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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3692 2024-11-18 14:2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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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既然與秦誦他們玩不到一處去,那我便帶念念和我的朋友認識好了!


    鍾念月搖搖頭道:“我要回馬車裡去了。”


    錦山侯忙道:“我叫他們來馬車前見你。”說完,便一溜煙兒跑了。


    書容也是聽過錦山侯大名的,那日入宮跟著的是香桃,因而書容並不知曉這錦山侯乃是陛下特地分給鍾念月玩的。


    書容皺眉道:“與錦山侯在一處玩的,隻怕……”隻怕也是一幫紈绔,姑娘著實沒什麼可見的。


    但書容知道自己做不了姑娘的主,因而話隻說了一半便住嘴了。


    鍾念月沒出聲。


    這兩日大雪下得更加厲害了,她一點寒氣都受不得,一受涼便覺得困倦非常。


    鍾念月揣著手爐,徑直往前行去。


    等他們上了馬車,錦山侯也帶著人來了。


    錦山侯中氣十足地道:“她比我還要厲害,你們見了她,便該要……”


    有人問:“便該要拜他做老大,是不是?”


    又有人問:“他如何厲害了?”


    “她不怕皇叔父。”


    隻這六個字,便立時換來了“哇”聲一片。


    鍾家的車夫無奈地看向錦山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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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夫也不知錦山侯是陪著鍾念月玩的角色,還一心忌憚著這位的身份來頭,於是隻有苦著臉道:“侯爺,咱們該要回府去了……”


    錦山侯便趴在車門邊敲窗戶:“念念,念念,念念。”


    這小胖子執著得很。


    跟知了似的,滋兒哇滋兒哇沒停。


    鍾念月卷起了簾子,探出頭。


    又換來“哇”聲一片。


    卻見對面足有四五六個小孩兒,都同錦山侯差不離的年紀,個個身著錦衣華服,隻是這個頭發散亂,那個袖口髒汙,還有的連臉都是黑的。隻是望著鍾念月的目光,個個都透亮。


    他們道:“哇!是個女孩兒!”


    錦山侯聽了,頭一個不服,道:“女孩兒家怎麼了?她比我還厲害!那便是比你們更厲害!”


    幾個小孩兒跟著點了點頭。


    似是服了氣。


    錦山侯這才滿意了,便挺著圓圓的肚皮,指著他們同鍾念月道:“你瞧,這個是凌家的小兒子凌若青,這個是高家行七的兒子,這個是繕國公的庶子……”


    鍾家的車夫聽得嘴巴都張了老大,像是要撐不住跌地上了。


    就這麼些個如同泥堆裡滾過的,卻都是王公大臣之後?


    鍾念月聞聲歪了歪頭。


    倒並沒有在意他們各自是什麼來頭……隻是接連聽了幾個名字後,她發覺到,嗬,若說她是穿進來的這本甜寵古言裡的頭號炮灰女配,是女主感情路上的最大敵手。


    那麼跟前這一幫小紈绔,便是將來排著隊,要被女主和太子一塊兒給打臉的對象。


    倒也真是絕了。


    怎麼個個都是錦山侯認識的?


    這便是反派扎了堆兒?


    鍾念月正要和原著的劇情反著來呢,偏不如太子的意。她微微一笑:“改日一起玩罷。”


    這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要同他們一起玩呢。


    那個凌若青最先紅了臉,結結巴巴道:“一起,一起打仗麼?”


    鍾念月:“打仗?”凌若青抬起手,上面糊得黑乎乎的,道:“用泥巴打仗啊。”


    鍾念月:?


    她才不玩泥巴。


    這紈绔子弟怎麼紈绔得一點檔次也無?


    旁邊一個小少年插聲道:“凌若青打,我們在旁邊下注。賭誰贏!”


    又賭又打的。


    這確實是紈绔子弟了。


    鍾家車夫聽得臉都綠了,恨不能攔住這些混小子,管他們是什麼出身呢,總歸是莫要想接觸他們家姑娘。


    他家姑娘端坐在裡頭,挑了挑眉,道:“就這樣?就沒了?沒意思。改日教你們些別的。”


    車夫驚愕回頭。


    他家姑娘面容慵懶,絲毫不像是在說笑。


    再看對面一幫紈绔子弟,已經個個笑開花了,雙眼都放著光:“何必改日,今日,今日好了……”


    錦山侯一叉腰,怒喝道:“你們沒瞧見她累了麼?說改日便是改日了。”


    秦誦一行人都曉得體貼鍾念月病弱疲累。


    他們又怎麼能輸?


