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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炙吻 3198 2024-11-14 10:4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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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許芳菲一卡,默默點頭:“哦。”


      鄭西野耷拉著眼皮直勾勾盯著她,又道:“大冬天的又在吹北風,站這兒等不冷?”


      許芳菲有點無語,心想原來您老人家也知道現在是冬天。你穿個短褲都不冷,我還穿著袄子呢。


      沒等她說話,鄭西野已經又有動作。他轉身邁開長腿徑直往宿舍樓走去,淡淡撂來一句:“走,去我那兒。”


      “我不……”許芳菲動了動唇,下意識想說不用。


      然而,人教導員大佬已自顧自上了樓,隻留給她一道霸道強硬不容置疑的背影。


      許芳菲:“。”


      許芳菲無可奈何,隻好默默跟在鄭西野身後上樓。


      2棟的1—3層住的都是隊幹部教導員和教元,這幫軍官都是二十好幾或者更大的年齡,彼此之間很少串門,大部分時候都是房門緊閉待在自己屋裡。加上這會兒已經在放寒假,整棟宿舍更是聽不見絲毫人聲。


      畢竟是第一次進男生宿舍,許芳菲不好意思極了,一路垂著腦袋,目不斜視,一眼不敢往別處看。


      不多時,鄭西野帶著她來到自己的宿舍前。


      許芳菲這才悄悄抬眸。


      這位爺下樓時門都懶得關,屋子大敞,大概是因為他之前在睡覺,裡頭黑漆漆一片,跟個黑窟窿似的。


      正觀望著,聽見“啪”一聲,鄭西野摁亮了宿舍的燈。


      霎時間一室明亮。


      許芳菲眨了眨眼睛,探出腦袋。這個宿舍,比當初她樓下的3206小了很多倍,典型的單身套間,一室一臥一衛,地磚潔淨,纖塵不染,門口擺著一個簡易鞋架,上面隻擺了兩雙鞋,一雙制式軍靴一雙制式皮鞋,全都锃亮得仿佛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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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空間冷硬,幹淨,一絲不苟,聞不到絲毫異味。


      鄭西野在門口站定,垂眸看著面前的小小隻,漫不經心道:“進,請。”


      教導員牌特色倒裝句,確實是句紳士的邀請,但聽在許芳菲的耳朵裡卻自動變成了命令。她條件反射應了聲“是”,連忙紅著小臉走進去。


      砰。


      背後鄭西野隨手關了門。


      許芳菲:“?!”


      許芳菲本來就緊張得要命,被那關門聲激得心尖一顫,唰一下回過頭來驚恐地看他,磕巴道:“教導員,你、你關門做什麼?”


      鄭西野淡淡瞧她一眼,說:“這麼冷不關門,敞開了一起喝風嗎。”


      許芳菲:“……”


      ……也是。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


      許芳菲大囧,緋紅的臉蛋更加紅豔似火。


      鄭西野轉身倒了一杯溫水,側目一瞧,見那小姑娘還僵巴巴地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一副不知道幹什麼的模樣,手足無措,看著跟個小可憐似的。


      “坐。”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許芳菲順著一瞧,邊兒上正好是個書桌,書桌旁還剛好有個椅子。她便點點頭,拘謹而小心地坐下。


      鄭西野又把裝著溫水的透明玻璃杯遞給她,靜了靜,道:“我這兒一般不來客人,沒有一次性紙杯。”


      許芳菲伸手去接。


      纖細柔軟的十指觸及杯沿,一不小心,滑過男人冷硬微涼的指尖。


      許芳菲心一慌,耳朵尖都被烤成淺粉色,趕忙杯子接過來,低聲道:“謝謝。”


      鄭西野彎腰坐在了床沿上。


      許芳菲見狀,這才注意到,他的單身宿舍原來隻有一把椅子。被她坐了。


      她微窘,又偷偷瞄了眼他身後鋪平的被子,說:“你是睡午覺睡到了現在?”


      鄭西野:“嗯。”


      她一怔,擔心起來:“那你豈不是還沒吃晚飯?”


      “我還有一桶泡面。”鄭西野答她,“一會兒泡來吃。”


      許芳菲微皺眉,正想說“泡面沒有營養你應該好好吃飯”,不料餘光一掃,注意到面前的書桌左上方,竟然擺了一個黏土娃娃。


      小小的娃娃,坐在漢堡上,呲牙咧嘴,表情誇張,看著很是滑稽。


      許芳菲瞳孔突的擴圓。


      “你居然……”她無意識地喃喃出聲,“還留著這個娃娃?”


      鄭西野聞聲,隨手拿起桌上的黏土娃娃,捏在指尖把玩。他垂著眸,邊打量著手裡的小物件,邊淡淡地說:“你知不知道,我腿傷之後的那些日子,是怎麼撐過來的?”


