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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將軍總被欺負哭 2732 2024-11-12 13:3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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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後他伏身背起程千葉,涉著冰涼的河水,逆著水流沿岸急奔。


      “橋生,你是不是受傷了,放我下來。”


      墨橋生一言不發,發足狂奔。


      不時有流箭碎石險險的從他們身側擦過。


      一個穿著晉國軍裝的士兵,渾身插滿箭矢,摔落進他們眼前的水流中。


      墨橋生毫不停留,跨過這具水中的屍體,一路激起血紅的水花。


      程千葉伏在他堅實的肩膀上,眼中是快速倒退的景物,耳邊是雜亂的呼喊,一支利箭甚至擦過她的臉頰,帶出一道淺淺的傷痕。


      第一次死亡的恐懼,那麼貼近地拽緊了她的心髒。


      程千葉閉上眼,聽到自己和墨橋生砰砰的心跳之聲。


      不知跑了多久,嘶吼聲漸漸消失了,周圍逐漸安靜下來。


      他們來到一個山澗之中。


      墨橋生一步步踩著河邊的鵝卵石走上岸來。


      “橋生,放我下來。”程千葉說道。


      背著她的那具身軀突然軟了一下,把程千葉摔下地來。


      墨橋生伸手在地上撐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程千葉,咬牙站起身來,走了兩步,最終還是倒下地去。


      “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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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千葉向前爬了幾步,扶起墨橋生。


      隻見墨橋生雙眼緊閉,面如白紙,身上中了兩箭,毫無反應。


      “橋生,橋生,你醒醒。”程千葉伸手搖他,發現自己一手血紅。


      她舉頭四望,空蕩蕩的山澗之中,毫無人煙。


      程千葉咬咬牙,背起墨橋生。墨橋生比她高出許多,此刻又失去神志,很難背負。


      她一步一挨的走在河邊湿滑的鵝卵石上,墨橋生的手從她肩頭垂落,血液順著那手臂蜿蜒流下,滴滴落在地上。


      好不容易走到一個避風之處,程千葉把墨橋生安置在地上,解開他的衣物。


      猙獰的鐵箭毫不留情地撕裂肌膚,嵌在肉體中。


      程千葉有一種無從下手的無措之感。


      “怎麼辦,橋生。怎麼辦?”她閉了一下眼,伸出顫抖的手,握住箭杆。


      一隻冰涼的大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主人,我……自己來。”


      墨橋生醒了。


      他咬了一下牙,額上青筋爆出,一口氣拔出了兩支箭。


    第28章


      墨橋生緊蹙雙眉,伸指連點自己數處穴道,減緩流血。


      程千葉扯下衣物,給他包扎。


      墨橋生染血的手指,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接過布帶,幹淨利落扎緊自己的傷口。


      “主人,這裡離戰場不遠,並不安全,不可久留。你沿著河道向上遊走,或是暫時進山躲避一下。”


      “好。”程千葉點頭。


      墨橋生解下自己的腰刀,塞在程千葉手中。將程千葉隨身攜帶的那柄,展示多過於實用的,華麗的佩劍解下來握在自己手中。


      “敵軍突襲,一時衝散了我軍隊形。但我想俞將軍必定很快就能掌控局勢,組織好反擊。主人你隻要保證自己的安全,等著俞將軍的救援便好。”


      程千葉反應過來:“你,你不和我一起走?”


      雖然經過這些日子,她已經逐漸的適應了這個時代。


      但她骨子裡是一個在現代化都市長大的女子,叫她在死亡的威脅中,獨自進入這荒蕪人煙的野地求生,讓她本能地感到懼怕。她潛意識的想要依賴著眼前這個讓她信賴的男人。


      墨橋生露出了一個為難的表情,避開了程千葉的目光。


      程千葉突然意識到,墨橋生看似冷靜而有條理的在和她說話,實則他半邊身體都被鮮血染紅。他坐在地上,撐在身側的那條胳膊甚至在隱隱顫抖。


      他已經虛弱的站不起來了。


      程千葉在他身邊蹲下,“來,我背你。”


      墨橋生看著她,嘴唇輕輕動了動,不說話。


      “別啰嗦,快點上來。”程千葉側頭說道。


      那染著血跡的修長手指攀住她的肩頭。


      “撐我一下,就可以了。”低啞的男音在身後響起。


      程千葉感到肩膀一沉,身後的男子借著這一撐之力,咬著牙立起一條腿。又一用力,方勉強站起身來,慢慢站穩了。


      “能走嗎?”程千葉擔心地問。她心裡知道,以她的力氣,是不可能背著墨橋生走多遠的。


      “隻要沒死,我就能走。”


