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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戒不掉的喜歡 3534 2024-11-12 17:4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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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徐敬餘走過來,冷冰冰地抬頭看他。


      石磊和楊璟成默默地思考:如果這兩人打起來,他們應該幫誰?


      “好玩嗎?小祖宗。”


      “……”


      徐敬餘冷笑:“你得感謝你有個姐,不然這會兒我真他媽會把你拽下來揍一頓,看你服不服,不服再揍。”


      應馳:“……”


      幾秒後,他忍不住了,嘀咕道:“那不是大家都遵守規矩嗎?你違規了。”


      徐敬餘笑了聲,衝石磊和楊璟成抬抬下巴:“你們倆藏的手機和遊戲機呢?”


      石磊:“……”


      他爬下床,從櫃子裡摸出個遊戲機。


      楊璟成撓撓頭,從枕頭下摸出個手機。


      應馳目瞪口呆地看著。


      平時他是寢室睡得最早的,也沒太注意,壓根不知道石磊和楊璟成也藏了東西。


      徐敬餘面無表情地看應馳,幾秒後,又氣笑了,都懶得跟這家伙置氣了,他輕笑道:“小祖宗,你是不是太單純了點兒?我給你上一課,以後別那麼缺心眼。”


      應馳:“……”


      對不起,他好像單純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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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歡那晚最後收到的一條信息是——


      【應小歡,你小祖宗犯的罪,是不是得你來還?】


      她百思不得其解,應馳犯了什麼罪了?


      第二天晚上,應歡才知道,應馳膽大包天,舉報了徐敬餘藏手機。


      她忍不住扶額,這兩人相愛相殺嗎?


      何時才是個盡頭?


      ……


      夏訓結束前,吳起真安排了一場陳森然跟應馳的比賽,陳森然的狀態勉勉強強的,遠不如應馳。首先,他的體重隻在71公斤,應馳是74.6公斤。


      如果說應馳是個小太陽,陳森然就是一朵烏雲。


      兩人站在拳臺上,勝負幾乎一眼明了。


      比賽結束,陳森然一聲不吭,走下拳臺。


      韓沁拉住他:“上哪兒?”


      陳森然沒說話,甩開她。


      吳起:“徐敬餘,把他拉回來。”


      徐敬餘眯了一下眼,轉身把人抓了回來,他力道極大,陳森然剛打完五個回合比賽,幾乎是沒有反抗之力就被按到椅子上。


      徐敬餘低頭睨他,不冷不熱道:“上哪兒?輸不起嗎?”


      陳森然抿緊唇,額頭被打得開花,滲著血,看起來有些可怖。


      韓沁嘆了口氣,走過來替他處理,嘀咕道:“你這脾氣還真是……”


      陳森然焦躁得不行,他覺得自己快要比不下去了,無論做什麼都救不了他了……到底要做什麼才能好呢?


      作者有話要說:  石磊:敬王有個外號,徐.大吊.敬餘。


      敬王嘴上比較不饒人,其實對小祖宗挺好的,後面會越來越好的。


    第71章


      夏訓結束後, 運動員統一回北京, 接受訓練和賽事安排, 暫時不會回俱樂部。


      俱樂部如今隻留下部分職業拳手和新入選的隊員, 新學期報道結束,應歡去了一趟俱樂部,她坐在臺的高腳椅上, 看著魚缸裡的兩條小金魚逍遙自在地遊來遊去, 發現自己看久了, 也能認出兩條小金魚的模樣。


      晚上回到宿舍,隻有姜萌一個人在,應歡剛走進去, 手機就響了。


      徐敬餘打來的, 他懶洋洋地問:“小金魚, 開視頻?”


