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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新婚燕爾 3350 2024-11-18 11:4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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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手伸到一半,梁今若睜開眼,迷蒙中看見他的動作,大驚:“你要幹什麼?”


      “……”


      周疏行語氣微涼:“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梁今若歪了下頭,“你不會要推開我吧?”


      前排聽到對話的蘇特助一臉無語,難怪自己的老板和梁小姐都是母胎單身呢。


      這是男女之間該有的對話嗎?


      周疏行收回手。


      梁今若看他腿上的平板,上面曲線圖她依稀看得出來是股市,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噢。”她退開一點。


      坐車也工作,當老板真不輕松。


      但人人都想當老板,她也想。


      晚餐是西餐,梁今若在國外吃多了,她看向對面。


      店內曖昧的燈光下,餐桌中央有一支玫瑰,男人西裝扣緊,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眉眼疏淡。


      如隔雲端不可摸。


      梁今若想起梁清露今晚的表情,很理解,這幅高嶺之花的模樣身材,她不動心都不正常。


      “幫我切。”她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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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斷了?”周疏行抬眸看了她一眼。


      嗓音低沉悅耳,如同餐廳遠處傳來的大提琴聲。


      梁今若耳朵沉迷了一秒,聽見內容後豁然清醒,這狗男人還是那個傲慢勁兒。


      不過,說是這麼說,他倒是接了過去。


      “我的手很高貴,是用來畫畫的。”梁今若驕矜道:“一筆千金,懂不懂呀。”


      周疏行知道她拍賣的那幅畫鬧出來的動靜。


      他將切好的牛排推過去,淡淡道:“有那麼幾分可看之處。”


      “資本家不懂藝術。”梁今若譴責,考慮到他今晚的幫忙,“有空給你培養培養情操,學學怎麼欣賞藝術。”


      周疏行不置可否。


      -


      雖然嘴上覺得周疏行心裡有鬼,但梁今若還是十分誠實地要跟他回月瀾灣。


      她想知道他談了什麼。


      路途有點長,再加上旁邊的男人是個工作狂,梁今若無話可說,隻好睡覺。


      再次醒來時是耳邊的聲音。


      “到了。”


      也不知道是初醒聽不清楚,還是什麼,梁今若聽著周疏行的聲音很有沙磁的性感。


      她半天回過神,“到了?”


      梁今若一起身,自己原本捧著的畫和獎杯就哗啦啦的,有幾件直接往地上掉。


      周疏行彎腰,長臂撈住掉下來的獎杯。


      他目光隨意一瞥,自己手上這個獎杯底座上寫著“幼兒繪畫大賽特等獎”。


      幼兒……


      “看什麼看?”梁今若起床氣晚到。


      周疏行從她身下抽走自己的西裝,率先邁步。


      蘇特助關上車門,趁上司不在面前,說:“今晚老板本來有一個記者採訪的,現在推到明天了。”


      梁今若眨了眨眼。


      她抱著懷裡的東西往月瀾灣走,發現周疏行停在前方。


      “不認得路了?”梁今若問。


      聞言,周疏行偏過頭看她,沒說話。


      進了月瀾灣,梁今若把獎杯們都堆在茶幾上,一個個擺正,這都是她以前的戰績。


      她瞧著,這別墅裡也就酒櫃合適放。


      不過,周疏行應該不會同意吧。


      梁今若跟著他上了樓,“欸,你之前說的什麼利息,現在到家了,快跟我說。”


      正撞上周疏行單手松領帶。


      梁今若不由自主地看過去,覺得有點性感。


      這一發呆,人就進了浴室。


      梁今若拍了拍自己的臉,她怎麼能被周心機迷惑呢。


      趁著他洗漱的功夫,她打電話給蘇寧榕:“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幫我關門吧。”


      “我現在都成看門的了?”蘇寧榕好笑:“你是今晚不回來,還是以後也不回來?”


      梁今若想也不想:“肯定是今晚啊。”


      蘇寧榕可不信。


      周疏行剛從浴室出來,就對上床邊守株待兔的梁今若,她眼巴巴地看著他,伸手遞給他一樣東西。


      “周疏行,認出來沒有。”


      什麼?


      周疏行瞄了下,是一幅畫。


      畫得太幼稚,以至於他隻能依稀分辨出來是個人。


      “這是我幼兒園拿到的第一個獎,老師還給我發了小紅花。”梁今若笑得燦爛:“畫的是你。”


      周疏行垂下眼,“沒看出來。”


      “哎呀,你以前還誇我畫得特別逼真呢。”梁今若伸手指給他看,“你看,和你的眉毛一模一樣,皺皺的。”


      皺眉,不是眉毛畫皺。


      看她興致勃勃,周疏行按捺住無語。


      本想還給她,餘光卻瞥見畫裡小人手裡抓著一輪巨大的彎月,似乎是要往星空上飛。


      “這是什麼?”周疏行迷惑。


      梁今若認真思考了十幾秒,先倒打一耙:“這是我啊,你不記得了嗎?”


      你自己都差點不記得了,周疏行心想。


      “明月昭昭,昭昭明月。對,就是我。”梁今若念念有詞:“媽媽說的。”


      提到沈向歡,她安靜下來。


      周疏行的目光落在她忽然變得恬靜的臉蛋上,她安靜下來,像是一個精致又賞心悅目的花瓶。


      他問:“你是想我陪你回憶童年?”


      梁今若搖頭,“你今晚幫我,我給你畫幅畫吧。”


      周疏行下意識地看畫裡小人波浪線似的眉毛,委婉拒絕:“不需要。”


      梁今若認真:“一畫幾千萬,你不要?”