      聽他提起腿傷,許芳菲腦海中又浮現出他腿骨傷那道猙獰傷痕,心口發緊,沒有說話。


      鄭西野撩起眼皮,視線直勾勾看向她,輕哂:“幸好有這個娃娃陪我。”


      在沒有你的日子裡,那數百個日夜,我隻能不斷回想和你在一起的點滴。


      在我的腦海中,關於你的一切,都歷久彌新,如此鮮活。


      我從無邊黑暗中掙脫,努力爬出深淵迎接重生,隻為了回到你身邊。


      這些不為人知的心事,我隻能暫時將它們埋在心底。


      我內心的掙扎,無有漣漪。


      我內心的吶喊,無有回音。


      雖然我無時無刻不拉扯煎熬,雖然我無時無刻不為你瘋狂。但我願意為你等待。


      我的小姑娘,我們肩上有同樣的義務,同樣的責任,同樣的使命。值得慶幸的是,屬於我和你的未來還很長。


      *


      許芳菲見鄭西野垂著眸,神色不明,以為他是想起了上次任務某些不愉快的經歷。便朝他很輕地彎了彎唇,故意換上輕松的語氣,道:“看來當時我給你送的這個小禮物,還算送對了。”


      鄭西野沒出聲,把黏土娃娃又放回桌子上。


      許芳菲這時有點口渴,看了眼手裡的玻璃杯,舉起來送到唇邊。


      嘴唇剛碰到杯沿,鄭西野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淡淡開口,說:“對了。忘記跟你說,我這兒沒有一次性紙杯,這杯子是我用過的。”


      “……”許芳菲那頭已經抿進一口清水,聞聲剎那,始料不及,噗的嗆出一聲,“咳咳咳……”


      鄭西野眉心瞬間擰起一個結,語氣微沉:“你嫌棄我?”


      許芳菲還在咳嗽,臉憋得通紅,睜大了看他,根本說不出話。


      水被小姑娘噴出來,她又在咳嗽,手臂搖晃的同時灑下更多溫水。幾行水跡沿著她的下巴往下淌,直直流過纖細的脖子,沒入鎖骨和領口,連帶著她胸前的衣服都全部被浸湿。


      鄭西野見了,眉心皺得更緊,下意識抽出紙巾去替她擦。


      “每次喝完水我都會洗杯子,你這麼介意做什麼。”他明顯不悅,臉色冷冷的,左手捏住她的小下巴,將她腦袋固定,右手拿著紙巾擦拭她的嘴角。


      男人手指又硬又涼,指腹的薄繭磨在女孩新嫩的皮膚上,觸感粗糙,驚起一層一層的顫慄。


      許芳菲臉紅得快滴血,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能發聲了,慌慌張張脫口解釋,說:“我沒有嫌棄你。我被嗆到是因為我想著我們用一個杯子,就間接接吻了,所以很不好意思。”


      鄭西野在給許芳菲擦臉上水,離得本就近,她一開口,甜絲絲的清甜呼吸撲面而來,嫋嫋縷縷撥撩他的感官。


      鄭西野微滯。


      視線中,姑娘經過一陣劇烈咳嗽,晶亮明眸蒙上一層水汽,湿漉漉的像隻小鹿,無辜純美,柔弱楚楚。不知是嗆還是羞,她兩頰嬌紅,就連兩隻可愛的小耳尖和纖細的鎖骨,都呈現薄透的淺粉色。


      鄭西野眸色微暗,目光無意識往下移。


      她前襟衣物湿了大片。


      腦子裡鬼使神差想起,當初那抹被他誤收的純潔淺藍色,和那個晨光迷蒙的清晨……


      隻一瞬,鄭西野呼吸凝滯血脈賁張,全身幾乎要炸開。


      叮。


      大腦裡緊繃著的那根叫理智的弦,斷開。


      肢體語言快過大腦思考,完全脫離了控制。鄭西野動作頓住,直勾勾盯著咫尺的姑娘,眼底暗色凝聚,在她驚愕的目光中,他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許芳菲毫無防備,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回神時,驚覺後背處抵上一片柔軟。


      他竟將她摁在了床上。


      許芳菲:“……”


      許芳菲兩隻纖細的腕子被鄭西野單手鉗住,舉高固定在她頭頂。她目瞪口呆,簡直都嚇傻了,怔怔望著他俯身貼近自己。


      她清楚地看見,鄭西野那雙向來冷靜無波的眸,此時濃霧氤氲,深如幽海,仿佛一瞬之間墮入了魔道。


      鄭西野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所有感官隻剩下眼前的姑娘。


      他隻看得到她,隻聽得見她。


      “你想要她。”內心有一個聲音如是說,蠱惑誘導。


      是的,他想要她,他想得到她。


      早在許久之前,他就要定了她。要她身心都屬於他,心裡隻有他,身體裡也隻有他。


      鄭西野被眼前的姑娘折磨得近乎發狂。他瞳色極深,扣住她小巧的下頷,低下了頭……


      許芳菲也嚇得緊緊閉起了眼睛。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忽然響起——咚咚,咚咚。緊接著便是顧少鋒的嗓門兒,揚聲喊道:“偶像!我回來了,買了滷牛肉,待會兒來我宿舍吃!”


      “……”短短幾秒,許芳菲驚魂未定,悄悄睜開一隻眼睛。


      對上男人幽暗的眸,四目相對,周圍死寂。


      許芳菲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裡跳出來了。她動了動唇,正想說什麼,卻看見覆在她上方的男人用力擰眉,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暴躁懊悔的低咒,飛快松開她,翻身下床。


      許芳菲面紅耳赤,還有點沒回過神發生了什麼,呆呆地坐起身。


      鄭西野高大的身軀背對著她,片刻,啞聲道:“對不起。”


      許芳菲輕輕咬住唇瓣,沒吭聲,自顧自下來整理好衣物,站到了一邊。


      鄭西野深呼吸,竭力平復體內躁動的血液和心緒。等他回頭看向她時,他的眼瞳已恢復往日的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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