      應歡看了一眼姜萌,走回自己座位上,“好啊。”


      兩人已經兩個月沒見了,平時就是電話聯系,有時候也會視頻,偶爾隊裡那群家伙還會來湊熱鬧。


      掛斷電話,徐敬餘的視頻就打過來了。


      應歡把新買的幾本德語書放桌上,手機靠在上面,插上耳機,找了一個好的角度才接通視頻。


      徐敬餘還在訓練室,坐在拉力健身器的位置上, 垂著腦袋,手機就這麼放在掌心。這個角度有些迷,也虧得他五官長得好,就算是這樣也是帥的。


      應歡問:“這麼晚你還沒回去?”


      徐敬餘看著視頻裡的小姑娘,她好像永遠都曬不黑,一個夏天過去,皮膚還是奶白細嫩的。他拇指在屏幕上摩挲過她的臉,嘴角微翹,直起身,把手機架在器械上,人往後靠,手懶懶地搭在扶手上,“先跟你視頻在回去,不然小祖宗和石磊他們又來搗亂。”


      他手機角度一放好,那張帥得十分醒目的臉總算正常了,應歡忍不住笑:“我怎麼覺得你很無奈?”


      徐敬餘笑笑:“是挺無奈的,你不是要我照顧小祖宗嗎?他犯蠢的時候我又不能真拿他怎麼樣。”


      這段時間,徐敬餘沒少被應馳坑。


      應歡直笑。


      徐敬餘看著她,低聲問:“國慶節來北京,好不好?”


      應歡看著視頻裡的男人,抿起嘴角:“好。”


      暑假的時候,徐敬餘問過她要不要去廣東,她一直沒去。


      姜萌從她身後路過,走到陽臺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已經走了四五次了,也不知道她在幹嘛。應歡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姜萌關上門,對上她的目光,冷聲道:“看什麼看。”


      應歡抿緊唇,什麼也沒說,又轉了回去。


      視頻對面,徐敬餘微微蹙眉,過了幾秒,聽見關門聲。他問:“她怎麼沒換寢室?”


      他記得當初說過,姜萌會換寢室的。


      應歡不太想提姜萌,她低頭說:“換不換寢室是她的自由,導師找我們談過,不換就算了,就這麼住著,反正都大三了,也沒多久……”


      徐敬餘想了想,說:“如果在寢室住得不開心,就去我那邊,公寓離學校不遠,走路十幾分鍾就到,你要是不想走路,門口有公交,兩三個站就到。”


      主要是應歡沒有駕照,不然開車也很方便。


      應歡愣了一下,小聲說:“不用,住寢室方便。而且去你那邊,不就是同居了嗎?”


      就在她說這話的時候,寢室門推開,鍾薇薇和林思羽回來了。


      兩人聽見這話,愣了一下,互看一眼。


      林思羽震驚道:“就一個暑假過去,他們已經發展到要同居的地步了?”


      鍾薇薇知道應歡暑假一直沒離開過,兩人見過幾次面,其中一次是在醫院,她去探望住院的應海生。應海生的病越來越不好了,她想起應歡說過的話,有一陣恍惚和心疼,輕輕搖頭:“沒有,他們暑假都沒見過面。”


      林思羽聳肩,嘀咕道:“我還以為她跟敬王上全壘打了呢。”


      鍾薇薇:“……”


      應歡回頭看一眼,耳機裡傳來徐敬餘的低笑聲:“我不在,算哪門子同居?”


      “……差不多。”


      徐敬餘挑眉:“差遠了,知道同居意味著什麼嗎?”


      應歡看她們都回來了,不好意思再扯同居的話題,轉回頭對徐敬餘說:“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先掛啦?”


      徐敬餘也聽見聲兒了,笑了笑,懶洋洋地比了個手勢:“OK。你想一想,去不去我那邊住,回頭想好了我讓我媽把鑰匙送過去給你,讓司機幫你把……”


      ……還讓杜醫生送鑰匙?!


      瘋了。


      應歡臉紅,忙打斷他:“不、不用,我住寢室挺好的。”


      徐敬餘笑:“好,有事跟我說。”


      應歡:“嗯……”


      視頻通話結束,林思羽笑眯眯地走過來:“你剛才跟敬王說什麼?同居?真的假的?”