      隻要主公需要我,我就能走,必須能走。


      程千葉把他胳膊架在自己肩上,一手撐著他的腰,盡量讓墨橋生靠在自己身上。


      “走。一起走。你不能死。”


      二人勉強離開河岸,跌跌撞撞鑽進山林中。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月亮升起在樹梢。


      寂靜的春山中,樹影婆娑。


      程千葉感到墨橋生倚靠在她身上的重量逐漸增大,他的腳步越來越慢,終於停了下來。


      “橋生。”程千葉擔憂地輕喚一聲。


      墨橋生的腦袋,被垂下的額發遮住了大半。


      月光的照射下,隻看得到那光潔挺直的鼻梁,正冒著大顆的冷汗。薄唇微微分著,不住喘出一團團霧氣。


      程千葉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讓陷入半昏迷狀態的墨橋生躺在地上。


      盡管已經是春天,夜晚的山林,依舊帶著透骨的寒意。


      墨橋生的衣褲在水中奔跑時,早已湿透,渾身冰涼。


      但程千葉不敢生火,她想了想,把墨橋生湿漉漉的衣褲都脫了,用手擰幹,掛在樹枝上。


      她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墨橋生,背過身去,把自己內外衣袍脫了下來,微湿的外袍依舊穿上。幹燥的裡衣輕輕蓋在了墨橋生赤裸的身軀之上。


      當那帶著體溫的衣服覆蓋到冰涼的肌膚上時,墨橋生一激靈,清醒了過來。他感到一隻柔軟的手臂,攬過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主公靠著山壁而坐,讓身為奴隸的他躺在自己雙腿上,一手輕輕摸著他的頭發,側著頭警惕的望著黑夜的深處。


      那雙盛著星辰的雙眸,在夜色中明媚而動人,


      “你好好睡。我來戒備。”主人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


      不能睡,墨橋生提醒自己,這裡太危險了,必須提起精神來,護衛主公。


      然而肌膚上傳來一陣陣溫暖的體溫,鼻腔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


      這個世界上,最讓他安心的那個聲音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睡。放心睡。”


      不能睡的,他低聲呢喃,慢慢閉上了眼。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深夜裡,墨橋生陷入了安心的睡眠中去。


      ……


      程千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她從一堆茅草和樹枝中坐了起來,一時想不明白身在何處。


      她的身上蓋著一件白色的裡衣,隨著她的起身滑落到身下柔軟的茅草堆上。


      程千葉發現自己被很好的隱蔽在一些茅草和樹枝搭蓋的障礙物中。


      剛才若是從外面,基本看不出裡面睡著一個人。


      我什麼時候睡著了,橋生呢?


      程千葉舉目四望,沒見到墨橋生的身影。


      她的手邊放著一張樹葉,綠色的葉片上託著一個根莖狀的果實。


      那個果實大概兩個拳頭大小,表皮帶著一些黃泥和根須。切開來裡面是白皙的果肉,嘗一口發現脆生生的,水分很多,微微有些甜味。


      程千葉正好腹中飢餓,便用隨身攜帶的小刀,把塊根莖切成了幾瓣,一面啃著一面等著墨橋生。


      橋生跑哪裡去了,他傷得那麼重,卻一早爬起來做了這麼多事。


      這樣的荒郊野地,辛虧還有他在,不然我恐怕要餓死困死在這裡。


      東西不辨,五谷不分的程千葉完全不具備野外生存的技能。


      不多時,草木分開,出現了墨橋生的身影。


      他穿著自己那身半幹的黑衣,手中捧著一個由闊葉折疊出的容器,裡面盛著一汪清水。


      他看見程千葉醒了,露出了笑顏。單膝跪在程千葉面前,雙手捧上那水。


      程千葉就著他的手,一口氣灌了幾口水,舒服的嘆了口氣。


      “橋生你吃了嗎?”她舉起手中白色的果肉問道。


      吃過了。我不餓。不能騙主人。


      墨橋生的腦袋還在這三個選擇中轉動的時候,程千葉已經握住他的手指,把那果肉往他手中放。


      墨橋生抽了一下手,卻被程千葉緊捏住了。


      “怎麼這麼燙。”


      程千葉捏著墨橋生的手,不讓他回避。另一隻手探出,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額頭的肌膚滾燙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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