      周疏行淡定:“我不缺錢。”


      梁今若上下打量穿著浴袍的男人,一把拿走畫:“就知道你是沒有藝術情操的人。”


      這麼多年,還從沒人這麼說過周疏行。


      梁今若今天為了隆重出場,穿的是件墨藍色及膝小禮服,膝蓋以下都露在外,小腿纖細筆直。


      晚間車上睡散的頭發沒有整理,自顧自地垂在臉側,隨著她動彈時一起晃動,莫名的風情嫋嫋。


      今晚連著兩次被批評不懂欣賞藝術的活閻王終於重視了起來。


      “你說錯了。”


      他拉住了梁今若。


      梁今若回頭,資本家要開始狡辯了?


      “我準備好了。”她眼眸璀璨,“你狡辯吧。”


      周疏行無視狡辯二字,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轉話題:“我懂怎麼鑑賞另一種藝術。”


      梁今若:“哪種?”


      看她還沒聽懂,周疏行很淺地低笑了聲。


      他曲起手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扣了一下,沒意識到這屬於若有若無的親昵動作。


      “你說呢。”


      -


      等梁今若恍然大悟時,已經來不及。


      她早前在車上的猜測果然成了真,周疏行就是饞自己的身子,剛洗完澡就迫不及待了。


      梁今若試圖離開,被他禁錮住。


      她本來力氣就不大,更遑論從小嬌生慣養。


      “周疏行,你什麼意思?”梁今若撐著他的身體,質問。


      周疏行看她一直盯著自己,伸出食指刮了刮她長長的眼睫:“看過樓下的花瓶嗎?”


      他的音色清冽,含著欲時則蠱惑人心。


      “看過。”梁今若記得是個青花瓷的。


      “會鑑賞麼。”周疏行問。


      梁今若想也不想:“我對花瓶沒興趣。”


      關鍵是這和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有什麼聯系……


      周疏行另一隻手扣住她的細腰,掌心灼熱,指尖流連,聲音略低:“它的腰沒你細。”


      什麼??


      梁今若驚呆了。


      這就是他的鑑賞另一種藝術?


      花瓶藝術嗎?


      等等,她這是和花瓶做比較了嗎?


      “我不是花瓶!”


      梁今若一句脫口而出,就被封住了嘴,他身上似乎還殘留著水霧,將她裹挾在濃稠的熱度裡。


      她怎麼也沒想過鑑賞藝術會被鑑賞到了床上去。


      周疏行竟然會說騷話了!


      嘲諷資本家沒有藝術情操的代價就是,第二天早上周疏行已經神清氣爽換完裝,她還在睡覺。


      -


      蘇特助早就等在樓下。


      見到自家老板的第一眼,他就下意識地偷瞄他被襯衫和領帶擋住的部分……


      可惜,什麼也沒見到。


      “昨天的記者採訪已經挪到了今天下午三點。”蘇特助收回心神,“一個小時後的例會,資料已經準備好。”


      周疏行嗯了聲,坐到餐桌邊。


      ……


      梁今若其實在周疏行起床時就昏昏沉沉地醒了,但又補了會覺,再次醒來時不知今夕是何年。


      電話鈴聲響起。


      “葉芝她們還沒放出去?”是蘇寧榕。


      梁今若呵欠連連,“是嗎……哦,我好像昨天晚上太忙,忘了聯系警方那邊。”


      蘇寧榕:“……”


      還好不是自己得罪了昭昭。


      梁今若也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趕忙打電話聯系了派出所那邊,還聽到了葉芝她們的聲音。


      “能走了?”


      “大清早地叫我們走……”


      “得了,還不趕緊走,你還想在這裡睡覺?”


      葉芝她們這兩天在派出所裡待著什麼事不用幹,還經常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違法亂紀的事。


      人都有吃瓜心理,他們也不例外。


      梁今若沒忍住笑,怕不是再待幾天就舍不得走了。


      再次接到的電話是梁清露的,她本來不想接的,但還是接通,看她能說出什麼花來。


      “梁今若!你別得意!就算你住進來,得到了股份也沒用!”


      隻有一句話就掛了。


      “毛病。”梁今若窩在床上,“我不得意才怪。”


      不過,能讓梁清露難受到第二天早上還打電話過來咬牙切齒的,一定是受了很大委屈。


      住進來?股份?


      她好像能猜到周疏行幹了什麼。


      這麼大的好處,梁今若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忘了問利息是什麼。


      難道自己被翻來覆去的這樣那樣現在就是他出手的報酬?


      -


      而樓下,周疏行結束早餐。


      從餐廳轉過玄關,路過角落的元青花瓷,他停了一瞬。


      白色瓶身上青花枝蔓牽連,和昨晚梁今若散落在床鋪上的烏黑發絲有異曲同工之妙。


      車很快從別墅離開。


      周疏行將目光挪向窗外,看到一個穿著黃色工作服的男生站在邊上探頭探腦。


      他懷裡還捧了一束濃烈綻放的紅玫瑰。


      “停。”


      周疏行擰住眉,“你去看看那是誰。”


      蘇特助順著視線看過去,連忙下車去跟對方交談,面色古怪。


      沒一會兒,人被領到車邊。


      “我是送外賣的。”男生看了看地址,信誓旦旦:“就是這裡,沒有錯。”


      外賣?


      周疏行將目光挪到那束玫瑰上。


      在月瀾灣住的除了他,就是梁今若,他沒點,自然就是她。


      紅玫瑰代表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雖然他不愛花,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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