念念,這是內廷東路。”晉朔帝指著腳下的路, 與鍾念月道。


    鍾念月來過皇宮很多次,但她從未去留心過, 皇宮中有多少座宮殿,有多少條路,又有多少宮人……


    晉朔帝卻記得一清二楚,並且朝她緩緩道來。


    這滋味兒著實奇妙。


    真有了幾分“瞧,這是朕為你打下的江山”的味道了。


    晉朔帝是當真要想將這權利,細致而又妥帖地塞入她的掌中。


    鍾念月的思緒飄忽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 御輦便來到了一座小宮殿外。


    晉朔帝道:“朕七八歲時,曾在此地住過一些時日。”


    鍾念月抬眸一瞧。


    隻見上頭的匾額題著“如意閣”三字。


    名雖如此, 但卻未必“如意”。方才一路行來,便隱約可見此地多有些偏僻。


    晉朔帝:“此地倒也沒什麼可說的。”


    孟公公道了聲:“起。”


    於是宮人們便又抬著御輦往前行了。


    鍾念月禁不住問:“陛下怎麼不請我進去瞧瞧?”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164節


    晉朔帝失笑道:“念念瞧不過來的。”


    “何意?”


    鍾念月很快便知曉了這是為什麼。


    等拐過了一個彎兒,穿過一道拱門。


    晉朔帝道:“朕在此地住了三個月。”


    鍾念月抬眸一瞧。


    眼前的宮殿,名為“齋仁殿”,較先前的要更高大些,隻是通體漆成的顏色較為沉悶。


    再往前走。


    便是一座典型的宮殿建築了,除了主殿外,另外還配有兩座副殿。


    它們修築得分外高大,紅牆玄瓦。


    宮門外上掛“長昌宮”三字。


    晉朔帝淡淡道:“朕十來歲時,在此地居住。”


    到這裡,已從內廷東路,變作了內廷西路。


    鍾念月一時眸光閃動。


    原來晉朔帝曾更換過這樣多的住處。


    哪怕她並未踏進門去仔細瞧,但她現下也已經能隱約勾畫出,晉朔帝一步一步接近皇宮權利中心的情景了。


    她喜歡晉朔帝這樣帶著她走動。


    她對晉朔帝的了解和認知,因此而變得更加清晰了。


    徹底與原書裡那些寡淡平面的描寫,剝離開了來。


    大抵也隻有真心喜歡一個人時,才會想要將自己的一點一滴都剖出來給對方看。


    而不是能瞞且瞞。


    稀裡糊塗便好上了。


    鍾念月悄悄吐了口氣。


    心中暗暗嘀咕。


    這便是年長的男人,更能做好的地方嗎?


    很快。


    御輦再度往前。


    “這是永寧宮,太後還是妃子時,便住在永寧宮的副殿。主殿住的是當時先帝的寵妃,珍妃。”


    “朕也曾在此地住過短暫的一些時日。”


    鍾念月想問,又覺得外頭的人太多。


    她想來想去,還是沒有憋下心中的疑問,於是轉而拉住了晉朔帝的袖子,湊得更近些,幾乎以一種和晉朔帝咬耳朵的姿態,悄聲道:“陛下為什麼隻住了很短的時間呢?”


    據她所知,大晉並沒有如歷史上清朝阿哥所一樣的存在。


    晉朔帝的身形僵了片刻。


    念念離他太近了些。


    說話時,便如同在親吻他的耳廓一般。


    晉朔帝伸手按在了鍾念月的膝頭。


    鍾念月對此並無所覺,因為她的注意力不在這裡。


    晉朔帝手上稍用了些力,如此才好似從中汲取了力量,從而按住了心頭洶湧的心緒。


    他微微側過臉去。


    二人之間的距離便拉得更近了些,好似一言不合便要親在一處了。


    他道:“太後之所以能在宮中屹立不倒,不是因她如何受寵。而是她一共生養了六個孩子,統共活下來了四個。這在先帝的後宮中,是極為難得的事。先帝高興之下,方才將她遷入了永寧宮副殿。朕是最後一個出生的。那時的遠昌王已然成年,長公主也已及笄,先定王……”


    他一頓,道:“便是相公子的生父。”


    鍾念月當然還記得先定王。


    她當初中的那個毒,便是先定王手底下的亂黨謀劃的。


    相公子是他的兒子……那宣平侯呢?


    還有。


    這樣一來,相公子竟是與晉朔帝有幾分血緣關系在的。


    晉朔帝接著往下淡淡道:“先定王那時,已隱隱嶄露頭角,得了先帝的看重。未及弱冠,便得封定王,隨後出宮建府,賜了範家女給他做正妃。”


    鍾念月回憶了一下。


    發現如今京中好像已經沒有什麼範家了。


    “那時先帝更數次在朝堂上,言及定王酷似他。一時間,眾人都以為,定王恐怕將來要繼承皇位。太後一時風頭無兩,正得意時,卻有一位高僧為朕寫下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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