    小紈绔們嗫喏片刻,這才住了嘴。


    鍾念月的馬車這才得意挪動,緩緩朝鍾家回去。


    隻是這邊前腳才到鍾家,後腳便有宮人攔住了鍾念月。那宮人福了福身,看著鍾念月的目光充滿了熱切,道:“奴婢得了娘娘的命令,特在此地等候姑娘回府。娘娘這兩日惦念姑娘惦念得緊,命奴婢等接姑娘進宮去說說話。若是天色晚了,姑娘就不必回府了。”


    鍾念月本來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聽了這話又一下清醒了。


    那日惠妃的臉色那樣難看,今日又發的什麼瘋?


    不怕又被她氣個心梗?


    見鍾念月不為所動,那宮人有些急了。


    自那日陛下到了惠妃宮中後,宮人們便都隱約知曉,鍾家姑娘不再是那個討好著娘娘,一心盼著嫁給太子的人了。


    鍾家姑娘不知何故在陛下跟前掛上臉了,今非昔比了,他們都要敬著怕著了。


    今日若是請不了姑娘過去,他們又該如何向娘娘交差?


    娘娘這幾日,心情正不大好呢。


    宮人咬咬牙,隻好將惠妃的目的抖落了一半出來:“姑娘還不知道吧,沒幾日便是陛下的壽誕了,……姑娘還不曾想過備什麼壽禮罷?娘娘為姑娘出主意啊。”


    惠妃連著被內心的嫉妒侵蝕煎熬了好幾日,最後一朝清醒過來,覺得這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鍾念月是她的外甥女,她何不大方些,容得鍾念月受如此榮寵,再借鍾念月來固自己的寵呢?


    惠妃自恃年長,手腕多。


    鍾念月若是想要長久得到陛下的愛護,必然要受她指點一二的罷?


    此時惠妃宮中也正低聲交談著。


    蘭姑姑心下還記恨鍾念月,此時忍不住道:“娘娘不是疑惑,陛下待表姑娘是個什麼心思麼?表姑娘的年紀,換做有些人家都已經開始定親了,不算是小姑娘了。”


    她一頓道:“娘娘不如幹脆將表姑娘作禮,送到陛下跟前,自然就可知曉是怎麼一回事……”


    惠妃腦中滑過這個念頭,卻到底還是按住了。


    她道:“目光莫要如此短淺,隻揣測錯了聖意,將咱們都打發到浣衣局去。”


    蘭姑姑這才閉了嘴。


    惠妃宮中重新歸於了一片安靜。


    惠妃哪裡曉得,她派人去請鍾念月入宮的事,這會兒已經傳入晉朔帝耳朵中了。


    “惠妃想要留她在宮中歇息一晚?”晉朔帝淡淡出聲。


    孟公公應聲:“是。”


    晉朔帝沉默半晌,道:“將乾清宮的暖閣收拾出來罷。”


    ……


    晉朔帝的生辰的確快要到了。


    因而太子一處置完清水縣的事宜,便也匆匆啟了程。


    祁瀚在清水縣還發過一回高熱,那真真是叫人生不如死。可越是這般,反倒越是叫他忍不住去想,鍾念月遭受那毒藥噬心的苦時,豈不是更要難受千萬倍?


    祁瀚沉著臉,眼見馬車緩緩朝前行去,他突地出聲:“且慢。”


    皇後她作天作地(穿書) 第48節


    自高熱後,祁瀚便似是進入了變聲的時期,聲音愈發嘶啞難聽,猶如一面破鑼。於是此後他便極少說話了,使得他削瘦的面頰看上去,無端更多了幾分陰沉味道。


    乍然聽他出聲,錢昌都驚訝了下。


    錢昌疑惑道:“太子可是想起了還有什麼事未曾處置?”