      應歡瞥她們一眼,“沒有,他隨口說的,怕我在寢室跟姜萌鬧矛盾,住得不舒服。”


      “所以,你們到底上壘了嗎?”


      “……沒有。”


      林思羽翹著二郎腿在椅子上坐下,晃著腿笑:“你們家敬王滿身的荷爾蒙,不能吃素?”


      “吃素”兩個字,立即勾起應歡腦子裡某些記憶——


      去年在三亞的時候,徐敬餘低頭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說了那麼一句“我看起來像是吃素的嗎?”,他還說了什麼?他說談戀愛不止要接吻,還要做更親密的事,別的情侶談戀愛要做的事情他們都要做,而且要做得比別人更好。


      應歡臉頰微紅,又忍不住笑出聲。


      鍾薇薇轉頭看她:“你笑什麼?”


      應歡笑著搖頭,“沒什麼,就是……思羽說的對,徐敬餘不吃素。”


      一個“不吃素”真的能腦補太多了,林思羽哇哦了聲:“你們到底那個啥了沒?”


      應歡再次搖頭:“沒有……”


      徐敬餘還挺克制的,除了摸摸她,也沒提出過……


      林思羽忽然瞥過來,半眯著眼上下打量她:“我總覺得你這細腰細腿的,不夠人折騰呢?你看你家敬王那體格,我總覺得你們會不和諧……”


      應歡:“……”


      她忍不住臉紅,林思羽說話總是這麼口無遮攔的。


      鍾薇薇哈哈大笑:“說不準呢。”


      應歡面無表情地看她們一眼,腦子裡晃過徐敬餘精壯的身體,有些沒底氣地說:“不會的。”


      林思羽:“試過後過來跟我們分享一下感受啊。”


      應歡:“……”


      不要。


      ……


      應歡跟徐敬餘說好國慶要去北京,徐敬餘當晚就給她訂了機票,臨行前一天,應海生住院了,好像歷史會重演似的。但是,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嚴重。


      應海生前幾天受涼,感染和尿血了,感染對尿毒症患者來說是件嚴重的事情,如果感染嚴重會出現各種並發症,各器官也會跟著慢慢衰竭,而且感染嚴重是不能做腎移植手術的。


      北京肯定是去不了了。


      應歡坐在醫院樓道的臺階上給徐敬餘打電話,她低著頭,手指在褲子上輕輕地扣,聲音很小,還有些壓抑:“對不起啊,你幫我把機票退了,說好的要去看你和應馳的……”


      她聲音越來越低,又失落又難過。


      徐敬餘聽得心裡發緊,應歡在他心裡就是個小太陽,他從來沒聽過她這麼低落的聲音。他推開宿舍門,走向空蕩的走廊,正好跟上樓沒收手機的吳起碰上。


      吳起看他臉色凝重,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擺擺手。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徐敬餘站在走廊盡頭,低聲哄,“叔叔現在怎麼樣了?”


      應歡吸了口氣,“住院觀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徐敬餘抿了抿唇,他正在想要怎麼哄哄她的時候,就聽見她輕聲問:“徐敬餘,你說如果應馳隻有一個腎,他還能打拳,還能比賽嗎?”


      徐敬餘頓了一下。


      應歡自顧自地說:“我問過我們老師,也查過資料,我知道有些運動員隻有一顆腎一樣可以繼續做運動員,就像克羅地亞足球運動員克拉什尼奇和NBA的艾利奧特、莫寧,他們得了腎病後,後來都重返賽場了。雖然……雖然艾利奧特手術後狀態不太好,也很快退役了,但是克拉什尼奇也重返球場了,莫寧更是隨邁阿密熱火獲得了總冠軍。”


      “你說,應馳是不是也可以?”


      徐敬餘望著天邊灰蒙蒙的夜空,不忍心打破她的自我安慰。


      瞧,他的小金魚永遠像個小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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