    晉朔帝前腳走了,失了這頂在頭上的高壓。又有錢昌的協助,祁瀚處置起事務,其實也有幾分像模像樣了。


    清水縣的事並不復雜,何況早先晉朔帝便處置了不少人。


    還能是遺漏了何事?


    祁瀚從馬車裡往外望去,瞧見了一個莊子。


    他並不知曉他父皇已經帶著鍾念月在此地滑過雪了。


    他深深地瞧了那莊子一眼,沉聲道:“來幾個人去莊子裡,若是瞧見那莊子的地面上還留有個雪人,便一並帶回京城去罷。”


    第29章


    鍾念月到惠妃宮中時, 她那桌案上已經擺了不少東西了。


    “姑娘來了,姑娘快,快坐。”蘭姑姑殷切地笑著道, 還一手從小宮女那裡接來了一個託盤。託盤裡放著的正是各式點心。


    別說, 鍾念月還真對著咽了咽口水。


    不是她沒見過世面,而是自打從清水縣回來後, 不止晉朔帝會盯著她, 便連萬氏也會盯著她。像這樣的玩意兒, 是決計入不了她的口的。


    不過鍾念月也並非心裡真沒數的人, 她勉勉強強收住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屏風。


    惠妃從那屏風後出來, 笑道:“月兒來了, 姨母特地為你備了好些吃食。”


    鍾念月輕嘆了口氣。


    那倒是不必。


    我吃了我要嘔的,唉。


    惠妃來到那張八仙桌前, 硬是緊挨著鍾念月坐下了,仿佛前幾天臉色難看的那個人並不是她。


    她低聲道:“月兒與陛下是如何熟識起來的?”


    鍾念月笑一笑:“自然是因著太子表哥啊。”


    惠妃一噎。


    倒是自己兒子搬起石頭砸了她的腳了。


    “月兒可知曉陛下的性情喜好?”


    “不知。”


    惠妃臉上的笑容頓時更濃了一分, 果真還隻是個孩子,又懂什麼呢?這自然便是她派上用場的時候到了。


    日後鍾念月若是嘗過蒙陛下榮寵的滋味兒, 舍不去了,還不是要日日求著她,來她這裡取經?


    惠妃指了指桌案上的物件,道:“無妨,你且聽我……”


    惠妃話還沒說完,鍾念月搖搖頭道:“我知曉這些做什麼?”


    惠妃哽了哽,道:“若是不知, 萬一你哪日將陛下得罪了……”


    鍾念月接著打斷她:“姨母會來救我不是麼?姨母最疼我了啊。”


    惠妃喉頭更哽了。


    以前鍾念月也沒有這樣難纏啊。


    她就想不明白了,旁人求著上趕著想要知曉的東西, 怎麼還得她求著鍾念月呢?


    鍾念月:“姨母下次還要來得比莊妃快一些才是。”


    惠妃:“……”


    惠妃嘴角抽搐,隻覺得一腔心肺都叫人戳疼了:“這是……自然。”


    這樣一番話說完,鍾念月才又道:“不過我向來愛重姨母,我又最是聽話不過。”


    這倒還自傲上了?!


    惠妃震驚地看了看鍾念月,掐了下掌心,才壓著了翻湧的心緒。


    鍾念月接過茶碗,抿一口,舔舔唇,方才道:“現在姨母同我說吧。”


    惠妃覺得自己像是被她耍了。


    可鍾念月哪有這般聰明?


    她定了定心,心道反正今日目的已經達到了,又何必同一個孩子置氣?


    “陛下寫得一手好字,這文房四寶裡,旁人都挑筆,挑紙,唯獨陛下對著墨尤為挑剔。我前些年得了太後的賞,有了這一條油煙墨。裡頭放入了名貴藥材,還裹了些金箔在其中……你可將此物作為生辰賀禮,呈到陛下跟前。”


    惠妃說起來有些肉疼,但又不免有幾分得意。


    隻因為和莊妃比起來,她在太後跟前更得臉,因而從太後處得了不少賞賜。


    不知鍾念月可有在陛下那裡得什麼賞賜?


    應當是沒有她多的吧。


    惠妃如此想著,再介紹起自己桌上都有什麼玩意兒,便更賣力了三分,勢要叫鍾念月明白,她的姨母在宮中並非是不受寵的,鍾念月若想要更多,便要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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